角,发现并没有口水,疑惑地看着沈溪。
沈溪笑了笑,笑容似阳光般明媚:“骗你的,你太能睡了,现在都午时了你才起,这要是放桃源村叫村里的伯伯婶子们知道,准骂你是个懒货。”
周渡没有回他的话,问道:“你忙完了?”
“早忙完了。”沈溪迈脚踏进周渡的房门,顺便就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拖了进去。
周渡跟着走进房,问他:“怎么不在外面吃。”
沈溪一碟菜一碟菜地摆上桌,递了筷子与他:“还不是你这个懒虫迟迟不起来,我们在赵府的事已经办完了,等着结钱走就行了,我给你留了几道好菜,左等右等等不到你来厨房,只能先给你提过来了。”
周渡接过筷子,点点头,正待去夹菜,沈溪却又拦住他:“你对羊肉不过敏吧。”
周渡微怔:“不过敏,什么都能吃。”
沈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给你留的都是羊肉呢,你猎的羊,怎么也得你吃上两口才行。”
周渡尝了一口,没有尝到一点羊膻味,只有羊肉的清香味。
不待周渡说话,沈溪又道:“这个味道还习惯吧。”
“习惯。”
其实周渡想说,你做的我都挺习惯的,但发觉这样说貌似挺让人误会的,便就作罢了。
沈溪笑了:“我们这儿的人都比较喜欢吃带着味道的羊肉,但今天赵府不知来了个什么客人,一点膻味都接受不了,我就只得这样做了,你能吃就好。”
周渡抬眼看了看他的笑容,破天荒地夹了块羊肉与他。
沈溪受宠若惊道了声:“谢谢。”
吃过饭,两人各自收拾了一番,就要去寻赵荣结钱回桃源村了。
刚一出房门,就碰到正好来找他们的赵荣。
赵荣看着他俩又从一个房间出来,脸皮子抖了抖。
“赵管家,我们正好去寻你呢。”沈溪看见赵荣道了一声。
赵荣点点头,把沈溪的钱结了他,又看向周渡都:“我记得你说过你是猎户?”
周渡点头:“是。”
赵荣又道:“是这样的,我们府上今日来了个贵客,他下月需要一对大雁下聘,如果你能猎到大雁的话,还可以拿到我们赵府来,价格上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周渡与赵荣接触这么些天下来,对他感官还不错,点头说好。
赵荣将他们送至府外,一路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们。
沈溪忍不住问道:“赵管家还有什么事么?”
赵荣思忖会,又语重心长地说:“沈溪啊,出了五服都不算乱|伦,你们回家好好跟家人说说,他们未必不会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沈溪:呜呜呜呜,我就不该说周渡是我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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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家的小夫郎》:
杏花村里住着一户恶霸。
爹娘是恶霸,生的儿子是恶霸,生的姑娘是恶霸,生的小哥儿是恶霸中的恶霸。
有天恶霸家小哥儿看上了同村“娇滴滴”的汉子许怀谦,二话不说将人抢了回来做相公,美名其曰,改善下代,实则就是馋人家身子。
许怀谦穿越到古代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身上,由于考秀才落榜,哥嫂正拾掇着分家。
好在他出去转了圈,看到了村里的恶霸小哥儿,故意使计让他把自己抢了回去。
从此他在恶霸小夫郎家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恶霸小剧场
(一)
恶霸家正在为一块肉争得不可开交,横飞唾沫,眼看就要大打出手。
许怀谦,“咳咳……”
恶霸一家目光挪移过去,把肉推到许怀谦面前,“你吃,你吃,你身子弱。”
(二)
恶霸小夫郎正在恶狠狠教训小弟:“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东西,人家打你你不晓得打回去吗?!”
路过的许怀谦抖了抖袖子,手握书卷,幽幽道,“不可口出秽言。”
恶霸小夫郎瞬间变绵羊:“相公说的对,我知错了。”
“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
众小弟,“???”
《女装后我扮弯了上司》:
输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晋远选择了加上司微信的大冒险,并发了一条小哥哥约吗的信息。
本打算回家就删除的,结果回家不仅收到一条你是谁的信息,还同时收到加班短信。
为了报复这个毫无人性,随时随地加班的老板,晋远头脑一热借了许多女装穿上给老板发了n多性感照片。
成功做死到老板回了一条信息:“约!”
哦,完犊子了,现在删除微信还来得及吗?
望着女装这段时间老板强制性送他的一大箱红糖姜茶和几套昂贵的女装,他该怎么委婉地说明他是个男的,并且是个攻呢。
哎呀,脑阔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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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替身不干了》by云初棠
简介:重生后我踹掉把我当替身的渣攻和反派暴君在一起了,什么火葬场?骨灰扬了还差不多(微笑)
第28章 花钱
离开赵府后,周渡虽对赵荣那番话感到疑惑,但见沈溪尴尬得不敢正眼看自己,一路都在同手同脚走路,也就不再过问了。
小孩子幼稚的把戏,何必拆穿。
沈溪走了一路,不见周渡问话,知晓周渡这是打算放过他后,心态也逐渐平静下来。
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沈溪突然问道:“下次来镇上不知什么时候去了,你可有什么要添置的?”
沈溪是个存不住钱的,手中攥着太多银子总觉得不踏实,还是把钱花了,买些食材吃到肚子里最实在,但如果周渡不需要,那他就只得下次再来了。
周渡抬眼,毫不犹豫地说:“有。”
周渡是个注重生活品质的,在没钱的情况下,他可以将就,不过若是有钱的话,是半分也不肯委屈自己的。
桃源村僻静,民风淳朴,哪儿都好,就是物质条件太差。
所以他出门前,特意带上了银子。
一两一两的小碎银比铜钱方便携带,二十多两他全揣身上了。
沈溪抬头看天,因周渡耽搁了会,这会天色已经不早了,若不快点行动,又得摸黑走夜路,只好与周渡商量道:“我先去租一辆牛车,顺便买点东西,你一个人逛,可以吗?”
周渡垂下眼,望着他眼眸里闪烁的担忧,心底一软,沉声道:“不用担心,我又不是个孩子。”
沈溪想了想也是,于是便放心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待会在镇牌下集合。”
周渡颔首:“行。”
沈溪步伐轻快地走了两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调转回来对站在原地还未离开的周渡提醒道:“银子比铜板值钱,所以一两银要当一千一百个铜板花,可不能被店家坑了。”
周渡下巴微抬,表示清楚了。
目送沈溪的背影远去后,周渡这才带着豆包汇入人群,开始采买起来。
五百文一双做工精致的厚底靴子,买。
买三双。
一百文一盏的油灯,买。
买十盏。
买完了油灯还不算完,做工精细的灯笼也买了两盏。
油纸伞、盆架、巾架、衣架、席、褥、被、枕、帐只要是能用上的,需要的,都买了一个遍,完全没考虑过省钱这个选项。
直到周渡手中的钱越来越轻,他才收手朝布店迈步而去。
这次他听取了沈溪上次的建议,没有再买物价昂贵的成衣,转而买了两匹成色上好的银色布匹。
布店老板明显还认得周渡,虽然这次没看到上次跟在周渡身旁极其会说价的沈溪,但布店老板还是偷偷给了周渡上次的价格。
周渡抿了抿唇,没说什么,结了账就要走人,谁知跟了他一路的豆包却伏在一匹颜色亮丽的布匹下,迈不动腿了。
周渡不悦地唤了它一声:“豆包。”
它这才不情不愿地抖抖身上的灰尘,跑回周渡脚边。
周渡带着它正要迈出布店,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回看了眼那匹颜色鲜艳得如火一般的红色布匹,停顿了一下。
他向布店老板询问:“这匹红布也可以做成常服吗?”
布店老板笑了笑:“当然,我们大庆可跟以前那些个朝代不一样,禁止这个,禁止那个的,衣裳只要不僭越规制,颜色不用讲究。”
周渡明白了,又问:“这匹多少钱?”
布店老板:“承惠二两。”
周渡握着仅剩的三两银子,来回在手心打了个转,有点贵,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正待要开口买下,布店老板兴许是看出了周渡的犹豫,立马又解释道:“客人,你有所不知,这布匹的颜色越是鲜艳,这颜色就越是难以保存,这布它贵是贵了点,但水洗它不掉色,做衣裳穿上个三五年不是问题。”
周渡面上看不出神情,只淡淡道了句:“包起来吧。”
“好勒,客人请稍等。”布店老板见周渡爽快地买了下来,一张脸笑得合不拢嘴,麻利地用布包替周渡将这匹红布包好,高高兴兴地迎了周渡出门。
周渡出了布店,在布店外帮他提着东西的其他店的活计,立马跟上了他步伐。
一路到了安阳镇的镇牌下,周渡一眼就瞥见了在镇牌下等候他的沈溪。
只不过,对上他身后那一麻袋一麻袋堆得都快看不清牛的牛车,周渡沉默了。
失策了。
忘了这也是个能花钱的主。
沈溪这时也看见周渡了,正待要招手,就看见他身后跟着一堆拿着东西的店家伙计,霎时明白了什么,刚举起的手又默默收了回去。
草率了。
忘了这也是个能花钱的主。
两人隔着茫茫人海,两两相忘,静默无言,谁都没有率先迈步。
“我……我再租一辆牛车去。”最终沈溪率先败下阵来,主动上前与周渡说道。
周渡走过去,抬首望向比他还高的麻袋们,挑眉朝沈溪问:“这就是你说的买一些?”
“是一些,”沈溪一面牛车小哥说再加一辆牛车,一面与周渡搭话,“还有好多我没买的。”
周渡听他口气,好似要把这个县城给搬回家一样。
“都是些什么?”等牛车小哥回去叫人的时候,周渡无所事事地与沈溪聊到。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是辣椒,这些是红豆,这些是绿豆,这是黄豆……”沈溪指着每个麻袋与周渡介绍起来。
其他周渡都还挺能理解,只有那辣椒周渡不解:“你买这么多辣椒做什么?”
“做菜,”沈溪自然地回了一句,又觉得周渡问的肯定不是这个问题,想了想又道,“这每个麻袋里装的辣椒品种都不一样,你看着多,磨成粉后都只剩下一点点了。”
周渡对厨房里的那点事一窍不通,得知都是些调料和食材后,就不再过问了。
等牛车小哥又找来一辆牛车,大家齐心帮周渡把他的东西都搬上牛车后,沈溪看着一车的木制手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周渡问他:“怎么?”
沈溪悻悻然问道:“你买这些东西花费了多少?”
周渡摊开手,将手中仅剩的一锭碎银子给他看。
沈溪不可思议地问:“这是剩的?”
周渡收起银子,下颌微扬。
“就这些东西,你花了二十多两?”沈溪看了眼牛车上的东西,不敢大声喧哗,嗓音压得都快哑声了。
周渡嗯了一声,问道:“有何不妥?”
沈溪睁大了眼:“你现在在村里毫无根基,手上不存点银子,以后怎么挣钱买地筑房?”
周渡听罢,神情淡淡:“不着急。”
银子没了还可以再挣。
沈溪觉得懊恼极了:“而且这些我都会做啊,你本可以不用花费这些钱的。”
周渡看着他年轻的脸蛋,突然问道:“你多大?”
沈溪老实回答:“十八。”
周渡好奇:“你一天哪儿来的那么多精力,这也会那也会的。”
沈溪笑容坦荡:“缺钱自然就什么都会了。”
周渡听了他这话觉得不对劲,沈溪做一次席的价格不菲,就算日常开销大一点,也不需要他这么努力,又问:“你刚挣的钱呢?”
沈溪的精上气立马又萎了下去:“诶,这不是都花光了,还倒欠了好几两银子。”
周渡再度抬眼打量了一圈沈溪买的那些东西,蹙眉道:“这些值二十多两?”
周渡再是对物价不清楚,也了解二十多两是多大一个数字,普通人家一年嚼用至多也就一二两银子,稍微富裕的家庭四五两顶天了?沈溪不过是买了些调料,就花光了普通人家十年的花销?
“当然不值了。”沈溪摇摇头,从牛车里翻出一摞书籍来,指着它们道:“可它们值。”
周渡挑了几本看了看书名,就放下了。
《食录》《食经》《膳经》《饮馔食笺》
《针灸集成》《脉经》《新修本草》
都是他不会的。
“这只是一小部分,书斋里还有几本,都没钱买。”沈溪有些丧气道,“如果你能让我给你做这些东西的话,不仅你会剩下一大笔银子,我也可以多些钱买书了。”
结果他两辛苦挣的钱,都去填了安阳镇老板们的荷包。
周渡哑然,指着一本食谱道:“你学如此多,是为了日后开酒楼?”
“不是。”沈溪低头揉手腕去了,却是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周渡瞥了眼他手上还未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