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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瑄禾 字数:4885 更新:2021-12-24 06:06:18

吗?庆元春的菜可香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琥珀色的光泽显得有些无辜。

  柳长泽觉得烦死了,早吃早了事,他说:“仅此一次。”

第27章 故人

  这世上没有能难倒沈太傅的事情。

  沈是膨胀了。

  以至于敢不知死活给柳侯爷夹菜。

  “你若是再管不好自己的手,我就替你废了他。”

  沈是被噎住。

  之前在崇明还夹过呢,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

  他看着柳长泽铁着脸,端起碗,满脸嫌弃的拿着白玉筷子,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虾仁,放入口中。

  了解了,之前没吃,现在吃了。

  同人不同命,想当初,他还是沈太傅的时候,难得给柳长泽夹个菜,对方都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现在还要废他的手,大概老师就是用来敬畏,朋友就是用来插刀的,古人诚不欺我。

  沈是做好心理建设,继续没皮没脸的找着话题:“昨日和翰林进士来的这里,虽然菜色不出奇,但品味实在雅致,不知侯爷感觉如何?”

  “腻了。”

  “……”

  这天没法聊。

  沈是放弃,随意说起来:“侯爷,可看好运河一事?”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沈是诧异:“侯爷一力主张新政,不怨我废了固价法?”

  柳长泽约莫觉得他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夹了两口菜才说:“优胜劣汰,有好的自然要换。”

  这么通情达理……沈是突然觉得柳长泽慈眉善目起来,这剑眉也不是剑眉了,是富贵的远山青黛,这凌厉也不凌厉了,是倒春寒的清澈湖水。

  沈是得寸进尺的问:“那新政的借贷……”

  柳长泽淡漠的问:“你有更好的办法。”

  沈是没有,但是他要说:“有啊,之前说过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让百姓做放贷人,官府配合约束……”

  柳长泽饮茶清了一口,从鼻腔哼出声:“无稽之谈。”

  很好,还是那张横行霸道的脸。

  沈是放下了碗说:“其实侯爷也明白,推新政是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侯爷一出生便是人中龙凤,既不入仕,又不贪财,为何要一意孤行,去走这条千夫所指的路……”

  柳长泽不爱在外用食,不知道他这么骄傲又别扭的人,是怎么样吃腻了庆元春,推行新政要和多少人打交道?向来痛恨柳家的他又是以什么心态,拉外戚入水的。时到今日,受外戚挟持,被言官唾骂,整日周转于权谋算计之间。

  柳长泽可以不背负这么多的……

  柳长泽没说话,只是又倒了杯茶,目光落在他脸上,像透过他在看什么人。

  沈是开口时,苦涩的笑了下:“咸和新政,是源于沈太傅年轻时大言不惭写的定国策吧……”

  柳长泽顿了下,又夹了一粒白莲子入口,莲心已被去掉了,清甜可口,像太傅一样,都是好的回忆。

  他口吻轻松:“没看过。”

  沈是低了头,眼眶发红:“民不加赋,而国用足。咸和新政怎么会有这一句……”

  桑弘羊的平准法,王荆公的青苗法,刘晏的常平法……这些变法革新,曾被世人烧毁的禁忌野本,被他一本又一本的收集,然后不知天高地厚的试图拼接成新的国论。他自知无解,自知弊病深重,所以被他一把大火烧去……

  烈火吞噬着扉黄的纸张,那些他呕心沥血研磨了几千个日夜的想法,以及无能为力挽救大齐国祚的自责,一点一点煎熬着他。

  “老师,你在烧什么?”

  “一些荒唐言。”

  “那老师为何流泪?”

  沈子卿怔愣的摸了下脸庞,一手湿润,他低声说了句:“世间安得两全法……”

  他烧的是一份救国,却势必会殃民的罪论。背后是压迫、腐朽、欺霸等一系列祸患。

  用百姓之苦去换国家的强盛。

  没有一个读书人能做到接受它。

  沈子卿也不能。

  可他深知这是拯救大齐现状最好的良药。

  他做不到。

  他一出生就是世家之子,不靠祖荫爵禄,凭借自身考取功名,最后位列三公,功成名就。深受百姓奉养,却不能替他们谋福祉,他无法将可以遇见的灾害加身在百姓身上,即便国祚飘摇,他只能不停的去解那些史书上的谜题,可他偏偏命短……

  有时候沈子卿也在想,他可能是太懦弱,没有勇气去舍弃一生的荣耀,所以拿百姓做搪塞之语,藏住自己害怕从万人敬仰变成祸国殃民、声名狼藉的心。

  大火将经纶烧成了一团一团的灰烬,这些令人咋舌的言论他从未让别人发现过。

  柳长泽静默的陪着他,直到火苗熄灭,留下袅袅青烟。

  回去的路上,倦鸟归林,流云散漫,柳长泽突然说了句:“老师想要的事情,我都会做到的。”

  沈子卿闻言摇头,叹了口气:“你听话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很多年后,咸和新政第一次提出,和他最初的想法已经截然不同,许多他无法解答的问题,都被柳长泽化解了,并且取其精魄,融会贯通,可是糟粕也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随形。

  而他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些隐藏的弊病,所以他笔伐口诛,甚至因为几点微不足道的相似,像被窥见了阴暗内心般,变本加厉的抵制……

  可出自王荆公的那一句“民不加赋而国用足”,怎么会出现在咸和新政里面呢……

  那分明是他已经烧掉的孤本。

  他在死前看到奏折的那一天,才明白,是他害了柳长泽。

  才明白,霍乱天下的人,是他。

  只是他已身罹重病,无力回天,他懦弱的躲避着,不敢去承受这一切。他想要小侯爷长乐无忧,却害他走上这条孤寂的路,他想要盛世长安,却害的外戚干政,民不聊生……

  而现在,他有两全法了吗?

  柳长泽愣住了。

  有些读过的诗书,是刻在血液里的,分散在你的习惯里,表达里,气质里,你甚至不知道出处。

  他脸如阴云密布,走到了沈是身边,俯身贴在沈是耳边说:“沈大人,有些话,不该说。”

  为什么不该说,因为怕天下人知道,死谏新政而青史留名的沈太傅,才是罪魁祸首吗?

  沈是握住了他的手,声音轻颤,却仍是笑着说:“侯爷,一个人走很苦吧,柳家如此势大,不妨让我陪你走一程……”

  “不必了,新政治国安民,而柳家——”柳长泽甩开他的手,生冷的狠厉:“我能让他盛,便也能让他——死。”

  柳长泽离开了。

  沈是在隔间一个人呆了很久,他思绪很乱,他利用太傅的一点情谊,去接近柳长泽。

  但显然不够,柳长泽已经过分极端了,他抗拒任何人。

  沈是只能看着柳长泽坠入沼泥,一点一点的下陷,面对岸上他伸出的手无动于衷,他想,他不应该伸手了,而是要买一匹马,系上绳子,抛给他。

  告诉他,我能救你。

  譬如,虞书远。

  沈是买了一个白纱幕离,按照记忆里的线路,走了很久,走到一处荒废的院子,深色的门板一推,便抖落了一层灰,而地上还有一层灰。

  沈是知道自己来对了。

  院子里青苔遍布,蛛网结满了所有角落,水缸里荷叶枯死的只剩下一截杆子,飘荡着面上和大片霉斑混在一起。

  他转入门庭深处,内侧摆放着不同的朝代的瓷器,连沈是这种老收藏者,都几乎分辨不出来,不过时间太久了,落满了灰。

  沈是穿过继续往里走,在一面墙上敲了三下说:“虞书远,我知道是谁杀的徐青君。”

  青色的砖墙渐渐旋开。

  “是你,给我送的信?”

  一声若悠扬婉转的黄鹂鸣唱,若幽谷山泉叮咚作响。

  沈是面前出来一个故人。

  她美的摄人心魄,皮肤白皙像圣山上最纯洁的一捧雪,嘴唇红的艳丽,羽睫纤长,青丝如瀑布般落下,唯有眼睛灰暗的带着死气。身上的衣服有几日没换了,保持着逃跑时的破损和污渍,双手手腕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整齐利落吓人,她走路时一高一低的,看起来脚也受了伤。

  但你半分也感觉不到她的落魄,反而楚楚动人,更添三分怜惜。

  “你的手……”沈是目有痛色。

  不怪沈是这么紧要的时候关注点错乱,实在是这双手的价值,太重了。

  虞书远作画,徐青君烧瓷,两个人在仿真造假上赫赫有名,鹣鲽情深。但是行踪隐秘,很少人能得到他们的作品,沈是寻了很多年都没寻到,还是偶然一次郊外作画的时候,碰上假扮男装的虞书远,两人较画法立意论了一番,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意味,这才结交上了。

  后来也曾在京城这间院子,小叙过两回,但她寄情山水,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便没再见过。

  沈是在崇明一看到那个白瓷盘,便知道出自虞书远之手了。

  只是没想到,重逢之时,物是人非……

  举世闻名的国手已废,令人羡煞神仙眷侣也零落成单。

  他亦不再是沈子卿了……

  沈是悲从中来:“虞书远,你一贯不是最会藏的吗?怎么落得这个样子了……”

  虞书远麻木的眼珠,艰难的转动了一下,她在这熟悉又疼惜的口吻里,忍不住颤了眼睫,像大雨淅沥时的一支芙蕖,被无情拍打的摇摇欲坠,我见犹怜。

  这京城能找到她,知道暗号的,还有谁……

  她抬眼说:“你是沈子卿什么人……”

第28章 茶凉

  沈是如鲠千言万语在喉,只能挤出一句:“门生……”

  虞书远似乎想起了什么,世间与她有瓜葛的都死了,旧友,爱人……她不发一言的往墙内走去,里头澄亮,一颗不小于太傅府的夜明珠放于室中,照的满地的瓷器碎片,触目惊心。

  她像感觉不到痛一样,赤足踩过,留下鲜红的血迹……

  沈是立即拉住了她的皓腕,突出的伤疤,像烧红的铁烙,烫在沈是手心。

  “会疼……”

  沈是走在了她面前,用衣袍扫开白瓷,牵着虞书远进去坐了下来。

  虞书远本身是嘴角上扬的天生笑脸,此刻却嘲讽的要命,疼什么,还有哪里会比心还痛的:“谁杀得青君?”

  沈是阖眸,不忍的开口:“自裁。”

  室外响起来轰隆的雷鸣声,紫蓝色的光劈裂了黑云翻腾的天空,降下如洪流般的大雨。

  “你胡说!”虞书远一下站了起来,她音调骤高:“青君……青君怎么会……留我一个人……”

  “若他知道你受困孟府的真相呢?”

  虞书远仍是不信,她质问沈是:“你是谁?孟洋藏了我两年,他怎么敢把这么大的把柄告诉别人!你怎么知道的!”

  沈是说:“没有人能拥有喜爱,而不向外展露的。”

  “什么意思?”

  “前朝隐制青花缠枝莲白瓷盘,那是你独立完成的作品,你烧窑手艺欠缺,成品总是易碎,所以你一共做了三个,一个烧毁了,一个破了,还有一个给了沈太傅……而破的那个,我在贩卖私盐藏点,看到过。孟洋或许是觉得,你个人的作品没人认得出来……”

  他想昭告天下,又怕被发现,所以故意放到了很遥远的崇明。

  雨声越发急切,像银瓶乍裂,铁骑金戈,像大珠小珠嘈嘈杂杂的撒了满地。

  虞书远的指甲嵌入肉里,沈是觉得自己很残忍,他知道的太晚了,以至于不愿将真相告诉虞书远,如果她能逃走,未尝不是好事……

  “是你说的?”虞书远突然问。

  “不是。除我之外,太傅门生柳侯爷,也见过这个瓷盘。我想……”沈是顿了下说:“信,是柳侯爷送的。人,也是柳侯爷害的。”

  又是一道电光闪光,照的两人面色青白。

  虞书远说:“我与侯爷无冤无仇,他为何害我?”

  “想你替他收集孟洋贿赂官吏的罪证。”

  虞书远咬牙说道:“害死青君,还想我替他做事,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是不出声了,他在昨夜闻到孟洋身上的香,寻找收遍京城都找不到的爱妻,还有那方瓷盘,便知道这个人只可能是虞书远了。

  而虞书远和徐青君如此恩爱,怎么会另嫁他人,定是徐青君被挟持了。

  既然如此,虞书远为何会在他们回京没多久,就逃了,唯一的解释,便是柳长泽发现了,并毁了孟洋的筹码。沈是信他不会滥杀无辜……

  所以,唯有徐青君自裁。

  室外的雨似乎累了,变得缓慢、细弱,像潺潺的溪水从花间流淌,从一颗又一颗的鹅卵石上跳跃。

  沈是悲悯的看着虞书远,或许在今日之前,他还认为真相是可以逃避的,但在他问出柳长泽那一句时,他就明白,最难放过的是自己。

  他柔声问:“虞书远,你能放下吗?若能,我送你走。从此天高海阔,再没人能为难你……”

  沈是没说下一句,他多希望虞书远能就此放下。

  “我……放下……”虞书远笑了。

  “嘭!”,雷鸣与雨声一同爆发,而这一次是如同万军席卷,战鼓激烈,震的天地动荡。

  “绝、不、可、能!”虞书远发出凄厉的、绝望的、屈辱的沉吟,她瞳孔越荡越厉害,笑的越来越癫狂。

  沈是闭上了眼。

  ……

  “喂,徐青君!我警告你,这可是给子卿的藏品,若是烧毁了……”虞书远拿着一截长芦苇,去挠徐青君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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