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又说不上来,人说着话,就要往夏程附近走:“开窗通通风吧,屋里有潮味,你受得了吗?味道怪怪的。”
窗户就在夏程身后,莫寄舟提议后看他迟迟不动,觉得夏程可能身体不太舒服,只好自己往窗边走。
夏程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惊恐:“没必要开窗户,卫行修自己会通风的,而且一会儿他经纪人也会过来……”
莫寄舟不听,他觉得夏程有时候就是太怕给别人制造麻烦了,连开了窗都得等卫行修,于是道:“你在这休息都不舒服,大不了走得时候再关上。”
莫寄舟走到一半停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夏程的话,而是因为他终于明白这不对劲来自于哪了。
夏程从头到尾手都没拿到过桌子上,仔细看才能发现人也是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坐着,像是被绑住了。
他虽然搞不清状况,脑袋里却已经脑补了一部警(匪大片,但还是快速靠近了:“你怎么了?是身体不太舒服吗?”
卫行修一直捏着夏程的脚踝,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安静听着两人的对话。
和莫寄舟四目相对时,他表情变都没变一下。
从办公室出去的男生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当天一路冲回了家里,连综艺都请了假。
夏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莫寄舟说了,他照常去拍了综艺,这人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小孩子,就像是撞破了大人秘密的傻儿子,在他眼里就像是未成年一样,让夏程莫名有点羞愧。
不过第二次再见他,夏程举止还非常自然。
反正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夏程想交代他一下不要乱说,但一直约不到人,所以干脆只好在综艺片场堵着他,这是莫寄舟的正经工作,虽然可以请假,但不可能不去,夏程把他拦在卫生间门口,笑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最近怎么都躲着我?”
他越是神色正常,莫寄舟越觉得羞耻,甚至因为这些事情很多天都没睡好,心里越想越难过,少年的心思总是纯净的,在医院偷偷的一个吻就可以脸红心跳,哪怕是知道夏程已经和卫行修在一起,就已经足够刺激他的神经了,更何况是撞见了现场。
这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
可时间过久了,这难过又不仅仅剩下了难过,暗暗掺杂了一点别的心思,仅仅是虚晃的一眼,还是让莫寄舟看清了,那人腿(上痕(迹(点点,虽然重(点部(位被盖住,却引(人联(想。
对于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孩子来说,画面非常富有冲击(性,以至于莫寄舟后面几天做梦经常会梦见一些莫名的画面,有些仅仅是那些坏朋友给他看过的片(子里的场景,只不过主要的角色都变成了他和夏程的脸。
如果一开始只是因为情绪不愿意见夏程,后来这小情绪里有掺杂了些对自己莫名情/(欲的羞愧。
可小傲娇终究还是傲娇属性,越是难受,就越是羞于开口,嘴硬道:“我没躲你。”
夏程笑了下,顺水推舟:“那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
一方面想去,一方面又纠结,他也听说了上次夏程消失的事情,害怕自己的拒绝会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经,最终垂着头答应了。
吃饭的全程,莫寄舟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视线都不知道应该落在哪,夏程白净的手,滚(动的喉(结,或者在对面露出的半截手臂,都莫名让他觉得无法直视,心里一旦有了某种想法,不管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涩/(情。
这样两天下来,在一次大汗淋漓从梦中醒过来,莫寄舟终于受不了了,他打开手机,犹豫了片刻,最终给权安打了电话。
这个世界上唯二让他放心的两个人,只有夏程和权安,这些话当然不可能和夏程说,于是只好打电话给权安。
吞吞(吐吐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对面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问他。
“你亲眼看见的?”
被这样一问,莫寄舟又被迫回忆起那天的画面来,声音都痛苦极了:“是,我准备去开窗户,突然感觉不对劲,所以低头……”
他又重头讲了一遍:“虽然心里很惊讶,可我竟然会梦见夏程,我也不知道……”
“够了。”他话没说完,就被权安打断了:“不用再重复一遍。”
莫寄舟委委屈屈闭上了嘴,他在等待权安的反应,等待这人给他一个建议或者安慰,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情绪也不太好,说话一直不太客气,和平时温柔有耐心的朋友形象一点都不一样了。
“对不起。”差不多过了五分钟,莫寄舟才听见权安道歉:“今天片场事情有点多,我之前对你说话太没耐心了。”
莫寄舟当然只好说没事,就准备挂断了电话,可权安又开口:“感觉你情绪不太好,周末的时候我会抽空回去一趟,咱们一起约出去吃个饭吧。”
莫寄舟答应了他。
即便可以出来工作,夏程也还是处于半软禁的状态,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都一定会有人汇报给卫行修,所以其实能不能吃得上饭,也并不是他说得算的。
所以周末权安和莫寄舟回来,并没有能够成功把夏程约出来。
莫寄舟想不清状况,但权安却很明白,一下子就能想到是谁的意思,夏程回来这么久,别人没有风声,他却一直都知道,夏程是被卫行修半软/禁了,能不能出来吃饭,当然还是卫行修说得算,所以也不着急,他等着周一公司开会,才去找夏程说话。
“你终于回来了。”
这人坐在椅子上,权安站在他旁边,蓬松的头发,白色卫衣,少年阳光清新的味道瞬间充斥着鼻腔,夏程反应过来他来了,卫行修虽然不在屋里,可其他人都看着,男生开口道:“你这段时间都去哪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快担心死我了。”
虽然心里也还记得权安在失踪期间的关心,可夏程面对他的明知故问,还是保持着距离,他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和权安拉开距离:“就在附近景点转了转,想休个假。”
权安笑道:“这样啊,这么久没见了,我们下午去打球吧?我好不容易请了一天假。”
夏程做出为难的表情想要拒绝,还没等借口说出来呢,旁边的人就开口了:“夏程最近的行程表真满,幸好今天下午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出去转放松下心情多好呀。”
“是啊,咱们大家一起去。”又有人附和道。
卫行修进门就听见旁边的人在说话,他看都没看那人一眼,缓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喝了口咖啡:“不行。”
室内瞬间安静了。
几人都是一愣,他这语气一丁点也不像朋友,很强势地在替夏程拒绝,语气里都透露着霸道和占有欲。
只是这么一句话,其他人都不说话了,权安撇撇嘴,他本来真的只是想夏程了,想一起出去转转,听听他都经历了什么,又为什么要离开,不管平时如何,他都是真心担心夏程的。
这人最开始走的几天,权安的害怕一丁点都不比别人少,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还是一整晚没睡,一直在打电话过去,因为害怕是自己又被拉黑,特意换了好几个号码。
可就算再着急,他又知道事情不能闹大了,最终才只是压抑着在微博留了一条评论。
他希望夏程可以注意到。
虽然莫寄舟和他说了那些话,他心里不好受,但其实从很早就有准备,夏程已经和卫行修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可能一次都没做/过,他也并不是保守的人,只是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也没想到卫行修居然会有这么大胆,会在办公室这种地方。
他也是想试探一下夏程现在的处境,没想到真的像是被卫行修软/禁了。
事情比他想得严重的多。
因为权安的一句话,卫行修下午直接把夏程带回了他附近的另一处住所,工作才刚一结束,就看见被带上了车,周围三四个保镖跟着。
公司的工作人员看在眼里,开始议论起来:“卫行修和夏程关系走这么好吗?成天在一起。”
“在一起倒是没什么,我觉得会议室的时候卫行修脸色不太对,正常的朋友应该不会这样吧,说不让夏程去,夏程都不敢反驳,太强势了,就很奇怪。”
“我男朋友都不这样。”
“我妈都不这么管着我。
其余几人也附和:“是,我也感觉是,而且最近夏程身边跟着的保镖都是卫行修那边的,形影不离,我有一天上厕所,刚一进去看见夏程坑位门边上围着三个壮汉,这拉得出来吗?”
“虽然也能理解他身为朋友害怕夏程又想不开,可这监督程度有点过了吧。”
“你说他俩不会在谈恋爱吧?早上上班也一起来……”
“怎么可能。”
新住所一边靠着大海,视野很开阔,三楼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海景,如果海上有人,也可以看见他们,夏程还是第一次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只不过第一次的用途就不太好。
他整个人被贴在窗前,被卫行修抱着,身后那人的动作不(停,虽然海面上现在没人,可夏程却感觉非常有冲(击感。
“咱们回房间好不好?”
卫行修把他手拉下来,重新按在地毯上,夏程面靠在窗户,一动一动的,根本不理他,释(然了)放的那一刻,贴近夏程的耳朵:“回房间,你想去散步吗?”
想啊,他妈的。
夏程已经说不出话了,动一动手指都感觉非常困难。
第二天当然又是请假。
他和卫行修在新家里一直睡在一起,一开始非常不适应这种(性(格决定命运)生活,可慢慢的他也习惯了,只不过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掉几滴眼泪。
有一次也许是夏程意识不清晰了,也许是卫行修实在觉得他很可怜,一直在亲(吻(他的眼皮,和他说对不起,他好像感觉到卫行修哭了。
不过那一次夏程并没有记得很清楚,也可能是记错了,因为太累已经半昏睡了过去,一动不动,可能已经把卫行修吓到了,他很想告诉卫行修没关系,可嘴巴也张不开。
第二天才知道有医生来看过他,啥病没看出来,得出的结论就是夏程太困了,卫行修又弄(得他很舒服,所以半路就睡着了,一觉睡到早晨。
卫行修受伤了。
那天是周末,夏程正在客厅看剧本的时候,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巨响,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打扫卫生的阿姨慌慌张张跑下来,说卫行修被人刺中了腹部,一动不动躺着,她不敢过去看,让夏程去看。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夏程慢半拍才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手突然就有点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很多词并不是因为敏/瑞)感我才加的小括号,我主要是怕它触发审(/井冰)核
第58章 公布恋情
他双脚都有点发软, 可上楼的速度一点都不慢,甚至一边上楼, 夏程一边拨通了报(警电话,他打开门,卫行修和阿姨说得一样,安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背对着门口,夏程什么也看不到。
他感觉到自己发出的声音都止不住发抖, 每往前一步都困难:“卫行修?”
很多很多血,红色的一片,那人躺在血泊当中,露出的脚踝都白的碍眼,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夏程根本不敢想到最坏的可能性, 他不想面对,哪怕只是上前看一眼,就觉得心口一阵阵抽搐的疼痛。
确定了周围已经没有危险, 夏程才慢慢在他对面蹲下, 因为害怕碰到伤口,他并没有翻动卫行修,只是不停在问,他伤口在哪里。
“你按住了, 别动, 我已经报警了。”
他也不知道卫行修听不听得见,但却能感觉到那人虚弱地吐气,声音也几乎听不见:“你不走了吗?”
他这时候还在问夏程:“这可是唯一的机会。”
后者忙里忙外, 没有理会卫行修,他想找东西给卫行修止血,已经看见伤口了,应该没有伤在关键部位,只要没有失血过多,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夏程看见那血泊,根本不确定卫行修的出血量能不能坚持住。
可那人还盯着夏程的脸,用最后的力气说话:“如果你现在不走,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了。”
“我不走。”他当然也知道这是离开的好机会,可如果现在放任卫行修不管,夏程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凶手虽然暂不在房间内,却不一定走远,他犯了凶杀案,也很有可能会回来毁灭证据,万一到时候再给毫无反抗能力的卫行修补上两刀,想活下来就基本不可能了。
夏程正想到这里,电梯却突然传来了声音,有人从楼下上来了。
他下意识想到是打扫卫生的保姆阿姨,可却半晌都没听见走路的动静,夏程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平时阿姨走路的声音都很重,而且卫行修受伤了,她着急之下更不可能故意悄声走路,可如果不是阿姨,一楼附近还有保安在,保安也不可能提着脚走,就只有可能是凶手,这人到底怎么上来的?之前又一直藏在哪里?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胆子,敢□□?
没等想清楚这些,夏程赶紧把门堵上,电梯间到客厅还有扇门,但是没有门锁,只能用周围的柜子板凳堵着,夏程站在门边,往楼下打电话,才发现根本打不通,电话线可能已经被剪断了。
柜子和椅子都是夏程临时找的,因此并不能堵的特别结实,男人一推就已经开了一条大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