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要满出来了。”
荆寒章:“……”
荆寒章反应了好一会才陡然意识到什么东西满出来,他脸更红了,握着晏行昱的手,小小声道:“你殿下给你清理,好不好?”
晏行昱又沉默了一会,才恹恹地在软枕上蹭了蹭:“不用,让殿下留在里面。”
荆寒章:“……”
荆寒章终于被撩拨得受不了了,一把将晏行昱连带着被子一起抱起来,快步走去偏室的浴房。
晏行昱拽着他的衣襟,依然闭着眼睛,他衣衫单薄,浑身暧昧的痕迹,也并不在意荆寒章把他带去哪里。
浴房的热水已经备好,荆寒章强崩着神情,目不斜视地将晏行昱的衣衫脱下来,轻手轻脚放进了宽大的浴池中。
晏行昱浑身无力,本能往旁边歪倒,荆寒章立刻上前扶住他,也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下,强装熟稔地给晏行昱清理。
晏行昱靠在他怀里,任由荆寒章在他身上折腾来折腾去,没一会就被热水加荆寒章的动作给弄醒了。
他恹恹张开眼睛,道:“鱼息来说什么?”
荆寒章将那封信的消息和晏行昱说了,晏行昱想了想,二皇子他根本懒得管,一个小小的封尘舟就能扳倒的人,根本不用花费他的精力再去特意对付。
“让他们自己玩吧。”晏行昱终于清醒了些,抬手撩了撩被水浸湿的墨发,随口道,“只要不耽搁我们大婚就成。”
荆寒章姿态轻柔地为晏行昱清理好,干咳一声,看到晏行昱似乎心情很好,趁机会问他:“行昱,你之前说的……咳,烂是指……”
晏行昱还带着点微红的眼睛看了荆寒章一眼,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满眼都是“活儿烂啊,还能是什么烂?”
荆寒章:“……”
荆寒章被他这个眼神看的浑身一震,就在晏行昱张口要解释的时候,他立刻伸手捂住晏行昱的嘴,面无表情道:“好,住口,不要再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晏行昱:“?”
荆寒章手上还有晏行昱咬出来的牙痕,晏行昱余光瞥见,伸手将荆寒章的手拉下,指腹轻轻一抚:“疼吗?”
荆寒章哼道:“你觉得有多深我就有多疼。”
晏行昱:“……”
晏行昱回想起自己迷迷瞪瞪时说过的话,一时间也有些羞赧,他捧着荆寒章的手,伸出舌尖轻轻在那血色的牙痕上舔舐两下。
荆寒章……荆寒章差点一头栽到水里,愕然看他。
荆寒章本能想要将手给缩回来,但晏行昱明明没有用很大力气,他却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满身水痕墨发凌乱的晏行昱仿佛勾魂的精怪似的舔着他手上的牙痕。
“下次不会咬殿下了。”晏行昱朝他一笑,被咬得红艳的唇越发惑人,“就算再深我也不咬了。”
荆寒章:“……”
荆寒章脸颊发红,若不是晏行昱拉着他的手,他肯定一头就栽进浴池里。
荆寒章垂着头,咳了一声,声音在浴房中回荡了个圈,他悄摸摸道:“还要……你殿下再教你吗?”
正在不自觉撩人的晏行昱腰身一僵,沉默了好一会才从荆寒章身上下来,换到了旁边一池干净的浴池,将自己整个身子埋在水里,只剩下嘴唇以上还留在上面。
晏小鹿用实际行动表示,不用再教了。
他被教怕了。
“下次吧。”晏行昱小声嘀咕,声音一出来就冒出一个个泡泡,咕嘟嘟。
但荆寒章还是听懂了。
“行。”荆寒章眼睛终于有了些光芒,他自信满满,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好好发挥,不让晏行昱口中有机会再吐出那个“烂”。
荆寒章还在日思夜想,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再教一次,十分不务正业。
兢兢业业夺位的瑞王倒是一直在做事,这回因为二皇子的事,请鱼息前去瑞王府一叙,去商谈要事。
因为荆寒章上回提过一嘴想见识见识和瑞王联手蛰卫是何人,瑞王还派人过来让荆寒章也过去凑凑热闹。
瑞王对荆寒章是真的好,哪怕是荆寒章随口提的一句,他都记得很清楚。
荆寒章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蛰卫主人是晏行昱,当即想要推掉此事。
晏行昱正在自己调配药膏,闻言随口道:“去啊,为什么要推掉?”
荆寒章挑眉:“你要过去?”
“嗯。”晏行昱一点点将香料捣碎,“前些时日我不能处理事情,都是鱼息帮我的,他只是个大夫,一见到这场面就头疼。我现在好的差不多了,理应再去见一见瑞王。”
荆寒章有些担心,但见晏行昱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也只好不再过问。
反正他会保护好自己的鹿,就算是自己的亲哥哥也不能欺负他。
两人收拾一番前去瑞王府,晏行昱根本连易容都懒得弄,就一身素色衣衫,外面罩了荆寒章宽大的锦袍,衣服里干干净净连一根针都没藏。
荆寒章蹙着眉看着他,想了好一会才将自己头发上从小戴到大的赤绦解下来,认认真真绑在晏行昱的乌发上。
晏行昱眨了眨眼睛。
“我陪着你。”荆寒章说,“别害怕,谁都欺负不了你。”
晏行昱眸子一弯,柔声说:“好。”
沦为驾车马夫的鱼神医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晏行昱之前连瑞王都要杀,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
他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第83章 习武
马车哒哒哒到了瑞王府, 易容后的鱼息下了马车理了理衣摆,一回头就看到荆寒章从马车上跳下来,毫不在意旁人的视线, 抬手掐着晏行昱的腰身将他抱了下来。
鱼息:“……”
鱼息将脸别开,不想再看。
荆寒章牵着晏行昱的手毫不见外地进去了瑞王府, 不用下人引就自己去寻瑞王。
瑞王正叮嘱人去准备荆寒章爱吃的糕点, 外面就传来大大咧咧的脚步声,一听准是荆寒章的。
没一会, 荆寒章一身红衣跑了进来, 随口打招呼道:“大哥。”
瑞王笑着回头,视线落在他身后的晏行昱身上,神情一僵。
若说晏行昱之前来见瑞王时还有些收敛, 但这次来却是没加丝毫掩饰, 就差把“我是荆寒章的”写在脸上了。
晏行昱身上宽大又不合身的衣袍一看就是荆寒章的, 外袍的素衣束腰上还悬着一块玉佩——瑞王记得这块, 那是这些年荆寒章认为自己雕琢的最好的一块,特意用好几层的盒子收起来, 自己想伸手摸一下都得被七崽子瞪好几眼。
而现在那块玉佩张扬地佩戴在晏行昱腰上。
或许晏行昱根本不知道这块玉佩对荆寒章有多重要, 坐下时还在桌角磕了一下,一声清脆的声音, 被他随手拨到了一旁去。
荆寒章余光扫见了,竟然眼睛眨都不眨, 好像那块玉佩就是个随手几十两买来的小玩意儿。
瑞王:“……”
晏行昱没瞧出来瑞王满脸的一言难尽, 跟着荆寒章微微颔首, 彬彬有礼道:“大哥。”
因为他垂首的动作,半披散的发垂下,乌发间绑着一根熟悉的赤绦, 离得近了瑞王还隐约嗅出来晏行昱身上那独属于荆寒章的熏香。
瑞王:“……”
瑞王心里酸溜溜的,但还是露出一抹笑,不愿意在荆寒章面前对晏行昱有什么不好的情绪。
“嗯,好,坐吧。”
瑞王脑海中头一次浮现一个念头——他弟弟彻底栽了。
两人坐下,瑞王叹了一口气,既然管不了他们,索性说正事。
“这是小世子的亲信。”瑞王为荆寒章介绍鱼息。
这亲信刚才还在为自己赶车,荆寒章见怪不怪,随口“哦”了一声。瑞王:“……”
瑞王有些尴尬,对鱼息道:“寒章性子爱玩,阁下勿怪。”
晏行昱在一旁,鱼息哪里敢怪罪,假笑着寒暄几句,视线瞥了瞥一直没说话的晏行昱。
瑞王和鱼息说正事时,晏行昱一直端坐着,眼睛眨都不眨地去看身边的荆寒章,眸中的深情和依赖遮都遮不住。
不光荆寒章被他坦荡荡的眼神看得脸有些红,就连瑞王和守在一旁的亲卫看到两人对视,也莫名臊得慌。
只要有荆寒章,晏行昱的眼神就紧紧粘着他,一点余光都不给旁人,认真地看着荆寒章,好像能看到地老天荒。
鱼息重重咳了一声,示意晏行昱适可而止。
这还是在外面,收敛点。
晏行昱只好不情不愿地收回了视线,周围的人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彻底,晏行昱就旁若无人地从袖子拿出来一小瓷瓶的膏药,拉着荆寒章的右手,指腹沾了点药,轻柔地涂在荆寒章手上还没愈合的齿痕上。
鱼息:“……”
瑞王:“……”
瑞王面无表情,他一点都不想去思考那齿痕是谁咬的。
荆寒章脸更红了。
瑞王面有菜色,将视线收回来,对鱼息道:“刚才阁下说什么?”
鱼息一下子也忘记了,愣了一下,本能去看晏行昱。
晏行昱垂着眸一边漫不经心地涂药一边随口道:“说到时机了。只要玄玉令那根针还扎在陛下心里,二皇子就永不可能得到储君之位,他若是想翻身,定会从蛰卫下手。”
看到晏行昱十分随意地说出这种话,瑞王眉头一皱,莫名有些奇怪,但也只当是荆寒章和他说过了,也没在意,继续对鱼息道:“封尘舟的那块玄玉令当真让二皇子调了蛰卫的人手吗?”
鱼息点头:“不过只是一小部分,在猎场时……”
他话音陡然一顿,去看晏行昱。
鱼息不知道晏行昱将猎场刺杀之事有没有告诉荆寒章。
晏行昱将药细细涂好,还凑上前轻轻吹了两下,好像并没有看到鱼息的眼神。
他这个态度就表示此事能说,鱼息一颔首,道:“在猎场时,他本是安排了一部分蛰卫前去刺杀七殿下,但因不信任封尘舟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瑞王眸子一冷:“那在猎场伤了寒章的到底是谁?”
鱼息道:“八成是晏戟。”
“丞相?”瑞王皱眉,“他为何要杀寒章?”
晏戟在朝中因为性子清冷处事强势,加上从不涉党争,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但他从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算被针对也从不放在心上。
瑞王冥思苦想,根本想不出晏戟想杀荆寒章的理由。
难道就因为自己儿子和荆寒章断了袖?那也不至于杀堂堂皇子?
瑞王正在拧眉想着,余光突然扫到安安分分的晏行昱突然伸手朝着荆寒章的外袍里探去。
瑞王差点炸开,怒目瞪了过去,差点一句呵斥叫出口。
这晏行昱做事从来不分场合的吗?!
而没等瑞王喷火,晏行昱就从荆寒章的腰间伸出手来,指尖捏着一块黑色的玉,正是悬挂在荆寒章腰封上的玉佩。
瑞王一愣,还没细看,就看到晏行昱将玉佩扯下来,随手扔给瑞王。
瑞王本能伸手接住,垂眸一瞧,视线直直撞到了那块玉上的“蛰”字上。
蛰卫,玄玉令。
瑞王:“……”
瑞王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愕然看去。
晏行昱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托腮,视线依然黏在荆寒章身上,口中却是对瑞王说的:“这是蛰卫的玄玉令,整个京都城的蛰卫都能受你调配,只要你保证不要让二皇子打扰到我们大婚就好。”
瑞王愣了一下,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旁的亲卫也像是见了鬼似的骇然瞪着晏行昱。
“你……你就是摄政王遗孤?!”
指腹轻轻摸索着玄玉令,瑞王深吸一口气,他在沙场征战多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但心里还是有些发飘。
晏行昱终于偏头看了他一眼,眸子弯了一下,似笑非笑道:“谁知道呢,不管我身上的血脉属于谁,玄玉令现在在我手上,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荆寒章也有些发怔,这块玄玉令是晏行昱随手给他系在腰封上的,因为和红衣比较搭,自己也没细看。
没想到晏行昱竟然直接把自己手中最大的底牌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了自己。
想到这里,荆寒章心尖暖暖,闷咳一声,两只手指竖在桌子上悄摸摸地做出行走的动作,羞怯地一点点“走”到晏行昱垂在桌边的手上,悄摸摸牵住了他的手。
瑞王:“……”
不过现在就算弟弟这副怂哒哒的闷骚模样也震撼不了他,瑞王的全部心神都在晏行昱的身份上。
摄政王遗孤,小世子,晏行昱……
冥冥之中瑞王将京都城这些年发生的一切全都串起来了,为什么那身份神秘的小世子在京都城这么如鱼得水,为什么只是两年时间就能轻易将整个朝堂的水搅和得更浑,又为什么这两年来蛰卫总是逮着二皇子对付……
还有,晏戟又为什么要杀荆寒章。
晏戟从十多年前开始下了这么大一盘棋,目的自然是为了想让摄政王的血脉得到皇位,而晏行昱却被荆寒章拐走断了袖。
断了袖的人,哪里还有前途可言?
晏戟不想满盘皆输,只能杀了荆寒章,强迫晏行昱收心。
现在晏行昱这个态度,肯定是和晏戟决裂了,瑞王默默吸气,看向晏行昱的眼神从最开始的忌惮逐渐平复下来。
回想起自己在京都城找了两年的小世子,没想到就近在眼前。
瑞王莫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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