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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瑄禾 字数:4858 更新:2021-12-24 06:06:28

  盛意笑的眼泪的飚了出来,用指尖摁着眼尾,“笑死我了……”

  他笑了一会,忽然踮起身子,伸长了手在沈是眼前晃了两下,“老爷,怎么盯着我发呆了一晚上,菜都快凉了呢!”

  沈是艰涩的眨了下眼,笑着指了下那盘拔丝番薯,“替我也夹一筷吧。”

  “早说嘛!”盛意端起盘子,大大咧咧的往沈是碗里倒了半碟,“甜甜蜜蜜,甜甜蜜蜜!”

  沈是看着那半碗的甜点,眼皮跳了一下,其实一个人吃饭挺好的。

  有时候尊卑规矩还是很必要的。

  沈是拿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口中,齁的他舌头都麻了。

  柳长泽怎么喜欢吃这种东西。

  他又抬眼看了下盛意的位置,与他正对面的位置。

  十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柳长泽不在的除夕夜。

  沈是不知不觉,竟是将碗里的甜点全部吃完了,拿茶漱了口,满嘴甜腻腻的,也没胃口再吃别的了。

  他提前离了席,府里的人都在内院团年,唯一亮堂点的就是前院了。

  沈是一个人走至前院坐了会,桌子上都是瓜果,还有一叠白玉糕。

  他闲的抓了两把咸炒的瓜子,边磕着,边把壳分了几堆,似乎要行军布阵一样。

  小侯爷的拿手好戏,瓜子棋盘。

  沈是两指别着一颗灰扑扑的瓜子壳,在三堆瓜子壳里,摇摆不定:“除夕……上奏……”

  他想的入迷。

  忽见一只养尊处优的手穿过他视线,停了几秒,转而抓了把爪子,坐在了榆木箭腿小桌的另一边。

  沈是陡然去看他,来人身上还穿着宫宴的礼服,绯衣玉冠,金贵的不行,他木讷的开口:“侯爷这个时辰,不是在家宴……”

  柳长泽冷峻的下巴线条向上抬了抬,磕了粒瓜子,语气凉凉的说:“翰林院那个小子上奏,是你唆使的?”

  “文通?”

  沈是不知所谓的看着他。

  柳长泽的鼻梁很挺,光照下来,一片阴影落在侧脸,英俊的让人挪不开眼。

  沈是意识到,原来他一直在等柳长泽的出现。

  团年饭缺了小侯爷,无论再多的人,都不算团年。

第47章 三年

  柳长泽嫌弃他府里的瓜子,磕了一粒,便尽数又放了回去,拍了拍手上的灰,“反其道而行之,满朝文武忙着和此案撇清关系,连宋阁老都闭门不见客。唯他一个敢在除夕上谏,力挺同窗,像足了之前李给事中为你请命的姿态……”

  沈是将手里的夹了半天的瓜子壳,落了下来。

  那三分的瓜子堆,顿时格局鲜明了起来。

  柳长泽侧身,黑眸凝视着他说:“李给事中有宋阁老撑腰,他有何人?就这么敢料定此案能翻盘?沈大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沈是将满桌零乱的瓜子壳,装到了空盒里,询问道:“圣上封了他什么?”

  柳长泽看了眼他的动作,熟悉的摆法,让他面容平和不少,语气也不似方才那么刻薄,“起草诏令的秘书郎。”

  “近臣啊……”沈是淡淡的笑了下,如清潭之中一朵不胜凉风的芰荷。

  “果真是你……”

  柳长泽恨铁不成钢的哼了一声,想起沈是日头去了文府的事情。

  沈是没辩解,取了一旁的白玉糕放在柳长泽面前,“侯爷家宴走的早,恐是没吃什么东西,不如先用些点心?”

  “账都没算完,沈大人转移什么话题。”柳长泽看到甜食,不仅没有食欲,甚至更加反胃。

  沈是想,芝麻官的事情也值得柳长泽亲自跑一趟,算什么账,不过是想在除夕夜,来沈府见一个人罢了。

  见不到,见个替身也是好的。

  沈是望了望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这么喜欢,为何不去找他?

  沈是的眉眼逐渐耸拉,柳长泽看的莫名火大,真是给对方脸了,还敢和他摆脸色。

  柳长泽正欲发作。

  “我没有。”沈是轻声说。

  没有去劝文通为李云赋请命。

  柳长泽不可置否,想起之前翰林院截稿前腹泻一事:“他有这个骨气,会做下药的勾当吗?”

  “原来是他……”沈是低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垂落着。

  柳长泽心口抽了一下,他越发觉得沈是笨,身边围着一堆狼,还眼巴巴替人家铺桥搭路,他板了下脸说:“他风评如此差,御史台却无弹劾之谏,还能一连升官,真是蠢货才不怀疑他!”

  御史台,柳弥好像就是任官御史台的,沈是豁然开朗。

  “侯爷说的是。”沈是牵强的笑了下。

  他不是没怀疑过,只是多少不愿相信。

  柳长泽非常不满他这个敷衍的语气,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对他命令的说:“你抬头。”

  沈是抬起头来,扑闪着眼睫仰视他。

  “别乱眨,看着就烦。”

  沈是听话的一动不动的直视他。

  柳长泽鼻翼微动,沉着脸说:“令牌拿出来。”

  沈是手颤了下:“侯爷……”

  “废话少说,拿出来!”柳长泽说。

  沈是听他态度强硬,打算先拿出来,再伺机而动。

  他一只手摊开在面前,便见柳长泽直接伸手过来,他猛地攥紧,心下飞快寻找着留存的理由。

  没想到柳长泽只是用指尖点了点,神情倨傲的说:“天底下还没有我兜不住的事情,你拿着我侯府的令牌,就别装着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丢我的脸。”

  沈是有片刻空白。

  柳长泽这是要他报复回来么?

  沈是用尽了毕生功力去维持面部的肌肉,他不知道这一刻是该笑,还是该感激涕零,只好面不改色的说:“下官明白。”

  但他心里暖的发颤,双肩忍笑又忍的发抖。

  沈是觉得下一秒他就能破功了。

  柳长泽还有这么护短的一面。

  大意了。

  有点可爱。

  柳长泽一把按住他的肩头,骂道:“摇身摆尾的,像什么样子!”

  这一按,倒是把沈是的笑意都按没了。柳长泽的手很大,几乎完全包裹住他一边的肩,青年人的灼热温度,透过衣料传到他皮肤上,沈是的心跳骤然加速。

  他低声说:“是。”

  柳长泽还没放开,目光如隼盯着沈是。

  他身形高大又挺拔,一手撑过来,隐形的威势,竟让沈是有些喘不上气。

  沈是受不住的偏过头去,看到那盘白玉糕,像找了宣泄的阀口,立即捧起青花瓷盘,躲闪的说:“府上人好不容易休息一日,外摆的样式不多,还请侯爷折节,赏脸一试。”

  柳长泽皱着眉看了眼他捧着的白玉糕,软趴趴的裹着一层椰子粉,十分难以下咽的模样,松开手,退了几步说:“你的话,送过去了。”

  “嗯?”

  沈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李云赋,不过柳长泽答应的事,他也没操心过,所以波澜不惊的应道:“多谢侯爷。”

  柳长泽想了下他昨日来求自己的急切模样,和这个平淡反应的鲜明对比,以为他还没从被同窗契友出卖中走出来。

  柳长泽轻蔑的摇了摇头,真没用……

  而后,纡尊降贵的伸手,捏住一块白玉糕。

  沈是蓦然看着他,似乎很期待的样子。

  柳长泽铁着脸吃了下去。

  沈是心情一下明媚了,他就知道柳长泽今年家宴,肯定也是露了个脸就走了,什么也没吃。

  他见柳长泽囫囵吞枣的吃完了一块,笑着道:“侯爷别急,还有很多。”

  “你不要得寸进尺。”柳长泽甩着衣袖走了。

  沈是连忙起身去送,被柳长泽瞪了一眼,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柳长泽。

  柳长泽步子大,走路带风,沈是一出厅,基本上抓了瞎,不发一言的跟着他走。

  还好路不长,又是熟悉的地方,没有磕到碰到。

  他听见柳长泽上了马车,躬身送行。

  忽有人点着一盏明亮的灯下来,走到了他面前说:“大人,侯爷让我拿给您,路上慢行。”

  沈是是看不太清的,但却觉得那光突然变成了实体,烫在了他手上。

  他低声叫住,“阿良。”

  阿良本要去驾马,问此呼唤转了身问道:“大人有何时吩咐?”

  沈是捏了下灯柄说:“侯爷,应该没用晚膳,回去可以备一些……”

  阿良说:“是。”

  沈是抿了下唇。

  阿良觉得动作很熟悉,于是问道:“大人是不是还有话要交代?”

  沈是踌躇的走近了两步,轻声道:“我想问问……侯爷属意之人,如今身在何处?”

  阿良愣了下,神情有些苍凉,叹了口气说:“逝世了。”

  “这样啊……”沈是说。

  怪不得除夕要来这里了。

  沈是心头一下蕴集了许多情绪,心疼、悲伤、和隐秘的一点庆幸,很难分辨。

  沈是行了个礼,像是无话了。

  阿良回了礼,直接驾马而去。

  ……

  今日家宴,柳府里人潮拥挤,喧闹非凡,蒋图端着酒敬柳元宣说:“岳父这一招实在是高,只是可惜了李给事的才华,这么漂亮的治水图,若能入我工部就好了。”

  柳元宣举着樽,看着里头贡酒的色泽,晃了下脑,“怪他跟错了老师。”

  蒋图笑着看了眼柳弥说:“好歹也和弥儿师出同门。”

  柳元宣挑眉看了他一眼,“你想保他?”

  蒋图殷勤的夹了一块最鲜美的河豚肉给柳元宣说:“让岳父笑话了,如今孔孟儒学遍地,能够通地理人文的实属凤毛麟角,我工部也多是滥竽充数之辈,着实可惜,可惜。”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李给事这人呐,留不得……”柳元宣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文人相轻,若是只高了一点,必定是你死我活。若是高了一大截,便会仰慕,崇拜,想要为之己用。

  而李云赋的才,便是这一大截的才,要蒋图见到李云赋死,简直是让伯乐见到千里马亡。

  蒋图惋惜的叹了声。

  “要留。”

  一声低哑的嗓音打断了蒋图的思绪。

  他向来人看去,原是柳弥走了过来。

  蒋图有些欣喜,柳弥是最肖柳元宣的人,才智出众,他说了要留,基本上就是必须留了。

  柳元宣捋了下灰白的胡须问:“何以见得?”

  柳弥说:“今早翰林有位侍讲上谏替李给事正名,圣上被其不趋炎附势,雪中送炭,肝胆相照之情所感动,收为了秘书郎。”

  蒋图斟了两杯说:“确有此事。”

  柳元宣缓慢的饮了口,转了下浑浊的眼珠,突然挺直了身,“糟了,快去让工部那个翻供。”

  “我已经安排了。”柳弥说。

  柳元宣又松散的靠在了交椅上,神情悠哉起来。

  蒋图不解的问:“两者有何关系么?”

  柳弥笑了下,“自然有,圣上怎么会收一个为罪臣请命的人为近臣,必然是有了什么铁证了。”

  蒋图神色紧张,“那我们?”

  “你啊,太浮躁了。”柳元宣拿了杯酒给他:“多喝两杯,静静心。”

  ……

  咸和十四年第一日,柳长泽进宫拜见太后,萧贵妃坐在太后的身旁,同太后很亲近的样子。

  三岁的大皇子麟儿第一次见到柳长泽,兴致勃勃的要去和他一起玩,“哥哥……”

  柳长泽沉着脸不搭理他,任由他小手在衣摆上抓来抓去。

  这大概是全大齐,唯一一个敢不搭理大皇子麟儿的人。

  麟儿更来劲了,捏着腰间的玉佩,往柳长泽手里够:“母妃……玉……哥哥给……哥哥……”

  柳长泽觉得聒噪的要命,于是接过他的玉,塞进了他衣领里面。

  麟儿找不见了玉,一直在胸口摸来摸去,摸不到就,蹦蹦跳跳起来,最后还是没有玉出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玉……哇……没……不见……哇……”

  柳长泽觉得更吵了,拿出玉来,塞在他手里。

  大皇子麟儿一见玉就笑了,张开手臂要抱柳长泽。

  柳长泽脸都绿了,非常嫌弃的卡着他两臂,拉的远远的,将他丢到了萧贵妃怀里。

  麟儿挣脱着要出来,嘴里囔囔着:“哥哥……抱……哥哥……”

  柳长泽觉得这个小玩意比沈是还烦人。

  萧贵妃和太后笑的腹疼,太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这还哥哥呢,都是当叔叔的人了。”

  萧贵妃说:“怪臣妾没教好,失了礼数……”

  太后打断道:“小孩子不碍事。”

  随即伤感起来:“说来长泽也二十有六了,什么时候能给我的麟儿,添个弟弟啊。”

  柳长泽警觉拱手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太傅死后,臣自当按礼持丧,不敢言婚嫁之事。”

  太后冷了脸,拍了下桌子:“父母丁忧也不过三年,如今三年已过,你还要拿这个做借口多久?”

  那一声桌响很轻,却重重的敲在了柳长泽心上。

  原来已过了三年。

第48章 黄沙泛滥

  柳长泽有一瞬间被抽空,他居然撑了这么久……

  太傅是师,是父。

  连去世,他最过分也只能跟着众人说一句,彼苍者天,歼我良人。

  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语。

  他私心里试想过偷太傅尸首,只是太傅是师,是父。

  所以不可以。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要不是书房都是沈子卿的书,早被他一把火烧了。

  三年,尸体会腐烂,生蛆,化水,变成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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