锢着他,丝毫没有逃脱的机会,只一刹那,他就决定反击。
他轻轻一咬,察觉到对方行动一滞,开始试着引导对方,
旋即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宁凭渊坐到主座上,将他放在腿上,嘴唇某处被咬破了皮。穆予安低头舔了舔,才迷蒙地看着他,双手抚上他的脸颊。
宁凭渊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宁凭渊啊。”
“我是谁?”
“宁凭渊。”
穆予安不知他为何会问这个傻问题,心痒难耐地圈住他的脖子,正欲低头吻下去,却被对方伸手抵住了唇,疑惑地抬眼看去,见宁凭渊神色严肃,问道:“怎么了?”
“如果你以后,遇到了和我同样相貌的人,能认出我吗?”
“当然能。”他毫不犹豫道。
宁凭渊眼神渐渐坚定了起来:“若是认不出来呢?”
“认不出来,就打屁屁。”
“……”
穆予安笑了笑,直接吻了下去,呢喃道:“放心吧,你是宁凭渊。”
宁凭渊心头微震,手下一用力,就将他的腰带解开了,而后……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良久,穆予安才意识回笼,看了看里衣上的痕迹,难以置信地看向宁凭渊,脸上不禁染了几分春意。
宁凭渊为他拢上红衣,好似方才那人不是他一般,淡定自如。
穆予安自愧不如,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宁凭渊这次倒不像是之前那样脸色变白,反而惬意许多。
他不禁再咬了一口!而后站起来,重新束好腰带,却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俱是沉默,他睨了宁凭渊一眼,见对方面不改色,不由好奇,上前凑近看,发现耳朵确实红了,才放下心来。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杂音,宁凭渊面色一凛。走到大门处,拉开了大门。
外面竟不知何时站满了人,热闹非凡。见宁凭渊和穆予安同时出现在门口,瞬间安静了下来。
站在最前面的云屏见到穆予安还活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穆予安三两步走到她旁边,四周的人顿时散开,远离云屏。
“云屏,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他看了眼四周,发现每个人的目光都是惊恐中带着一丝兴奋。
“他们说,你突然变成了男人。”
旁边的桃子忽然凑近,眯起眼睛看了眼他脖子上难以遮住的红痕,转而对
其中一个弟子说:“你知道他是怎么变成男人的吗?”
“怎么变的?”
“他的脖子上有个密印,需要尊上这样强大的男人咬一咬,就能从女人变成男人了。”
弟子瑟瑟发抖:“我见识少,你别骗我。”
桃子严肃认真,一板一眼地说:“当然是真的。”
众人:“嚯!”
众位弟子纷纷向台阶上的宁凭渊看去。
宁凭渊:“……”
穆予安笑了笑,小声说:“我没事,他不会杀我的,你们放心吧。”
桃子惊喜地看着他,一时激动地捉住了他的胳膊:“真的吗!太好了!”
下一刻,她就感觉如芒在背,颤颤悠悠地侧头看向宁凭渊,见他眼神冰冷地盯着自己的手,吓得赶紧送开手,老老实实地背在身后。
宁凭渊阴测测地问:“都没事做吗?”
弟子们一哄而散,云屏三人也准备逃遁时,却听宁凭渊说:“你们几个,留下来。”
莫老黑悄悄挪了两步,挡住了云屏和桃子,恭敬道:“尊上,请原谅我们的欺瞒。我们不是有意为之,只是圆圆是我们的至交好友,实难看到他受难,这才……”
宁凭渊缓缓踱步到他面前,沉声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穆予安正想插嘴,却被他瞪了一眼。
莫老黑似乎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说:“就是那日在小院里,圆圆跟我坦白了,然后被焦长老发现了,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做。”
“哦,也就是说,他宁愿先告诉你,也不告诉我了。”宁凭渊给穆予安递了个眼刀。
莫老黑语塞:“这个这个……”
穆予安抢答道:“因为云屏怕老黑喜欢上我,所以才提前说了!”
云屏马上捶了他一下,一回头就触碰到莫老黑炙热的视线,装作没看到,愣了一下,才看向宁凭渊,坦诚道:“嗯,确实如此。”
宁凭渊眼睛一眨,反问道:“你和桃子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闻言,莫老黑这才想起来,他也不知道云屏她们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一想到自己是如何得知的场景,就不由好奇地看向云屏。
云屏张了张嘴,却不好意思开口,尤其是当着莫老黑的面。
两个男人又同时将目光投向穆予安,
穆予安挠了挠头:“我也不太清楚,就是那次她们给我沐浴……”
“什么!”莫老黑一下就急了,顾不得还有宁凭渊在旁边,上前揪着他的领子,愤怒不已,“她们还给你沐浴了?!”
宁凭渊看着这一幕,一时竟不知是该先打断莫老黑的手,还是打死穆予安这个人。随后他看向战战兢兢的桃子,逼问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我们什么也没看到。”桃子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里似乎多了一丝遗憾,“只看到了他的喉结,然后掀了他的衣服而已。”
莫老黑眼睛瞬间放大,伸手就要揍人,却同时被云屏和宁凭渊两人拦了下来。
云屏皱眉道:“你能不能听我们把话说完?我们当时只是觉得不对劲,看到了两坨棉花就作罢了。”
莫老黑点点头,余光瞥了一眼旁边凶神恶煞的男人,好脾气地给穆予安抚平了领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冤枉你了。”
穆予安:“……你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宁凭渊吩咐道:“都回去吧。”
几人纷纷转身,穆予安也悄悄地跟在了后面,后领却被人揪了起来,他扑腾两下没挣脱,大喊道:“救命!桃子,云屏老黑,快救我!”
话音刚落,三人撒腿就跑。
“……”
宁凭渊在背后问道:“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不,还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呢!不信你去问问焦长老、鬼长老应该还不知道,哦,还有白南!”
“你是想让他们都先知道?”
“当然不是了,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吧。”他哀求道。
这领子真是要命,勒得这么紧!
两人正争执着,连勋就大喊一声,从远处飞了过来。还未等看清,宁凭渊就松开了他。
他赶紧侧过身体整理衣襟,可不能让人发现他衣衫不整的样子,他的清纯形象还是要维持一下的。
下一刻,就听到一个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响起一个莫名熟悉的声音。
“魔头!你将人怎么样了!”
穆予安一怔,瞳孔微微放大,却不敢转过身去看来人,僵硬在原地。
连勋拍了拍手,站在一旁道:“将人带上来了,性子还挺倔,你说吧,
怎么处理?”
宁凭渊上前两步,审视着地上的人:“你就是浦方?”
穆予安心头一跳,缓缓背过身去。
浦方艰难地爬起来,身上沾染着不少血迹,脸上神情却十分刚毅,五官分明的脸上即使沾上了尘灰,依旧难掩其气质。
“是我。”
“有胆识,不过,你们当我这清都山是什么地方?”
“我只是来带走我的人。”浦方说。
“你的人?你可知道,他特意前来勾引我?”宁凭渊问。
“他是被迫的!”浦方怒道,余光注意到后面还站着个红衣男子,正挪着小步子往反方向离去,不由分了一丝注意力,“你要怎么才能将人还给我。”
宁凭渊嗤笑道:“还给你?来了这里,你就没命活着回去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浦方却还有一丝力气,飞快地闪身冲在他面前,无形中拿出一把利刃,直接从背后架在了穆予安的脖子上。
穆予安猝不及防被这一招吓一跳,却没敢叫出声。
宁凭渊冷声道:“你不要挑战我忍耐力。”
浦方带着人转身看着宁凭渊,眼神坚定:“既然要死,不如找几个陪葬的。能自由在你的大殿内出入,想必这人身份不低吧。”
宁凭渊眸光深沉,脑海里渐渐浮现起似曾相识的画面,缓缓捏起拳,积聚内力,正欲动手,却听对方说:“我还有一事要找你,是关于我师尊的事。”
“少废话。”
宁凭渊慢慢上前,瞳孔渐渐红了起来。
穆予安心惊了一下,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下一刻宁凭渊就要变成另一个人一样,忙道:“宁凭渊,别过来,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话音刚落,宁凭渊和浦方同时愣了一下。
浦方诧异地扭头看向他,方才一直站在这人背后,没注意到他的模样,但是这声音却还是有印象的,曾经无数次在他面前小声地说着“大师兄,你教教我”的话。
而眼前这个人,脱去了朴素的衣衫后,竟显得如此耀眼,虽然只能看到对方的侧颜,可是他不会认错人。只是对方却眼神坚定地看着对面的魔头,与他印象中的人判若两人。
“穆予安,是你吗?”他问。
穆予安侧头看向浦方,面目清冷,仿佛陌生人一般:“好久不见了,大师兄。”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清晰地砸进了宁凭渊的耳朵里,他大口喘了两口气,身体里仿佛另一个人要出来,他尽力地控制着,瞳孔微微放大,一个闪身到穆予安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毫不留情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
第66章 离开
穆予安安静地看着他:“我是圆圆。”
“那他刚才喊你什么?”宁凭渊逼近两步。
蒲方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 利刃向宁凭渊刺去, 却被对方一招打落, 胸口处迎来一阵重击,一股强大的内力将他击落在地。
宁凭渊眼睛也不眨地吩咐道:“连勋,把他带下去关起来。”
“好。”连勋二话不说地将蒲方捞起来转身飞去。
殿外只剩下两人,沉默地对视半晌。
穆予安见他脸色微红,像是气急了,小声道:“以前的我, 是穆予安, 可我现在是圆圆啊。”
“穆予安, 予安予安……圆圆……”宁凭渊呢喃几句,忽然笑出了声, 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呵,这么简单的问题,我竟然现在才发现,真是可笑。”
“你听我说,我只是为了隐瞒身……”
“滚开!”宁凭渊厉声道。
穆予安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眼里有些不忍,还是继续说道:“我不想被发现身份……”
“滚!”
“所以才没说名字的, 不是故意骗你的……”
宁凭渊倏地捏住他的脖子,语气冰冷至极:“我让你滚,没听见吗?”
“咳……对不起, 我……”
“滚出清都山,永远都不要靠近这里半步!”
穆予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感觉呼吸有点困难,一时连话都难以说出来。下一秒,他就扔在了地上,激起一阵灰尘,灰头土脸地抬起头,摸了摸脖子,才说:“你不是知道我隐姓埋名扮女装的吗,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了,你突然是怎么了?”
宁凭渊毫不理会,将焦朋义唤来,吩咐道:“将他带出去,不要留在清都山。”
焦朋义听话地走到他面前,他喊道:“我不走!”
“不走也得走。”焦朋义轻轻松松地将他捆了起来。
穆予安回头看着越走越远的宁凭渊,一时委屈地喊了出来:“宁凭渊!”
宁凭渊脚步微顿,继而大步往前走。
“宁凭渊,你当初说要找一个叫穆予安的人,为什么要找他?你现在找到了,打算怎么办呢?!”
话音刚落,眼前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焦朋义叹了口气,将他带到
山脚下的结界旁,解开绳子,道:“回去吧,以后别来这个地方了。”
“为什么?”
“尊上他不适合和别人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穆予安爬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你一直都不希望我和他在一起,从中多加阻拦,到底是为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针对我?”
焦朋义看向别处:“不是你的问题,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轻易同意的。尊上他孤独久了,会更适合孤独。”
“你怎么这样,有人来陪他不是更好吗?”
“不,有的人适合孤独,如果多出一个人打乱生活,会不适从,而且……”焦朋义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尊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对,他是有你们这些人陪着,有白南为他瞻前顾后,连勋给他带头出阵,还有你和鬼老虎照顾他生活,那我呢!”穆予安恼怒地看着他,“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好不容易重新认识了朋友,遇到了他,现在突然就要赶我走,当我是什么!我不是活生生的人吗!我难道就没有心吗!”
焦朋义道:“尊上已经够容忍你了,你胡作非为不是一两次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你以为有几人能活到现在?”
穆予安扯了扯嘴角:“所以我还得感谢他是吗?多谢他不杀之恩,三跪九叩地求他放过我?”
焦朋义沉默不语。
他神情淡淡,凄凉地笑了:“说什么最大的意外,明知道我是为什么要隐瞒,还堵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