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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孤生 字数:5023 更新:2021-12-24 05:04:12

  “善哉!善哉!”

  李承乾朗声大笑,舒畅至极。

  …

  《贞观杂报》是大唐唯一的报纸。

  虽然说是报纸,实则从未印刷过,全部的消息内容尽数都是手抄,每日一轮公布在大兴宫皇城外,每日仅有几十份的数量。

  面向的受众往往是长安内的官吏。

  其手抄上往往是近日朝堂内外的要闻,如某官受封,某官被废,某王爷将要入京……这些零碎繁杂的消息每日会有十几至几十条,不牢辛苦地抄写在纸张上。

  能知道这份手抄报纸的人不算多,能排到位置去拿到的更在少数。分发的人并不会在乎究竟是哪位身份贵重,亦或是家奴背后的主人尊贵,只看其先来后到的位置派发。

  若是有家奴狗仗人势,却也会直接丢出院子,不肯再给进入。

  谁都不清楚这宅子背后究竟是何人,但是敢在这长安城下做这举动,却从未被官府查封,想来还是有点背景身家的。

  孙伏伽府上常会派一名家奴准时来这院子外等候。

  孙伏伽为人忠直敢言,乃是为数不多敢直言不讳的官员,其府上的家奴也颇有其风。每日往来排队,从不仗着侍郎府的威严,若能排到自然是好事,若是排不到那就从容离去。

  左不过主家也不会因此苛责。

  今日这孙府家奴来得极早,往前再数他也排在第三位。

  心知今日必定是取得到这《贞观杂报》,家奴心中有些底气。在他前后皆是眼熟的人了,乃是常日总是能打照面的其他府上家奴侍从。

  在还未开门的时候,宅院外只余下他们窃窃私语对话的声音。

  不多时这间朴素的宅子开门了,排在外面的人鱼贯而入,那院子的中间就摆着张简单的长条桌子。正放在桌面上的几十份《杂报》,看起来犹有墨香。

  孙府家奴拿到今日的《杂报》往外走时,正听到隔壁郑国公府上的侍从嘟哝着说道:“今日怎捏起来这般厚?”

  他们都看不懂这《杂报》上的内容,只觉得今日的纸张数量比往日多了不少。

  孙府家奴只觉得有理,出了门去看着今日的天色,匆匆就往朱雀门而去。等在外头打点好了后,这份被包起来的《杂报》会被送到尚书省的户部去。

  孙伏伽眼下正是户部侍郎,正三品的职务。

  孙伏伽拿到《贞观杂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的事情了。处理完今日手头的政事,他略松动了筋骨,听到了脖子发出来的啪嗒声。正从对面站起来的户部尚书笑道:“伏伽啊,身体可也是重要得紧,莫要太拼了。”

  孙伏伽的岁数不算小,面容有些瘦长冷峻,但是在头发花白的户部尚书面前,却也算是小辈。

  送走方来商议财务的尚书,孙伏伽回了自己的屋舍,他的桌案上正摆着熟悉的纸包。

  孙伏伽坐下来随手解开纸包上的麻绳,手边摆着小吏方才冲泡好的茶水,他正一边端着茶盏吃茶,一边看向那些熟悉的手抄文字。

  “……原判决今日已经处决了,倒是合适。”孙伏伽原本是做过大理少卿的,对刑罚判决比旁人要敏锐些。待看过这条,他继续往下浏览,直至看完这页时,孙伏伽愣住。

  原本《贞观杂报》算是薄薄的一两张纸,可今日他已然读完了往日会有的篇幅,手里捏着的感觉少说还有两张。

  他单手拿开第二张纸,再往下读。

  孙伏伽渐渐蹙眉。

  半晌后,他把右手端着的茶盏放下,身子不自觉往前倾斜,认认真真地看着那些字句。

  不知多久后,孙伏伽叹息着说了声,“如此煽动……”

  纵使他清楚这篇文章剑指何意,却也不禁把那几句再读两遍,“……附骨之疽,百足之虫,至死不僵……时日渐久,终成大祸……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他不由得起身在这屋舍内踱步,那两张纸被他背在身后,斜斜照进来的日头打在白纸墨字上,透出那不起眼的落款来。

  ——虞玓!

  在那平康坊内,一位留着胡髯的商人在歌姬的嬉笑声中坐下,在他的身旁的乃是一个面容怯懦的少年。他们不过略一碰头,少年把一件东西交给商人后,就取了他的报酬尽快离开。

  商人揭开布包仔细看起来,少顷他行色匆匆地离开,骑马往那东市去。

  东市一间低调的书铺重新不过两月。

  年前这间书铺的主人无以为继,卖掉了前铺后院,就举家搬迁离开了长安。接手的主家没有贸然开店,而是在准备了小半年后才重新开了书铺,如今那掌柜的是一个老成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活计在干活。

  那商人一路往东,寻到这家新开没多久的书铺,“你们大掌柜呢?”

  活计站在二楼推开窗户,往后院叫道:“掌柜的,有贵客来——”

  “没大没小。”

  没多久,那中年掌柜从后院上了二楼,先是不轻不重地训了一句方才叫人的活计,这才悠悠看向寻来的胡髯商人,“您可是有要事?”

  那胡髯商人笑道:“我听说你这后头有那熟练的雕版工,做一新的雕版只需要一日的功夫,这可是真的?”

  掌柜但笑不语。

  说是熟练的雕版工,那确实也是真的。然纵然是再熟悉的雕版工,要做出一版来,还是得有三四日的功夫,怎可能在一日内就做完一版?

  这还不是前头主家撒钱让匠人去钻研,不拘材料花工,若是得用的思路想法都能有奖励,更别说是真的做出来了……这小半年撒出去的钱可当真不少。

  可还真的给这群匠人给钻研出了那活字来,虽说还有花费捡字的功夫,可换做识字的人来,再熟悉了排版固定之类的工作,这所谓的“雕刻”速度自然是突飞猛进。

  商人再道:“我也不问你们是怎么做的,只我现在有一份东西,赶工要得紧,你帮我印刷五百份来。我多添三层与你如何?”

  掌柜的眼亮了亮,“我需得问过主家。”

  “好!”

  两个时辰后,掌柜的与商人签了文书,这间普通书铺的后院开始吱呀吱呀忙活起来。

  在两日内,他们要印刷出五百份来,其实换算成原稿才两张,那也只是一千张来。多少算是个简单的活计,只是来人要得紧,故而他们才需要通宵达旦地干活。

  但也不亏,主家是个宽厚人,这做完一单说明月底的工钱还会再涨,匠人也做得心甘情愿。

  五百份的东西送了出去,在那坊间不过一转手,就如同流水般散没了。

  再三日,虞玓请了个长长的病假。

  是直学士杜正伦特批的。

  …

  大兴坊内,卢文贺匆匆至门外归。

  正值天气阴沉的时候,门房目送着卢文贺匆忙进门,心里还正盘算着今日的时辰,怕是要先得把衣裳给收起来,免得待会被突如其来的雨势浇透。

  他的脚步匆匆,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有些激昂澎湃,他自闯入几个友人的屋内,把他们尽数拖出来,少说屋里得有四五个人,皆是奇怪地看着他。

  何光远蹙眉说道:“卢知节,你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卢文贺从怀里掏出一份东西来,转手递给离他最近的陆林,“你们且看看这个。”

  陆林这位年长郎君接过来看了几眼,先是诧异,继而看得入神,待到最后忍不住叫道:“竟是如此大义!”何光远看不得他们在打哑谜一般,抢过来陆林手中的文章自己看下去。

  卢文贺搓了搓手,“写得太好,写得太妙!”

  针砭时弊矣!

  文章在屋内传阅,看过后的学子神色都有些艰涩。

  “当如是!”

  待屋里最后一个郎君看完后,他轻轻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文字并不如何繁丽,只简简单单平铺道来,待到最后那寥寥数语,如同刺入骨髓般酸软,让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从哪里得来的文章?”何光远忍不住问道。

  卢文贺脸色有些奇怪,“我去东市买墨,在那店家门口就在派送。我问了那掌柜的,听说是有人让他们大量印刷,有出入购买者就随着派发。”

  就他早上在那里待着的短短一刻钟来看,少说已经派出去几十份。

  何光远听完,不知为何有种从骨髓爬升的寒意,他攥紧了手里的袖子,蹙眉说道:“这是要借势?”

  卢文贺不轻不缓地说道:“难道你不愿?”

  何光远语塞。

  都是聪明人。

  即便他出身官家,可父辈乃是普通的小官,从他上月接到家中的来信,阿耶的官职已经免去重新变为白身。需得再过三年后才能来京铨选。

  已经没有他恣意的余地。

  不管这如同檄文般的文章是为何,在前有柳州张如是,后有这篇极有煽动的文章时,其时有嗅觉敏锐者,早就察觉到其中的暗流!

  不愿?

  失却了这机会,甚时候才能再等来第二回 ?!

  思及此处,何光远已然握紧了拳头。

  那文章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回到了卢文贺的手中来,他轻声叹息了片刻,淡淡地说道:“你们方才全被这文章所吸引,却是没注意到落款。”

  他轻轻摩挲着那两个字眼,念起来有种熟悉的陌生感,“虞玓啊……”

  雷声乍响,阴沉了两日的大雨总算瓢泼落下,浇得长安上下遍体发凉。

  虞家自十月起,开始闭门谢客,房夫人去了佛寺礼佛,说是要小三月至年前才回。

  虞玓踏实地读着书,叔祖给他布置的作业可不再少数,偶有让他写判文时,确实让虞玓有些苦恼。

  虞陟下学归来,神色有异地闯入了虞玓的院子。还未说话就被虞玓给恭敬请来坐下。

  虞玓:打了个哆嗦。

  他警惕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知道尊敬友爱的虞玓,“你要作甚?”

  虞玓:“……大郎也不必这般谨慎。”

  虞陟震声:“你敢说?你倒是说说你坑了我多少次?!”

  虞玓充耳不闻,一本正经地说道:“弟弟特来请教哥哥,这判文一贯是如何写来的?”

  判文是指着官府宣判时所书写的判罚内容,乃是公牍文字,具有刑法意义的文书。可虞玓这里所指的乃是拟判,指的是以虚拟事实的内容为依据所写的判文,没有任何的律法功效,只做一种考问。

  虞陟撸了撸自己的头发,看着虞玓递过来的题目嘀咕,“祖父都给你出判题了,但是这未免也太快了些吧。我记得你前些日子还在学破题,不会太繁杂了吗?”

  虞玓淡淡地说道:“省去了学诗的时间,多出来的再学这判文倒也无妨。”

  这所谓的省略不是说真的不学习了,而是虞玓把这原本的时间给拆解出来。他在这诗句上的天赋虽有,却也一般,多少能做出来得用的诗句便是足矣,再往上一层的却是与他无关。每日虞世南还是会给他出题让他作诗来的。

  虞陟埋头看着这判题,忍不住蹙眉,“祖父这真的是刁钻的角度,怎出了这种题……”他话音刚落,突地发现他已经是被虞玓给带偏了。

  他来寻虞玓本来是有事。

  今日虞陟去国子学,歇息的时间前后有两三位同窗偷摸着来寻他,“你家中那新来的堂弟可叫虞玓?”

  虞陟眯着桃花眼,笑着看来人,话没说全,“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

  同窗就跟做贼似从怀里掏出来一份手抄的纸张来,“你还不知道?这可是近日在长安内流传甚广的《辩虚实》!”

  虞陟蹙眉,这是个甚么名字?听起来奇奇怪怪。他粗鲁地接过来看,下意识忽略了同窗那哀哀叫唤的心疼声。

  虞陟微愣,这文章……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虞陟再去打听,方知这街头巷尾不知何时都在议论此事。

  时常有人当街辩论,更有激烈者聚在官府前,就当着那日张如是“自缢”身亡的雍州府前大声朗诵着一字一句!

  自缢啊……当他们是蠢材吗?!

  虽然手抄的文字别有不同,但文字的内容大同小异,全是一般有着激昂文字的篇章。纵是虞陟再读了三四遍后,重新回想起那些文字,都有种勃然而生的激愤与冲动。

  试问旁人又怎不会如此?

  文字是有情感的,书写的人赋予了它们澎湃如潮涌般的力量,那么它们便会是如此。如同咆哮的海水般涌入诸多人的眼里心里,焕发着无法抹去的烙印色彩。

  长安里外,学子的情绪已然被接连的事情煽得膨胀如同球体,一旦爆破将会是如何庞大的力量!

  虞陟停了停笔,抬眸看着虞玓,“为何不告诉我?”

  他不是愚钝之人。

  虞玓这小半月不再去崇贤馆,房夫人避去清净地礼佛,虞昶被指派出京,怕也是得年前才能回来。这些动作如果不是经过了虞世南的默许,怕是不能成行。

  虞玓显然是清楚的。

  虞玓指间拿着一支没有沾墨的毛笔,正在勾转来回,“大郎看过文章了?”

  虞陟颔首。

  虞玓淡淡地说道:“那你觉得如何?”

  虞陟微愣,他敛眉想了想,“虽然所指责的话过于偏激,可不过是把实话给说出来罢了。若真要较真怨恨,说文章是在侮辱抹黑……可所言乃是实际,重复了实在发生的内容,倒也算不得是拉偏架。”

  他这番话,算是难得公正了。

  因虞家乃是南朝士族,隐隐也在攻讦的范畴内。

  可这话换做是虞玓来说,却也是神奇。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篇文章所抨击的,同样也是虞玓自身。故而哪怕虞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还是有些难以想象竟然会是虞玓写出来这样的激扬文字来。

  他可知道他来长安后所结交如杜荷、李翼、程处弼等人,尽数是在其攻讦的范围内?他又可知这世家究竟有如何雄厚的力量?

  怒其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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