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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瑄禾 字数:4850 更新:2021-12-24 06:06:55

沈是挤出一个浅笑,无力再与他周旋。

  阿良便更着急了,上前捉着他的手,“沈大人,侯爷不会真的害将军的,你看奏章都截下来了,只要大人听话去了徽州,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

  沈是偏过一些头看阿良一会,然后轻拍了两下他的手,深深吐出一口气说:“嗯,我知道的……”

  吃一堑长一智,柳长泽先除柳家财势,在拔柳家兵权,这两样怎么可能会为了他离不离京而退让呢?

  假玉牌一事,就该让他看清了。

  他是痴,但不是傻。

  “你先回去吧,我静一会。”

  但阿良没走,他有些担忧沈是逐渐惨白的脸色,但更多是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沈是抬眼看他问:“还有事?”

  阿良唇都咬脱了皮,犹豫再三,突然跪了下来。

  沈是挑眉。

  “小人有个不情之请,想知道前些日子,大人在太傅府吹得最后一支曲子,名为何曲?”

  这着实不能怪阿良以公谋私,柳长泽又不会乐理,随口哼的几个不成调的音,鬼知道什么曲子,偏偏要他们找出来,还好他醒目,一下便猜到是那日沈是吹的曲子。

  但是吧,他也不懂乐理啊!

  在墙角偷听出来的调子,还没侯爷靠谱呢……

  沈是有些恍惚,彼时的暧昧情愫,如今听来实在讽刺。

  “是一段秦淮艳曲,被我改了词。”

  他这样说,以柳长泽心气,自然便不屑于寻了。

  “谢大人。”

  阿良将自己身上的披肩放了下来,悄悄退了出去。

  是夜,刑部来了个陌生的狱卒问,“大人考虑的如何?”

  沈是侧身躺在石床上小憩。

  柳元宣着人收拾的很干净,三日来的污渍都被擦得一层不染。

  他动也没动的说,“无能为力。”

  他怎么能拿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军开玩笑。

  那狱卒摇了摇头,“主上对大人很失望。”

  翌日,承明帝病了。

  说好的选师之事也推迟了。

  满朝文武不约而同的保持了静默,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谁也不知道这一病后,庙堂格局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

  唯有宋阁老在圣上寝宫紫宸殿外站了许久。

  “圣上风寒入体,怕传染了阁老。”吕公公着福顺举着罗伞,怕阁老晒着了,“日头大,阁老早些回去吧。”

  宋阁老摆手,慈善的从手里拿出个木头雕的小鸟模型给吕安,“请公公替我转交圣上。”

  “行,阁老且等会。”吕公公赶紧去了,天地君亲师,像宋阁老这种桃李满天下的,那是除了圣上外,最怠慢不得的人物。

  不消片刻,紫宸殿门竟然大开了。

  吕公公殷勤的对宋阁老做了个“请入”的姿势。

  所有人都去猜测宋阁老进殿后做了什么,正事反倒没人理会,加上沈是也被关了。一时间,孟洋竟偷来好几日的清闲。

  但这清闲也是假的。

  “孟老爷,我家大人有请。”

  “何处?”

  “老地方。”

  这是琉璃台修缮好后,孟洋头一回来。

  分明是他有请,约的反倒是自己的地盘。

  不用想了那人肯定还带了面具,怕人认了出来。

  孟洋走过熟悉的长廊,走进那日虞书远曾救他的屋子,修缮做了很多地方,唯有这间屋子他没让动,所以地上还残留着,打斗的惨烈痕迹。

  孟洋走去内室,蹲下来摸了摸那个入木三分的刀口。

  心里泛起甜蜜又绝望的情愫。

  屋外响起了推门声,他正色迎了出去,那人一身玄色衣袍,带着最朴素的全脸面具,连露出的耳朵也易容过了。

  那人不太熟悉的找了个方椅坐下,下颌微昂,是上位者的惯用姿态。

  “见过大人。”孟洋说。

  “前年我以崇明私盐报你旧日之恩,你竟藏了我一手。”那人单刀直入的逼问道。

  前年之事,除了上元节遇刺那夜,他再也没提过,虽然诸多不愿相信,但也是事实,大人要灭口。

  孟洋眸色深了起来,“不过自保而已。”

  那人听起来像是笑了下,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如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沈少卿入狱,你的事情暂且没了人接手,但总归也是暴露了。我估摸着不出五日,你孟家便要被查个底朝天。”

  孟洋看着他比划出的一个手掌,笑了一下,他还以为今日便要出事。

  选皇子之师,他不就是最好祭品吗?

  他说:“只要恩公不为难我,我不会出卖恩公。”

  那人站了起来,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威仪,“我不信。”

  那人拍了拍手,屋外进来一个戴面具的人,丢进来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那人从中捻出一粒药丸,还有一副羊皮地图。

  孟洋变了脸色。

  这些东西,全是他准备好的和虞书远逃生的后路。

  那人将药丸丢到他怀中,“九转诈死丸。”

  “这传说中的东西,你也能弄到,真是本事。”

  孟洋初见沈是便隐约预感自己要出事,特意买下京城所有药坊换来此保命丸。

  但被发现了,那是索命丸了。

  孟洋额间出了不少冷汗,他不必看也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

  只见那人又打开了地图,用手漫不经心的指了几条路线,那都是他提前谋划好的逃跑路线。

  他自以为面面俱到的计划,在身经百战的权臣面前,显得小儿科了。

  孟洋反应迅速的跪了下来,“求恩公放我一条生路!”

  他膝行往前,半个身子匍匐在那人腿上,颤抖说:“昔日我被人当街殴打,几欲死去,是恩公将我从恶人手中救下,才让我有今日体面。此恩重于泰山,犹如再生父母,我岂会害恩公!”

  “恩公你是见着我长大的,难道真的要看我去死吗……”

  那人目光微动。

  孟洋急了,语气染上哭腔,“恩公难道忘了塞北长河下,你说过,日后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是我求你,你都会答应的吗?”

  “我什么都不要,恩公,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那人闭眼,眨了两下,似乎喟叹过往事。

  “你交出账本,我便送你走。”

  孟洋将他腿上的衣料揪的变形,泪渍染湿了一片,账本是他护身符,交了不是恩公要他死,是全天下都要他死了。

  “我从未将恩公写入账本,请恩公信我……请恩公信我……”

  那人眸中红痕顷刻褪去,变成凌冽的寒光。

  “我不信你。”

  “但我许下的诺言,会作数。”

  那人站起,推开了他,傲慢的拍理了下衣摆,向外走去。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消息。”

第95章 休书

  孟洋一个人在琉璃台坐了很久,他发现自己是逃不掉的。

  恩公不信他,他又何尝信得过对方。

  他唯一信的过的人,只有虞书远。

  他打开手上的船票,这是恩公离开前给他留下的。

  他如今所有后路都被查了出来,唯剩下这一条被人施舍的路。

  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

  木已成舟,他倒是淡定了。

  若恩公尚存一线情谊,他便和虞书远做一对亡命鸳鸯。

  若恩公不择手段,他便和虞书远做一对共赴黄泉的怨侣,也挺好。

  他只是奇怪,他孟洋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若是被人一查便知道了,不早死了八百年了。

  还寻什么账本。

  他觉得很生气,又觉得很可笑。

  虞书远总有办法让他陷入矛盾的情绪。

  他其实也不信虞书远,只是虞书远做什么他都能无条件地接受。

  虽然也还是会难过。

  他推开门向外走去,外面不知何时下了大雨,整个京城被烟雨朦胧着,他站在最高的地方,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然后是一道惊雷,劈开了雨幕,孟洋才发现,原来今天打了很多道雷,一声接着一声的,没有停过。

  他的琉璃台隔音真好,半点也透不进去。

  孟洋抖开油纸伞,撑在头顶,他突然松了手。

  那伞沿着露台一路被风吹雨打而去,最后被卷落下台,消失在一望无际的京河雨幕里。

  孟洋已经回到了雅室。

  他蹲着那个虞书远救他的刀口旁,看着地面上的一滩水,全身无力的坐在了地上,他没说话,也没哭,面色也没变。

  只发了狂似的去抠那道口子。

  雨水和他手上的鲜血交合在一起,显得可怖。

  虞书远是在什么时候飞身替他挡的那一刀。

  他记得太清楚了,连那日烟花响了三下都记得。

  他的琉璃台,为何会听见烟花响。

  原来连这都是假的。

  他还因此交出了恩公的把柄……

  怪不得恩公把他后路都断了。

  孟洋想想,他说错了,他并不能万事都原谅虞书远。

  这件事上尤其不能。

  虞书远不能心里有他了,又收回去。

  夜已经很深了,虞书远脱了鞋袜,往床榻走去,她预感到了收网的时机,这一切爱恨都终于到了头,但她的心却似坠了块铁,一日重过一日。

  门突然被人撞开了。

  她往外看去,落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湿透的人,没有束发冠,穿的朴素又清减,手里还举着一片芭蕉叶,像极了从前孟洋满山给她摘野果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孟洋还是个身世可怜的小孩,是她担心不下的简单纯良的弟弟。

  虞书远嫌恶皱起了眉。

  不知孟洋身上泥泞的酒气让她难受,还是这个人这幅模样让她痛苦。

  孟洋说:“姐姐。”

  虞书远愣住了。

  孟洋青涩涩的轻唤了声,“姐姐,我好想你。”

  然后就毫无章法的跑了过来,搂着她的腰哭了起来。

  孟洋自抢婚后,便没叫过她姐姐,许是怕虞书远永远把他当成弟弟,当成孩子。

  虞书远的沉默给了孟洋肆无忌惮的理由。

  他哭的更厉害了,比从前的任何一次还要悲痛欲绝,但他这张脸不着一物的时候,着实显小,竟看不出任何违和感来,直教人心软心疼。

  心疼。

  这让虞书远麻木的心神又爬出了前所未有的恨意。

  她视线下移,落在孟洋这张挂着几行清泪的脸上,无辜又无邪,好一幅受害者的可怜模样。

  她的情绪一下子便爆发了,她一把推开了孟洋,近乎尖叫道:“滚!滚啊!”

  那是她最恐惧的噩梦。

  像春海里的僧帽水母,透明的、白净的,柔弱无骨的一片,看起来无害,一碰却是致命的毒素。

  孟洋故技重施的抱了回来,他喝的真的太多了,竟以为撒撒娇示个弱,就能回到最初。

  他无助又失落的问:“姐姐不要我了吗?”

  “爹爹娘亲不要我,恩公不要我,连姐姐也不要我了吗?”

  他像是得不到糖的孩童,哭的每一声都是抓心挠肺的疼。

  虞书远捂住耳朵不听他说任何话,绝代无双的面容此刻崩成了一条随时会断裂的弦。

  孟洋突然觉得没意思。

  他是最懂虞书远的人,最知道怎么去伤害这个人,也最知道虞书远是否真心假意。

  他想起那日虞书远救了他后,那幅如现在这般失控的模样,以及用尽全力攥在他胸口的五指。

  虞书远当时说了什么,“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他又是怎么回的?

  “好,依你。”

  孟洋一直抓着没松开的芭蕉叶落在了地上。

  虞书远被他的痴缠逼得往节节后退,半幅玉足踩上了叶肉饱满的芭蕉叶,踩得枝脉离析,汁液肆流。

  也染湿了虞书远白净的足。

  孟洋忽然意识到,那个颐指气使叫他抓稳芭蕉叶,不要淋的伤口感染,白浪费了她药材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他得到了,却也永远失去了。

  他想起琉璃台上,柳长泽对他说的一句“会,但不可为。”

  他像似想明白了什么,眼神恢复了往日的精明,然后吻在虞书远的唇上,语气缠绵亲昵的说:“对不起。”

  “我以后不这样了。”

  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说害了你很久。

  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封休书,他这次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只有不甘心的咬在虞书远唇上:“你最想要这个是不是?”

  “我给你。”

  虞书远看到休书的那一刻,脑袋一片空白,她居然不觉得解脱,反而心口空荡荡的,空的她止不住颤抖,手上旧伤似乎活了过来,又被整齐的割断了一样。

  孟洋捉着她捂在耳朵的手,慢慢的拉了下来,然后郑重其事的说:“收好了。”

  “虞书远,今夜之后,我们就不是夫妻了。”

  “你和我,再无半点关系。”

  孟洋身上的雨水全落在了虞书远身上,她白色的内衬被浸的透明诱惑。

  孟洋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正常过,今日想正常一次也有点困难。他的手贴上了虞书远的腰,然后将人压进了床榻里,他身上很湿,却恨不得将更湿一些,弄脏她的被子,衣服,以及她。

  “你开心吗?”孟洋捂住她的唇,显然是不想听她回答的。

  离开我,你开心吗?

  觉得解脱吗?

  孟洋咬在她光洁的脖颈上,目中有痛、有苦、有恨、亦有求而不得的爱。

  虞书远眼睫的都哭湿了。

  孟洋想,虞书远哭起来好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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