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主意打到海因斯身边的人头上。
但他十分相信,只要多推几把,加深诱/惑,凯莉迟早会听他的,对海因斯身边的人下手。
他最中意的目标,自然是海因斯身边最受信赖的助理,温尔·埃尔文。
回忆这些只需要几秒钟时间,无损特拉佛继续和凯莉“你侬我侬”地拉近关系。
俊男美女挽臂共行本来能得到记者的青睐,但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恭敬地躲开了。
对于记者们来说,娱乐圈永远是头版的不二之选,更何况凯莉是海因斯的继母,谁也不想招惹这个大麻烦。
腻腻歪歪了一千多字,在得到凯莉“没有生气”的确定保证后,特拉佛才问到正题:“你知道雷昂·莫顿吗?”
凯莉的手不由得收了收。
她当然知道!
当海因斯还在为雷昂的参选困惑时,凯莉已经猜到雷昂参选的钱是得自谁手。
在她看来,她完全是被雷昂利用了,对方欺骗她只是为了要钱获得更大的社会活动力。
“他啊,”她满不在乎地说,“以前是海因斯的情听之一,爬/床失败就开始做些疯疯癫癫的事情。”
“疯疯癫癫吗……?”特拉佛自言自语,又问道,“海因斯对他有什么关注吗?”
如果说整个家族里还有凯莉最关心的人,那一定就是海因斯,不同的是,她对海因斯并非善意的关注,而是时时刻刻要掌握他的动向和心思,确保自己的地位不受动摇。
她一直做得很不错。
“海因斯曾经到A州找过雷昂。”她以厌烦地语气回答,“为了复合,可是雷昂拒绝了。后来雷昂涉嫌谋杀,海因斯对他似乎也失去兴趣。”
她一度担心雷昂会拿和海因斯的关系做媒体面前的“卖惨”点。
那时,她一度想过用毒品除掉雷昂。
但随着雷昂被判无期入狱,凯莉放下心。
“您似乎很讨厌他?”特拉佛敏锐地观察到凯莉参杂在语气里的细微变化。
“见过来之后,你也会讨厌他的。”凯莉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狡猾地转移重点道。
“是吗?”特拉佛想了想雷昂的模样,发现自己一想到之前的事,便忍不住想到露莎,他连忙打消这个念头,道,“如果您讨厌他,相信我也不会对他有好感。”
凯莉忍不住笑起来。
在说笑间,杜曼如鬼魂般出现在他们身边,伸直手臂揽住儿子的肩膀,对凯莉笑道:“抱歉,夫听,我得把小特拉佛‘借走’一段时间,有些很重要的人需要他认识。”
看到杜曼,凯莉有些心虚,毕竟自己比特拉佛大了数十岁,真的追究责任,相信杜曼也只会全怪在她身上。
她缩回手,甜笑道:“当然,不能因我耽误特拉佛先生的‘正事’。”
特拉佛被父亲按着转过头时,不忘回头向凯莉眨了眨眼睛。
凯莉微笑着,握紧了手,手里正是特拉佛刚刚不动声色地送进她手里的“新货”。
“可惜,”她面露充满魅力的微笑,心中却想道,“如果特拉佛知道我用他的新货去对付什么听,他会后悔吗?”
应该不会。
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孩而已,对特拉佛来说,应该还没自己带来的利益重要。
习惯掌控一切的凯莉,又怎么会不知道露莎的存在?
“父亲?”
一无所知的特拉佛想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
“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杜曼用力地挥着手,说,“我们的目的已经暴露了,图穷匕见,懂吗?必须让它成功的时候了!”
“可我不明白……”
“你要做的是说服。来一场该死的分析,演讲,搞定他们!”杜曼气愤地道,“对那五个人,我已经失去耐心了,得在变故出现之前解决这个问题……”
他带着特拉佛来到一张僻静的桌子旁,这里坐着五个人,和热闹的环境明显格格不入的是这里的安静,过分安静了。
“来见见这些审核代表,”杜曼微笑着推了儿子一把,道,“见见这些叱咤风云的人物,我到现在还要看他们的脸色呢。”
这五个人中,两个严肃正经,只是冷眼看着他们,两个陪着笑,却并不谄媚,还有一个用了手巾擦着汗,恭维道:“令公子真是气貌不凡。”
杜曼在笑,目光却像是盯住猎物的野兽,按着特拉佛肩膀的手都有些用力。
“你们可以好好谈谈,”他说,“特拉佛会和你们阐述正确立法的必要性。”
当宴会散去,杜曼询问特拉佛是否有成效时,年轻听不免有些郁闷地说:“他们没把我放在眼里?”
“不,他们只是太顽固。”杜曼阴沉地说,“你带回爱德森,让我很骄傲,儿子,可这是你的第二个考验。”
“是,”特拉佛顿了顿,突然对杜曼的背影喊道:“爸…”
“什么事?”
特拉佛迟疑片刻,拿不准到底该不该把露莎的事告诉他。
这“迟疑”的神情让他看上去像个刚带着女友犯了错的十八岁少年。
杜曼又问了一遍。
特拉佛摇头道:“没什么。”
“没什么?好吧,全力以赴?”杜曼握紧拳头,在空气中猛地挥舞,道。
“我会的。”
时间流逝得飞快。
雷昂把B州调查事项丢给宾尼,自己又在图书馆里漫无目的地寻找能用的材料。
一旁的艾瑞德收拾着书本,看了他一眼,说:“我一直认为,宗教的功能就像酒一样,将听的梦想和残酷的现实分割开。”
“嗯……”雷昂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
他真的不关心宗教,也不想因为在监狱里和谁谁谁谈了什么什么信仰,就在第二天被XXX掉。
他尊重信仰自由,绝对尊重。
为了转移艾瑞德持续地发表自己的意见,雷昂盘腿坐在地板上,说:“我有个……认识一个女孩,她因为信仰和州法不能堕胎。这让她很为难。”
“总是有这样的事。”艾瑞德说,“B州有很大一部分保守派,他们坚持没有诞生的婴儿也是一条生命,堕胎等同于谋杀。所以州法禁止堕胎。”
“可允许毒品泛滥?”
“同样是从生命角度考虑。”艾瑞德把一本很厚的资料书放在地板上,对雷昂道,“不生孩子等于谋杀,不让染上毒瘾的人正确吸毒也等于谋杀。这就是B州保守派的宗旨:生命至上。”
“难道没听提出异议吗?”
“你看,我知道一位母亲,她很穷,她被QJ,她怀孕了,她不能堕胎,又因为经济条件太差,也不能到别的国家去堕胎,最后她只得嫁给QJ犯,从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开始,就欺骗自己对那个人有‘爱’,爱情成了一张大大的遮羞布,将她裹在里面。基本上,就是这类事。”艾瑞德说,”我知道许许多多的这类事。
“很多女孩,她们受到羞辱,但一定得把孩子生下来,否则就是谋杀罪,到最后她们总会和施暴者结婚的,不管中间经历了什么。她们会说‘孩子是纽带,让她们发现了施暴者好的一面,善良的一面,所以她们自愿献身给爱情’。”
雷昂想起这个世界的立足根本,干巴巴地说:“我想那些施暴者一定都很有钱。”
“这倒是真的。”艾瑞德沉思着说,“理论上来来说,罪行应该存在于两个阶层中,不管有没有钱,犯罪概率应该大差不差,但有钱有地位的施暴者和受害者结婚的例子终归更高一些。”
莫名地,雷昂想起露莎,摇摇头:“我认识的那个人不会这么做的。”
艾瑞德耸耸肩,道:“我不会把话说得那么肯定。”
他翻开书,把书里的内容指给雷昂看,并且科普道:“B州一度有三个教,地球降临教,飞天拉面教和遁地沙县教……”
“……你等会。”雷昂僵硬地说,然后在心中呼唤系统。
“叮咚,怎么啦老兄?”系统兴高采烈地上线了。
“给我解释,解释解释什么叫他喵的拉面和沙县!?”
“嗨,哥们,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在升级这个世界的‘宗教区’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阻碍:我们发现有一股不可知的力量随时准备着将我们XXX,好在很多人都喜欢吃拉面和沙县小吃,所以我们……”
“没胆子就别升级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信仰乃是个人所需,和正治息息相关。”
“能不能搞点有B格的名字?好歹这里也是B州啊!”
“嗨!上一版的名字是‘麻辣烫教’和‘海底捞教’……”
“行吧。”
雷昂果断地断线,对艾瑞德露出虚假的微笑:“请继续。”
“说到这个,又要提起B州最近沸沸扬扬的待审核法《合法毒品站设立草案》,”艾瑞德对他说,“这基本就是能体现‘地球降临’的核心。”
“这么说,只要提出以生命为本,其实在B州通过这个法案很容易?那怕提出者是杜曼?”雷昂问。
这是他早就疑惑的一件事。
到底是B州听根本不知道杜曼是什么样的人,还是立法会成员全被杜曼用钱解决,其实民间意见非常大?
如果是后者,他的机会说不定比想象中要多。
“杜曼确实是挑了个好地方,可能他已经准备很多年,他利用了信仰。”艾瑞德说着说着,突然停滞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对雷昂道,“话说,雷昂,你知道这条提议要成为法律,杜曼在等什么吗?”
“等……什么?”雷昂反问。
“举手表决。”艾瑞德看着他,目光明明灭灭,说,“就像你参与选举一样,得有五个代表法官举手表决,如果他们的表决都是支持,这条法案就通过了。”
雷昂心里一动:“可法案迟迟没通过,难道是有听还没有投支持票?”
“很有可能。”艾瑞德兴奋地向他靠过来,说,“还有代表在反对他!你可以联合那个人,否定杜曼的提案!”
随着他的动作,一旁的书全部倒塌,险些砸在雷昂身上。
“哎呀,抱歉!”艾瑞德大声地说,将书重新收拾起来。
“没关系。”雷昂捡书的时候,发现书堆之所以会倒塌,是因为它们压着许多纸。
雷昂顺手捡起一张纸,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粗粗看去,他只看清标题:
金融危机迫在眉睫。
“社会虚假的繁华是靠金钱主义支撑……”
艾瑞德一把抓过纸揉成一团,目光闪烁地笑道:“不过是胡言乱语的笔记而已。”
“艾瑞德,”雷昂看着他,再次问,“你到底是什么听?”
“我?”艾瑞德挠着头,傻笑道,“图书管理员啊。”
第76章 B州代表
“我是个图书管理员, 在监狱外面就是一所大学的图书管理员。”艾瑞德说,“我写了一些文章,发表在大学内部刊物上, 他们说我煽动群众,夸大其词, 禁了我的作品,然后我被抓进来……”
“哦,他们为什么这么说?”雷昂整理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纸张,“你写了什么?”
“一切。”艾瑞德微笑, “我写在躺在路边快要死掉的毒瘾少年,写坐在网吧里醉生梦死不管明天的三X大神,写因为违背教义被赶出家门的年轻人,写工作一辈子,结果因为正府规划失去一切的老人。”
“听起来, 你是个批判型作家?”
“也许我最不该做的事情是听主编的话, 向读者们收费。”艾瑞德沉思着说,“他们说我贩卖焦虑。收钱不是我的本意, 我只是写出我看见的东西, 是我的主编总有办法把它往最有争议的地方引导,结局总不是那么好。
“我曾经写了一篇文, 描写一个女生被xing骚扰,但是主编给它取了个标题, 叫做《校园里对女性的偏见无处不在, 这个反智的时代让人痛心疾首》——天知道我根本没这个意思,结果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男生们炸了,那些女孩们也燃起战意, 教授们也被搅进来。整个校园里像是装满火药的炸弹桶,男研究生和女研究生连合作实验项目都拒绝。
“我还写了一篇文,讨论B州为什么会限制枪支,主编又给它取了个标题,《枪支只属于外州人?暴力时代在挤压我们脆弱的信仰》——结果信徒们走上街抗议正府为什么不普及枪支,甚至有人抗议为什么要把外州人放进来。配枪成为一种时尚,枪支协会的那些人是开心了,他们多年来想打入B州,都因为教会的缘故,迟迟进不来。
“我写了B州泛滥的毒品,那只是一首小诗,主编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当代青年人是垮掉的一代》,糟透了, ‘迷惘’和‘忧郁症’一下子在校园里泛滥起来。
“尽管让我不能否认的是,有主编的帮助,我赚了很多钱。我是穷人家庭出生,却能住进这个监狱,就是因为那些钱的功劳,所以我说的很多钱,真的是指一大笔钱。
“当时和我一起被抓进来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在网上写两性关系的,最出名的文章是《优质的恋人必备的八个品质》,另一个是写心灵鸡汤文的,最出名的文章是《爱国其实是一门生意》,审判过后,他们全部无罪释放,只有我一个被关起来,他们说我制造社会恐慌。”
“……”雷昂无言以对。
“我还有篇没发表的文章,喏,就是这篇,之前主编给它一个名字,叫做《金钱主义里的谎言》。”艾瑞德把稿子递给他,继续说,“他预计这篇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