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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瑄禾 字数:4888 更新:2021-12-24 06:06:43

,恰好能一览万寿节的繁华盛宴,可他从前没有见过,原来是这样的景观。

  金碧瑶台,柳锁虹桥,点点灯花指路,锦石盘了一地,两岸繁花艳丽如火,与入口的几株怪石松柏相得益彰,臣工交耳笑颜的从巧夺天工的林中假山接踵而至,再踏上这一道华光照耀朝圣路,最后登九层汉白玉砌的天梯入席。

  光是入场便已气阔巍峨。

  沈是在这盛大陆离的场景迷了眼,他想起从前国力最艰难的那几年,万寿节与祭天一道办了,说是上启天恩,一切从俭,其仪仗较之今日显得可谓是寒碜。

  短短三年,天差地别,如此卓越显著的成效,柳长泽付出了多少……

  沈是不由生出一阵心疼,没有什么比亲眼所见冲击更大,也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推新政有多难,而维持新政不被彻底腐蚀,收的成效更是难上加难。

  所行之人是利刃,没有善恶,前路有挡便杀,杀宵小,也杀忠烈。

  于道义不和,于天理难容,于世人唾骂。

  他试问自己做不到。

  “又是你。”

  沈是恍然转身,琉璃吻兽反的旖旎光线落在他脸上,他身上是朝野统一的冠服,和不远处万千臣工混淆不清,这种时候是难以注意一个人相貌的,你能看见的是他的温润深情的眼神,和周身清贵如松柏的气度。

  柳长泽陷在了那双琥珀色的眼里,明明完全不一样,可他就是固执的认为是太傅,是太傅……

  这种直觉让他濒临崩溃。

  太傅的棺木是他挑的,送葬的路是他一步一步送的,他亲手……

  是他亲手合上的,合上的那双眼……

  他说不出话来,三年前那铺天盖地的绝望笼罩了他,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他真的好想沈子卿……

  沈是突然抱住了他。

  像一双手将他从深海里抱出,让他在溺死的最后一刻呼吸到了空气,而那温热的躯壳,是他失温时所能拥的最温暖的东西,让他的冰封三尺的心出现裂痕,重新缓缓的跳动。

  沈是像呓语一样说了句:“没事了。”

  柳长泽的难过快要淹没了他,他无法遏制的抱住对方,不管他想起了什么,是死去的恩师,还是早逝的良人,又或者是违背道义的无助……

  不要难过,没事的,他回来了。

  太傅,会帮你的。

  柳长泽失神的厉害,只想凭借求生本能抓住这块浮木。

  而沈是松开了手。

  其实是很短的一个拥抱,甚至谈不上拥抱,只是虚拢了一下,显得克制而理智,沈是有很多借口能去解释,比如说侯爷,你看起来精神不好,我扶了你一下……

  但他没说,他问道:“侯爷,入宴吗?”

  柳长泽僵硬的点头,不发一言的走了起来,但这次他没有走的很快,反而有点像在刻意等沈是。

  沈是也配合的于他并肩走着,靠的很近。

  像说着,我在。

  但两人又有一种微妙的无言,不去解释,又难以自持。

  过了九层云梯后,两人像陌路人一样,往相反的坐席走去,距离越来越远。

  侍女穿着端庄大方的礼服,捧着珍馐美馔,莲步轻移至席间,为臣工添酒布膳。

  步至沈是时,那侍女却不小心将酒倒在了菜肴里,她吓得跪了下来,沈是还未开口,边见福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说:“赶紧撤了,给沈大人重新换一桌!”

  沈是拱了下手表示作谢,这种国宴,任何事情都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福顺也给他回了个礼,便匆匆离去。

  近侍和重臣更是不便在此时表露亲近。

  邻桌臣工笑道:“少卿不必挂心,你貌若潘安,身居要职,还未婚娶,自然是要多消受些美人恩的……”

  沈是礼貌的笑了下,大宴上时常有宫女为自己谋一生路,众人也习以为常,没有过多关注。

  沈是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抬头望望。

  柳长泽移开了视线。

  沈是以为是错觉。

  侍女很快送了新的食膳,而人却不是刚刚那个。

  沈是意识到恐有问题,他看了眼正仰头饮酒的柳长泽,内侍与一旁用银针试了试菜色。

  银针透亮,但他隐隐不安。

  百鸟和鸣的礼乐声起,所有人抬头望宴席正中往后百米处,一栋金碧辉映、拔地而起三千尺的紫宸楼看去,一声凤凰高吟如玉碎山倾,四面的编钟和仗鼓有节奏的急促高昂起来。

  此时,吕安拉开了珠翠垂帘,承明帝身着十二图腾的衮服,头戴玉衡旒冕,前后珍白垂系,遮挡着帝王视线,示意不视非邪,而玄色丝绳挂着一块美玉系至耳边,如同充耳,不进谗言。

  四周本是灯火通明,而承明帝踏出楼阁,于高空俯视京城时,唯有紫宸楼那一点,如日月光辉,普照众生。

  承明帝对月举起了第一杯御酒,众乐齐鸣,万民拜叩,山呼万岁。

  此宴是节,普天同庆,京城的百姓望着那至高一点拜服,大齐的子民对着紫微星叩祝。

  当礼乐至尾声,众人还未从其仙乐余韵中抽身,承明帝已置身于锦绮相错,华灯宝烛的座席内,身后是一幅巨大的万寿图屏,明黄色的彩绸拉开两侧落成了天子万年。

  宋阁老举酒献祝,百官倾杯,万寿宴方正式开席。

  沈是想,福顺应当在紫宸楼才是。

  万寿节事关国家体面,敢于此时图谋,说是针对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官,那便是小题大做了,可若是侯爷呢?

  沈是提心吊胆的环顾四周,绣幙相连,金石千声,他不知道是谁,需要他引侯爷入计,如何布局,又想做什么?

  来往举酒相贺的人越来越多,沈是心中有戒,不敢饮太多,便早早装起了不胜酒力,晕晕乎乎的在席间打量着柳长泽的动向。

  而柳长泽的软硬不吃生人勿近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臣工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显得他那处格外冷清,偶尔有几个不长眼的试图攀交敬酒,被他冷眼一瞥就吓了回去。

  或有不知死活硬来相劝者,直接被他泼酒而去,什么东西,也配敬他。

  只有沈是那种货色,才会来者不拒,柳长泽不悦的看着半趴在案上的沈是,嫌弃之情难以言表。

  柳长泽甚至想离席去抱他一下,他定不会再把这样的酒鬼和太傅联系起来,定不会再有方才那种悸动和依恋。

  又或者,只是想抱一下他,方才的时间太短了,短到柳长泽来不及细品,便被溢出的满足所淹没了。

  他眷恋,所以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喏,这就是我前日同你们提的那个沈少卿。”邻座的臣工与同僚指了指对面隔空与人举杯的沈是。

  柳长泽耳尖的被抓走了注意力。

  “怎么开席不久,便好像醉了。”

  “这你就不懂了,与阁老之女失之交臂,可不是要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吗?”

  “你怎对他意见如此大?前日状告他罚俸禄不止,今日又谏他精神有失,清气全无。”

  “哼,你不知那日圣上罚他闭门自省,他居然吹了一夜淫诗艳曲,其哀怨忧愁,其求而不得之情,令人发指!”

  “许是坊间流言……”

  “流个鬼,我亲眼所见,当时沈府门口还听哭了不少姑娘,真是不知廉耻!枉读诗书!”

  柳长泽攥紧了酒樽,冷笑一声。

  哀怨忧愁,求而不得。

  好你个沈是,嘴上说得无怨言,心里全是意难平吧!

  哗,嘭。

  “谁!”那一品大臣被浇头泼了一杯酒,连着酒樽也磕在他后脑勺上。

  他搓了把脸,怒火中烧的左右巡看,却见柳侯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第75章 琥珀酒

  那官暗骂,怎么招惹了这个活阎王。

  但他一品大臣也没有白白被羞辱的道理,他揉着头,站起身直言:“不知臣何处得罪了侯爷!”

  柳长泽手撑于案上,嚣张的说着:“太吵。”

  那官听了便憋青紫了一张脸,他高声骂道:“你!”

  猛地被其同僚拽了下来,那官挣脱着要找柳长泽算账,同僚连忙对着他低语:“冷静点,这是万寿宴,群臣使节都看着呢!”

  那官闻言回神,却见已有几人朝此处看来,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一脚踢了下案台,低骂了一句:“仗自己是皇亲国戚便为非作歹,我看他能猖狂到几时!”

  他背过身去,没好气的正要坐下。

  “慢着。”柳长泽本就一肚子不爽,被人撞上了,哪有不撒个痛快的理:“吵着本候,就这么了事吗?”

  “你欺人太甚!”

  他猛拍了一下桌子,连对座的人也望了过来,众人虽未听清他的言语,却拍桌之事引起了好奇,四下喧哗之声,忽有一瞬寂静。

  这等动静,必然引起了承明帝的注意,他沉声问道:“爱卿,有何要言?”

  那官慌了神,求助似的看了眼同僚。

  同僚也有点懵,没想到闹的这么大,这下可怎么收场。

  却见柳长泽鄙夷的看了眼他们,当机立断的拍了个三三五的词格,朗声说:“启禀圣上,方才臣与御史大夫在行一曲‘盛世安’的酒令,此韵激荡人心,歌颂大齐盛世,御史大夫一时情难自禁,稍稍拍急了些。”

  他虽恣意,也不会拿着大齐颜面开玩笑。

  承明帝眉头舒缓,从席上取了朵琼林绢花,吕公公会意送到了柳长泽手上。

  正于瑶台飞舞的歌姬,用手中锦绣衔上玉环,手腕挽花蓦然击于花鼓,咚咚几声,配上那绝美腰肢,如同敦煌笔画上羽衣仙女下凡。

  承明帝说:“‘盛世安’倒是极为应景,适逢大齐文翰之林,荟萃于此,不如来个击鼓传花,让众使臣看看我们五陵才俊,百郡贤良的风采。”

  “臣不才,先抛砖引玉。”柳长泽接过琼林花,正要举杯,却发现手中杯已丢,身旁内侍机敏,送了个琉璃盏,呈上了金黄的酒液。

  柳长泽看着手中酒,一瞬间想起来,粼粼月色下,沈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他高举饮尽,徐徐唱到:“琥珀酒,山河绣,万国拜冕旒。”

  众人叫好,使臣也配合起身举起美酒,恭祝万岁。

  鼓声如雨点般阵阵响起,柳长泽坐了下来,神情平淡。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他能次次挑事却全身而退,有的不仅是恣狂,更多顾全大局的聪慧。

  众人传着花,闹作一团,方才的插曲被柳长泽四两拨千斤的移去,没人再会想起。而满座只有想抢琼花展示才华的新锐,和想推琼花藏愚守拙的老臣,你争我夺间,万寿宴被推向了热闹的峰顶。

  而浑身如坠冰窟的有两人。

  一人是方才气焰鼎盛的御史大夫。

  此时被柳长泽盯得毛骨悚然。

  “臣多谢侯爷救命之恩。”御史大夫拱手道。

  柳长泽冷声说:“不用谢,还没救。”

  御史大夫额头有冷汗冒出,柳长泽拿过一个瓷碗,倒了满满一壶的白酒,对御史大夫说:“本候方才替御史大夫行了令,那这酒……”

  御史大夫连忙点头说道,便要上前去双手捧过:“该喝!该喝!”

  柳长泽却抬手阻止了他,冷笑一下,从案上尽态极妍的蝴蝶兰里握了抔土。

  御史大夫抽了抽嘴角。

  柳长泽边洒边说:“兰者,花中君子,赠与御史大夫一句,闲谈莫论人非。”

  此时激烈的鼓声大作,原是琼林花绕了一圈,即将传了回来。

  御史大夫方才被承明帝质问后,不敢在生事,但也受不得这个委屈,他坐回位置,恭敬的拱手说:“臣不知侯爷与沈少卿有故交,出言不逊还请见谅,只是击鼓传花,断没有花未至,先饮酒的道理。”

  说该喝的是他,说不喝的也是他。柳长泽才没有和人扯皮的心思,转了身去,懒得看他。

  御史大夫自以为道歉便逃过一劫。

  鼓声停,有人起身作词。

  内侍却将撒了土的酒端到他案上说:“琼花到此还有九人,侯爷说,下一轮是击鼓,还是传花,就看大人的表现了。”

  击鼓是战火,传花是雅乐。

  红袍官已用玉著敲着节奏唱起了词,乐师也跟着奏起了笙箫,那酒上的尘埃被乐器的声音,震的飘飘荡荡。

  御史大夫心觉耻辱万分,铁着脸想鱼死网破,而同僚急切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万寿宴若是再出什么乱子,你我十个脑袋也不够谢罪的……”

  “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连圣上赐婚都敢公然抗旨,你别和他一块疯……”

  那琼花又传了回来,五人,四人,三人……

  谁知道柳长泽会不会抓着琼花,借机生事。

  御史大夫退无可退,仰头一饮。

  生怕受牵连的同僚也拍了拍胸口,以后是不敢乱惹沈少卿了,后台这么硬呢。

  而另一个人是胆战心惊的沈是。

  他看到了行酒令时,柳长泽接过那杯,未曾被银针验过的琥珀酒……

  琼林花一过,柳长泽便退了席,他向来在宴席就是露个脸就走,今日已经算是时间久的了。

  而沈是担忧他出事,假借方便一道跟了去,但他走的急,不慎撞了一个绿袍小官,弄的对方满身酒水狼藉,他看着柳长泽消失在园景里,急忙致歉道:“冲撞仁兄了,现有要事,改日必……”

  “无碍,沈兄有要事便先去吧。”

  沈是蓦然抬头,竟是文通,是了这四品以上的宴席怎么会有绿袍官,也只有天子近臣有这个殊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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