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对症下药。”
穆予安点点头,他也觉得隐
星宗似乎是宁凭渊的禁区,起初他以为隐星宗不过是一笔带过的地方,但越到后面越发现隐星宗有太多秘密了。
宁凭渊手渐渐捏成拳,道:“你查到了什么?”
“我去了那个隐星宗山下的小木屋。”
“小木屋?”穆予安想起上次敖若带着人来围攻宁凭渊的时候,曾经提到了什么小木屋,使得宁凭渊当场失控。
想到这里,他赶紧握住对方的手,试图用温度感染到对方。
白南静默片刻,视线不住在宁凭渊脸上扫视着,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丝破绽,他沉声问:“我打听到了一个人,宁嗔,他是你何人?”
宁凭渊身体一僵,手上青筋突起。
穆予安忙搓了搓他的手:“怎么了,是你认识的人吗?”
宁凭渊哑然无语。
白南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道:“宁嗔,数百年前修真界第一大剑修。”
穆予安微微讶异,疑惑地看向白南:“姓宁?”
“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宁嗔是你的父亲吧。”白南眼睛一眨,看向宁凭渊。
宁凭渊脸色发白。
穆予安想了一下,劝诱道:“我们一起治好病,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好不好?”
宁凭渊神情微动,敛眸沉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久到他们都以为宁凭渊不会再说出任何秘密的时候,才见他缓缓开口道:“是。”
白南顿时冒起一阵冷汗,道:“宁嗔原是隐星宗的大弟子,资质甚高,是隐星宗飞升的第一人。”
穆予安眨了眨眼:“那不是很厉害吗?你爹现在在什么地方?”
白南叹了一口气,犹豫道:“可惜在飞升的时候,没能躲过八十一道天劫。”
穆予安微微瞪大了眼,用力地握住宁凭渊的手。
白南继续说:“不过,外界知道的事也就这么一点了,后面他不知所踪,是死是活都无从得知。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了个儿子……”
宁凭渊深吸一口气,道:“他被人救了。”
“谁?”
宁凭渊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茫然,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情,似乎看见了什么,嘴角浮现起苦涩的笑意。
“我娘。”
白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是你娘救了受伤的宁嗔,而后两人互
生情愫,才有了你?”
“嗯。”
“那你娘是何人?”
“一个普通人而已。”
白南正色道:“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才好寻找合适的办法。如果你隐瞒或者欺骗的话,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艰难,包括穆予安。”
宁凭渊眼皮微跳,侧头看着穆予安,良久才点头:“她确实是一个普通人。”
白南见他不似撒谎,眉头渐渐拧成结:“你们一家人后来住在隐星宗的山下?”
“嗯,父亲说他是隐星宗的人,哪怕没有功力了,也要守护在此。”
穆予安静静地听着,却从这句话里听出一丝恨意。他想了想,问道:“你为何会灭了隐星宗?”
“他们该死。”
“为什么?”
“该死。”宁凭渊加重语气。
白南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停止追问,而后换了个问题:“你娘知道你爹是曾经的大剑修吗?”
一听到爹娘的事,宁凭渊的神色又渐渐柔和了下来,摇头道:“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脸饭都做不好。”
“你爹娘的感情好吗?”
宁凭渊点点头。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身体里的那个人,是何时出现的?”白南问。
宁凭渊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摇头道:“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穆予安总觉得哪里出现了纰漏,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奇道:“你为什么讨厌牡丹?”
闻言,宁凭渊倏地睁开双眼,直直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牡丹花,为何清都山没有牡丹花?”
白南竖起耳朵,他不知道还有牡丹花一事,疑惑地看向宁凭渊。
宁凭渊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扁扁说的,他说你不想看到牡丹花,他还偷偷种了一盆。”
“种在哪里?”
“额……他说一个朋友家里。”
宁凭渊沉思片刻便有了答案,道:“莫老爹。”
“你怎么知道?你和他不是记忆不同吗?”
“但是,莫老爹是我爹的朋友。”
“什么?!”穆予安和白南异口同声。
白南奇道:“莫老爹是守山人,可从来没有离开过,怎么会……等等,是你爹来到这里的?”
“嗯,
他选择飞升的地方时,无意中发现了这里的灵力。结果却灵力尽毁,倒在这里五六天,被娘发现后,带着去山脚下的莫老爹家休养数月,三人也成了好友。”
白南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他之前很是不理解莫老爹为何要将老黑的穴道封住。现在想来,大抵是有前车之鉴,不想让老黑走上修仙的路子。
而穆予安也恍然大悟,莫老爹口中所说的去世多年的朋友,竟然是宁嗔?
“所以,你爹喜欢牡丹花?”
“可以这么说……”宁凭渊欲言又止,“因为我娘最爱白牡丹。”
“那……”穆予安张了张嘴,却没问出来,直觉即将触碰到了他最里层的禁区。
你的爹娘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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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梦境
三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各怀心事。
这时, 外面响了脚步声。片刻后, 连勋走了进来,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只是见着白南回来了,打了个招呼。而后看向宁凭渊,道:“浦方说想找你联手。”
宁凭渊起身往外走:“去看看。”
穆予安目送着他离开,总觉得他是落荒而逃。他看向留下来的白南:“接下来怎么办, 他好像还是不大愿意说。”
“去找莫老爹。”白南说着, 眼睛往床边一扫, 见到那株灵草乖乖地放在旁边,才拉着穆予安赶去了山脚下。
正好碰上莫老爹背着背篓准备外出, 白南忙上前道:“莫老爹是要去哪?”
莫老爹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有事?”
“想找老爹你打听几个事。”
莫老爹直接锁上门, 转身就走:“没空。”
白南闪身拦在他面前,正色道:“是关于宁嗔的。”
莫老爹一顿,抬头看着他,矍铄地直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你从哪知道宁嗔的。”
“费了不少功夫,我还打听到,他就是宁凭渊的父亲。”
莫老爹不置可否。
“眼下有件棘手的事情 ,和他们父子有关, 希望你能帮帮我们。”
两人僵持不下,身后的穆予安却走到了窗边,问道:“老爹, 你之前种植的牡丹花呢?”
莫老爹回头,转身打开门:“进来吧。”
白南和穆予安对视一眼,一同跟了进去。
莫老爹坐在位子上,佝偻的腰慢慢挺直,问道:“什么棘手的事?”
白南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穆予安想起之前的异常,直接问道:“老爹,你是不是知道宁凭渊的隐情,上次他说要看牡丹花,你完全不觉得意外。”
白南讶异地看向莫老爹:“你竟然也知道吗?”
莫老爹沉默地看着穆予安,一双经历了数年风雨的眼睛宛如锋利的刀刃一般,在穆予安脸上扫视半晌,缓缓道:“你是何人?”
这话问得十分突然,甚至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穆予安却明白他的用意,难得的正色道:“我叫穆予安,之前您也见过我,想必你早已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他还记得
第一次见到莫老爹时,对方就突然提到了一句男女之身的题外话。
他说:“往前我不认识宁凭渊,直到来了清都山。我没有恶意,只想治好他的病情。”
“可是,你和另外一个他关系很要好。”莫老爹直戳要害地问道。
穆予安静默片刻:“是,我和扁扁很好,我也很喜欢他,但是……我爱的是宁凭渊,扁扁也是他的一部分。我不会在治疗途中捣乱,甚至刻意让扁扁取代宁凭渊的。”
“我能信你吗?”
“能。”他斩钉截铁道。
莫老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白南率先问道:“你和宁嗔当真是好友吗?”
“嗯,他曾在我这破地方住了许久,经常提点我,那段日子甚是快哉。”莫老爹脸上浮现出一抹怀念的深情,苍老的脸庞仿佛充满了朝气。
“那宁嗔的妻子,当真只是个普通人?”白南怎么想,都觉得不大会是个普通人。
谁知莫老爹笑着一下,点头:“她确实是个凡人。”
“这……”
“不过她并不普通。”莫老爹叹了口气,视线放在窗外,目光悠远地看着外面的山色,“因为,世间所有的景色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穆予安讶然道:“她很美吗?”
莫老爹道:“嗯,至今无人能出其左右。她足以令世间男儿神魂颠倒,但是不堪其扰,便躲在这山间避世,认了我做干哥哥,得到一点庇护。后来,她在这里遇到了宁嗔,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
“为何这样说。”他问。
“因她离开了这远离世间的地方,必然引起别人的注意,再加上宁嗔已经无甚功力了。”
白南突然对穆予安说:“宁凭渊曾经不同意你和莫老黑在一起,理由是他没有能力保护你。”
穆予安有些受宠若惊。
莫老爹冷冰冰地插话道:“老黑他怎么了,怎么就没有能力了?”
白南挠了挠头:“这还不是因为你封了他的穴道。”
莫老爹:“哼。”
白南想了一下,继续问:“所以是宁嗔没有保护好她吗?”
“可以这么说。”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莫老爹沉默片刻:“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
在宁嗔和她在某日突然被人杀害,而他们的孩子不知所踪。后来听说隐星宗又出了一位强大的弟子,名唤宁凭渊。当时我只当他是想走他父亲的路,却不料在即将飞升之时,他却将隐星宗连根拔起。之后,他便来了这里……”
穆予安背后冒起一阵冷汗,手指微微发颤:“是隐星宗杀害了他的父母?”
“没有证据,那日的事情知道的人甚少。他从不曾开口提及往事,甚至连我都不想见到,我也打不听出什么所以然,又不能离开这里。”莫老爹叹了口气,“他小时候,那么可爱,转眼就长大了呢。”
白南问:“那你是怎么发现他的病的?”
“他几乎不踏进我这木屋,突然在某日闯了进来,怀里小心地护着一盆白牡丹,吩咐我好生种好,不要被别人发现了。言行举止与寻常大不同,然后……他很乖地唤了我一声舅舅。”
穆予安又往窗边看了一眼,依旧没看到那盆牡丹花,问道:“所以那盆花有什么特别的?”
“花没什么特别,不过是他娘喜爱罢了。”
莫老爹起身出去了会,而后端着盆牡丹进来,放在窗边。
“她娘是个孤女,被人捡到的时候,正好睡在一片白色牡丹花中,便被人家取名叫白牡丹。那家人过世后,她就来了清都山,平时莳花弄草,尤爱白色牡丹。”
穆予安愣了一下,想到之前开玩笑说牡丹花下死,却被宁凭渊制止了,不由恼火自己的口不择言。
“说起来,这清都山许多奇花异草,都是她种的。可惜后来宁凭渊将那些牡丹花毁了个干净。”莫老爹说。
三人又聊了会,白南看了眼天色,起身告辞:“多谢莫老爹。”
莫老爹将他们送至门口,叹道:“如果你们真能救回他,我就代他爹娘先感谢你们了。”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凝重。
白南琢磨了一下,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问题出在爹娘的死因。”
“嗯,据莫老爹的描述来看,性格前后差距比较大,应该就是这个节点了。”穆予安道,“可是死因这个问题,他若是不想说,怕是很难撬出口,万一他情绪失控,更难控制怎么办?”
白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扭
头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我有办法,不过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办法?”
“还记得我让你放在他房里安神助眠的那株灵草吗?”
“嗯,怎么了。”
“它叫食梦草,我早前得来的宝物,一直舍不得用,它其实可以吸食人的梦境。”白南压低声音道,“他和我说过,晚上会做噩梦。可是普通的噩梦显然不会令他痛苦,大概是他亲身经历的噩梦。”
穆予安点点头:“那我要怎么做?”
“食梦草吸食了几个月,养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