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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瑄禾 字数:4877 更新:2021-12-24 06:07:00

然伸出手捉住了他。

  那手是骨节分明的,也是细瘦的,比起上元节那次,瘦了不止一圈。

  柳长泽抿紧了唇,却没有挣开手,反而坐在了床边。

  他是烦躁的,也是记恨沈是的,但也拿沈是没有什么办法,木已成舟,难道真的杀了太傅唯一的后人吗?

  这样想着,柳长泽的手已经锢上了沈是的脖子。

  他不下五百次想过伤害这个人。

第102章 疾风知劲草

  但他没有。

  他无法真的伤害沈是,一次也不行。

  他想,那夜即使沈是答错了,他也下不了手的,否则为何事先便安排好了人移花接木。

  他想起那夜牢中,他本欲让沈是就此远离纷争,即便日后圣天子要替沈是正名,但已逝之人,如何死而复生?

  就算复生也只能是白衣,而圣天子不会要一个无用的白衣,他需要的是内阁首辅,是大理寺少卿,是成器的利刃,而不是亟待打磨废铁。

  但柳弥突至狱中,坏了他的好事。

  他来不及脱身,若是此刻让柳弥发现了尸体,必定会封锁牢房,权益之下,他只好让暗卫代替死尸假扮沈是,以免被瓮中捉鳖。

  若不是因此,沈是便是向承明帝传信,承明帝也不会搭理他,一个已死之人,不必相救,也不必送了宋阁老性命。

  柳长泽恨的牙痒,这人关在牢里也没半日安生,一眼没盯好便教他勾上了柳家!

  柳长泽的指腹不轻不重的按在沈是凸起的喉结处,小小的,有点像核仁一样的硬度,然后伴随着呜咽声,上下微弱的颤动。

  他知道沈是发烧了,那皮肤灼热的吓人。

  伤人害己的祸害。

  柳长泽厌恶受制于人,但他却屡屡对这样的祸害手下留情。

  扪心自问,他是真的在意沈是乃太傅后人吗?

  他当时设计让沈是去崇明,不就是想让沈是物尽其用,做他和外戚博弈的牺牲品吗?

  他何曾心软过。

  他明明只对一个人心软,而今时今日却也有了另一个人。

  这不可能。

  不可能……

  柳长泽不发一言的看着沈是。

  沈是梳洗后换了绫罗绸缎,样子好看了不少,虽然清癯了些,但这样青丝四散的缩在锦被里哭着,到不知怎的让人想起病弱的西子。

  柳长泽不由自主的用力摩挲起沈是的脖颈,搓的那块皮肤发红发烫。

  没有。

  他又扯开了沈是襟口,向他的胸脯探去,从蝴蝶骨逡巡到肋骨下方,他摸索的很仔细,也很用力,任何细小的一块皮肤都没有放过。

  光滑的,平整的,滚烫的,发红的,是和他一样活生生的皮肤。

  不是什么技艺高超的人皮面具。

  柳长泽抽出了自己带着薄薄的汗意的手,他在不甘心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纵然沈是再像太傅,纵然沈是知道的再多……太傅的气息是在他怀里消失的,太傅的尸骨是他亲手放入棺木的,太傅啊……那条扶柩山路的山路真的太短了,短到他根本没来及做好道别,短到他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出口,只能将自己手上的麻绳偷偷系在太傅手上……

  如果有来世,请你等一等我……

  不要做我的老师,不要比我大,不要忘了我……

  那条山路下有一座小庙,叫青玉观,柳长泽静默的站在往生堂看了一夜的长明灯,直到晨光熹微,他问主持,人死了便会六道轮回、步入往生吗?

  主持点头。

  柳长泽笑了一下,从袖口划出一柄匕首,抵在主持咽喉,“若我不想让人轮回呢?”

  那日古刹无声,十二神像手持降魔宝器,金刚怒目的瞪着大雄宝殿下这个亵渎神佛的祸根孽障。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主持不为所动的说。

  雾海散去,金光普照,柳长泽在巍峨灼目的神像面前放生大笑起来。

  “他不在了,我成佛成魔有何差别。”

  应声而来的,还有一众被暗卫押着无辜僧众。

  “有劳主持了。”

  “长泽……”沈是不安的呓语,一颗脆弱的泪珠从他发红的眼角滑落。

  柳长泽被这一唤失了神,他近乎温柔的揩去了这颗泪。

  然后舔了一下指尖,是苦的,咸的,温的,藏着化不开的哀痛,从他湿润的指尖,钻进了他皮肤,血液,每一寸经脉。

  谁说人类的悲欢不能相通,这一刻他的疼不比沈是少几分。

  “请太医。”柳长泽淡淡的说。

  阿良大喘出一口气,吓死了,生怕侯爷一个不如意,便趁人高烧不醒,要人身家性命。

  太医很快便来了,号脉说了几句,忧愁思虑过重,劳倦且饮食失调,耗损脾胃中气,致阴火上乘……

  而柳长泽只说了一句,“弄醒他。”

  太医惊恐的看了眼侯爷,听闻侯爷强迫沈少卿,爱而不得将人送牢狱,又救了出来禁足在自己府上,百般折磨,这……太医咽了咽口水,一针扎在了沈是百会穴上,沈是猛地坐起。

  柳长泽皱眉瞪了眼太医。

  太医立马磕头,表示今日之事我绝不会说出去!

  “滚出去。”柳长泽冷声道。

  太医吓的腿打颤,阿良看不下去,这哪里来的傻狍子……要真是酷厉无情,还叫什么太医来扎针,直接一盆冰水下去,万事大吉。

  阿良无语将太医扶起,也示意众人一道退下。

  沈是坐起后先是慌乱的看了下四周,看到柳长泽的时候才平定了些,缓缓清醒,然后他瞬间红了眼,低下了头,手在被褥上用力的抓了几下,他哑着声说:“新安的茶又熟了,侯爷可否替我送些去阁老府……”

  他是徽州人,宋奉安也是徽州人,古时称新安。

  但宋奉安那处自新安时期便盛产六安瓜片出名,便不愿改名,一直沿用至今。

  柳长泽见他醒了,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眼底的柔软尽数褪去,

  他不可能被沈是牵动。

  他心里有朗月,藏在最隐秘的角落,只会因为一个人明亮。

  他心里有远远乡,住着一个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人。

  于是他没有起伏的说:“宋阁老死了。”

  无情的掐灭了沈是的最后一点希望。

  沈是背脊颤抖起来,然后以手埋面,发出了沉痛的低吟,奉安……奉安……不是说好了不会有事吗?不是约好了来日品茶论道吗?你不是最信守承诺的人吗?

  为什么他明明换了的白磷,还会在宋奉安身上啊!

  沈是发了狂的在身上摸索起来,他的眼睛像泄洪的闸口,不住的流着泪。

  “你再找这个吗?”柳长泽将白瓷罐儿放于掌心。

  沈是去抢。

  他却一手握拳,寒声道:“你还敢看它吗?”

  沈是抖了起来,而柳长泽不留情面的继续道:“阁老本是局外人,你却因怕我抢夺账本,将他扯入浑水。此后,东窗事发,你又恐内阁遭殃,救他登九重台为内阁沉冤昭雪。”

  柳长泽见他神色悲痛,顿了一下,但他就是要证明自己没有半分心软。

  他不是对沈是下不了手,只是有更诛心的方式让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生不如死。

  他的远远乡,只容的下一个人。

  “账本是假,你可曾想过阁老下场?或者说你想以身代罪,沈是,火烧内阁的罪,你担得起吗?”

  柳长泽的语气越来重,“但凡账本是假,你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孟洋临死也要害你一遭,你以为你找的到账本?!倘使你找不到,假账本便会成为一个笑话,内阁的污名是一辈子洗不掉的耻辱桩,阁老的刚烈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滑稽闹剧,你不仅毁了国朝礼器,还扳倒了唯一能和外戚抗衡的内阁,沈是,你可真是好样的!”

  沈是被连声质问逼得不停摇头,他紧抓着柳长泽的手,像抓着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他语无伦次的重复着,“我找得到……我找得到,求求你在给我点时间,我找得到……”

  奉安,我找得到。

  而柳长泽甩开了他手,漠然的说:“沈是,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卧龙凤雏,能够让‘天下学子之师,大齐圣贤之最’陪你赌上千古名声、江山社稷胡闹吗!”

  柳长泽冷笑一声,“你想救所有人,偏偏害死了最重视赏识你的人。”

  “沈是,宋阁老之死是你一手造成的!”

  沈是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他明白宋奉安不是不敢拿名声去赌,只是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不愿故人赴死,也不愿社稷飘摇……

  国朝礼器都碎了,社稷何以不动荡,宋奉安你糊涂!

  什么圣贤,什么恩师,三岁小儿都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宋奉安你就这样死了,算什么本事!

  那白磷烧的好疼啊,宋哥儿,我认输了,我不再和你争什么名头了,以后也不叫你奉安了,你让我叫哥哥也行,叫老师也行,宋哥儿,不要死……

  秋风尚未起,吴江鲈鱼未肥,宋哥儿,你还未曾百年致仕,衣锦还乡,未曾享儿孙绕膝之乐,未曾落叶归根,怎么可以撒手人间……

  都是我害的……

  是我害的!

  沈是整张脸埋进了被子了,他有悔恨无法追,他有悲思不能言,他有故人阴阳别。

  柳长泽眸色一痛,他的手便已落至沈是后背,他想去安抚,想去拥抱这幅濒临崩溃的身躯,明明是他将对方逼入的绝境,却没有半分舒坦,反而犹如刀割。

  “不准哭。”柳长泽自他蜷着的双膝上,掰出了他埋在被中沉痛难当的脸。

  “疾、风、知、劲、草。”他张开另一只手,那白瓷罐儿滚落床榻,他说:“你有什么资格哭,你已经对不起宋阁老的死了,还要辜负他对你的厚望吗!”

  沈是瞳孔骤缩,疾风知劲草……宋哥儿……他无措的用双手去寻找那个罐儿,那个本该是装有白磷的罐儿……

第103章 初心

  二十多年春秋,宋奉安果然是最懂他的人,沈是颤抖的拔开塞口,里面没有白磷……

  没有白磷……

  宋哥儿,你早就算到我要寻你袖口了吗?

  沈是手抖的摔落了那个罐子,从里头掉出一只黄隼,是一只宋奉安如何认出他的黄隼。

  然后是一副两翅的状元簪花,彼时年少春衫薄,策马游京河,拆却簪花指天立誓,守社稷安稳,愿盛世长安。惹得叔伯哄笑一堂,说是小小年纪大言不惭。

  当时他们是如何答的?

  宋奉安:志之所趋,无远弗届。

  沈子卿:穷山距海,不能限也。

  宋奉安为社稷安稳而死,是志之所趋,穷山距海,不能限制,精锐之师,也不能阻挡。

  沈是的泪打湿了簪花。

  “子卿,别自责,我不怪你。”

  “或许现在看来翻天覆地,惨烈悲壮,然而纵观历史,也不过只是长河中的一簇小小浪花。”

  “万物迭代,唯有江山永固。”

  原来他未曾仔细听的那几句,句句都是道别,都是宽慰,都是鼓励。

  最后一张写了“疾风知劲草”的纸条。

  那是宋奉安教他写的第一笔字,狂风猛烈,浪花拍礁,有的人雨打风吹去,但宋奉安希望他是劲草。

  沈是突然想明白了宋奉安在火光中对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不负初心。

  宋奉安不糊涂,他敢放手,不是放弃了挽救大齐的社稷,只是有的人守旧山河,身先士卒的拍碎在了历史的礁石里,有的人革新盛世,还需继续向前走。

  这是宋奉安对他的一份嘱托,一份期许。

  不要畏惧惨烈牺牲,不要担忧时局动荡,带着他和他最初的一捧诚赤热血,如劲草一般的走下去。

  沈是睁开空洞麻木的双眼,他用尽全力挤出一句,“谥号……谥号……是何……”

  那声音近乎是割着他的喉咙出来的。

  柳长泽说:“定,新安定公。”

  沈是闻言怔仲,半响他闭眼凄烈一笑,沉痛念出,“德操纯固曰定,仁能一众曰定,安民大虑曰定,克绥邦家曰定……”

  柳长泽见他模样痴狂,便全然忘了要教训他的分寸,反而不自知的温声,“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阁老也算死得其所……”

  死得其所。

  沈是身形一晃,是啊,奉安,你流芳百世了,你也成为了那史书上的一页纸,几笔字,一簇翩然而逝的浪花……

  永远也寻不见了。

  沈是落下两行清泪,然后直直的向床外倾倒,昏迷过去。

  柳长泽抱住了他。

  那襟口的泪渍润湿他的衣袖,他抱了很久也没有松手,趁着四下无人,他面无表情的轻抚了几下沈是的后颈和背脊。

  好像没人知道,便不存在一样。

  阿良煎好药进房的时候,侯爷已经不再屋里了,沈大人平静的躺在床榻上,被子盖得整齐,不似早前那般不安难眠的状态。

  阿良轻拍了沈是的肩膀,唤道:“大人醒醒,该喝药了。”

  沈是睁开酸涩的眼睛,他艰难的眨了几下,干涸成一团一团的睫毛相互拧巴,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在胸口摸索了两下,有一个圆罐儿和一封书信。

  他痛的无声吸气,坐了起来,沉默的端过阿良手中的药一口仰尽。

  他说:“有巾帕吗?”

  阿良会意端来了洗漱铜盆。

  沈是在水中看了会自己的倒影,然后猛掬起一捧清水往脸上泼,他想问自己醒了吗?

  “阿良,孟洋案如何定审?”

  “抄家灭门。”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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