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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瑄禾 字数:4862 更新:2021-12-24 06:06:51

骂去安抚他;会在他伤口疼的时候,反省检讨,虽然还会再犯;会教他如何制香,怕他出山后,身无长物饿死街头。

  虞书远你是观音转世吗,做什么烂好人,谁稀罕,谁稀罕!

  那道符被他丢下了山崖。

  他只是虞书远的一个临时玩具,一个便宜弟弟,一个浮云过客。

  孟洋劝自己不要被迷惑,虞书远和徐青君是一样的人,看不起他这种撒泼打滚,没有尊严,连大字都不认识两个的文盲,他没什么好过意不去的,夺香夺人,他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包括她那双价值连城的手。

  孟洋要装什么总是装的很好,他在虞书远面前一口一个姐姐,在徐青君面前一口一个哥哥,浑是个傻白甜的小孩,令人提不起一点防备。

  其实他比虞书远大。

  小时候是缺乏营养长不大,后来是贪图享乐,连睁眼都嫌费劲,一点锻炼也没有,所以像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废物一样,怎么也不长个子。

  两月悄然而逝,虞书远和徐青君已经呆腻霞山了,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在某一天星云密布的夜里,虞书远照常使唤他去做点夜宵来。

  但这一天有点不一般,虞书远还要了一壶雀舌茶。

  大半夜喝茶,不会失眠吗?

  孟洋心有所感。

  虞书远坐在灶台上,脚轻轻地晃着,她端起孟洋递上的茶一口饮尽,像喝谢师茶一般。然后从衣襟取出一份厚厚的蝇头小楷字笺,里头写满她制香的配方。

  她说:“你和我学制香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些方子给你拿去玩吧。”

  孟洋接过,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后,将泛黄了的方子递回了虞书远,他眼睛带着水雾的低声说:“姐姐,我不要。”

  而他看账本是过目不忘的。

  虞书远掐着他脸往两边拉,恨铁不成钢的说:“我这可都是千金难买的绝世秘方,你还不要,你长能耐了呀!拿回去!”

  孟洋不动,只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小声的嗫嚅道:“若姐姐怜惜我,便将沅梦枕的方子给我留个念想吧。”

  “那是我的香。”虞书远皱眉,那是她专用的香,她不喜欢和别人有相同的东西。

  孟洋泫然欲泣的吸了两下鼻子,虞书远偏过头有些焦躁,孟洋伸手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虞书远袖口……

  “烦死了你。”虞书远用不耐烦地语气念出了沅梦枕的配方,还威胁了一句,“不准给别人!”

  孟洋说:“好。”

  但他垂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却不觉得快乐,反而一颗心酸酸涩涩的,难过的要命。

  虞书远看了下时辰,懒得和他计较这些了,颇为留念的看了眼他水汪汪的小脸,像个陶瓷娃娃一样,精美又无瑕,她这个捡来便宜弟弟还挺好看的,心里生出几分暖意,将手里的配方一股脑的给他直接塞衣口了,拍了两下说:“收好了,晚安。”

  虞书远转身要走。

  孟洋却低低的开口了,语气里是难以言喻的不舍,“姐姐,是要走了吗?”

  虞书远愣了下,她和徐青君不喜欢离别,向来都是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没有人找得到他们的行踪。

  今晚本来就要走了的。

  但她担心这个动不动就哭,被人逼一下就脸红,嘴巴又不利索的小弟,出了山一点生存能力都没有,所以才有了今夜这一遭。

  虞书远回头,以为小哭包肯定哭成了麻烦的泪人,没想到他笑起来,笑的格外灿烂,他说:“姐姐快走吧,以后都别回来了,霞山这边的人可坏了,姐姐和徐哥哥要好好的,一辈子自由潇洒,快快乐乐的!”

  孟洋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了下来,这是他在虞书远面前第一次真的想哭,但是他始终是笑的。

  快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孟洋又笑的大了些。

  他希望虞书远记得他最后一面的样子,能够好看一点。

  ——小孩,你不哭的时候,讨喜多了。

  他又觉得虞书远心机有点深,手段那么多,让他丢了那道平安符,却希望虞书远能够平安喜乐。

  一个是白眉老人的掌上明珠,一个是白眉老人的关门弟子,八岁以出神入化的临摹之技扬名天下,此后相伴相护,一生无忧。

  多好的佳话。

  虞姐姐和徐哥哥。

  不像他的八岁,活的比寒冬腊月的落水狗还惨。

  孟洋生平第一次发现他是自卑的。

  他因为徐青君的才华而嫉妒,因为徐青君的礼让而愤怒,他觉得自己同徐青君比起来一点优点也没有。

  他笑的更灿烂了,像一支绽放到极致,马上就要凋零的栀子花。

  虞书远见他笑成这样,心头更是不舍,便宜弟弟弱不禁风,此刻却还在强颜欢笑,怕她走的不开心,虞书远心疼他的懂事,也挤出个笑容说:“有缘再见。”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们是注定漂泊的野客,不该为了谁停留,也不该留下什么羁绊,但虞书远想,以后若有机会,还是要回来霞山看看他的。

  孟洋在厨房呆了很久,又或者只有一秒,但他觉得太久了,他追了出去,虞书远在哪里他不知道。

  天空像是打翻的墨漆黑一片。

  孟洋脸上突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旋即用颤抖的,扭曲的,绝望的声音对着对空寂无人的林子呐喊,教人毛骨悚然,教人瑟瑟生寒。

  他笑着落泪呐喊道:“不要见!”

  “虞书远,你听到没有!”

  “永远不要见我!”

第87章 不在乎【孟虞】

  后来,他凭借香料发家,给自己的香编了一大堆潸然泪下的感人故事,个个卖到脱销,成了富甲一方的孟香客。

  最有名的一个故事便是沅梦。

  但奇怪的是,孟香客从未卖过“沅梦”这道香。

  越是扑所迷离,便越让人着迷。

  众人逐渐将“沅梦”这个故事当了真,传的玄之又玄,神乎其神,以为真有什么画中仙出世,带来一场旖旎梦境,便翩然而去。徒留一个痴心断魂人,上穷碧落下黄泉,苦苦寻觅几十年未果,到最后执念成了一段香魂,掠过那人的眉间,风停云止,便消散不见。

  这是一段寻不见的香。

  不可复制,却永为流传。

  一时间,孟香千金,一克难求。

  孟洋带着名望东山再起,将往日背叛他的渣宰卸了个干净,不仅拿回了老本行,还通过制香这等高尚风雅的技能,拓开了世家望族的人脉。

  他终于不止是个只有钱的铜臭味商人了。

  但他却不爱财了。

  他觉得日子很长,遗憾且无趣。

  他见过的人越来越多,原来簪缨贵族同山野村夫不过一样的庸俗,连徐青君都比不上。

  他再也没见过另一个人会把他当成小孩。

  虞书远和徐青君又出了一件青花折枝桃花纹梅瓶,最后被他天价拍下。

  “孟老板还是匿名吗?”

  “嗯。”

  他用尽各种手段去寻找虞书远的下落,都了无音讯。

  若不是他亲眼见过这两人,恐怕以为是为了倒卖作品,杜撰出来的瞎话。

  虞书远不是说过有缘再见的吗?

  骗子。

  他如今比徐青君还高了,论起才名比徐青君响多了,附庸风雅的举止连礼部尚书常之遇都自叹弗如。

  虞书远在哪里呢?

  每过一天,孟洋都会比前一天更清楚的意识到,他的生命里,不会再有这个人了。

  “老爷,虞书远来了霞山。”

  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收到虞书远的确切消息。

  孟洋震惊的站了起来,他火急火燎的向外走,行至门槛时,他一只脚悬在上方,迟迟未落。

  他忽然回到了三年前的星月夜。

  “小孩,方才庙里给你求的平安符,收好了。”

  “希望虞姐姐和徐哥哥好好的。”

  “永远不要见我。”

  他手里没有平安符,却不知为何总感觉梵音咒语压身。

  他抽回了脚,背过身往里间走,他说:“把人都撤了。”

  孟洋没想到有生之年他也有做正人君子的一天。

  江湖快报,虞书远和徐青君要摆婚宴了,老夫老妻的还搞这套,也不害臊。

  孟洋砸了一夜的瓷器。

  然后去了塞外。

  但边塞战火四起,全无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豪放洒脱,只有哀嚎遍野的惨剧,孟洋回霞山的时候,感觉自己比在虞书远身边当小丫鬟的日子还累。

  应该成完婚了吧。

  孟洋泡了个久违的沅梦枕花瓣浴,慰去风尘,经此一役,孟洋更觉得不能亏待自己了,人生在世及时行乐,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他走去空荡无物的陶瓷室,一切譬如昨日死。

  钱不好赚吗?美人不香吗?他孟洋的选择可太多了。

  “去庆元春把清倌花魁叫来。”

  ……

  “滚出去。”

  孟洋发了大火。

  他其实不是对这些莺莺燕燕生气,他是对自己生气,没出息的东西,死在一个女人手上。

  三年不行,那就十年,十年不行,那就二十年,三十年,左右这辈子他也只爱财。

  虞书远算个什么东西。

  “老爷,方才大堂的门梁上,被飞镖送来一封鸾书凤笺……”

  孟洋脑子里的弦顷刻断了,立马抢了过来。

  红红的蜡染纸上,用王羲之的行书写着“请君一叙”四个大字。

  这是婚柬。

  他放声大笑,笑的脸都变了形,狰狞又痛苦,手里的婚柬被他捏成了一团废纸,指甲穿过红纸扎入皮肉,将红纸染得更加鲜红。

  他嗓子里有一股腥甜的味道。

  那么大个地址放在上面,虞书远你当我死的吗?

  他颤抖着去拿烛火烧了那团红纸,灰烬和烛泪缠在在一起,落下了一颗有一颗滚烫的泪珠。

  他忘不掉……

  孟洋无力用手撑住额头,那几个字如热油烫过的铁块,烙在他脑海里,溃烂起泡最后凝结成疤,一辈子也消磨不掉。

  虞书远,今日是你请我的。

  你记住,是你请我的。

  我已经尽力了。

  孟洋记不清那日他是怎么把徐青君关了起来,自己冒充新郎拜的堂,又是怎么利用徐青君的命逼她委身自己,他只记得很后悔。

  后悔当虞书远解开衣带的那一刻,他把刀给了虞书远,像阴暗湿冷的毒蛇朝她咝咝的吐着鲜红细长的蛇信子,“恨我吗?那就动手啊。”

  他自以为过了颠鸾倒凤,极其餍足的一夜。

  直到醒来时,看到虞书远手腕上齐整入骨的刀痕,与半张床的鲜血。

  虞书远冷然的说:“不让死,割个手无妨吧。”

  那一刀没有插进他心口,却胜似插进的他心口。

  他就知道虞书远是很有心机的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毁了他最圆满的记忆。

  彻彻底底。

  每当想起来,孟洋都能感受到凌迟般的痛。

  对那双绝世之手的痛惜,对虞书远狠心的痛恨。

  觉得辜负了徐青君,便不配在作画了吗?好一对神仙眷侣啊。

  孟洋给她的手温柔至极的上着药,眼睛却红的充血。

  没事,反正你画的我也看不懂。

  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

  豆大的泪水无声的落在虞书远的手腕上,在那块白纱布上晕开一朵朵的红痕,像梅花一样。

  是泪和血的交融。

  好疼啊。

  沅梦枕的香味都会让他疼痛。

  关于虞书远的一切,从那一刻起,就好疼啊。

  每靠近一点都像似赤脚在火盆里走,可他只有这一条路,要么走到头,要么灰飞烟灭在半途。

  他掐头去尾的同沈是讲着,将徐青君删的一点影子都没有,全是快乐的、感动的、岁月静好的那些时光。

  茶凉了一盏,又一盏,沸水换了一壶,又一壶。

  连安胎药孟洋都说忘了。

  他像是被往事给魇住的孤魂,日复日,年复年的回味着执念中的那一抹甜。

  大理寺搜寻完,沈是便告辞了。

  雅室徒留虞书远和孟洋两个人。

  孟洋突然很安静,一个人发呆发了两个时辰,但他的手还在替虞书远的手腕舒经活络。

  谈及往事,虞书远也晃了神,她是真的将孟洋当过弟弟的,那些欢乐与感动都不是假的,那个面容稚嫩口齿怯弱的少年,也曾是她的亲人。

  而今却落到了如此地步。

  “孟洋。”虞书远突然出声。

  “嗯?”

  “你不喜欢我。”她笃定的说。

  孟洋没听懂,僵硬的转过头,他想了一会,从嗓子里压出一声状况外的疑虑。

  “是吗?”

  虞书远打开香炉,添了一块沅梦枕下去,烟香袅袅,她意识到一件更荒诞的事情,若是这一切都不该发生的呢?

  她嘴角嗤着一抹讥讽,“只有我真心对你好过吧。”

  孟洋抬眼,片刻后,点了点头。

  “你贪恋我往日给你的关怀和温暖,孟洋,你真可笑,那日即便不是你,我也会救,也会对他好,也会……”

  “也会替他求平安符吗?”孟洋问。

  “会。”

  孟洋松开了虞书远的手。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拔光了倒刺的刺猬,变成了一滩蜷缩在角落的粉红色软肉,脆弱又丑陋,随便戳一下就是千疮百孔。

  “那就好。”孟洋用指腹摩挲起虞书远眼下的一块皮肤,他凑上前去,咬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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