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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瑄禾 字数:4872 更新:2021-12-24 06:06:32

柳长泽露出百年难得一遇的宠溺温柔的神色,环住了那个人的腰。

  孔明灯冉冉升起,昏黄色的光,像要把夜空烧出一个洞。

  沈是明白自己在做梦。

  不然他怎么能在夜色里看的如此分明。

  柳长泽心仪的人是长这个样子的吗?

  沈是鼻子酸了一下,可能是因为酒喝多了,呼吸不畅通。

  孔明灯太远了,远的被夜色吞没了。

  柳长泽头低了低,去够那个人的额心。

  非礼勿视。

  沈是正要偏过头。

  突然看见,那个人的脸变成了——沈太傅!

  “侯爷,不可!”

  沈是惊呼着从床上坐起。

  他震惊的喘着气,幸好是梦,幸好是梦,他居然吓到做这种梦,耳朵里一片嗡嗡的响,入眼是满室亮堂的光。

  “大人,做噩梦了吗?”

  沈是手在额头的虚汗上抹了一把,惊魂未定的去看向声源。

  阿良正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阿良?

  沈是动了下眉头,安静的躺下,将被子拉到胸前,手放于肋骨下方,又闭上了眼。

  连环梦。

  忽然有双手伸到了他后背,沈是没睁眼,他感觉对方先是塞了块软枕,然后将他缓慢的扶了起来,让他舒服的靠着。

  沈是睁开眼。

  一张阿良的微笑的脸。

  沈是又闭上了眼。

  还没醒。

  “大人?”阿良拍了下他的肩,又唤道:“大人……”

  沈是再次打开眼,眼神呆滞的看着他。

  阿良柔声说:“大人既然醒了,便先喝杯醒酒茶再睡吧,否则明日会头疼的。”

  沈是坐直了起来,掐了把自己手臂。

  不是梦。

  他疑惑的向阿良看去。

  阿良去一旁取暖的小火炉上,端了碗黑糊糊的汤汁过来。

  沈是发现阿良的手在轻微的抖。

  天太冷了么?

  沈是开口,嗓音干涩的说:“抖什么,难不成侯爷派你大半夜来,给我下毒?”

  阿良猛地晃了一下,汤汁差点洒了出来。

  沈是轻笑了下,“这么紧张?”

  阿良嗫嚅的说:“没……”

  沈是没等他说话,便伸着半麻的手端过说:“让我试一试,下的什么毒。”

  阿良将不争气的手收到了背后,看着沈是一口气喝下这么苦的茶,居然眼都不眨一下……

  不愧是能在梦中喊出“侯爷,不可”的人。

  阿良的手还有点抖。

  他都听见了什么虎狼之词!

  实在是让他无法平静。

  “说吧,什么事?”沈是放下碗问。

  除了被抓包的那一刻,阿良还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霎那间又恢复了平日的机敏:“侯爷发脾气不让奴今日回府,奴无处可去,能否求大人收容一日。”

  侯爷没说派他来,给阿良一百个胆子,阿良也不敢胡诌。

  沈是听此言像柳长泽做的事情,他说:“京城万千里,怎么会没有侯爷近侍落脚之地,倒是你辛苦你来一趟,还被盛意他们差过来照料我。”

  “大人和侯爷交好,便也是阿良半个主子。”阿良见他没什么睡意,便拿了个手炉来,怕他酒后着凉,说道:“奴才伺候主子,分内之事罢了,大人不必客气。”

  沈是和盛意客气,都不会和他客气。

  恰好抵在腰骨悬空位置的软枕,苦涩到难以下咽的醒酒药方,以及明亮如白昼的灯火,都让沈是感觉格外怀念。

  自从活过来后,他还没受过这么好的待遇,盛意是一点也指望不上。

  沈是问:“阿良,为何在屋内点这么多灯?”

  阿良懵了下,才意识到,寻常人家是不会点这么多灯的,但三年来,侯爷竟没一次说过他。

  “旧主夜不识物,习惯了,大人觉得亮了么?”阿良走到了灯前:“我去熄几盏。”

  沈是阻止道:“不用,这个亮度刚好。”

  阿良想起,沈是也是有夜盲的,倒是歪打正着了。

  阿良又端了一盏温度适宜的清水,和一个铜盆过来:“药苦,大人漱漱口吧。”

  沈是接过,拿着茶盏在手里转了两圈,让陶瓷杯壁的温度递到手心,才含到口中,左右微微突了一下,吐在了铜盆里说:“你煎的药与我平时饮的不同,可是有什么秘方?”

  阿良有些恍神,行为像,神态像,竟连夜盲也一样,怨不得侯爷魂牵梦萦了。

  他慢慢的说:“都是侯爷收集的奇门方子,虽然苦了些,但药效却很好,大人若是要,我迟些给盛意誊一份。”

  “奇门方子……”沈是来了兴致问:“天下稀奇之物甚多,阿良可知道有什么法子,能让夜盲者在夜间识物吗?”

  “有的,叫‘破明引’。”阿良顿了下,忽觉不对,抬头看他,“这破明引治标不治本,时效一两日,却教人半个月都头晕眼花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身为下人,阿良没有资格置喙主子要做什么,只能将话说的偏重一些。

  沈是手在床板上叩了下,狡黠的说:“如此,便请阿良一同誊份吧。”

  沈是就知道柳长泽往昔寻了那么多名医替他问诊,不可能没有点治夜盲的药方。

  “大人此药易成依赖……”阿良急忙挽救。

  沈是垂着眼睫:“听闻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满京河都是金莲花的祈愿灯,明明灭灭的,像极了万家灯火……”

  每一盏都说着现世安稳,寄托着人心最美好的愿景。

  沈是笑了下说:“而我却不曾亲眼看到过,总归是有些遗憾……”

  阿良心弦触动,他从小跟着太傅长大,虽然太傅总是不在乎自己的眼疾,行动亦如常人一般,但他又岂会不知道,太傅有多想看看这个为之立心请命的河山,在夜幕时的风貌。

  只可惜,终其一生,他也未曾见过。

  阿良的目光哀伤起来。

  沈是一只手抵在雕花床头,戏谑的看着他:“阿良,莫不是不愿意?”

  阿良几乎是彻底移情到了沈是身上了,别说药方,要他的命都行:“奴不敢,能帮到大人,是奴之幸。”

  沈是好笑的摇了摇头,还是这么多愁善感,一点长进都没有。

  随后又觉得自己有点缺德,不好意思的滑进了锦被里:“夜已深,我再睡会,你也早点歇去。”

  “是。”阿良上前要帮他理枕头。

  沈是摆摆手说:“快去吧。明日还有早朝,等会起迟了,侯爷又要生你气。”

  阿良辩解道:“其实侯爷人挺好的,今日还……”

  沈是怕他磨蹭起来,耽误很久,便点着头,胡乱应了两声。

  阿良见他已经睡了,不好多言,瘪着嘴咕哝了句:“还抓了个偷画的编撰……”

  便吹了灯,有点替侯爷抱不平。

  偷画?编撰?文通?

  可文通这样明哲保身的人,怎么有胆子偷画……

  沈是往被子里钻了下,叹了口气。

  ……

  柳元宣披着大氅和柳弥下棋,香燃的只剩半截指头,棋盘里黑白子不分上下的胶着。

  一名太监打扮的人闯了进来,跪下便说:“恭喜柳御史,新晋翰林掌院。”

  柳弥脸色一喜,落子的气势都决断许多。

  柳元宣仍是半阖着眼,举着子,淡淡的说:“他怎么说?”

  太监微微摇着头,不敢多言。

  柳元宣把白玉子摔回了棋篓,深吸了一口气说:“可惜。”

  柳弥不解的看他,“区区一个秘书郎,父亲理会他做什么。”

  柳元宣捋了下须,手又放在了棋篓里,一子下在柳弥方才得意洋洋时的落子边说:“他是个可造之材啊。”

  柳弥不置可否,看了眼棋局,盘中黑子蓦然被锁死,胜负已定。

  柳元宣起身,正了下衣冠说:“走吧,随我去拜访个故人。”

  柳弥知有要事,不再多言跟了上去,但他眼珠一转,又想起另一件事:“父亲,孟洋那边不做什么吗?我总觉得柳长泽和沈少卿盯上了孟洋。”

  柳元宣笑了下:“急什么,你可知我当初为何会选中孟洋做摇钱树,他出事,大把人比你我着急。”

  “父亲是说……”

  “去了,你便知晓了。”

  柳弥扶着柳元宣上了轿子。

第53章 礼制

  后来的早朝,沈是刻意不去看柳长泽,由于调动了太大的心神去压制本能,所以连朝堂上讲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沈是浑浑噩噩的下了朝。

  柳长泽皱着眉看他的背影,他不知道沈是这个人,怎么让他这么不顺心,三五成群的时候看的烦躁,形单影只的时候看的郁闷。

  若不是看在太傅面子,早把他发配边疆了。

  金銮殿有很长的台阶,沈是一不留神踩空了,险些要摔下去,柳长泽猛的向前走了两步,撞的身边的常尚书,原地转了个半圈。

  “大人,没事吧?”福顺及时扶住了沈是。

  沈是惊魂未定的抓着他手说:“多谢公公,否则这一摔,殿后失仪,又不知道要被御史台弹劾多少日了。”

  福顺笑着说:“沈大人若是摔了,那也是为国事操劳,歌功颂德还来不及呢。”

  沈是重新站好,不太听得惯溜须拍马的话,便直接问道:“公公应不在金銮殿当值,是特来寻我的吗?”

  “正是了,圣上召沈大人御书房一见。”福顺说。

  沈是颔首,跟着他一同行去。

  柳长泽离得很远,看他没事,便往宫外走了,完全没理会身后被他撞到的阿猫阿狗。

  常尚书低骂道:“堂堂侯爷,粗心浮气,过不知礼,简直让大齐蒙羞!”

  兵部付尚书穿着官服也是孔武有力的模样,拍了一把常尚书,“不过是被人撞了一下就嗷嗷大叫,我营里十岁的新兵都没你这么娇气。”

  常尚书气恼的说:“粗野武夫,懂什么君子气概!”

  付尚书激着他说:“他方才可是提议裁你礼部一半的开支,你还敢招惹他。”

  “凭什么裁我礼部,不裁他户部、工部!一年到头大大小小的祭典节会,要我礼部凭空造物吗?张口就是一半,我看他是想让大齐礼崩乐坏!”

  付尚书摸着青茬的下巴,“工部适逢水利兴修,拨款还来不及,怎么能缩,至于户部那是收钱的主,能有什么开支,想来也是礼部最好下手。”

  “礼部好下手,兵部就难了吗?付尚书少说风凉话了,唇亡齿寒,你也不想见驻守边关的将士们,挨饿受冻吧!”常尚书挑着一边眼皮说。

  付尚书目光如鹰,环臂伫立,像个魁梧的门神,“圣上乃贤明之君,若真有什么决断,定也是万全之策,臣毫无怨言。”

  “数十年相沿袭下来礼制费用,他说裁一半就裁一半,他若有这个魄力,裁了不生变故,不败我大国风范,我礼部尚书之位拱手相让!”

  常尚书愤然离去。

  御书房里,承明帝翻着历代的礼制,思考殿上所议之事的可行性,见沈是到了,边翻着书边问:“沈少卿还是侍讲之时,便能不畏群臣,孑然进言,怎如今官至三司,反而甚少开口了呢?”

  沈是立即跪下,观察着他手里和案上的书籍,回忆了下朝堂上的争论,心下有了定数,知他势在必行,便说道:“墨子有言,争而不得,不可谓强。臣知礼制裁减不是口头之事,故而不争。”

  承明帝合上书笑了,“这么说少卿是有良策了?”

  沈是心下生疑,有策也该去问礼部,问他作何?他说:“旧礼沿用数十年,早有不合时宜之制,应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避免铺张浪费之举。但宋阁老所言亦是周到,纠正弊端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需制条立司,长远商讨。”

  裁减用度是必须的,但不是在这个新政滥行,外戚势大的艰难时节,容易引起人心荡动。

  承明帝指尖点了下案头的最上方的一份奏折,沈是会意上前。

  看到那折子上的青色云纹,沈是心里咯噔一声,犹豫的打了开来。

  果不其然,柳长泽天大的胆子!

  沈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半天说不出话来。

  承明帝看了眼左右的内侍说:“沈少卿分明有面面俱到的新礼制,为何故作谦虚。朕思量了下,若按此制,裁减一半不在话下。”

  沈是手上的汗,把折子下角的属于大理寺少卿的官印都给晕染了。

  他就知道阿良不是白来的。

  他的字迹,他的官印,毫无漏洞。

  柳长泽居然把他去世前完成了八成的礼制补全了。

  他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干什么!

  沈是顷刻跪了下来,双肩因恐惧而颤抖。

  “朕夸你,你怎么还跪下了?”承明帝俯视着他,不轻不重的说:“难道这封折子,不是你上的?”

  沈是若说了不是,柳长泽便是欺君之罪。

  沈是喉结滚动,有冷汗顺着鬓角落下,“是臣。”

  “沈少卿上通税赋民经,下知旧典宗制,真是让朕惊喜万分。”

  承明帝眯着眼睛,扶起了他,“传闻鬼谷子一生只收两名门生,一名曰纵,一名曰横,二子身怀独步天下之才,偏偏斗个你死我活。”

  沈是抿了抿唇,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承明帝笑着继续说:“朕今日见长泽提议你定制,配合的天衣无缝,倒比什么孤军奋战的纵、横强多了。”

  沈是明白他和柳长泽的关系,引起来圣上的芥蒂。

  “臣凡夫俗子,不敢比先贤,更不敢攀侯爷……”沈是避嫌的解释道:“所奏之折亦是诸多不足,望圣上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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