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的意见呢,但郁酒觉得没必要问——他肯定是要在医院当这个看护的。
他把汪星泉害的这么惨,要是丢下不管,那自己成什么人了?
而萧迟却觉得十分不可接受,少年脸都气红了,转头怒气冲冲的看着汪星泉:“泉哥,他凭啥当你看护啊,我当行不行?”
......敢情看护还成好活计了?
汪星泉简直头疼,他无奈的轻笑一声:“小迟,别闹了,你赶紧回家吧。”
他顺道接过了郁酒刚刚递给自己的台阶,一本正经道:“的确有规定的探视时间的。”
......
萧迟直感觉自己‘里外受气’——来这么一趟,男神为什么受伤没搞懂,郁酒为什么在这儿没搞懂,最后还‘竞争’不上看护被撵走了。
他简直玻璃心碎心态崩,像个嘤嘤怪一样的一跺脚就走了。
平时如此‘爷们儿’的一个萧迟,在暗恋的男神面前也忍不住孩子气的‘娇羞’。
郁酒看着他不服不忿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转头看着汪星泉,后者修长的手指正揉着太阳穴,清隽的眉头微蹙,好似十分头疼的模样。
这副模样......让郁酒觉得汪星泉其实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只是他不说而已。
郁酒心下微微一动,忍不住问:“你知不知道萧迟他喜欢你啊?”
在这个书中‘同姓可婚’的背景里,男男恋稀松平常。
放在以往郁酒是不好意思问这种问题的,但现在都被周围环境感染的无所谓了,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这也不能怪他把萧迟的‘秘密’问出来不厚道,实在是萧迟那藏不住事儿的表现过于明显。
几乎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汪星泉很明显的顿了一下,片刻后又若无其事的笑了,他抬眼看向郁酒:“你也知道啊。”
这个轻松的反问反而让郁酒愣住了。
“唔,可能是有点吧。”汪星泉似乎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所以我一直有点躲着他,萧迟那孩子......太年轻。”
“如果他不年轻呢?”郁酒忍不住问:“你就会考虑他了么?”
“不会。”汪星泉毫不犹豫的摇了下头:“他就一小孩,我把他当弟弟。”
“小时候我们在一个大院里住,可能有点太依赖我了。”
郁酒沉默半晌,微长的指甲盖不自觉的抠着掌心,把自己的语气包装成‘八卦’的模样:“萧迟为什么会喜欢你?”
“可能是因为崇拜我吧?”汪星泉先是很不要脸的说了一句,又无奈的笑——
“小的时候他哥不着四六,他上小学的时候和我在初中一条路,我就总带着他一起去。”
“后来...有点别的事,总之萧迟心眼不坏,就是被惯坏了,他欺负过你么?”
......
这让郁酒怎么回答?萧迟肯定是欺负不着他,但是原主角应该没少被他欺负吧?
最后郁酒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他抬头看了眼汪星泉,后者靠在病床床头,脸色苍白,漆黑的眉目像是墨一样——分明是病歪歪的虚弱样子,甚至下巴上都有短短的胡茬冒出来,本应该是十分狼狈的。
但汪星泉偏生那张脸,那双眼睛星光流转的。
怎么看都有一种‘蓝颜祸水’的蛊人模样。
在这么一张脸上,好像那些黑眼圈,胡茬,都成了星星点点的装饰点缀,一点也不显憔悴粗陋。
只是郁酒觉得......他在这儿‘看护’,似乎不好什么都不干,不自觉的就像给自己找点活干。
“汪星泉。”郁酒转了转眼珠,跃跃欲试的说:“我帮你刮胡子吧,你看你都有胡茬了。”
“......不用了。”汪星泉不明所以的推了下眼镜,随手拿起旁边的手机,用屏幕当镜子照了下,浑不在意的说:“不算多。”
“刮嘛。”郁酒却有点不甘心,他早上的时候回去汪星泉家里给他收拾了一背包的换洗衣物日常用品,此时拿出来刮胡刀出来跃跃欲试——
“我还没给别人刮过胡子呢。”
肯定会很好玩。
如果说汪星泉那张脸是艺术家精心雕琢的玉器,雕像,瓷器......反正一系列美好形容次,那他线条利落的下巴,就是更加精致的艺术品。
想要抚摸艺术品,几乎是每个爱美之心的人的‘本能’吧?
郁酒当然也有这种本能,他举着刮胡刀,便充满蠢蠢欲动的盯着汪星泉,就像盯着入虎口的羔羊。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给别人刮过一样。
汪星泉想笑,想无情拒绝,但看着郁酒这十几个小时明显的不愉快,和脸上悬挂着的黑眼圈,都因为这个‘刮胡子’提议眼前一亮而一扫而空时,又有点不忍心拒绝了。
虽然他有点不习惯别人触碰自己,但是......罢了罢了,就当哄小孩玩吧。
汪星泉妥协的一点头:“行。”
作者有话要说:泉哥:孩子是需要惯着的。
惯吧惯吧。
小声逼逼:99少爷脾气,越惯越上天(
推荐一篇基友文,很好看哒~
《穿成残疾大佬的绿茶前任》by南溪糖醋鱼
1.
姜随遇穿进书里,成了残疾总裁叶未安的绿茶吊前任。
这位绿茶吊在叶未安残疾前,骗钱骗人骗感情,然后甩甩手溜之大吉。叶未安残疾后,他又回来假意关怀,其实是看中了叶未安的公司股份与银行账户。
姜随遇穿过来,看着床上怒不可遏的叶未安,想到日后被其断手毁容的下场,一个骨碌爬起来:饿吗?我去给你熬点玉米排骨汤?
2.
姜随遇穿过来时,正值原主被全网嘲花瓶、白莲、抱大腿。
姜·美院出身·随·新晋影帝·遇顶着压力,接了一部小网剧。
全网:我就看这白莲花瓶什么时候退出娱乐圈。
剧播出后,全网:美人你谁?我现在入粉来得及吗?
后来,姜随遇又接了两个综艺,众人才发现这位“花瓶”他——
画得一手好画,
弹得一首好琴,
害他娘滴做得一手好饭!
#此生无悔入姜家,但求一娶姜随遇!#
再后来,传说中的那位大腿·叶未安大总裁他……他和姜随遇官宣了。
3.
姜随遇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本以为要和总裁谈一场柏拉图恋爱,没想到这位哥腿不行,人却很行。
姜随遇:“今晚想吃什么?”
叶未安:“玉米排骨汤,和你。”
两个小时后的姜随遇——
“哥我真不行了QAQ”
叶未安给他揉腰:“最后一次。”
*暴躁偏执xxj攻×顾家温和吐槽受
第34章 偏心眼
按理说男人对刮胡子这件事儿熟练于心的。
只是给自己刮和给别人刮,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弄了一手的泡沫覆上汪星泉的下巴,郁酒觉得自己也满手滑溜溜的几乎拿不住剃须刀。他忙去洗了把手,回来前后左右各个角度的打量了一下汪星泉白花花的泡沫下巴,忽然觉得有点无从下手。
——这要是不小心把他的下巴刮伤了怎么办?自己不就是在这完美的脸上留下伤口了么?
汪星泉瞧了眼仿佛有些为难的郁酒,眉尖轻挑:“不会刮?”
真逗,那这小孩逞什么强?
“......哪有男人不会刮胡子?”郁酒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不服气的哼了声:“我就是没给别人刮过而已,你让我找找角度。”
。
五分钟后,终于觉得自己找到‘合适’角度的郁酒心满意足的扶住了汪星泉的下巴,仔仔细细的帮他刮着下巴上细小的胡茬。
说是扶住,其实更像是捏住。
汪星泉坐在病床上被迫仰头配合着郁酒,哭笑不得的觉得脖子都有些发酸。
黑眸一转,却漫不经心的对上郁酒认认真真的眼睛。
男生仔细的样子不像是在刮胡子,就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一样......让人觉得熨帖又窝心。
汪星泉不自觉的定住了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郁酒眼睛下方淡淡的黑眼圈。
可能是因为他皮肤白的原因,熬了一宿黑色素就很明显,在剔透的皮肤上让人觉得刺眼。
离的近了,就好像连呼吸都交错了一般。
“郁酒。”汪星泉轻轻的开了口,完美的做到‘声音动下巴不动’:“你一会儿回去睡一觉吧。”
郁酒一愣,手下却很稳。
他抿着唇角没有说话,而是迅速的帮着汪星泉把最后一角刮完,干净利落的处理了这些泡沫。
“其实我不是很困。”郁酒揉了揉眼睛,嘴硬的说:“不还得帮你把濯濯接过来么?”
“让老赵去接就行。”
汪星泉说话间,单手撑着床从上面蹦下来,踩着拖鞋行动自如的去了病房内自带的洗手间。
进去之前,还回头对着郁酒笑笑:“你看,我坏的是一只手又不是腿,照顾自己还是没问题的,你不用一直在医院陪我。”
......
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不走就是给双方徒增负担了。
郁酒不是不知趣的人,在原地站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好吧,那我晚上再过来看你。”
他也不能完全相信汪星泉的客气话,毕竟后者坏掉的是右手。
右手不方便,很多事情都干不了的。郁酒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撂挑子什么的,说好了看护,就要看护。
等郁酒离开后,汪星泉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无须在别人面前遮遮掩掩,他苍白清隽的眉宇间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憔悴。
手臂上的伤只是骨折,算不上什么大伤,但昨晚没怎么睡好是真的。
火烧火燎断断续续的疼了一夜,也只是睡了两三个小时左右,还一连串的应付了来探望的同学朋友,萧家兄弟......
汪星泉真的是很累了。
让郁酒回去休息一会儿,实际上他自己又何尝不需要休息一会儿?
只是右手臂一直断断续续的疼痛,让汪星泉总有点无法入睡——甚至是,害怕入睡。
他怕自己在睡着后,又一次陷入那个梦魇,看到自己的母亲。
*
郁酒离开医院后在坐车回家的路上,接到了萧宴这个‘不速之客’的电话。
他说话极其吞吞吐吐的:“那个,你......”
“有事吗?”郁酒听出来他的声音,眉头微蹙,强压着挂电话冲动的不耐烦问:“没事我挂了。”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他们之间交谈是太平不过三句话的,郁酒这么夹枪带棒的‘讽刺’,萧宴顿时就火了:“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么?我问你,你昨天有没有受伤?”
离开医院后,萧宴在极度的盛怒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昨天刘恪那些安排实际上是冲着郁酒去的,汪星泉只是倒霉的受了无妄之灾而已。
那,郁酒有没有事呢?
萧宴一面生气一面担心,内心好一阵煎熬才决定打这个电话‘慰问’一下的,结果没想到接通就听到郁酒这阴阳怪气的声音。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估计这货没什么事!萧宴咬牙切齿的想着。
“托你的福,我没受伤也没死。”郁酒冷笑:“满意了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又不是我派人去揍你的!”萧宴气急败坏的解释:“是刘恪那个龟孙......”
“你们有什么区别?不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郁酒厌恶的打断他的话:“他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你又好到哪里去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艹,你特么别污蔑老子!”
“我污蔑你了么?”郁酒把一边耳机插到耳朵里,用曼妙的钢琴乐降低心里躁郁的心情,闲适的开嘲讽:“刘恪不是因为你的意思跟我作对?他就算拿着鸡毛当令箭,也得先有你这根鸡毛才行。”
“仗着你萧大少爷的名头耀武扬威,你以为你很牛逼么?我告诉你萧宴,刘恪就是把你当借刀杀人的傻子,你就一冤大头。”
他说完,不等萧宴怒气冲天的反驳,就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郁酒唇角勾勒起一丝短暂的笑意。
神秘,不可捕捉。
是,他刚刚就是那么说的。
想要报复刘恪那家伙,让他一败涂地,那就要先分裂他和他的‘好兄弟’啊......
公交车快到了他们家的站点,郁酒胡思乱想着,站起来走到门边上准备下车,无意识的一抬眼,黑眸透过车窗正好看到了一块色彩分明的牌匾,上面分明的写着几个大字:静冈跆拳道。
郁酒眨了眨眼,所有所思的抿了下唇角。
郁酒活了快要三十年,可以说是一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尊处优姿态卓越。
他不喜欢一切体力劳动,甚至于洗衣做饭,统统是交给全自动的现代设施去解决,甚至在读书的时候对于同龄男生都趋之若鹜的打篮球,长跑,都嗤之以鼻。
郁酒一直觉得,这种需要付出体力劳力的事情而他来说没有必要,他也不可能会去做。
知道昨天那个魑魅魍魉的夜晚......郁酒才意识到,手无缚鸡之力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相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他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作为一个男人真是窝囊极了。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学。
郁酒下车后,就走到刚刚扫过的那家跆拳道馆,和馆长商量了一下学习方式和时间后,毫不犹豫地就交了一个月的学费。
“等正月十五过后我再来学。”临走的时候,郁酒对馆长说:“这些天没时间,见谅。”伤筋动骨一百天,汪星泉起码也要在医院住个一周两周的时间,他还要帮忙照顾呢。
就是没几天就要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