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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迁西立马跑了过去,盯着他,压着声儿:“你他妈又想干什么!”
罗柯也跑了过来,拦住邓康:“他今天因为成绩的事儿有点儿激动,没事儿。”说完回头推一下邓康,“别闹事儿,忘了教练的话吗,这什么地方?”
宗城伸手拉了一下林迁西,把他拉到了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邓康,脸上很冷。
“激动什么?老子不激动,就想问问姓宗的。”邓康眼睛从林迁西身上扫到宗城身上,指着他:“你配吗,你有什么脸在这儿高高兴兴的?”
“别说了邓康。”罗柯劝他。
宗城冷冷说:“我配,怎么样?”
邓康斜着眼看他,脸都泛青了,差点甩开罗柯拦他的手。
“吵什么?”吴川的声音传了过来:“出什么事儿了?”
林迁西一把抓住宗城的胳膊,说:“走了。”
宗城跟着他往里走。
罗柯总算把邓康给推远了。
后面没动静,吴川应该是没找来,估计姓邓的是不发疯了。
林迁西拽着宗城直接去了自己住的房间,拧开门进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才放心把他拽进去:“妈的,他成绩闹到待定自找的,有脸了。”
“不用理他,他无所谓,你还要冠军。”宗城把房门关上。
“所以才拉你赶紧走啊。”林迁西把手里的包随手扔地上,看到了还摆在床头柜上那束鲜红的玫瑰花,回头冲他咧嘴笑了下。
宗城也看到了,扫一圈房里,不大不小,一张双人床几乎占了大半个房间,那束玫瑰摆在床头那儿就特别显眼。
房间里没人说话,一下就显出这儿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宗城把皮衣搭在床尾,书包放旁边,看一眼林迁西:“我本来该走了。”
林迁西不自觉摸一下鼻尖,眼神在他身上晃了晃,嘴边带笑不笑的:“你不走也行,就住这儿呗。”
宗城盯着他,眼神动了动,往洗手间里走。
林迁西跟过去,一只手撑着门口,痞笑着问:“要给你衣服吗?冠军的衣服,内裤要不要?”
宗城在水池边转头:“有冠军的签名吗?”
“你要我签名吗?”林迁西故意往他身上看:“签哪儿啊,大腿还是胸口啊?”
宗城知道他又开始嘴骚了,手一伸,把他拽了进来,按水池边上。
“操……”林迁西腰在池边磕了一下,拧眉说:“妈的,断了!”
“是吗?”宗城一把从他裤腰里扯出了他西装马甲下的衬衣:“我检查一下。”
林迁西腰上一凉,紧接着就被他手掌按住了,冷冰冰的大理石挨着他干燥温热的手掌,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抬头,正对上他脸。
顶多一秒,宗城就低了头。
林迁西嘴瞬间被堵得严严实实,感觉西装马甲的扣子一颗一颗开了,是他一只手在解。
嘴上被压得用力,他亲起来永远这么有力气,林迁西很快就有喘不过气的错觉,耳边嗡嗡的,两只手抓着他腰就往瓷砖墙上推,自己的舌尖在唇齿间被他推挤,好像还留着喝过的庆功酒味道,有种果味混着酒精的刺激。
等他终于把宗城推到墙上,胸口撞到他胸口,舌根也跟着被一缠,顿时心口一麻,然后腰上一松,听见一声轻轻的“呲啦”,是西裤拉链轻响。
林迁西呼吸一声比一声重,手去拽宗城身上的长袖衫。
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响,等到听见热水“哗哗”淌出来的声音时,他人才被放开,地上是早就掉了一地的衣服,领结、衬衫、西装马甲……
宗城把他往喷头下面推,身上被打湿的长袖衫在他手里已经被掀到了腰上,胸膛起伏,声音也低了:“你先洗。”
林迁西抹一下脸上的水,看着他直喘气,一把就把他拽了过来:“你怎么不先啊!”
宗城挤着他站稳,一抬手脱了长袖衫,抓着他腰就推去水下面,压着声说:“那就一起。”
林迁西眼前一半是水雾,一半是他胸膛,什么都快要看不清,手胡乱往他腰上一伸,一片紧实平坦,胸口里忍不住突突地飞跳。
宗城忽然用力挤住了他。
林迁西一把撑住墙,嘴里低低爆了句粗,一只手勾住他脖子,摸到他脑后扎手的短发,头发上淋湿了水,滴滴哒哒地顺着他指尖往下淌,忍耐地扭过头,看见热雾弥漫的镜子里照出模糊的挤在一起的身影,宗城的手在他后腰往下。
他猛地吸了口气,差点呛了口水。
宗城另一手拨过他脸,嘴又堵上来,挤他更紧,只有手指小心翼翼。
不知道多久,“哗哗”的水声都听麻木了。
林迁西撑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手在瓷砖上快按出印子,感觉终于停了,水终于被他关了。
宗城抽了条毛巾,搭他身上:“出去。”声音已经低在喉咙里。
林迁西根本没搞清楚是怎么出去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
灯光被拧暗了,又是“呲啦”一声拉链响,他转过头去看,看见宗城在灯光里宽肩窄腰的身形,一只手拉开了床尾放着的书包,伸进去,拿出了一只熟悉的瓶子,杨锐给的生日礼物。
林迁西眼皮跳一下:“你居然带着的?”
宗城湿漉漉的头发下,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低低喘气说:“我自己都忘了放了多久了。”
林迁西身上一凉,是毛巾没了。
他心里跳得快炸了,很凉,往一处聚,忽然被拨着肩翻过去,宗城从后面环住了他。
林迁西下意识绷紧了肩背,听见宗城一声一声的呼吸,自己的呼吸就快没有规律了,仿佛漫长的几秒,陡然感到一沉,猛地骂了一句:“我操!!!”
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一点火星冒了出来,脑子里快要烧沸。
林迁西抓紧床单,又伸手捞到床头边的花,直接扯了一把花瓣下来,什么也顾不上了。
“你……”差点要脱口而出一句轻点儿,没能说出口,他就又咬紧了牙关。
身上落了一滴一滴的水珠,林迁西再翻过来时,又有一滴落在自己颈边,才发现那是宗城的汗。
他一把抱住他脖子,发现他身上更紧,肩背在眼里舒展,手臂撑着两侧,因为用力绷紧了线条,耳朵里是他的呼吸,忽然就听到他低低叫了一句:“乖仔……”
林迁西耳边轰一下真要炸了,脚尖到头顶都麻了,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了。
第103章 你俩真的啊!!!
不知道几点, 好像有了熹微的光亮。
床上轻轻动了一下,又动一下, 床单和被套摩擦的沙沙作响。
林迁西睁开眼睛,半张脸朝下埋在枕头里,呼吸又粗又闷,大脑里面先是一片空白,然后才想起都干了什么。
他眼珠一动,往旁边看,空的, 一翻身, 呈大字形躺着,嘴里顿时“嘶”了一声。
记清楚了,太清楚了,他跟宗城在这儿实打实地“拼”上了, 没人说开始, 就这么发生了, 都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停的。
是夜里一点还是两点?就感觉折腾了很久……
酒店的闹钟忽然“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林迁西像是一下被拉回了神,刚想伸出手臂去按,洗手间里已经有人走了出来。
宗城很快地走了过来, 一手按掉了闹钟,身上只穿了长裤,赤着上半身,头发上湿漉漉的带着水珠, 一股沐浴露的味道, 眼睛看着床上,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林迁西看着他,他也看着林迁西, 眼神都有些许微妙,毕竟昨晚才刚刚“深入”交流过。
“怎么样?”宗城忽然问,声音低沉的过分。
“操……”林迁西没想到他开口就问这个,不知道是因为刚醒还是因为昨晚,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哑:“你是在炫耀自己牛逼吗!”
宗城好像笑了一下,低低说:“我问你睡够了没有,还要不要缓一下。”
“……”林迁西眼神晃悠一下,没事儿一样说:“不用,我有那么废吗?”说着一下坐起来,紧跟着就倒抽一口凉气,觉得从腰到腿都要断了,背上和脖子上有好几处都是火辣辣的,想忍也没忍住,按着腰又低低骂一句:“我操!”
宗城看见他露出来的白生生的脖子和肩膀,就又想起了昨晚。
知道他怕疼,可能是太没轻没重了,毕竟没经验,转过头去地上拿了书包。
书包早被踹地上去了。
宗城赤着脚踩在地上,从书包里摸了烟出来,捻出一根塞进嘴里,“呲”一声拨了打火机,回头拽了一下林迁西,嘴里的烟拿出来,塞到他嘴里:“给你缓一下。”
林迁西叼了那支烟,咬着烟嘴,眉头和嘴角还抽了两下,才忍住了。
床上一塌糊涂,床单被套都已经被揪地不成样,皱成了团,床沿散落了乱七八糟的花瓣,一片一片的,那束玫瑰花早就被从柜子上扫到了地上,床尾还放着那只用过的瓶子……
林迁西随便扫了一眼,太阳穴都突突的,拽了两下被套,没找到自己的衣服,才想起来衣服都被剥在洗手间里了,叼着烟,拿了床上的毛巾,在身上裹了一下,看一眼宗城。
宗城看到他眼神,回头去拿了他的包过来,放在床上,又拿了自己的书包,找了件干净衬衫出来,刚要穿,想起了什么一样,顺手拿出了支笔,连自己的衬衫一起抛给他说:“还要给我签名吗?现在签。”
林迁西想起来了,昨晚他们说过签名,觉得他是故意的,一把拿了笔,随手顶开笔帽,在他衬衫上直接画了个“l”,笔就抛下了:“行了,签了。”
宗城拿了看了眼,签在了胸口那儿,画的够随意的,嘴角微动,就这么穿上了身。
林迁西往他身上看,看到他身上好几块红的,衬衫扣好之前,腰腹那儿若隐若现的一条人鱼线没入裤腰,都留了几根手指印,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明显自己下手也不轻。
“要提前走吗?”宗城扣好了衬衣,问他:“发消息跟吴川说一声,我们自己走。”
林迁西扯了下嘴角,烟拿出来,掐了:“走。”
该收拾都收拾了,宗城套上皮衣,先出去等他,坐到那辆小皮卡里时,天也不过刚亮起来。
林迁西晚了十分钟过来,穿了件套头卫衣,背着包,除了张脸,脖子以下遮盖地严严实实。
刚“嘭”一声拉上车门,他就说:“不对。”
“什么不对?”宗城问他。
林迁西转头看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一样,“不对,让你先下手了!”说完指一下自己鼻尖,认真说:“下次,我要在上面,记住了你!”
宗城盯着他,嘴角刚提一下,又抿住了,发动了车:“行啊,下次让你在上面。”
“这你说的。”
“嗯,我说的。”
出发的够早,回到小城里也不算晚。
林迁西给吴川发了消息,在车上又睡了一觉,等到被摇醒,睁开眼,已经在住的小区外面了。
“你还能去学校吗?”宗城忽然问。
林迁西看他一眼,说:“能,说了我还没废呢。”说着推开车门下去,进了小区,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一眼。
宗城跟了下来,就在后面,眼神正盯着他,跟他视线对上,点了一下头:“嗯,没废。”
“……”林迁西心想这什么眼神,下次让你废,还没说话,听见楼道里有说话声,好像是他妈的声音,不想被撞见,马上摆摆手:“走了。”
宗城往楼道看了一眼:“学校见。”说完转身走了。
林迁西背着包爬上楼道,又听见他妈的声音,主要这小破楼也太没隔音效果。
隔壁总骂人的邻居家女主人在大嗓门儿地问:“穿这么好,这是要去哪儿啊?”
林慧丽说:“有点事儿。”
“见对象啊?”
“不是。”
林迁西到了门口,往邻居家门口看一眼,那位穿着睡衣聒噪的女主人端着碗在吃饭,正好看见他,马上见了鬼似的钻回家里去了。
林慧丽正在锁门,看到他回来,钥匙没拔,停住了:“你回来了?”
“嗯。”林迁西看着她,她身上穿了件长外套,里面穿的是他当初打球拿到奖金给买的那件裙子,臂弯里挽着个旧了的提包,包没拉严实,一张竖着插里面的票露了半截出来,他看了好几眼,才问:“你是要去看我比赛吗?”
林慧丽又把门打开了:“我以为你进不了的,一开始没当真,昨天遇到冬子才知道你打到决赛了,假请晚了。”说着进了门,把包和东西都放下了,往房间走,“你都回来了,那我就回去上班了。”
林迁西又往她身上看了好几眼,才确信她真是要去的,就是不相信他能力,扯了下嘴角,想笑也笑不出来:“我拿到冠军了。”
林慧丽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
林迁西走到自己房门口,进去前又回头说一句:“真的,全国冠军,我拿到了,不信你就再去问问,要不然看看体育新闻,可能也会有。”
说完进了房间。
林女士没有说别的,一直没其他声音,大概是还在消化这个消息。
宗城晚了两个小时到学校,身上换了件外套,立着衣领,拉链一直拉到顶。
刚进教室,就看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
“城爷,才回来啊?”王肖问。
宗城放下书包,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嗯。”
“西哥呢?”
宗城又看他一眼:“应该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