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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瑄禾 字数:4880 更新:2021-12-24 06:06:15

小侯爷立马走开了,可人潮的议论声如江湖上最催人心的魔音,一下一下的弹在小侯爷的耳朵里,他怎么逃也逃不掉。

  不知道从谁开始,传起了宴席闯入一个奶娃娃的声音,许多人站起来寻找,小侯爷慌不择路,撞进了一个怀抱里。

  他正想推开,却被来人侧过身按在怀里,浅浅淡淡的药味,身后有侍卫路过:“敢问大人,有见到一个小孩子吗?”

  来人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果断又冷清的说:“没见过。”

  侍卫不敢得罪里头的达官显贵,看他们如此亲昵以为是他儿子,便继续往里寻找起来。

  来人抱着他走到了宴席外面,胸膛很温暖,有浅浅的药香。来人将他放了下来,撩开他散乱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出声,他便一把推开,跑了起来。

  沈子卿用手指戳了下自己的脸,我长得这么凶神恶煞吗?

  院子空空的,所有人都跑出去寻他。他爬上了榕树,在不高不低的位置轻轻晃着脚,看着远处觥筹交错的人群,眯起了眼。

  他小侯爷要出去,要光明正大的出去。

  后来,再也没人敢说小侯爷笨了,他性格越发嚣张跋扈,一句不顺心的话都听不得。他也不读书了,有钱有权,掉那些个书袋子做什么,他把手里的书一抛,指着柳弥说:“你、过来,给我捏捏肩。”

  夫子眼也没抬的继续上课,他早已看清了现实,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提侯爷千金之躯。

  柳弥怒不可遏,也只能咬碎了牙,放下诗书,替他捏肩。

  这样就很好。

  柳家人终于受不了这个祸根孽胎,宗族联名上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皇后好好管管。

  皇后担忧他胸无半点墨,一味地任意行事,日后会受人欺负,便将他接进宫来,与太子一同学习。

  但所有老师都久闻他恶名,避他如蛇蝎猛兽,教会了太子,便恨不得脚踩风火轮离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直到他十岁那天,想去斗蟋蟀,没有人愿意和他玩。

  他想了个办法,坐在听雨轩隔壁的红砖墙上,丢了一块成色极好的镶金翡翠,然后在上面绑了一条透明的鱼线。

  等待钓起路过的人,陪他一起玩。

  他身旁钓上了两个奴才,手里的线又动了动,第三个上钩!

  他站起来去看,只见,一位穿着月白色银丝暗纹长袍的清瘦男子,手里拿着块玉,眉眼带笑的看着他。

  有些面熟。

  他心跳突然很快,语调也变得不自然:“捡了本侯爷的玉,便要陪本侯爷斗蟋蟀,不然我便治你个偷盗罪!”

  男子清亮的笑声,如同夏日的冰块碰到瓷器,发出悦耳的轻响:“世路难行钱作马,愁城欲破酒为军。柳长泽,你很聪明。”

  是他。

第21章 半壶陈酒

  柳长泽从梦中惊醒,悸动的心跳变成无尽的深渊,世间已无人再是沈子卿了。

  他下了马车,每一步都如坠冰窟,久久不能平息。

  他沿着路一直走,看到一个像极了太傅的黑色剪影,立于波光粼粼的湖边。

  是错觉吗?

  如同太傅府里碎酒的那夜,他幻想出来“新雪初至”之语。

  他不可控制的靠近,又害怕破碎了梦境。

  剪影微微动了下,似乎听见了身后脚步声。

  不要转身......

  他内心哀求道。

  “是侯爷吗?”

  面前的人,有着一样的笑容弧度,一样的说话语气,不一样的一张脸、一双眼。

  柳长泽几欲崩溃了。

  他抓着沈是的手问:“你有没有去过太傅府?”

  沈是:“什么太傅府?”

  “侯爷你也来打水吗?!”盛意从另一侧的草丛窜了出来,身上还有两只萤火虫环绕。

  柳长泽放开了手,他在想什么,怎么可能......那天不过是一个贼,和他幻想的一句话罢了。

  太傅不在了......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可他只剩下梦了。

  柳长泽偏过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面色如常的往回走。

  “侯爷,月色很美,不看看再走吗?”沈是扯住了他的衣袖。

  “放开。”

  “侯爷不愿留,甩开便是,何必停下脚步呢?”

  柳长泽微不可见的颤抖起来,难堪、绝望、贪恋快要吞噬了他,他双手攥成了拳。

  沈是松开了手,口吻很轻:“是下官僭越了,侯爷慢走。”

  柳长泽闷声而去,惊起萤火四处的飞舞。

  沈是皱了皱眉,柳长泽心情怎么差成这个样子。

  漫无目的的萤火虫飞到了沈是身边,有一只落在了他手心上,酥麻麻的,他忍不住握紧,贴到眼前向外打开,竟看到了一点星火缓缓升起。

  这里确实挺美的吧。

  盛意说走了过来扶起他的手:“老爷,水打完了,我们回去吧。”

  “好。”

  ......

  到京的时候,古道两排新柳抽了嫩芽,一望无际的来路上,徒留几道长长的车辙。

  “沈兄......沈兄......沈兄......”

  细微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不断地传来,盛意耳尖微动:“老爷,好像有人在喊你。”

  沈是好奇的下了轿,便看到一道显眼的火红身影,拼命朝他挥手。

  沈是眼前一亮,往侯爷的轿子走去,他轻轻撩开窗帷,露出半张喜笑颜开的脸说:“承蒙侯爷一路相送,如今已到京城,下官有旧友成亲,能否先行离去,改日登门拜谢?”

  他左脸颊的小梨涡,随着话语忽隐忽现,柳长泽挪开了视线。

  “随你。”

  沈是向人影处疾徐而去,猛地被意气风发的红衣男子抱了个满怀:“沈兄,你可算回来了。”

  “你这新郎官衣服都穿上了,我再不回来,不是急坏你了。”沈是笑着,不着痕迹的拉开了距离,他不太适应和别人过于的亲密接触。

  “沈兄别提了,自从上月冉娘答应了嫁给文通兄,他可是茶不思饭不想,天天都恨不得去崇明接你回来......”李云赋接过话。

  沈是承情的拱手作揖道:“文通兄夙愿得偿,还不忘我这杯酒,怎叫我过意的去。”

  “你我情同兄弟,这杯酒便是十年,我都要等你回来。”文通面露焦急之色,拍了拍他的肩:“若是过意不去,等下便与我饮个痛快。”

  “好,不醉不归。莫让新娘子等急了,我们赶快些。”沈是说。

  文通他们已备好了马,三人翻身而上,扬鞭飞驰,似乎又回到那日状元游街,年轻的进士吴带当风,人生得意。

  吹吹打打的仪仗队已经在城内等候多时,沈是和云赋别了朵大红花在胸襟,以示喜庆,文通驾马走在最前方,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谁家娶亲,怪恩爱的。”

  “是啊,虽然没有八抬大轿,但新郎官的眼神啊,片刻都没离开过新娘子。”

  “这你们都不知道,不就那个探花老爷,娶陈家寡妇。”

  “还真娶了啊,命这么好?”

  “可不是嘛......”

  文通从媒婆手中接过新娘子柔弱无骨的手,内心像吸饱水的海绵涨的不行。他们一块梳了三梳,跨过火盆,红红的盖头摇曳生姿,他背起新娘上了花轿,一步一步往张灯结彩的文府行去。

  媒婆道:“请新郎朝轿门拉弓。”

  一射天,天赐良缘,新人喜临门。

  二射地,地配以双,新人百年好合。

  三箭定乾坤,先射天,再射地,地久天长,天长地久。

  新娘子在鞭炮声中被文通背下了轿,哄乱嘈杂的喜庆声响,让沈是有些恍然于世外……

  究竟是谁给他下的毒?

  他醒来后,见过的只有这么几个人,难道是文通吗?

  不太可能。文通对沈是确实情真意切,连婚礼都要等他到场,便不谈这个,一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寡妇的人,也不像有这个心思,况且他们也没什么利益纠纷......

  方至喜堂,文通将新娘放下,媒婆捧着长长的“同心结”彩绸过来,冉娘带着喜极而泣的尾音,低声问:“文通,沈兄来了吗?”

  “嗯。”文通轻柔的拍了下她的手,了然于心的牵着她走到了沈是面前。

  红盖头轻微浮动,冉娘说:“沈兄,我和文通今日能在一起,多亏有你,能否请你为我两人主婚?”

  成亲的新娘一般不开口,不过冉娘算二嫁,规矩不太重要。沈是从媒婆接过红绸,一头交给文通,一头交给冉娘,笑着说:“我非尊长,不合情理。便以红绸结缘,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也好。”文通道:“多谢沈兄。”

  媒婆继续高声说词,声音嘹亮婉转,一对璧人缓缓行至堂中:“一拜天地......”

  沈是有些羡慕和惆怅,思来想去,从前身子弱,怕耽误人,竟是成亲都没成过,这一世......好像也不太行,谁知道能活到那天......

  李云赋突然说:“沈兄你瘦了、也黑了一些......”

  “嗯?”沈是回神,打趣道:“那我不是寒碜的紧?”

  李云赋下意识摇头,面前的人是让人注意不到样貌的,他行走的气度,一举一动的神态,都如同幽谷芷兰,是文人独有的风骨,而笑起来的时候,又有几分像雪山顶上的格桑花,带着不期而遇的温柔。

  李云赋说:“没有的事,沈兄气质不凡,不是俗相能掩盖的。”

  沈是:“......”

  难看到只能提气质了吗.......没那么夸张吧,好歹自己也是崇明赫赫有名的一枝花,每天不知道多少妙龄少女踏破府衙门槛......

  别人红香软帐,他孤家寡人还被嫌弃丑,真是百般滋味萦绕于心头。

  文通的婚宴来的人不多,官场个个人精似的,一看他娶了个寡妇,大多人都没了来往之心。虽然不够浩大,但是来的都是自己人,没有讲究,倒也是一片火热。

  繁琐的礼仪结束,众人入了宴席。沈是看着这对新人如何踏破万难走在一起的,心里高兴,一开席便自罚三杯,为自己的耽搁道歉。

  众人直称豪气,他又端起了一杯说:“这一杯多谢云赋兄鼎力相助,让我有机会光荣返京。”

  文通逡巡着听到这番话,连忙从隔壁桌凑了过来说:“那我也要敬,沈兄不回来,我这婚可是遥遥无期了。”

  有人起哄道:“哟,这情可大了去,起码喝三杯吧!”

  大喜之日,众人热情高涨,铆足了劲去灌新郎官,什么打油诗顺口就出来了,一套接一套的,逼的挡酒的伴郎沈是和李云赋都喝迷糊了。

  京城脚下有洞房花烛的良宵梦,有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也有暗潮涌动的诡计,匍匐在夜色深处。不知何时忽然跃起,亮出致命的獠牙......

  ——

  “不喝了。”

  柳长泽放下了犀角杯。

  阿良闻言收了汉白玉桌子上的新丰酒,手晃了下壶,果然还剩一半,留给某个永远不可能回来共饮的人......

  阿良问:“侯爷,盛意顺和怎么安排?”

  “送去沈府。”

  阿良愣住,沈府?近日升迁御赐宅院的那个大理寺少卿沈是的府邸?侯爷未免对他太上心了些。

  “是。”

  阿良端着酒往里走,他抬头望了眼这个空置三年的院子,若是真能上心,那真是好事。

  侯爷,太苦了。

  “阿良。”

  阿良回头,却见到柳侯爷手斜斜的指了指一棵树底下,问他:“你觉得这里埋了东西吗?”

  阿良走进看了看,棕色的土壤凸起一个小山包的弧度:“回侯爷,埋了。”

  侯爷在夜风里轻笑,低沉的声音听起来空洞又伤感:“没埋,里头早就空了......”

  阿良心头酸涩,将搁在手臂的黑色羽鹤大氅披在了侯爷的身上:“侯爷,夜凉了,早些回去吧。”

  “虞书远查到了吗?”

  “在孟洋府上。”

  不出所料。

  柳长泽的手在桌上叩了两下,起身说:“走吧。”

  从花木曲折处走出,柳长泽停留在太傅府正红朱漆大门前,他看着阿良手放在金色椒图衔环上,用力一拉,闭的死死的门缝,如一千多个日夜一般逐渐打开。

  柳长泽微垂了眼眸,每到这一刻,他都有种临刑的感觉。

  “咦,怎么自己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人,正好整以暇的要叩门。

  柳长泽倏忽睁大了眼,瞳孔宛如经受地震般的剧烈晃动。

第22章 盛世长安

  门内门外的人两相对望,泥泞的酒气交织在一起,一会是喜宴上的武陵春,一会是落寞小院的新丰酒,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

  沈是等了一会没有动静,他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于是径直往前走,突然撞上一堵坚实又温热的墙。

  “阿良吗?”沈是含糊不清的问,手在面前的人身上抓了两把,又像借力一样,重心靠了上去。

  柳长泽完全乱了,太傅喜静,府邸也在偏远点的位置,到了这个点,周遭别说人了,连个飞鸟都不见,怎么会来一个不速之客,而这个人还正是......

  一个避无可避的原因又浮现在他的脑海,柳长泽僵硬的伫立,他深邃的眼里有浓厚的情绪汇聚成了一个漩涡,似要将眼前的人拆吞入腹中。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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