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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瑄禾 字数:4875 更新:2021-12-24 06:07:24

竟连吕公公也收买了,媛妹……文通想了想,柳媛……不是太后娘亲,不是张敬云将军的旗帜么?

  他越发心惊。

  吕公公随口问了句,“大皇子可藏好了?”

  柳元宣说:“公公看好紫宸殿便是。”

  天色渐晚,紫色的霞光已经渲染了半个天空,冬天的夜色来的太早了。

  柳元宣看了一眼文通,文通突然抖了起来,然后扑通跪下。

  “臣有辱使命……”

  柳元宣却淡淡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能认清局势,已经难得之士了。”

  他抬头望了眼暮色,“待天色全黑,众臣工也该至金銮殿了。文大人,我们也快些吧……”

  文通分明狐裘加身,却寒的打颤,他想了下说:“未免夜长梦多,大人何不趁今日众臣皆在,直接坐实了皇储之位。”

  柳元宣不语。

  文通心思郁结难散,他道:“付尚书一直是以纯臣自居,那账本没有付尚书之名,他怎么会兀的生变,冒这般大险?臣只恐有诈……”

  “那自然是老夫加上去了。”柳元宣浑浊的眼珠动了动,“行至今日,早已没有退路了。”

  文通额间一跳。

  “说来也多得你提醒。”柳元宣叹了口气,“除却账本外,还有一点。付柳两家这般声势,圣上除却蒋图一事外,似乎一直做壁上观……”

  柳元宣垂眸,“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越是不作为,越是没有转机,老夫粗浅一算,似乎自洛江之行始,圣上便动了杀心了。”

  文通咋舌。

  他颤声道:“原来大人早已想好了……”

  柳元宣却面色渐冷,“走吧,别让大皇子久等了。”

  ……

  沈是面色苍白的进了宫,还没有结束,付家军也有半数未抵京,一半对一半,未必会输,只是两兵交锋,自相残杀,无论输赢,对于大齐而言都是输了……

  思及此处,他突然于宫门口吹了声哨声,勒马掉头,往禁军城墙驾马而去。

  一白隼于空中盘旋,落在沈是肩上,不知说了什么,又高飞远行。

第146章 衰老

  日渐西斜,文通亦步亦趋的跟在柳元宣身后,分明的是寒冬时分,他额间确是一层一层的冒着虚汗。

  一阵凉风过,他余光瞟见一眼风吹叶摇,却忽然心虚回头,顿下脚步,如临大敌。

  “文大人,怎么了?”背后传来苍老阴寒的一声询问。

  文通猛地攥紧双拳,强忍镇静,他不敢露怯,纵然是谋反,他也无路可退……

  他望了眼天色,微颤的说:“黑云蔽月,紫微黯淡……”

  骤然向柳元宣一拜,“天佑大人,时运所至!”

  柳元宣依言望天,月黑风高,四周一片死寂,是谋事之夜,而遥遥欲灭的帝星,也正是成事之兆,他却拢了拢袖口,不着四六的说了句:“这样的天太暗太静,若是有烟花助兴,便更好了……”

  文通闻言瞳孔骤缩。

  烟花……烟花……烟花为信,不是鞑靼蛮子的习俗吗?

  柳尚书是随口戏言,还是别有深意……

  文通忽然想起陷害沈是时,在付尚书军营见的鞑靼,说是京中多了一批被萧家军追打的流窜鞑靼……

  他原以为是沈是有什么举动,但沈是行事一贯谨慎,岂会留下蛛丝马迹,不曾想,竟然是柳元宣的手笔。

  “文大人,还不走么?”柳元宣见他不动,挑眉问道。

  文通半步也迈不开来,是国朝内乱,还是叛国通敌?

  柳元宣为了稳操胜券,竟然不惜通敌卖国吗……

  他张了张口,正欲出声时,却忽然垂首道:“大人料事周全,但下官惶恐……”

  “你恐什么?”语调渐冷。

  “大人可还记得沈少卿?账本一事虽是空穴来风,但此人心机深重,又是帝王谋士,只怕不会无动于衷……”

  文通话语未竟,却闻柳元宣缓缓笑了出声。

  “文大人对沈少卿还真是恨之入骨,值此大事之机,也不惜分神害他一番。”柳元宣笑声渐止,“走吧,时势造英雄,文大人是成大事者,莫要自陷自困了。”

  他话虽如此,却是看文通更加顺眼了,太通透的人不好用,落入窠臼的才是砧板之肉,任由揉捏。

  “下官并非图一己私仇,朝中纯臣云云,沈少卿善蛊人心,若让他有可乘之机,后果不堪设想……”

  柳元宣转身离去,冷声道:“他走不了。”

  ……

  青空之中一声长啸,沈是蓦然抬头,只见一白色影子直坠落下,他惊呼道:“白隼!”

  而眼前已是一排明晃晃的刀尖,与一众盔甲禁军。

  领头者向前迈出一步,长枪之刃抵在马脖子上,“沈大人,请。”

  沈是未动。

  领头者抬眸一瞥,淡淡道:“沈大人,在等他么?”

  只见福顺浑身是伤的被押了上来。

  沈是问:“圣躬安否?”

  福顺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而后晕厥。

  沈是心中一凉,吕安……

  ……

  柳弥头昏昏沉沉的,昨夜陪父亲秉烛夜游,一路挡在风口,今日一起便病了,他梦中口干舌燥,“来人,上茶。”

  而半日也无人问津,他挣扎自床榻起身,忽见窗外直直飞入一只长羽,正击他耳边床梁,他双腿一软坐在了床上,眨了两下干涉疼痛的眼睛,才缓过神的来,拔下那支羽箭。

  他手一过黑色箭身,突然大惊失色,踉踉跄跄的撞门而出。

  羽箭应声而落,上刻着——今上坠马,尚书筳讲。

  那笔字,竟是死去多时的宋阁老字迹。

  ……

  柳元宣骤然右眼猛跳,心下不安,他唤了身旁点灯的禁卫,闻道:“府门锁好了吗?”

  禁卫点头,“插翅难飞。”

  文通眼观鼻,鼻观心,思及此刻还未见柳弥,约莫对柳元宣慈父之心有了计量,他道:“尚书大人,堵不如疏,万一有风声过府,只怕掌院心怀乾坤,病中难安,不妨让下官觐见掌院,宽慰二三……”

  柳元宣捋了把长须,“你?”

  文通跪下拱手,“定不负尚书知遇之恩。”

  柳元宣浑浊眼珠动了动,从怀中摸出两卷竹筒烟花,给了一卷放在文通手里,另一卷收于袖中,“如此,你不必进宫,戌时三刻若宫中仍无动静。”

  柳元宣似乎也下定了极大的决心道;“你便点燃它。”

  内乱是己争,引敌是叛国。

  但柳元宣不能输。

  若有意外,他只能将这潭水搅浑,保全柳家。

  文通匍地一拜,领命而去。

  他们都不能输。

  柳元宣只身于暮色中前行,他接过禁军手里的灯,身上的紫袍,衬的火红阑珊,宫门就在不远之处了……

  而此时,柳元宣看着地面上的影子,越拉越长,最后竟然多了一道。

  “父亲是派人寻我么?”

  柳元宣手里的灯晃了两下,他缓缓回头,眯起了眼,“弥儿,你病了,应当于家中休养。”

  柳弥嗓子发热起火,他嘶哑的说:“父亲为何去筳讲……”

  柳元宣看了眼柳弥身边的娃娃脸,“来人,送公子回府。”

  娃娃脸即刻和禁兵扭打在一起,弓箭手在檐上围了一圈,却无人敢放箭,唯恐伤了里头贵人。

  这娃娃脸武艺高强,一时半刻竟是无人近的了柳弥身,柳弥跪着膝行至柳元宣脚边,声嘶力竭的哀求道:“父亲,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柳元宣一掌甩过柳弥脸颊,厉声道:“你真是烧糊涂了。”

  柳弥被打的摔落一旁,又爬回来抱着柳元宣的腿,抽泣道:“父亲,您一贯教导我要保柳家千秋,要承家族兴旺,但家沉还有再起时,国灭那有复兴日?您今日所为,是谋逆!谋逆!是祸国殃民,是倒行逆施,是于一己之私置黎庶苍生于不顾的千古罪人!父亲,儿求您,求您,不可以……不可以……”

  柳元宣双手发抖。

  柳弥撞到了他手里的长灯,他忙拉扯哭道:“父亲,柳家可以不扬名立万,可以不青史留名,但不能遗臭万年啊!父亲,您忘了您教儿写的第一个字吗?”

  柳弥的视线一片模糊,嗓子几乎是滚着刀吐出的声音,泪水糊了满脸,也糊湿了柳元宣的衣摆,周遭仍是兵戈交接之声,但双拳难敌四手,已呈败迹之势……

  “是齐啊,您说执心克庄曰齐,资辅供就曰齐!您说我生于大齐定是贤臣贞节之儒士,定是佐君耀族之良相!您说愿我心智弥坚,永葆天真,守护大齐昌平清盛!父亲您都忘了吗?”

  柳元宣眼眶湿红,长吸了一口气。

  “父亲……当年人人追随沈太傅,您却让我师从宋阁老,不就是希望我成为一个介直忠守之人吗?”

  柳元宣微弯腰伸手摸上了柳弥的脸。

  柳弥悲从中来,酸涩难耐,忙又哑声道:“一时荣华遮望眼,父亲,柳家起于微末,百世不陨,而今不过暂且没落,何足畏惧,父亲,不要再一错再错了!收手吧!”

  柳元宣沉眸,将他扶了起来,他长叹了一口气,“我此生最大的错事,便是让你拜宋奉安为师。”

  柳弥耳膜巨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元宣,身后的禁军却越涌越多,将他按压在地。

  娃娃脸见大势已去,吐了口血,身形不稳的疾驰而逃。

  柳元宣居高临下的走到他面前,替他理了理仪容,他道:“?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你今日之举着实让为父大失所望……弥儿,你太软弱了。”

  柳元宣低吟道:“行行重行行,我有资辅心,却失天子意……”

  柳弥痛哭出声,怎么会到如此地步,他不禁想起与宋阁老见的最后一面,手心疼若刀割。

  从最初贪念起,便已再无回头之路。

  为人之子,盲孝助纣为虐;为人之徒,罔顾恩师教诲;为人之臣,沉沦权柄利禄。

  他、他错了……

  柳元宣擦去他眼角之泪,一脸冷峻的面容,露出一丝柔软,他凛声说:“你我时至今日,已不可能是大齐的臣子了。弥儿,百年家业不能毁于我手,你也不能黯淡无光。”

  柳元宣背身,一只手高抬,一只手顺着广袖,他留下一句:“公子重病。”

  便要离去。

  “父亲。”

  柳元宣微顿,而后大迈一步前行……

  突然他睁大了眼,颈后、衣襟、长背,忽有被水珠飞溅上的触感。

  “弥儿!”

  他大惊失色,转身看去,只见柳弥手中禁军之刃,从颈上摔落,飞溅的血染在黑夜的紫袍里,看不出颜色。

  柳元宣惊慌失措的捂着他的脖子,试图堵住那涓流不止的伤口,“弥儿……弥儿……”

  柳弥眼睛睁的很大,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的呼吸,不停的抽搐,却无法吐出一句声来。

  父亲,不要为了我犯下滔天罪孽,不要……

  “弥儿!”

  柳弥的手倒在了血泊里。

  柳元宣眸光一下全无了。

  这说来很奇特,一瞬间,所有人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权倾朝野的人老去了。

  他仍是那幅面容,但却没了精气,变成了耄耋老人,垂垂而危。

  他低声的轻唤,“弥儿……”

  仿佛怕大声一点都会碰碎了怀中渐冷的躯体。

  他失神的看着柳弥的手,以及逐渐被血泊遮去的“不要”二字,他嘴角不停抽搐,一只手直接伸进了袖口,想要立即发出烟花信号,来个国破家亡,倾盘皆散……

  只是无论他怎么摸索,也找不到,他烦躁的将袖口扯了一团乱麻……

  柳弥从他怀中摔到了地上。

  他忙去扶起,却看见柳弥的另一只手,死死攥着一卷竹筒烟花,而里头的燃料,已经黑黑黄黄的撒了一地……

  原来那时抱着他腿哭泣哀求……

  柳元宣愣住,然后用手捂住了柳弥的双眼,他大笑若癫。

  傻弥儿。

  你何时见为父孤注一掷?

  须弥。

  “将公子送回府。”

  柳元宣已瞧不出悲伤之色,弥儿,父亲替你报仇。

第147章 谋逆

  沈是被禁卫押送进金銮殿时,已有大半同僚到了,官场的敏锐度让所有人都知道今日的危机,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吕安服侍在奄奄一息的承明帝身边,看了眼手中方至的密报,摒退了众人,然后替承明帝整理起锦被边角,理平以后,默默拎着两角,向承明帝脸上捂去。

  此时,柳元宣才姗姗来迟。

  接踵而至的,是殿外戌时的钟声。

  众人惊悚的看着柳尚书,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不知今朝是何命数,只见那花白的胡须、头发的尚书大人,不知何况一夕胜雪。

  吕公公拉开了幕帘。

  群臣立即围上问道:“圣躬安否?”

  吕公公摇头,倾身让路。太医院众人鱼贯而出,以孔掌院为首跪了一地道:“圣上病危。”

  吕公公拿出手中圣旨,尖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嫡长子麟,日表英奇,天意所属,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未待众人跪拜听令,沈是孑然而出,质问道:“臣有疑!今上骑射一绝,况猎场诸多护卫防守,岂会令天子坠马!诸君不觉蹊跷吗!”

  柳元宣冷眼看向几个太医,将对方颤颤巍巍的向他点头,他寒声道:“沈大人何意?难不成想要违令闯宫!”

  吕安道:“圣上昏迷前曾下令,除太医外,不予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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