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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孤生 字数:5023 更新:2021-12-24 05:05:08

他顿了顿,用大剪子拍了拍虞陟揪花的手,“怕是别有用意。”

  嘶——

  虞陟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

  泉州南安县。

  近日来县衙可算是暗流涌动,时常有那窃窃私语声。而在源头中央,虞玓一如既往宛如无事发生,处理事务的速度倒是比寻常还要快些。

  庶务一旦做熟练了,就无需分神去思索。

  纵然典吏来往繁多,却也再拖延不得虞玓的心神。哪怕多数事情他还是沾手不得,可六房中除开户房和吏房外,倒也没真那么铁桶一片,渐渐不自觉就被虞玓给接手了不少。

  他坐在桌案旁俯首处理文书,日头打在他的鬓发上,俊朗的面容沉静安然,手腕微动正在列下诸多要考校的事项。外头等着的典吏探头看了一眼,就看到虞县尉把写好的东西递给胥令,头也不抬地吩咐下去,“去库房确认。然后再和户房的人确认数目,旁的无需理会,只要个数额就行。”

  “是。”

  紧接着就是下一个人上前。

  这典吏缩了缩脖子,虽然这些天县尉还是诸事缠身,可现下瞧着……倒是游刃有余。曾有胥令当着他的面说乡土话,刻意不讲官话试图让虞县尉丢脸,却没想到他操着一把不太准确的乡土音与那人交流,磕磕绊绊却也是听得明白。

  就光县尉这番心力,也着实让人敬佩。

  虞玓不知外头典吏的心思,一直到半下午的功夫,才算是松闲了下来。他舒展着腰身,信手把毛笔搁置在一旁,对外面守着的徐庆说道:“有事便说,何必吞吞吐吐?”在外面来回踱步,生怕里面听不着。

  徐庆讪笑着闪身进来,“这不是瞧着郎君事务繁多,故不敢叨扰。”

  虞玓斜睨他,幽幽地说道:“有人给你塞钱了?”

  徐庆大惊失色,“郎君莫不是会看人心思不成?”

  这话说得,那就是确实有人给他塞钱了。

  虞玓淡淡地说道:“毕竟买卖成风,在他们看来万物都可买卖。从我这里下手不成,身旁的人倒是有了钻研的可能。”

  徐庆这下松了口气,笑着说道:“郎君猜得极是,他们最近时常拉着我们几个出去吃酒玩乐。要么是打算疏通我们,要么是要在日后给我们下套呢!”

  虞玓敛眉,摇头道:“莫要轻忽,说不准的事情。”

  徐庆省得。

  虞玓起身,本是打算去后院,人刚出了门,就看到刑房典吏匆匆地赶来,欠身说道:“县尉,衙内今日抓捕到了一贼人,正待您去处置呢。”

  虞玓驻足,慢吞吞地看着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的典吏,“我记得这些事,寻常都是主簿在处理罢?”

  典吏说道:“县尉说笑了,这些本就是该县尉处置。当初不过是县尉还未来,由主簿暂代而已。”

  虞玓面相斯文俊秀,本该是个好易与的模样,可偏生来眉目冷峻,不言不笑的时候极其给人压力瑟缩感。那典吏足足等了十息,才得了县尉漫不经意地恳首。

  “那便去罢。”

  虞玓揣着手老神在在地被带去了牢狱。

  这县衙的监狱正在西侧,若是从正门进入,往左一拐就是那看守严密的院落了。紧闭的门窗与沉重的挂锁都是典吏战战兢兢的成果,就是生怕里头的犯人逃脱。

  不过南安县衙的监狱也如衙门一般岁月悠久,沉淀着诸多过往的痕迹。就连大门外落败的气息浸满了整座宅院,虞玓甫一进去就闻到了不流畅的腐朽,还夹杂着无法描述的酸臭腥味。

  跨过两重门后,便是一处内厅。

  那厅内本是监狱牢头歇着的地方,摆着的桌椅倒是满当。不过有几张现在被挪开,两个粗壮胥令正压着一个挣动不停的贼人。

  那典吏走在虞玓的身前,一边引路一边小声说着:“最近县内总是丢失不少东西,说是专门就往富豪人家下手。散出去的役丁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算是把这家伙给逮住。”

  虞玓道:“何以见得便是他?”

  人是在白日抓到的,并未逮个现行。如没有证据,便容易抓错人。

  典吏道:“是他那条街上的里正来报。说是他管辖下的人家有来同他说话,说是自家隔壁宅子的人总是昼伏夜行,每天晚上都会有段时间很吵闹。里正发觉不对,便来同衙内报了一声,这一合计不大对劲,就去他家门外蹲着,结果搜出来了丢失的财物。”

  就在这一瞬,那被压着的人猛地发力,把身上跪压着他的人给甩下来,厉声说道:“我不是贼子!”

  虞玓停住脚步,回眸望着典吏。

  那典吏连忙说道:“县尉有所不知,这些贼人初进牢狱,说的都是这种胡话。县尉万不能被他们蒙骗了去啊!”

  虞玓拖长着嗓音幽幽地说道:“此话不假。然我想问的并非这点。”

  典吏一愣,就听到县尉缓缓却犀利的话语,“你们是翻墙搜了他的宅子?那搜捕令,是谁下发的?”

  典吏张了张口,一时没法回应。

  虞玓没理会他,抬脚进了狱厅,那里头的几个役丁看到县尉前来,这才散开来让虞玓走近。显然刚刚那说话的人已经被招呼过一顿,嘴角还带着血迹,凶戾的眼神猛扎了过来,“你就是下令抓捕我的官员?”

  他扫了一眼虞玓的官服,“不,你还不够格。”

  虞玓没有生气,打量着他的模样,片刻后颔首说道:“我不是县令,确实没有下搜捕令的资格。”这并不是当场抓获的贼人,故而不适用许多的律法。而要上门强行搜查,是需要县令签押开搜捕令才行。

  虞玓长身而立,低头看着青年,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观你之言行,怕也不是普通人。你说你并非贼人,那这些搜出来的财物,也与你没有半点干系了?”

  在虞玓的示意下,刑房的典吏虽是不满,却还是给那人松了绑。显然刚刚虞玓的那句质问让他开始心里有鬼,不敢再说左右而言其他。

  那人握着手腕松缓了两下,昂着下巴看了眼左右的役丁,嗤笑着说道:“就点子东西,我要多少能有多少,我又何必去偷窃?”稍微缓了缓后,他平复了语气,“那宅院不是我一人在住,他们搜出来的那房间我也从未去过。我可以给你们提供那人的画像……”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典吏打断,他蹙眉说道:“当时我们入内搜查的时候,你分明就在那房内。不然我等也不会立刻把你给拿下。你休要蒙骗县尉!”

  那人猛然窜起愤怒的神色,片刻后自己又压了下去,“破案要讲究个人证物证俱在。现在物证倒是有了,人证呢?”

  虞玓面无表情地听着这嫌疑犯人与典吏的一来一往。

  他显然不是那种对官府一无所知的人,甚至还透露出些许熟悉的意味。而他的举手投足透着的克制矜持,又往往昭示着他的出身。这样的人若非有故……

  虞玓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对典吏说道:“现在可有人证?”

  典吏胀红了脸,木着说道:“虽还未寻到,可是……”

  “你抓捕的时候,是不是手里没有搜捕令?”

  “……是。”

  嫌疑犯人开始洋洋得意。

  虞玓回头看他,“虽没有人证,但是物证俱在,若你没有其他的佐证,就此定了你的罪行虽难,却也没法洗脱你的嫌疑。”

  “确实如此。”

  他收了笑意,眉头蹙起,咬牙切齿地说道。

  虞玓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先行收押几日,你帮忙画出你所认为的那贼人的画像。”随后他看向典吏,“让班房的人分作两批,一批去搜画像的人。一批去寻人证,若是有对照,或许能有突破口。”

  他平静地补了一句,“至于收押的签条,我去请县令来开。”

  典吏额头满是汗,心知肚明这话便是说给他听的。

  这结果两方都不大满意,但是在虞玓的冷脸下,那嫌疑犯人还是画出了画像,却是好一手丹青,把人的模样画得栩栩如生。那班房的人取了画像,自去搜查不提。

  虞玓出了狱厅,先是去郑明府处要了份签条,随后被留下来吃茶。

  郑寿铉泡得一手好茶,笑呵呵地给虞玓泡了一盏,“赤乌来后,县衙内可算是恍然一新。”

  虞玓吃了口滚烫的茶水,摇头说道:“想我死的人,怕也是不少。”

  郑寿铉是书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打打杀杀,他蹙眉,捋着胡子说道:“虽然刘实再着实霸道,可生死之事,赤乌还是莫要随口挂着,不是儿戏之物。”他先说了这话,随后才摇头,“人之改动,是可以被人影响的。”

  他笑眯眯地说道:“若是所有人性都向下,那自然天下一般黑。可若是冒头者别有不同,那一潭死水总归是有点变化。”

  虞玓抱着茶盏,手指被烫红了,也只是感受到些许温热,“郑明府大义。”

  郑寿铉摇头,望着这内厅的摆设叹息说道:“曾几何时我也是有豪情壮志,为官后要踏平一切不平之事。到头来,也不过是年轻呓语罢了。”

  他看着虞玓,“你若是要改变这南安的局面,怕是要再废些心力了。”

  虞玓若有所思地说道:“南安虽难,却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郑明府,贺寿,甚至刚才那行事不正的典吏,也算得上是在认真做事。

  郑寿铉只是笑了笑,留虞玓吃了盏茶后,才摆了摆手让他离去。

  …

  南安不算大,役丁班房搜查起来,却也很是费劲。

  虞玓这数日跑了几趟刑房,去的次数多了,那典吏也敢于在他面前倒苦水。

  他们这做事虽然有些僭越,并不是事事都按着章程来,可到底也是在做事。可刑房对比起吏房和户房等,毕竟是下等。而且时常接触牢狱与犯人,尤为人不喜。

  刘实再就从来都不去牢狱,只要是关押的犯人提审,他从来都是让人带出来再说话。有这样的由头在前,这刑房的地位低下也隐约可见。

  原本抓捕的事情是班房在做,可时常也会被推给刑房的人去处理,这役丁也不大听使唤,总有种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虞玓淡淡说道:“专人专事,怎可混乱到一处。倘若出事,又何人来负责?”

  刑房典吏,也是方元苦笑着说道:“总归不是得了主簿青眼的那几个。”他这几日和虞玓走近了些,说话倒也肆无忌惮了起来。毕竟本来就不受看重,这偏向何处,对他而言其实意义不大,就算再去巴结主簿,这两三年的冷落,他也是看得清楚。

  这衙门内,就属仓库、签押房与户房吏房等最让刘实再看重,悉数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虞玓听着方元的牢骚,信手把处理完的文书丢给他,“那些被压着的陈年案子都翻出来罢,等我问过县令,能审理的都先处置完。”

  方元蹙眉说道:“可那些都是……”

  那些都是没钱没势,虽说是要断案却没有任何可榨出的油水,故而一直被拖延至今的案子。而这些翻翻检检,在历年来可以数出不少。

  “没有汤汁茶水可吃,故而一直留到现在。”虞玓打断了方元的话,“可我为官,难不成便是为了生吞百姓血肉不成?”

  方元抿唇,这数日县尉在刑房进出,便是在检查这一些案卷,想来也是打定了注意。

  “我这就去安排。”

  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若是要开审,都是需要人去跑腿通知的。

  虞玓语气温和了些,“有劳了。”

  …

  十月初三。

  虞玓花了一日的功夫,只审了两个案子。

  十月初四。

  五。

  十月初五。

  十。

  十月初六……

  十月十五。

  正是月圆,铺满了一地的水光。

  白霜进门的时候,正看到虞玓埋首案牍的模样,那身影与她半个时辰前看到的并无变化,她轻叹了声,把煲好的汤放下。

  咔哒的轻响让虞玓眨了眨眼,酸涩的泪泛起,他眯了眯眼,捂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白霜忍不住笑起来,“郎君再这般日以夜继,身子怕是要撑不住了。”

  虞玓以手背碰了碰汤碗,“多谢白霜姐姐。”

  白霜摇头,“那可是厨房做的,我不过是担了个端过来的功夫。最近您一直与郑明府一同审案,您才是需要注意身子。”

  这接连两句都是让虞玓注意身体,足以看得出来白霜是如何担忧的了。

  虞玓道:“翻开案卷,才知人性晦涩。有些案情积压许久,见之不忍。”

  白霜抿唇,“那郑明府也当真是个明哲保身之人。他有着县令的名头,哪怕稍微强硬一下,都不至于到今日之境地。”这话确实是通透,但凡郑寿铉据理力争,这现下顶多也就是楚河汉界,绝不至于现在这般模样。

  虞玓掩上明日要审的案卷,吞下一声发困的哈欠,懒懒地说道:“这地儿是我选的,也是赖不了旁人。总归现在是有些起色,不至于一成不变。”

  白霜捂嘴笑道:“您也是不知道,早前外头可多是觉得您是个痴傻的人。南安人都认为上衙门都是要钱的买卖,到现在都敢上门来了,这半个月的变化,我们都看着呢。”

  虞玓也忍不住摇头。

  这却是一桩笑话。

  方元派人去告知那些报案的原告被告前来衙门,起初有那冤主死命叫着家中贫贱兜中空空,硬是不敢上县衙来。

  还是虞玓亲自登门去一个个给请来的。

  这简直荒谬又好笑。

  虞玓叹息道:“扭转百姓的看法非一日之功,慢慢来吧。”他吃了两口热汤,捂着嘴咳嗽了两下,对有些担忧的白霜说道,“莫要担忧,我今日早些歇息便是。”

  白霜便亲眼盯着虞玓熄灯了才算数。

  毕竟也不是没有嘴上应着,其实还未休息的时候。

  屋舍内漆黑一片,半开的窗户外不知何时凝聚成一团漆黑,原本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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