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多少磋磨不说,等回来还不得学成个木头。
既然来了古代,侯府这种贵族家里繁文缛节太多,闻景行虽然看着烦,但他不能不为暗九考虑,他不能把暗九一辈子拘在府中,总是要走到明处与外人接触的。
但谁来教,确实就不用侯夫人担忧了。
嬷嬷既然不喜,闻景行偏要当着她的面,修长的指节捏住暗九的下巴,逼着人与自己对视,暧昧的笑笑在他耳畔说:
“学是要学的,你是我夫人,教也要我来教,罚也要我来罚。若是把你交到那嬷嬷手里,稍微站不直,跪不好,要拿竹条抽你这里,这里,还有那里。”
边说,他的手指边在暗九腰、腿、臀处轻点,惹得暗九浑身过电一般,原本在外人面前就紧张,现在肌肉绷的越发直。
闻景行缓缓笑开:“当然,我教的话,也会罚,至于罚什么、如何罚……”他眯了眯眼尾,扰的暗九心痒难耐,却不说话了。
他笑着问:“还要嬷嬷教吗?”
暗九暗地里勾勾他的手指:“要您教。”
教养嬷嬷被送回了主院,因为这件事,闻景行连带着看这些珠宝都没什么好气,挑三拣四看了看:“不喜欢就卖了买些喜欢的。”
“不用,属下没什么喜欢……不是,母亲送的都喜欢。”
暗九不是那种贪财的人,他不敢收,也觉得自己不配拿这些东西,又全部转赠给了闻景行。
“送我了?”闻景行现在不愁吃穿,对于这些珠宝也没什么兴趣,但还是挺高兴,“虽是借花献佛,但怎么说也是暗九第一次送我礼物,我很高兴。”
暗九闻言一顿,有些懊恼,好像自己确实没有给主人送过礼物……可主人喜欢什么呢?
但自己的一切都是他所赐予的,都是主人的,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他。
感觉到他心情不佳,闻景行伸手搂住暗九的腰,哄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噙着笑在他耳畔低低的说:“在我们那里,只要成亲,婚后的财产都叫夫妻共同财产,不分你我。”
夫妻共同财产,虽然觉得是如此的天方夜谭,但只要听到这六个字,暗九低头抿唇笑笑,就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闻景行最爱看他笑的乖巧,耳畔侵上红晕,若逗得厉害了,耳尖更是要红的滴血,让人总是忍不住想要叼住用牙齿细细的磨。
暗九的长发在脑后绑了个长马尾更显英姿飒爽,一声劲练的黑色修身暗卫衣看起来高挑削瘦,抹额下是一双潋滟桃花眼,脸小又精致,对外人总是绷着脸,对着闻景行却总是浅浅的笑。
若生在现代,这样的容貌就算不出道当明星,走在哪里也应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而如今却因为性别问题将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
真是可爱又让人心疼。
闻景行觉得自己就是个坏种,越心疼就越想欺负他。
不让他难受,只想看他哭。
暗九若是哭了,那眼睛,耳朵一定都是红的。
自己肯定忍不住,让它变得更红,将他压在墙上,揉进怀里,然后告诉他,以后只对他好。
闻景行怕自己的眼神吓到暗九,不敢抬头看人,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继续翻看侯夫人送来的东西。
侯夫人送东西时大概没细看看,珠宝里夹杂了不少女子的首饰。
闻景行拿起几件首饰,每一样都异常精致,更不用说材质宝贵。
他抬眸,余光里是暗九那张雌雄莫辨的脸,那一刹,只觉得这世上怕是再精美贵重的东西都配不上他的暗九。
古代女子的发饰太过繁复,闻景行别说扎了,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但扎个双马尾还是绰绰有余。
暗九被他压着肩膀坐在铜镜前,不知闻景行是何意,双腿合拢,手指微微蜷缩放在腿上,乖巧的不像话。
闻景行一颗直男心被他用小剑戳了个口,噗嗤噗嗤的往外冒血。
太可爱了。
没有人能抵挡这样的美景。
他将暗九的发带解开,顺滑的黑发披散在背后,夕阳的余光里散发着丝绸般的光泽,光是指尖覆上去,就让人觉得脊背发麻。
“主人?”暗九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他。
闻景行收回手,拿起一把梳子:“只是突然想起,当时我们成婚时,好像少了很多礼节,比如要由暗九的家人为你梳发。”
暗九垂眸:“属下没有家人。”
“现在有了。”木梳轻柔的插进暗九的长发中,闻景行轻笑着说:“一梳疏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比翼双飞……”
主人……
暗九瞪大眼讶异的看着他,眼睛突然就红的发烫,根本抑制不住大滴眼泪砸在自己的手背上。
主人对他太好,好到他都觉得这是不是在做梦。
若真的是梦,一辈子不要醒来才好。
察觉到暗九哭了,闻景行放下手里的梳子,刚刚还在想着把人欺负哭,真等着人哭了,他却没什么本事的把人抱得更紧,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哄道:“不哭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永远不扔掉你。”
等着他哭好了,闻景行才让他重新坐回铜镜前,甚是笨拙的给他扎了两个双马尾,垂在前胸,很是直男审美的挑了几个发簪插在了头发里。
暗九从未见过这样的发型,他眼尾还泛着红,瞪大眼睛只看了一眼耳尖就红了,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
闻景行凑到他耳边,两人呼吸交融,他低声道:“暗九真可爱。”
暗九没反应过来,懵了一下:“可爱是何意?”
“可爱就是值得人喜爱。”闻景行挑起一缕发丝缠在指尖,“暗九喜欢吗?”
暗九一怔,呆呆的看着镜中女子装扮的自己。
虽然主人说会和自己成为夫妻,但实际上是更喜欢女人的吧,若他娶的是位女子……
女子肯定甚美,她可能会坐在铜镜前看着主人为她束发,笑话主人手笨,或许还会手把手的教主人如何束女子的发髻,软着嗓子央求他每日都为自己束……
不能再想了。
暗九眸色黯沉,他嫉妒又苦涩,但头发是主人束的,发饰是侯夫人送的,他很难说出不喜欢三字,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喜欢。”
怕闻景行不信,黑漆漆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很喜欢。”
闻景行彻底被萌到了,他把暗九揽在怀里揉捏了一通,惹得他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不知怎么的两人就滚到了床上,女人家的发饰一个个尖锐的能杀人,闻景行在半路上就已经取下扔到了地上。
暗九想弯腰取,又怕力气用大了闻景行抱他会费力,只是睁着一双桃花眼可怜又委屈的盯着。
闻景行把他扔到床上,双臂撑在他肩两边,盯着他的眼睛故意问:“不是送我了吗?这么心疼?”
暗九急忙否认:“不是。”
闻景行抱住他,指腹轻轻蹭过他的眉峰,笑着说:“古有张敞为妻子画眉,暗九的眉毛原本就生的俊美,我怕给你画难看了,以后就由我来给你束发如何?”
两人大白天的正要做些荒唐事情,门响了。
进来的是要给暗九看身体的大夫。
两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腻腻歪歪,闻景行仗着要给暗九治病,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被欲望支配的暗九在他怀里软的犹如一滩春水,任由他为所欲为。
现在乍一看到大夫,闻景行眉头紧蹙,只觉得美好生活突然要结束了。
暗九也有点小失落,虽然最近主人欺负他的次数逐渐增多,但只有自己知道,并不是每次都是因为药效。
大多是因为自己想被主人抱,想被他弄得腿软,想被他欺负的眼睛通红,虽然这样很羞耻,很放\\荡,很不堪,但他就是喜欢极了,喜欢主人的每一寸皮肤,更喜欢他用指尖划过自己的每一寸皮肤。
大夫再次诊了脉,问:“这半月里,每日发作几次。”
暗九低着头,紧紧的抓着衣角,唇颤了颤没发声。
闻景行以为他不好意思,替他答:“前几日是二三次,一般是晚间,最近七日内频繁了不少,一日最少有五次,没有固定时间。”
大夫把脉的手一顿,抬眸看了眼暗九。
闻景行以为这事又有了别的问题,急忙问:“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这药会随着时间代谢掉吗?怎么反而发作越发频繁了。”
暗九头都快埋到膝盖里了,脚趾蜷缩,在大夫开口前抓住了闻景行的手,清冷的声音此时无比紧张:“没有五次,只有一、一次。”
大夫恍然,低下头刷刷的开始开药方。
闻景行一愣就明白过来了,他没忍住笑出声,故意凑到暗九耳边,修长的手指在他腰臀处流连,戳戳他的臀缝:“欺上瞒下,暗九你现在胆子好大啊!”
一点小私心被戳破了,暗九从脸红到脖子,尴尬的恨不得现在就跃上房梁,他后面被主人手指戳着,浑身紧绷,为了逃开,只能一点一点的往下挪,眼看就要滑下去,被闻景行一把搂住了,当着外人的面,把他抱在了自己腿上。
“真没骗大夫了,真就一次?”闻景行捏着他的脖颈,故意欺负人,“到底是哪次和主人说说,是睡午觉那次,还是教我练轻功的时候,我喂你吃饭那次,还是躺在你腿上给你读话本时?”
暗九脸涨红,他比闻景行要矮,坐在他的腿上,脚尖堪堪触着地,脚趾羞耻的蜷缩着,呐呐:“别,别说了……”
闻景行偏要说:“以后想要了就找我,别找这种理由,你是我夫人,夫人想要我自然是要给的,就是……”
暗九的耳垂被人拿牙齿轻轻咬了下,就听后面人噙着笑说:“纵欲伤身,夫人要克制。”
暗九彻底要爆炸了。
幸好大夫已经把药方写好,眼看闻景行越发不像话,打断了这两位浓情蜜意的小夫妻:“咳,二爷。夫人身体已经大好,只需按这药方泡七天的药浴就可完全根治。”
“麻烦先生了。”
闻景行接过方子,又问了些其他的注意事项,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还请先生为我诊下脉,我觉得最近身体已经大好,何时才能……”
他顿了下,偏头翘着嘴角看暗九。
暗九听到闻景行要大夫为自己把脉,心里一颤,以为他又有哪里不适,也不觉得羞了,急切的看向大夫。
刚刚好与闻景行对视。
就听他说:“圆房呢?”
老大夫听着耳朵都烧得慌,恩爱夫妻他见过不少,但像这位二爷和夫人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真的让人又羞又羡慕。
他细细诊了脉,确实惊讶,距上次诊脉是一周前,虽然大好但离真正健康还差些,但如今却是真正的好全了,只要以后不是不要命的霍霍,正常人可以做的事闻景行都可以。
老大夫拱拱手,笑道:“恭喜。”
一句恭喜,意味很明显。
送走老大夫后,暗九脸上的红就没下去过,晚上更是羞到紧贴着墙,任由闻景行怎么哄也不往他怀里钻。
但习惯已成自然,少了男人滚烫的胸膛,暗九就算睡着也不舒坦,频频被噩梦惊醒,睁大眼睛观察了好几遍确定闻景行已经睡着后,才把他的胳膊偷偷掀起,小心翼翼的钻进去埋在他脖颈里,环住他的腰。
一夜好眠,不过是第二天会被某个恶劣的男人揉在怀里欺负一通。
暗九的药浴每日要泡两个时辰。
闻景行嫌不停的换水麻烦,索性就和让暗九在钟离苑的温泉池子里泡。
那“庸医”开的也不知是什么药,触及皮肤疼的厉害,就连暗九这种从小疼惯了的,泡完出来都脸色惨白,连走路都要闻景行扶着。
闻景行怕他无聊陪了他一次,看他难受也就不忍心走开,让可怜兮兮的美人攥着自己的手指,给他念些神鬼志异或是大家闺秀和穷苦书生私奔的话本。
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暗九挺喜欢听,有时候闻景行也会问他:“若我是那俊俏书生,你是那高门大小姐,愿意和我私奔吗?”
暗九毫不犹豫的点头。
闻景行拨弄他的唇瓣,一会功夫不关注着,上面已经留下了一个齿痕。
他问:“为什么?你若是有个好的出生,又有如此好的面貌,将来定会有更好,更多人的人喜欢你。”
暗九沉吟,他不会说什么情话,只是攥着闻景行的手指力气更重:“不会的,不会有比您更好的人。”
闻景行被他直白的告白甜到了,揉揉他的发顶,让他尽可能在疼痛中获得些舒服感。
却听暗九低低说:“但若是您是那大小姐,我是舍不得的,我不会琴棋书画,不懂规矩,不会说话,就连讨好人都找不到法子……我们一点都不般配。”
原本还在说画本子,却无意中戳了暗九的心。
闻景行轻轻笑:“暗九,这世上有几十亿的人,而遇到喜欢的,能陪你到老的也只有那么一个,所以这世上大多数都是凑合,因为遇到真爱实在太难了,几十亿分之一的概率,若真碰到了,一定不能放开他。”
“所以啊!”闻景行和他十指相握,笑道,“哪来什么般不般配,喜欢便是般配。”
暗九虽然听不懂,但依旧抿抿唇,握着闻景行的手更紧了几分。
时间到了,闻景行抱着他去洗澡,海棠在卧室已经放好了浴桶,加满了热水。
闻景行试了试水温,把暗九抱进去,对他笑笑:“要夫君来伺候你沐浴吗?”
“不,不用。”暗九急忙向下蹲了蹲,将自己全部没入水中,只剩下个头,别扭的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