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就在伙房将焦长老这事给添油加醋地交代出去了。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直拍手叫好。
云屏和莫老黑对视一眼,莫老黑小声问:“焦长老受罚,真的是因为圆圆吹的枕边风?”
“吹个屁,他哪这么容易吹枕边风,尊上不把他脑袋拧下来才有鬼。”云屏说完,吹了口面汤。
莫老黑又看向对面的桃子,见她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便问:“桃子,你怎么看?”
“别打扰我写小本本,这可是大好的素材。”桃子头也不抬地说,手里拿着一只笔飞快地写着字。
莫老黑老实巴交地低头吃着饭,发现自己不仅搞不懂女人的心思,连男人的心思都搞不懂了。这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去喜欢上另一个男人?是女孩子不够软,还是不够美?
想到这,他突然扭头看了一眼不软也不美的云屏,再一想想尊上的脸,顿时有点明白穆予安的行为了。
这时,伙房顿时喧闹了起来,从门□□发出一阵口哨声,随即叽叽喳喳吵成一片。
他们三人齐齐看去,就见穆予安眉飞色舞地走了进来,步伐轻盈,身后的马尾飞舞起来,脸上还挂着笑意,本就精致的脸庞更加令人挪不开眼。
云屏在桌下踹了一脚莫老黑,吓得莫老黑马上转回去继续吃饭。
桃子见到他,兴奋地冲门口招招手:“圆圆!我们在这里!”
穆予安其实早就看见她们了,只是发现其他人也盯着他看,眼里全是戏谑与探究之意,不由好奇,走到其中一人面前,脚往旁边的板凳上一放,痞里痞气地问:“说,你们在看什么?”
那人看着近在眼前的脸,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你和尊、尊上是真的、真的好上了吗?”
“是啊。”他毫不犹豫地地点头。
其他人顿时兴奋地拍起了桌子,其中一人大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双修啊?”
“双、双修?”穆予安目瞪口呆地看向他们。
糟了,怎么还有这事?
“好了好了,这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赶紧安静吃饭,不然鬼长老来打死你们。”
他抛下众人,飞快地坐在桃子旁边,小声地问:“双修,是我想的那种双修吗?”
他只在小说里看过男女双修,唯一接触的一本**文就是他现在穿进来的这本,他还没看到双修的阶段呢!
男女双修他是知道的,这男男双修……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一巴掌拍在桌上,脸色通红,随即单手撑在桌上,大手撑着额头,扭头小声问:“双修应该怎么做呀?”
闻言,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莫老黑脸上也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晕:“我……我也想知道。”
云屏翻了个巨大无比的白眼,吼道:“不知道!”
穆予安将目光挪到桃子身上,见她古灵精怪地转着眼睛,问:“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不过你这个情况,我们可以来探讨一下。”桃子拿出她的小本本,翻开一页新的白纸,“来,如果你有那个的话……情况就有点复杂了,但我们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推断,你们大概会是这个姿势……”
莫老黑一拳砸在桌上,吓得他们一愣,只见他板起一张脸,强忍着扭曲的表情:“我去花田了,你们慢慢吃。”
“去吧。”穆予安挥了挥手。
莫老黑又看了一眼云屏:“你不去鬼长老那吗?”
“不去,我还要继续听桃子探讨呢。”云屏眼里冒光,兴奋地看着本子,“接下来呢?”
莫老黑:“……”
这怎么跟预想的不一样,难道不应该大家就这么散了吗!饭桌上说双修姿势真的好吗!怎么办,他也好想留下来继续探讨。
挥别莫老黑后,穆予安继续和她们探讨着双修的69种姿势,最后才恍然惊醒:“不对呀!”
“怎么了?”桃子问。
“我现在连他的小手都拉不到,还双修个屁呀。”
桃子心生同情,脸上却笑开了花:“你竟然哈哈哈!好失败哦。”
云屏点头,一脸严肃地说:“好失败哦。”
“我也觉得好失败哦,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增进肢体接触的?”
桃子认真地想了想:“撒娇吧,撒娇很管用。”
“可我不太会,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云屏打了个响指:“灌醉,打晕,搞定。”
“这个可以纳入备选计划。”
不过三个臭皮匠,最终也没商量出个最佳方案。往回走的时候,穆予安抬头看看天,神色蓦地淡了下来,低声说:“若是我身份被发现了,死在了清都山,你们明年一定要记得给我烧点纸啊。”
“用不着。”云屏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们包庇你,到时候会葬在你旁边,大家来世做真正的姐妹吧。”云屏忽然感慨,桃子连连点头。
穆予安叹了口气:“感动是很感动,但是为什么要说得这么瘆人?”
而且这样的话,
他就更加不敢直接坦白了。
他沉声道:“对不起。”
云屏和桃子同时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你发疯了吗?这种话竟然从你嘴里说出来?”
他笑了笑:“没,我只是觉得很抱歉,连累你们了。”
云屏看了看桃子,又看看他,无所谓道:“我从烈月宗逃出来,就没想着活下去,现在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也不在意什么时候没命了。比起被捉回烈月宗,我反而更喜欢这里,葬在这里也挺不错的,是吧?”
穆予安神色动容。
桃子咬了咬嘴唇:“我……我其实……有点怕死,可是……不想看到你去死才冒险的,所以,你能不能活下来?”
穆予安摸了摸她的脑袋:“好,我争取活下来,绝不让你们受累。”
话是这么说,可真的要实施起来,又有些难,他决定先打探一下宁凭渊的态度。可是态度还没打探出来,他倒是和宁凭渊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
某日,宁凭渊说要继续带他修炼。
彤鹤载着他们飞到半空中,宁凭渊说:“你试试,看能不能发现清都山的灵气痕迹。”
“什么痕迹?这是气呀?也能看到?”他好奇道。
“用心观察,注意力集中。”宁凭渊说。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盘腿坐在彤鹤背上,旁边站着宁凭渊。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看到。”
“再试试。”
他再次尝试着凝力,只觉得雾里看花一般,完全探寻不到任何灵力的线索,只好说道:“清都山不全是灵力萦绕吗?你到底要我看什么呀?”
“有一条灵脉牵动着灵力,修为上乘者自然可以看得清楚,看来你还是修为不够,平日里懒散惯了,关键时刻毫不起作用。”宁凭渊淡淡地说着。
“可是,我也很努力了呀!我这才修炼几年,哪有这么快达到你们的程度。”他微怒道。
这段时间,宁凭渊带着他修炼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态度很强硬,连口喘气的时间都不给,末了还要嘲讽一顿。
就是他心态再好,也有点崩溃了,尤其是还在两人感情刚建立不久时。
他撇了撇嘴:“你只是想把我炼成一个杀人利器?”
宁凭渊侧头看着他,微微张嘴
,却半晌无话,
穆予安站起身,迈开两步走到他面前:“是吗?”
宁凭渊睫毛微垂,淡然道:“你要强大起来。”
“为什么?”
“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嗯,但是非要急于一时吗?”他仔细地盯着对方的脸色,“你不可以保护我吗?”
宁凭渊瞳孔微缩,抬眼看着他,认真的眼神里透过一丝脆弱,转瞬即逝。
“再强大的人,都会有掉进深渊的时候。所以,你一定要能够保护自己,尤其,你还是一介女流。”
穆予安头一次听他说这种话,明明很强大的人,说出的话却让人有些心疼。
他忽然想到了扁扁。
也不知是不是在说扁扁,不过宁凭渊确实还没将扁扁带到他面前,也就是说,再强大的他,也连亲弟弟都保护不好?
他抿了抿嘴,张开手拥抱住了宁凭渊,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似是安抚一般,低语道:“不关你的事,你也是受害者呀,不要自责。我好好修炼就是,你也别凶我了,好吗?”
宁凭渊僵硬地任他抱着,嗅到对方发间的清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脑袋倏地疼了一下,里面的搅得天翻地覆,“他”似乎想要出来了。
他猛地抱住穆予安,死死地不松手,拼命咬牙忍耐住,手指捏成拳,掌心掐出了指印都毫无所查。
穆予安没想到他这么热情,激动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奇怪,微微侧头想看看他。
就在这时,宁凭渊倏地轻轻咬上了他的脖子。
第61章 啵啵
穆予安双眼微微放大, 身体僵硬地站直着, 脖子处有着轻微痛感。
“唔……有点疼。”
宁凭渊一怔, 下意识地轻轻舔了一下。良久,才松开他,眼神飘忽地看向别处。
穆予安缓慢地摸了下脖子,脸上却缓缓地笑了:“所以你是在报上次的仇?”
宁凭渊语塞,算作默认了。
“那我也要报仇!”
“嗯?”宁凭渊疑惑地看向他。
下一刻,穆予安就微微踮脚, 在他唇畔上触碰了一下, 眨了眨眼, 问道:“想吐吗?”
“……”
宁凭渊摇了摇头。毕竟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剩下惊讶了。
穆予安趁他愣神, 飞快地又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现在呢?”
宁凭渊继续摇头。
穆予安笑了笑, 见好就收,往后退了两步。宁凭渊却在此时伸手揽上他的腰,轻轻一带,他就险些栽进了对方的怀里。
他诧异地抬眼,似乎知道对方的打算,就这么看着宁凭渊。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就往死里动!
两人就这么互相盯着瞧, 瞧到穆予安都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累了,索性放弃,伸手欲推开他。下一秒, 宁凭渊就主动吻了上来,却没半分多余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静静地等待对方放松下来,随后伸手覆上对方的眼睛。
“别怕。”他轻声说着,主动轻舔了一下对方的唇。
宁凭渊脸色倏地白了,放在他身后的手微微颤抖着。
对方马上抱住他,佯装怒道:“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宁凭渊深吸一口气,重新睁开眼,脸色苍白道:“你踩着我脚了。”
“啊,不好意思了。”
他马上退后两步,尴尬地摸了摸脖子,却又摸到了脖子上牙印,意味深长地看向宁凭渊。
宁凭渊别过眼睛,耳根微微泛红,低声道:“回去吧。”
“不修炼了?”
“今日不宜修炼。”宁凭渊颇有腔调地说着,吩咐了一声,彤鹤便将他们送了回去。
末了,彤鹤还叫唤了一声。
穆予安微微诧异,然后将美丽取出来给它,它兴奋地扇动着翅膀,用嘴去啄美丽,美丽吓得在地上到处跑,最
后被它叼了起来,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宁凭渊:“……”
穆予安:“……彤鹤这是拐走了我的孩子吧?”
宁凭渊嗤笑一声:“它也真是不长眼,那小巴蛇又丑又没用,有什么好玩的。”
穆予安不服:“哼,你懂个屁,我们家美丽那是人见人爱的小天使,贴心小棉袄。”
宁凭渊懒得与他纠缠,找了个理由把他打发回去了。待回到寝殿后,他大手一挥,面前出现了一面铜镜。
他沉默不语地看着镜子里的人,手缓缓举起来,放在唇边停了片刻,才意犹未尽地放了下来,嘴角带起一抹笑意。
此时他很想找白南聊一聊,他的病情这是有所好转了吗?
还有,刚刚“他”险些就占据了身体,最后却压制了下来,这还是第一次,成功地阻拦了对方的出现。
是因为对方退却了,还是当时的他不甘心被人抢去身体?
不得不说,他下意识地拥抱住了圆圆后,心情竟是难舍。或许,他真的能因为这个女人痊愈?
过了晌午,他出门去,路遇门下弟子,面无表情地经过时,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有些奇怪。
若是一两个人就算了,但是接连经过的弟子脸上都似乎带着诡异的笑容。
半路途中,遇到了同样迷惑的连勋,他问:“你去哪?”
“我来找你呀。”连勋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尴尬地看了他两眼,神色复杂,“你真的,和圆圆双修了?”
宁凭渊挑眉,疑惑不解地问:“什么?”
“弟子们都在传你和圆圆双修了!是真的吗?”连勋问。
“没有的事。”
“那圆圆脖子上的痕迹怎么解释?我刚刚去看了,痕迹可太明显了。”
宁凭渊:“……”失策了。
连勋见他沉默不语,异常诧异:“你、你你你!真的是你干的?”
等了片刻,见宁凭渊抿了抿嘴,就是不吭声,他难以置信地吼道:“你竟然!会干这种事!说好的要一起孤独终老呢!你却偷偷背着兄弟们找道侣!”
宁凭渊低下头,愧疚地说:“要不,你们也去找个吧。”
连勋横眉竖挑,怒道:“你说的简单,这让我们上哪去找!”
宁凭渊想起穆予安的来历,建议道:“让焦
朋义再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