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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瑄禾 字数:4902 更新:2021-12-24 06:06:06

  这不是当年自己给皇上和侯爷出的题?

  他这个梦有点厉害,还能泄题。世人莫拜文曲星了,干脆拜他好了。

  他挑眉一笑,提起笔,气定神闲的写了起来。

  承明帝看的越发好奇,台上香仅剩一柱,八股文讲究颇多,而此人竟是不慌不忙,能写得完么?

  顷刻之间,沈是已完成了两题,他手有些酸的转了转腕关节,他梦中做了科举考官八年,对这些弯弯绕绕,点睛踩意,熟练得很。

  倒是个好梦。

  于是慢吞吞的看起来第三题,浅谈“咸和新政”利弊。

  咸和新政,沈是冷哼一声,毛笔在墨汁里吸了个饱,洋洋洒洒骂了几十页纸,把他憋了五年的火都骂了出来,痛快。

  他收笔时,香也恰好,落下最后一截灰。

  沈是走出大殿都还在意犹未尽的品呷自己方才畅快淋漓的咒骂,字字珠玑,针砭时弊,狠辣又不失才华,妙极,妙极。

  还是文人书生好,没那么多约束,不必在意身份逾矩,不过这般义正言辞的弹劾新政,就和直接抽皇上大耳光一样。还好他了解承明帝,只要言之有理,就事论事,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等等,他真的了解吗?不是做梦吗?咸和新政是那个新政吗?

  他愣住了。

  “沈兄,沈兄等我一下。”

  沈是向后望去,一位粗布麻衣,浓眉大眼的俊秀少年朝他赶来。

  “沈兄,感觉如何?”少年熟稔的揽上了他的肩。

  沈是不太适应与人亲近,浑身僵硬的不知所措。似乎除了小时候的柳长泽,还没人和他这样亲昵过,他一出身便身居高位,出仕后更是连中三元,直入内阁,而后因青词冠古绝今,被封太子少傅,皇上登基后,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几乎没什么人敢靠近他。

  这,平步青云的,可不就是一场梦么。

  沈是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而少年会错意,用力的撞了下他说:“看沈兄这般胸有成竹,我便放心了。晨起赴考之时,冉娘说她备好了状元面等我们回去,走走走,我都迫不及待了。”

  他是谁,冉娘是谁,为何自己一概不知。

  究竟谁才是梦?

  沈是试探的问:“最后一题,咸和新政,你如何答的?”

  少年洋洋得意的和他说:“我自然是天南海北的夸了一通,咸和十年柳侯爷气死沈太傅后,新政势头锐不可当,无人能挡。虽然新政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但实际成效也非同凡响,贫富差距渐缩,黎民百姓亦有片瓦遮头,不至流离失所。况且如今柳侯爷权倾朝野,又有圣上扶持,即便殿试文章会给内阁学士审核,但盖棺定论的却另有其人。”

  气死沈太傅?不是病逝么,谣言竟传成了这般,长泽一向敬重他,不知听到这些心中有多难过。

  沈是敛眸,而后倒是颇为欣赏的看了少年一眼,头头是道,思虑周全,是个做官的人才。

  少年却有些诧异:“怪了,平日里沈兄天天说我投机取巧,没有文人气节,今日居然不骂我了。”

  沈是说:“善于变通,又不失本心,才是难得品质。”

  “咦,沈兄难道与我一般回答?”少年疑惑。

  沈是抬头望了望两端不断延伸的街道,视线停留在不远处飞扬的陈家面馆旗帜上,应当是这家了,他漫不经心的说:“相反。”

  少年释然的拍了下他后背:“我就说嘛,沈兄岂会与我同流合污。沈兄是大才子,而文通我可没那么志存高远,只想做个小官,衣锦还乡罢了。”

  原来你叫文通。

  “大老远便听见你高谈阔论了,还衣锦还乡呢,欠我三年的面钱都没给!”店里一位明眸皓齿,挽着妇人髻的女子说道。

  少年歉意的搓搓手,拿着木著轻车熟路的挑起面,目光深情的看着女子说:“冉娘别生气,待我金榜题名,定不负你恩情。”

  那女子见他二人来,把头偏了过去,红了眼眶,嘴上却不依不饶的说着:“那我便等你两日后放榜,别唱出来没你名字,让人笑话。”

  沈是坐着挑开了葱花,不发一言的看着女子的举动,他若有所思的凝视了会空荡荡的牌匾问:“冉娘,为何不挂牌匾?”

  女子神色黯淡,笑容勉强的说:“沈会元贵人多忘事,前几日不是有人说我家面馆不打眼,让我做个旗帜随风飘扬,一眼便能吸引人来。”

  那为何要取下牌匾?沈是没问。

  妇人髻,孤身买面三年,以及话语里的躲避,他有些心疼的看了看两人,估计是没结果了。

  而另一头,皇上端坐于案前看了看内阁选出的卷子,问了句:“那个会元的卷子呢?”

  吕公公心惊胆战的从袖口摸出,内阁无人敢呈,他猜皇上便想看,提前备上了,只是这内容......

  承明帝无所谓的斜睨了眼,猛的站了起来。

  认真的左右翻阅一遍,眼里有几分怀念,而后将卷子攥在了手中,对吕公公说:“宣柳侯爷进宫。”

  安坐于木桌前的沈是突然抬头,只见一袭红衣劲装,恣意飞扬的踏马而过,马背的人甩着皮质长鞭,一下一下的扬起尘埃,留下一股浓烈的酒气。

  “咳咳咳......这柳侯爷太不像话了,青天白日的不看看路上有多少行人,他竟敢喝酒骑马,草菅人命!”文通狠狠的骂道,而后心疼的看着满是灰尘的面:“可怜了冉娘亲手为我做的面,唉——”

  沈是仍有些恍神,长泽固然跋扈,但始终是有分寸,心怀天下的人,怎么如今会做出这般行为。

  他盖住了面,在身上摸索了下,摸出了几个铜板,放在桌子上,然后对文通说:“我有些不舒服,可否劳烦文通兄,送我回下客栈。”

  “沈兄要不要看看郎中,我今日便一直觉得你有些不对,是不是风寒了。”文通担忧的问。

  沈是摇了摇头说:“不打紧,许是殿试过于紧张了。”

  “也是,也是,我到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呢。”文通收拾了碗筷,拿去给里头忙活的女子:“冉娘,沈兄有些不适,我先送他回去,迟些来帮你忙。”

  女子推着他出去笑说:“你快走,金榜题名的大老爷我可请不起!”

  沈是长叹了一口气,自古情字最磨人啊,女子话里话外的自卑,也不知这个毛头小子听进去多少。

  文通送沈是入了客房,沈是想了良久还是忍不住伸出一截指头,点在文通眉心上方,说了句:“榆木脑袋,旗帜招牌可不只是方便人瞧见,更是方便随时移动啊......”

  文通恍然大悟的怔仲在原地,突然拔腿向外跑去,嘴上喊着:“沈兄,待我回来谢你!!!”

  而沈是望着他背影,两指摩挲了下指腹,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可以证明他是不是沈太傅的事情。

  他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皇宫内院,有一声马鸣啸空,来人死死勒住缰绳,烈马的前蹄高高扬起。而众人都早已习惯,唯唯诺诺的退至两边,接过他手中马鞭和腰牌,一人半匍匐在地上,等着他踩着背脊下来。

  他轻蔑的微昂着头,翻身于空中落下,身姿矫健平稳,看不出半分醉态。

  他说:“圣上在哪里?”

  吕公公干儿子福顺连忙说道:“禀侯爷,在御书房。”

  柳长泽大步流星走了过去,福顺亦步亦趋跟的气喘吁吁,宫里也就数这一位最难伺候,阴晴不定。

第3章 重逢

  吕公公听见声,拿着一支竹刻花鸟纹狼毫毛笔追到了门外:“侯爷你可算来了,圣上让你用太傅的字体写一句——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太傅?”柳长泽皱着眉接过笔说:“给我备一盆清水来。”

  福顺端了铜盆温水来,柳长泽脱去了酒气泥泞的外袍,双手在水里仔细洗过,才用巾帕抹了抹,拿起宣纸,放在案台上。

  正襟危坐,凝神聚气的写了起来。

  太傅的字很飘逸,无论是董楷赵行,只要他临摹,一定有股飘逸劲在里面,尤其是笔末的飞白和勾尾,总是有一股独特的神韵,纵然柳长泽学了千万遍,也没能完全学到精髓。

  搁笔。

  承明帝走了出来,拿起柳长泽的字和自己手上的卷子比对了一番:“长泽你摹太傅的字有多少年了?”

  柳长泽不明所以,他与圣上一同长大,自己的心思,圣上一清二楚。往日都会尽量避着太傅的话题和他交谈,而此时却屡屡提起,未免太过蹊跷,他直视圣上说:“已有十年。”

  圣上感叹了一句:“朕从前以为你的临摹,已是出神入化,直至今日才明白,什么是徒有其形啊。”

  承明帝将手里的两张纸翻转过来给他看。

  柳长泽难以置信的抢过答卷,仔细看了一遍里面的策论,他手有青筋突起,死死盯着右上角的“徽州沈是”。

  承明帝说:“徽州子弟多才俊,长泽你该看看旁人了。”

  柳长泽冷笑着撕了个粉碎:“蛰萤也敢拟日月之辉。”

  说罢,直接走出了御书房。

  吕公公瞅着圣上不明朗的神色,说着:“侯爷如今越发恣狂了,竟是连个告退的礼数都没了。”

  圣上打量的看了他一眼说:“不过是气朕罢。解铃还须系铃人,朕看这个沈会元直言不讳,满腹经纶,不错的紧,点为状元吧。”

  吕公公暗记于心,能得皇上青睐,沈是此人必有大前程。

  而沈是此时正凭借记忆游走在京城的街尾巷口,他许久未曾感受到如此富有生机的躯壳了,健步如飞,甚至想高歌一曲。

  拥有一副无灾无病的身体,是他梦寐以求的夙愿。

  日暮将临,他终于走到了沈太傅的宅院门口,熟悉的大门与屋檐,三年了居然还在。

  他当然不会直接走进去,而是绕了几条巷子,直到最幽暗狭窄的一个渠道,他倾身挤了进去,贴着墙壁摸索了一番,找到了一块除了沈家列祖列宗,没有人知道的砖,摁了下去。

  霎时墙壁微斜,露出仅够一人而过的缝隙,他走了进去。

  窄道里潮湿逼仄,只有微弱的光不知从何处洒出,沈是有点心累,以为得了个好身体,没想到也有夜不能视的毛病,只好摸着墙壁往前走。

  万幸的是,没有岔路。

  沈是的手摸到了一堵墙,他轻轻推开,听到一声床板吱啦的声响,他从里面爬了出来。

  入眼是刺目的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放在紫檀云凤如意八宝桌上,这是沈太傅的卧房,这颗珠子是柳侯爷费尽心力给他找的,也是他浑身家当,最贵的一个了。

  对于夜盲而言,这颗夜明珠太贵重了。

  沈是骂了句,谁这么无聊,都死三年了还给他打扫府邸,偷都不好偷走。

  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就是沈太傅了。

  还差最后一步。

  天色已有些灰了,他得抓紧时间了,在卧房外寻了柄裁纸的刀,风驰电掣的赶到了一颗百年罗汉松树下,撬起了根来。

  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看了看这柄秀气的刀,他是疯了才会选这把刀来挖土。

  铲了半天,手都磕出了不少伤口,终于在树底下挖出了一坛巴掌大的新丰酒。

  他双眼发光的取了出来,正想拔开瓶塞闻一闻,从前身体不行,一口酒也沾不得,而今——

  “谁!”

  一声怒吓响起,似乎距离还有点远。

  “敢来太傅府偷窃,我要你狗命。”

  是长泽的声音。

  他不敢转身,立马站了起来,死而复生,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该如何解释。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沧桑说了一句:“长泽,新雪初至,我便与你饮这坛美酒。”

  来人的脚步声停了。

  柳长泽心神大乱的愣在了原地。

  那是咸和十年,太傅死前的春天。

  那年倒春寒严重,太傅发了风寒,但他底子弱,高烧始终不退,连续烧了三日三夜,太医都已说药石无灵,只能看造化了。

  柳长泽不信邪,一直在太傅床头守着,喂药换巾,亲力亲为,片刻不敢分神。

  柳长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那三天的,只是如今想起来,都会深陷绝望而不能自拔,他记得太傅睁眼的一刻,莫大的庆幸与心神俱伤的冲击下,他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在床上,而太傅坐在藤椅上看内阁送来的谏言,太傅拿着折子在他眼前晃了说:“看看,全是骂你的,一点不让人省心。”

  柳长泽眼眸低垂,手又收紧了些。

  “你要抓着我衣服到什么时候,掰也掰不开。”沈太傅轻笑,拿手从肋骨处比到头顶上方说:“明明当初才这点大的,一下子就如此高了,果然岁月不饶人。”

  柳长泽慌张的收回了手,他眼底流露出哀伤的神情。

  沈太傅笑着丢了坛酒给他:“这新丰酒可是我和宋阁老争状元的时候,他输给我的。你替我埋起来,待新雪初至,我便与你饮这坛美酒。”

  人嘛,活着总归该有点念想的。

  他教过柳长泽许多东西,唯独没教会他放下。

  沈是掂了掂手里的酒,颇为不舍的向身后用力一抛,而后使出全身力气向来路跑走。

  柳长泽见那坛酒凌空飞起,连忙去接,甚至来不及顾忌盗贼。

  可他没有接住,他明明已经拿到了,不知为何还是从他手中摔了下去,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醇香的酒气溢出,清澈的酒水流入肮脏的泥土之中。

  他伸手拨了红泥碎片,颤抖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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