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火的人。
刚开始录制时,颜意知道这几人中有不少看不上谢宿。
其中,大花左丘清就是一个,从那次同组自创剧本就看出来了。
那时候谢宿是只有一部电影作品的新人,只能对她毕恭毕敬,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谢宿已经隐隐能和她平起平坐,甚至比她位置还高,只输在入圈时间晚,要称呼对方一声老上了。
当然左丘清对他的态度也不一样了。
她甚至还捆绑谢宿想炒c,被颜意不动声色地化解了。
谢宿刚到,她就迎上来了。
“谢宿,今天你一定要加油拿下男一。”她笑得明艳愉悦。
颜意见她的笑真诚很多,看向谢宿的眼睛异常明亮。
颜意心里暗道一声不妙,笑着说:“左老师说笑了,有导师在,谢宿怎么可能拿男一呢。”
左丘清瞥了他一眼,小声道:“我听说这次剧本的男一是个非常年轻的角色。”
颜意愣了一下,继而说:“那也轮不到谢宿,还有视帝徐老师呢。”
左丘清冷笑一声,没说什么。
就在这时,视帝□□锐走了过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左丘清,神情复杂,又对着谢宿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声恭喜。
等他们进了化妆室,八卦小王子宁萧这才小声说:“左丘清和□□锐以前是情侣,□□锐就是靠跟左丘明炒c火的,火了之后就跟左丘清分手了。”
颜意:“……”
谢宿:“……”
宁萧继续说:“都说□□锐渣,我看他其实很在意左丘清,现在一定很讨厌谢老师了。”
颜意:“……”
左丘清一开始拿谢宿当报复□□锐的工具人了?
怪不得□□锐看谢宿的眼神他总觉得不对劲。
所以,他们家谢宿做错了什么?
颜意叹了口气,这一处理不好就得罪两个人。
谢宿想了想,冷笑了一声。
他这一冷笑,颜意和宁萧都打个哆嗦。
就怕平时一直彬彬有礼的人冷笑。
录制时,主持人说了今年特制电影几个主要角色的身份后,谢宿见男一果然是一个25岁的男性,直接上去拿了男一的试镜卡。
其实,男二也是个很年轻很出彩的角色,只有21岁,如果谢宿拿男二,这一期就和平了。
□□锐看了他一眼,绷着脸也拿了男一的试镜卡。
男一年轻,女一自然也年轻,但娱乐圈大有40岁演20岁小姑娘的女明星,左丘清见谢宿拿了男一,她直接拿了女一。
整个节目组开始头疼,又因看到了话题度而兴奋。
这一期的评委是四个导演,颜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导演。
《高歌》的导演邓骑。
邓骑正激动地跟身边的导演说:“我跟你们说,谢宿简直是妖孽,男一一定是他的!”
一个应该是导过□□锐戏的导演说:“□□锐也不错。”
另一个导演附和道:“对!”
邓骑的信心冲破宇宙:“那你们敢不敢跟我打赌!”
“……算了。”
“就是,打什么赌啊。”
颜意:“……”
他不知道拿到试镜卡上写的是什么,只能认真看他们的表演。
□□锐先出来,他穿着一件宽大的被打湿的白衬衫,一条黑色裤子,脸色不太好看。
颜意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他脸色为什么好看了,试镜这一段竟然要跳舞。
颜意:“……”
这就……
他忍住不要笑得太明显。
□□锐深吸了一口气,很快进入角色,前面一段是角色独白,□□锐的演技和台词都很好,可是后面的舞蹈实在拉胯。
当然,有可能是颜意前段时间见惯了优秀的练习生,又被殷修的舞蹈狠狠提高了标准,
他看向四位导演。
“情绪很到位,台词不错。”
“能看出来是沉浸到角色中了,很不错。”
“把握住了角色内心的挣扎,就是有点紧张。”
“前面很好,就是跳舞太僵硬了。”
果然。
□□锐鞠躬下去,情绪不高。
一个导演捯了一个邓骑,“邓导,没有事前训练,演员不会跳舞很正常,别那么严格,看演技就行。”
邓骑哼哼了两声,“不是谁都能通过短时间训练,进入一个舞者状态,把舞跳好看的。”
“那谢宿也不一定啊。”
□□锐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只是情绪不高,也并没那么悲观。
只是下台时,见谢宿一下下按着打火机,对他笑,□□锐的怒气却是一下上来了。
“你笑什么?”
谢宿又按了一下打火机,“我没笑什么。”
□□锐听他这么说更生气,顾及到这是录节目,他生生忍住了。
谢宿上场了,他把打火机和烟装进口袋里。
和□□锐一样,他穿着宽大潮湿的白衬衫和黑色裤子,一身湿气。
灰暗的舞台上,淅淅沥沥的雨声,他从雨的世界里推门而入,发上眉间的湿意,与迷蒙的眼神,把人带入一个天潮潮地湿湿的世界。
他坐在椅子上,清瘦脊背弯着,弓成一个脆弱的弧度,双手支额。
情绪平静的台词,安静地潜入人心。
他用打火机点燃一根烟,看着打火机上的火苗许久,看久了那火苗变映入他的眼眸中,好像长在了里面。
许久之后,点燃了那根烟,没把烟放入口中,而是夹在指间起舞。
舞步合上了外面的雨声,淋淋漓漓,淅淅沥沥。
手上的烟扬起细细的雾。
宽大的衬衫下摆,划过劲瘦潮湿的腰腹,雨声霏霏,引得人想入非非。
雨声从淅沥到滂沱,所有人被他带入到一个烟雾缭绕,云情雨意的世界。
视觉唯美,感官燥热,没人能逃开这个绝美舞者。
导演们看得目不转睛。
观众们看得心潮澎湃。
很难想象,这是半个小时准备好的,每个节奏每个舞步,都恰到好处。
左丘清看得脸颊带粉,□□锐已经气得维持不住脸上的淡定。
就算导演再护着他,观众的眼睛又不瞎,何况差距大的话,导演也不能自毁专业水准地维护。
没有意外,这个角色谢宿拿到了。
现场的观众激烈地鼓掌。
谢宿下去时,左丘清激动地走上去,“行啊,谢宿,没想到你还会跳舞。”
几个人演员都跟过来恭喜他。
谢宿语气平淡,“没什么,曾喜欢的男生对舞蹈感兴趣,我就去学了。”
左丘清脸上的笑僵了。
几个人演员愣了一下,继续恭喜他。
导播室里的颜意忙跟导演说:“导演,刚才那一句可别剪进去播了。”
“知道知道!放心吧!”这都是圈内不成文的规定了。
颜意放心地继续看,心里美得不行。
这一场表演又得吸多少粉丝啊,经过训练和美化后拍成电影,又要吸引多少粉丝啊。
颜意越想越美,嘴巴笑到后耳根。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啊,技多不压身啊,之前让谢宿学舞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哼,腹肌好看吗?”
颜意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到了本该远在他国的人。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有一周吗?”
郁宴:“拍完了。”
颜意:“……?”
第54章
颜意看过《龙马天空》的拍摄表, 在这场电影里,郁宴一共有70场戏。
原计划是28天拍完,留了5天的备用时间。
那天听白时景说郁宴一天拍十场戏, 颜意一直以为是先拍了简单的戏份,要知道大场景的戏份,别说一天十场, 十天一场也是有的。
怎么可能这么快拍完, 难道真的一天好几场?
颜意小心翼翼地问:“舒伯特导演给你删戏了?”
“你觉得按照他对我的喜欢的程度,可能吗?”
颜意:“……”
郁宴撇了撇嘴, “训练没有花时间, 我自身比他们训练的目标还要好,动作也不用武术指导教,我比他还精通。”
颜意:“……”
郁宴:“我大概也就给舒伯特省了两三千万吧。”
颜意:“……”
郁宴:“他想高薪让我留下做指导,我缺那点高薪吗?”
颜意:“……”
郁宴:“高薪,有回你身边重要吗?”
颜意忙捂住他的嘴。
这里是导播厅, 好多人正在打量郁宴呢,尤其是导演。
郁宴安静被颜意捂住嘴,好像忽然卸了一身力气和疲倦,闭了闭眼。
手虚虚地捂着, 上下贴着鼻子和下巴, 温度缠绵交融。
颜意觉得有点不对,忙收回手。
导演过了一会儿,才过来, 狐狸一样地问:“郁宴刚从国外回来?”
颜意笑着说:“对,他刚拍完《龙马天空》, 打扰大家了。”
“不打扰不打扰!”导演忙说:“那个, 郁宴, 有档期的话,可以来参加下一季的《百态演员》啊。”
颜意:“……”
真是老狐狸。
眼看着郁宴靠《指尖雪》跻身流量,又出演了国际大制作电影,知道他明年必然不一般,想提前截胡。
谢宿暂时还在他手里,颜意只好说:“如果有档期,就来。”
导演这才笑眯眯地离开了。
谢宿已经演完了,接下来是其他演员的试镜,颜意不用再盯着,便带郁宴去谢宿的化妆室休息。
苏平平和宁萧已经在化妆室了。
苏平平一见到他,就亲切地停不下嘴。
“颜哥,为了给你惊喜,可是苦了我了,连接机的人都没有!”
“我们打车过来的,你不知道刚才我打电话给宁萧,宁萧一看到我身边的四个行李箱就要跑。”
郁宴:“闭嘴,要你有什么用。”
颜意:“……”
苏平平委委屈屈地闭了一会儿嘴,但也只有一会儿。
“你不知道郁哥可拼了,一天拍十场戏,还外加指导老外骑马和打架,我们只用了两周就拍完了。”
“拍完后一下都没休息,当天中午就坐飞机回来了,在飞机上熬了一整夜。”
颜意:“行了,去车里睡会吧,我一会儿叫纪晓晓来接你。”
苏平平:“唉!”
宁萧跟着他一起走了。
颜意问郁宴:“你要睡会儿吗?”
郁宴:“你要看看我的腹肌吗?”
颜意:“?”
确实,刚才谢宿那段舞漏了一截腹肌,他看到了,可是,有这个必要吗?
颜意一阵无奈,嘴上还是说:“看。”
见郁宴这么快回来,又听了苏平平的话,他怎么可能不感动。
他不能过去,郁宴嘴上说着不满,实则在日夜劳顿地早早回来。
他的辛苦,不用苏平平说,颜意也知道。
嘴上不说,心里不可能不感动和心疼,颜意想让他早点休息。
看就看吧。
郁宴:“不给看了。”
颜意:“……”
说着不给看的人,拉着颜意的手放在腹部。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外套和一件灰色衬衫,薄薄的衬衫挡不住体温,也遮不住清晰的肌肉线条。
颜意的手缩了一下,又被紧紧按了下去。
郁宴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你,在你身边才安心。”
话落,呼吸慢慢变得清浅舒缓。
颜意有点鼻酸。
郁宴以前从来没有说过,他是为他来这个世界的,大概是怕给他压力和负担,直到他们在一起后,他十几天不曾好好休息地赶回他身边,才在睡前说上这么一句。
这一睡就睡了两个小时,谢宿录完节目回来他才醒。
或者说是,谢宿刚到门口,他就睁开了眼。
两人都很疲惫,颜意直接开车带他们回家。
回到家颜意才反应过来,“不是说好和白时景一起回来的吗?他人呢?”
郁宴:“……忘了。”
颜意:“……”
他忙给白时景发消息说郁宴提前回来了,并说他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白时景没怎么在意,他,大概还是想在那边待一段时间,找灵感或是想事情。
当天晚上,郁宴爬到颜意的床上,抱着他睡了个昏天暗地。
第二天早上,谢宿又去剧组了。
郁宴提前一周完成了工作,他辛苦省下的这点时间,颜意并不打算再给他塞工作,并陪他睡了一个懒觉。
倒时差并不好受,但郁宴因为疲惫,晚上睡得很好,醒来后又恢复成了精神奕奕的样子。
只是,过于精神了。
被他搂在怀里的颜意,感觉得清清楚楚。
不是第一次了,颜意依然浑身滚烫。
这是家里,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
颜意没有像上次一样躲避,而是说:“我帮你吧。”
刚醒来尤其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怎么帮?”
颜意耳朵连同后颈一阵酥麻,他尽力使声音平静,“用手。”
郁宴身体一僵,搂紧了颜意。
搂得特别紧,紧得颜意觉得要被他勒进身体里。
被子里的一方小天地,悸动,燥热而又粘腻。
从房间里出来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颜意揉了揉差点废掉的手,耳边的红晕还没消退。
他绷着脸坐在沙发上点外卖。
神清气爽的某人从楼上下来,“要做饭了吗?我来帮你。”
颜意伸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