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大度的说道。
张琴点了点头:“叫我张姨,你妈妈是我的朋友,听陆远说你忘了很多事,没关系,以后我慢慢跟你说。”
这一天,震惊的事太多,一个MB的老妈居然有校长朋友。老天爷你的剧本还能再扯点吗?
张琴见身前的男孩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你母亲刚去世,我应该多看着你的,怪我,没想到你这孩子就出事了,要是真有个什么,我怎么对的起秋莹的嘱托啊。”
看着对方假意的泣喏了一声,吴笙起了一身鸡皮,忙接过话来:“张姨,这事怎么能怪你,是我不小心。”
张琴心疼的看着吴笙:“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亲人,罗远和娜娜就是你的亲兄妹。”
--呵呵!你儿子想跟我这样那样你知道吗?
面上装着感动:“张姨我一定”不弄死他俩。还着摸了把眼泪。
二人客套了半天,张琴被电话叫走,吴笙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回宿舍。
路上他把张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过,有用的信息如下:
吴笙考上大学后,吴秋莹就跟着儿子来浑城讨生活,在昔日的老朋友帮忙下找了份化学试剂处理厂的活。后来不幸,吴秋莹得了肺癌,熬了两年,在吴笙刚考上研究生那年去世了。为了给母亲治病,吴笙四处借钱,还找了几分“工作”,生活的让人心疼。
想到工作就很难不联想到那张“卖身契”,吴笙有点牙痒。
罗娜娜的一场闹剧,让吴笙坚定了搬家的想法。
滨江小区。
“这房子是房主托管在我们公司的,一批房子中就这个符合您要求,小区门卫严格,人员简单,宽敞,视野风景好,顶层安静,主卧连着露台,正好看江景。”中介事无巨细的介绍着,双眼不停的打量着身边这个衣着考究,美的让女人都有点羞愧的年轻男人,脸颊红了红。
“就是有一样,这房子租金有点高,而且最少付一年,不过如果您要是觉得价位不合适,我们还有......”
“就这个吧,今天就可以签合同”吴笙打断中介。
推开主卧露台的玻璃门,一股带着江水味道的冰冷空气充斥着鼻腔,12月的浑城寒冷阴晦,指尖冷的骨头生疼,他哈了一口气搓了下手。两个多月不分昼夜的操盘终于攒够了租房子的钱,真不容易,不过终于可以安静的过个年了。
客厅里。
“你怎么把这间给定出去了”扎着马尾的中介耳语,不时的像主卧这边紧张的瞅了瞅,
“我怎么知道这么高的租金一个小伙子付的起,想着拿高租金吊着,推楼下那套给他。再说可那有那么寸,自建了都没来住过,一直当样板房拉客户的,不要紧,他也租不长”刚才的短发中介咬着牙耳语道。
吴笙并不知道二人在讨论什么,无外乎就是赚了一大笔,有点激动。
吴笙从主卧出来朝着两个中介浅笑说:“现在签合同吗?”
短发中介忙抽出盖好公章分合同,您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签了。
都是一样的合同,一些套话,吴笙在主要的地方浏览了一下,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刷卡付款交钥匙和门卡,一切都很顺利。
回到自己的宿舍,吴笙简单收拾东西,其实这里的一切都没什么价值,他顺手弱鸡的笔记本塞进包里,犹豫了一下还带走了吴笙母亲留下的唯一物件:一张肺癌诊断书。
第12章 失恋
吴笙站在新房的门口,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他迫不及待的想犒劳下自己。几个月的学校食堂导足了吴笙的胃口。
挑选最顶级的有机菜心,用鸡汤煨过,再加上极新鲜的北极甜虾佐味,
澳洲最顶级牧场的450天精心喂养的沙朗牛排,煎至四分熟,精致的大理石般的油花,嫩中带腴,香甜多汁,
一例枸杞当归鸡汤,色泽鲜亮,在吴笙修长白皙的手下香气扑鼻。
桌子上的手机震了两声,吴笙捏了餐纸,沾了沾嘴角,点开手机
【火急火燎的帅在吗?】
不等划开,手机又接连震了几下,吴笙皱了皱眉。
【火急火燎的帅:在吗?】
【火急火燎的帅:在吗?】
【火急火燎的帅: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南:?】
【火急火燎的帅:明年六月份毕业论文还没写呢?】
【南:什么课题?】
【火急火燎的帅:区域经济方面就行,方向你定。】
【南:优秀论文10万,普通5万】
【火急火燎的帅:优秀,优秀。】
【火急火燎的帅:老规矩吗。】
【南:不急,过了年再说。】
【火急火燎的帅:你要回家过年吗?还是学生吗?】
吴笙没有回复,张琴的话回荡在脑子里:“年前跟我们课题组一起去拉楚采样,积累下经验,为以后留校加下砝码。你妈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留高校工作。”
心里思量着:“就当是霸占了人家儿子身体的回礼吧,虽然这不是自己想来的。”
吴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收拾了碗筷。
路过健身室的时候,撇了一眼里面吊着的沙袋,果然如中介所说,这个房子还真是一应俱全。不知道房主花这么大力气布置,却不来住,是不是脑子有点什么问题,或者是人格有什么缺陷。
吴笙在各个房间巡视一周,然后把新买的两盆茉莉换土上盆,犹自笑了笑,这才算新生。
话分两头,几个月前。
阎绍文看着昏暗灯光下,那个清瘦而冰冷的背影,心理一抽一抽的,说不上是气愤,还是失落:
这是无数个想要巴结他的礼物之一,第一次见他时怯懦的躲在陆南身后,染得流行色奶奶灰的泡面头束在耳后,水汪汪的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一个在读研究生,急需钱给他妈看病,知道你爱这种小鸟依人型的。喏,给你的生日礼物”陆南痞气的推了男孩一把。
“行啊,南少,这小脸长得,用心了哥们”阎绍文将男孩拉入怀里,挑着下巴,从这个角度看,这个男孩有几分神似安佳。
安佳,阎邵文心中久久不能释怀的初恋。
阎邵文回神“读什么专业啊?”
男孩很紧张“化。。。化学。”
阎邵文调笑着,在男孩耳边呼了口气,说“高材生啊,抖什么啊,我又不吃人,很温柔的。”
男孩的耳尖红了红。
阎绍文喜不喜欢男人一直是个迷,他只跟男孩调情,从来没见有什么实质的行为,但骚言浪语说的让人脸红心跳。
“先培养培养感情,到时候让你一刻都离不开爷”他恶趣味的在男孩的某处捞了一把,包间里爆出戏虐的笑声。
男孩眼睛直瞟陆南,黑白分明的眼睛都要挤出水。
阎邵文让男孩坐在自己身边,吩咐他给自己倒酒,男孩很逆来顺受,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十分羞涩不太爱笑。
这就是阎邵文对吴笙第一次的印象
*
傍晚,阎绍文堵在A大化学系门口,吴笙跟几个女同学有说有笑的出来,背着个黑色的书包,看见阎绍文不自在的往后退了几步,阎绍文流氓的吹了个口哨,走了过来:“几位美女,吴笙同学啊?我接我弟弟吃饭,一起吧?”
“不用了,我们本来还有实验的,那吴笙你吃完来实验室就行”说完挥挥手走了。待几个束马尾的女学生走远了。
“年轻真好啊,你喜欢啊?没看出来啊,性趣广泛啊”阎邵文一手勾着吴笙的肩膀,不怀好意的说道,吴笙脸都红了。
“我一会还有实验,快要期末考试了,我得复习,要不等周末”最后几个字,吴笙声如蚊讷。
阎邵文在男孩的腰侧捏了一把“行啊,我不急。对了,给你买了衣服在车上,跟我出去别穿的这么寒酸,丢人。”
*
周末,阎绍文堵在公寓门口,手里不耐烦的打着吴笙的电话:“今天可是周末啊,下来吧,我在楼下了。”
男孩把长发在脑后高高的束起,穿着它宽大的劣质的T桖低着头走了过来。
“怎么还穿这样?”阎绍文不满。
“你送的太贵了,穿学校去会引起议论”他小声的说。
“看着我说话不好吗,总是一副我要迫害你的表情”阎绍文有点烦,今天安佳挂断了他的视频请求。每次被安佳以各种理由拒绝后,他就想起这个与之有三分相似的礼物。
*
一幕幕跟过电影似的在阎绍文的脑海里重放,记忆里那个唯唯诺诺的男孩,如何跟眼前的背影无法重合。
自从吴笙这次出现后,好像那那都不一样了,总是那么不卑不亢,像一朵最危险的花,冰冷的让人不敢靠近,却又致命吸引。竟有了安佳七分的神韵。
他很心烦,踢了下路边的树,开着车在大街上狂奔发泄。
阎邵文拨通陆南的电话:“哪呢?出来喝酒”
“别他妈,废话,心情不好。”
不一会陆南就出现在不夜天的包间里。
“什么情况啊阎王?是谁武逆了阎大少爷,我看是活腻歪了。”
陆南洋装什么都不知道,勾了勾穿着暴露的女孩的下巴。
“史强那孙子呢,每次都他妈迟到,他爸射他的时候是不是还在犹豫啊”阎邵文语气里透着些心烦。
“呦,今儿火气够大啊”陆南冲着几个陪酒女撇了撇嘴,然后对着阎邵文“怎么着,说说,谁惹你了?哥儿们帮你做了他。”
阎邵文一口干了面前的啤酒:“滚,滚,滚,都他妈出去,今天没心情”身边的陪酒女孩讪讪的出去了。
阎邵文把酒瓶啪一下摔倒桌子上:“他,他妈的居然跟我说,他改了,他不喜欢男人了。”
陆南装糊涂:“谁啊?从来也没见你为那个发这么大的火啊?”
“还他么有谁,你送的那个蓝莲花”阎邵文气闷。
陆南装着吃惊道:“吴笙啊?怎么着,把你甩了?”
这时候史强推门进来:“吴笙怎么了?我跟你说阎王,你这个相好牛逼大了,他给我介绍一人,给我写了篇论文,德国鬼子激动的给我润色了三遍。你说咱们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包间里的两个人都瞅着他,表情分外精彩。
“这都什么表情,我说错话了啊”史强纳闷的说。
“阎王刚跟我说,他被吴笙甩了”陆南摊摊手。
阎邵文猛地灌了口啤酒。
史强呆5秒才反应过来:“牛逼,真他妈牛逼,我第一次听说有人敢甩阎王。”
“说说,说说,什么情况啊,不是特别腻歪你吗以前”史强一脸八卦的蹭到阎邵文面前。
“腻歪你妈啊腻歪,一直都别别扭扭的欲拒还迎,碰都不让碰一下,一失踪就是半年多,本来都过去了,又他妈出来招我,结果又跟我说他改了,耍的老子团团转”阎邵文又气又恼。
又灌了一口酒:“你们是知道的,其实我喜欢男人这事吧本来是赌气。可看到吴笙后,觉得如果实在不行,有这么个美人也不亏,结果......”
“你他妈还一个绅士啊,这么久都没扒了”史强喝了一口酒,吃惊的说。
“绅士你姥姥,一个大男人不愿意,你以为跟个妞那么好强呢,操!”阎邵文使劲揉了把头发。
陆南心里,暗暗发笑,面上不露:“一个MB,下次我再给你找个,至于吗,来来陪你喝酒。”
酒喝到半夜,阎邵文有些醉了,拉着陆南这个“媒人”不清不楚的抱怨。
“陆南,你说,我对他不好吗?捧着哄着,他不愿意我从来没......没......硬上过他。”阎邵文打了一个酒嗝。
“他妈住院,钱我给了,说好的卖身救母的,我强迫他了吗?”
“我阎绍文看上哪个不是上赶着求我,就他,用着我了,冲我笑笑,用完了跟张擦屁股纸一样,看都不看我一眼,怎么就没点契约精神呢?”
“还他妈说,他改了,不喜欢男人了,把我当傻逼吗?你说,你把他带来时候是不是说,他跟我性趣相投的,还他妈改了。”
陆南也微微醉了:“失个恋,别他妈跟世界末日似的,你缺男人吗,实在不行把他绑了,怎么舒服怎么来,行不行?”
阎邵文打着酒隔儿:“你他妈懂个屁,找个让自己动心的容易吗?我心疼,陆南,我心疼,等哪天你他妈也动心了就知道了。”
陆南满脸不屑:“我才不会你这个尿性呢,提提裤子走人。”
三个人喝的醉醺醺,各自回家。
陆南自打上次拐带了吴笙的“卖身契”,他觉得那那都不太对,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弯的,他几乎扎在了女人堆,把浪荡子弟,负心渣男演了个通透立体。
奈何自己有个猪队友阎邵文,有事没事的就拉着陆南抱怨,自己被吴笙甩了的凄惨经历,听得陆南耳朵都生了茧子。
什么吴笙眼角有颗泪痣,嘴软的跟棉花似的,陆南一个头两个大,午夜做梦都是吴笙的俏脸冲他笑。
阎邵文还发几个酸掉牙的朋友圈艾特陆南,
例如今天【你眼角的痣是我挥不去的记忆】
下面还配个眼角有泪痣的侧脸。
【陆南@阎王:过不去了是吧?】
【火急火燎的帅@陆南:直男不懂情伤。】
【陆南@火烧火燎的帅:那也别每次都@我行吗】
【阎王@火急火燎的帅:强,懂我。】
这种无间断立体式的叨逼叨,硬生生让路南犯了癔症。
上次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