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榨干净了。”
“其实祭司就挺不错,而且我听猎说过,大部落可以有很多祭司,到时候你做主祭司,御风做辅助祭司,你不喜欢的事情全都交给御...唔唔唔...唔!”启一只手臂锁喉猛,一只大手始终捂着猛的嘴,对着赵捷‘和善’的笑了笑。
御风双手撑着桌面,将头探了过来,语速飞快,“如果部落有两个祭司,很容易因为祭司对兽神的意见不同,导致整个部落开始分裂。我保证你成为祭司后,我马上就会宣布我已经失去了兽神的眷顾,再也不能和兽神沟通。”
赵捷在三双‘我是为了你好’的注视下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明天记得找人跟我去准备晒盐,最快七天就能收获第一波盐,现在请你们马上离开我的树洞。”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越枳”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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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8.12(二)
御风和启还想再试图争取下,两口子顶着两张狼外婆的脸而不自知,狰狞的打着补丁,祭司有多受大家的尊敬,赵捷错过了就是亏大了。
猛忽然变成了兽态,张嘴就对着启咬了上去。
启在被马上要被咬住的瞬间也变成了兽态,自知理亏也没有反击,而是游到了御风的身后。
“全都给我滚蛋,首领有王、祭司有紫绒,我们捷崽什么都不干!”猛挡在赵捷面前,气势汹汹的盯着御风和启。
赵捷颤抖着揉了把脸,步路蹒跚的转过身背对三个人,声音颤抖道,“我真的好困,我们能以后再聊这些吗?”
妈妈,这里除了白蟒还有绿蟒,救命啊啊啊啊啊!
后面猛、御风和启都说了什么,赵捷完全都没记住,听见了凛的声音才犹如梦醒,变成兽态就往凛的怀里钻。
“喵嗷呜~”小花豹委屈的在凛的脖窝蹭了蹭,滑溜溜的触感瞬间让他想起了刚刚看到的一幕,顿时原地炸成了毛球。
凛目光逐渐深沉,抱着小花豹去他们的房间,像是赵捷吃了醉果那天一样,也用兽态依偎在小花豹身边,低声道,“他们威胁你了?”
周身毛绒绒的触感让小花豹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伸爪攀着灰狼的后背,泄愤似的在灰狼的白色的耳朵尖上轻轻的咬了下。
声音低沉又委屈,“没威胁我,御风和启想要骗我打童工,好在还有猛拦着。”
这一下赵捷没用力,凛没觉得疼,就是痒,忍不住在小花豹注意力转开后悄悄抖了抖耳朵,结果感觉又被软乎乎的肉垫按住了。
凛无奈的笑笑,干脆不再去管耳朵,低声问起小花豹刚才的谈话内容。
赵捷憋屈了整个晚上,总算是在凛这里找到了发泄的途径。
一时间整个树洞都是窃窃私语声,偶尔还会传出气愤的喵喵叫,和灰狼安抚的低吟。
心里存着事,第二天赵捷和凛都很早就起来了。
反倒是昨天睡在古树枝杈上的小兽人们个个都睡的十分香甜,就算赵捷和凛进进出出也没打扰到他们。
临时改变决定,直接将盐的事情和御风摊牌。
原本哄着小兽人们去盐水湖边,然后假装不经意发现盐的计划就可以取消了。
因此在小兽人们纷纷醒来,询问赵捷要去哪捕猎的时候。
赵捷只能不好意思的告诉他们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今天不能和大家一起去捕猎了。
小兽人们果然十分失望,但也都懂事的没有逼问赵捷是有什么事要做。
纷纷表示就算赵捷和凛不去了,他们也要去外面熟悉部落周围环境,也许会捡些木材或者其他东西回来,到时候给赵捷和凛也送一些。
赵捷双眼一亮,正好拜托这些小兽人们帮忙准备在给王和林割腐肉时要用到的东西。
小兽人们听到王的消息,表现的十分兴奋,纷纷缠着赵捷问王伤的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为了不让小兽人们担心王,赵捷刻意将王的伤口含糊带过,只说他精神还不错,正由铭照顾。
小兽人们满足了好奇心,又仔细确认了赵捷对于物品的要求,才个个精神抖擞的出发了。
等到小兽人们都离开了,猛也带着五十多个成年兽人浩浩荡荡的走到了赵捷的古树旁。
赵捷和凛也纷纷变为兽态,和猛并肩朝着目的地跑去。
这还是雨季之后,赵捷第一次往咸水湖的方向去。
虽然表现的胸有成竹,但赵捷内心深处也不是不担心。
自从雨季过后,不仅部落内多了个小小的湖泊,就连部落西边的涓涓细流都突然变得湍急了起来,原本抬脚就能跨过去的地方,现在站在那里竟然都看不见边际。
反而是部落北边原本水域就很宽广的那条河水变化不大,看起来规模甚至有点不如部落西边的那条河了。
希望咸水湖那边也能和部落北边那条河一样,别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不然咸水湖每扩大一点,就代表着含盐量可能缩减一点,他们从中提炼盐的速度效率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紫色,赵捷轻声提醒身边的猛,慢慢开始减速。
他先是靠近咸水湖,反复不同角落观察了数次,才得出结论,咸水湖的水位也没有天大的变化。
大概还是有些上涨,和北边那条河差不多,但绝对没有西边的那条河都快要变湖了那样夸张。
这样的话,在天气同等炎热的情况下,晒盐的效率和雨季之前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他之前情急之下说七天内能见到第一波盐,没有意外是不用担心食言了。
小花豹咧着嘴角转头往后看,猛和他身后的兽人全都老老实实的端坐在原地,打量周围的目光疑惑中含着淡淡的期望,明明已经好奇的不得了了,却个个都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按在了原地。
等到小花豹跑回去,猛克制的问道,“是找不到路了吗?如果你还记得有些特殊的地方可以告诉我们,大家分头找速度也能快些。”
小花豹歪头看着大狮子,伸出一只爪子指着瑰丽的紫色湖面,“我们已经到地方了。”
兽群因为小花豹的话开始躁动起来,各种各样的猛兽纷纷发出奇怪的声音。
看向小花豹的目光也从期待转变成了淡淡的怀疑。
猛召集他们的时候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说换盐队回来了,但是部落的吃盐问题并没有解决,他们要出发去解决盐的问题。
这些兽人早就隐隐约约听说了猛打算组建第二支狩猎队的消息,因此并没感觉奇怪。
出发的时候不仅有很久都不会回部落的觉悟,甚至也有可能永远不能回部落的心里准备。
谁都没想到他们的目的地居然和部落这么近,他们甚至还没感觉到饿。
难道是猛说错了,他们今天的任务不是盐?
赵捷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昨天倒是准备了长篇大论,打算说服御风和猛相信自己,然后再由御风和猛去说服同部落的兽人。
结果昨天......
大狮子突然高声吼了一声。
躁动的兽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兽人纷纷低下高昂的头领,表示对猛的服从。
大狮子温和又鼓励的目光放在小花豹身上,低声道,“我们该怎么做?”
短时间内赵捷也拿不出更好的方式,只能按照之前的经验,仍旧让兽人们从垒晒盐池开始。
兽人们虽然还是满腹疑问,却没有一个人偷懒。
都没用上一天的时间,咸水湖边就垒上了大大小小的晒盐池,里面全都只有浅浅的一层湖水。
等到赵捷查看过每个晒盐池,表示到这里就行了,他们可以回部落时,兽人们的失落就更明显了。
在他们眼中盐是经历很难的过程后,才会得到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玩玩石头就成功了呢?
看来果然是他们会错意了,今天根本就不是为了盐。
充满希望又突然失望的情况下,兽人们甚至今天到底是做什么都没兴趣追问。
来的时候精神多抖擞,回去的时候神态就多萎靡。
在部落边缘处还刚好遇到满载而归的狩猎队,两者对比之下,去晒盐的兽人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赵捷却无暇注意兽人们的情绪,他和兽人们在进入部落后就分开了,马上赶往御风的住处。
趁着天还没黑,他要抓紧时间准备为王割腐肉的东西,最好明天一早就开始割腐肉。
赵捷拜托小兽人们帮忙准备的东西,已经被送到了御风的住处,全都被铭仔细收好,小心翼翼的搬到了赵捷面前。
赵捷和凛一个人捧着一个大木桶,又问了问王和林的状况就离开了。
林昨天熬过去了,今天白天意识清醒一段时间,在听说要挖骨才能好,但可能残废后,犹豫了很久,终于在又一次疼得满头大汗时下了决心。
他想过活下去,哪怕是瘸了或者再也站不起来。
赵捷将彩玉恐龙壳剩下的料子都拿了出来,加上凛四只手都通红后,终于收获了个简易又粗糙的迷你蒸馏设备。
用了整个晚上的时间,两个人轮班熬。
两大桶的醉果,最后得到不知道是否成功的酒精两碗。
看了眼外面蒙蒙亮的天色,赵捷揉了揉眼睛,将木盘紧紧扣在装着酒精的木碗上,又去准备其他必须品。
终于在太阳位于最高点之前,做好了所有能想到的准备工作。
装着所有东西的木盒被赵捷捧在怀里,他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地上每一个不起眼的小石块,生怕木盒不小心出现闪失。
没想到在这么注意的情况下,还是险些被突然出现的人影撞到,好在凛及时变成兽态撞了过去,赵捷才没收受到波及。
赵捷第一反应就是低头看怀里的宝贝盒子,回忆自己有没有因为被吓到而乱动,让盒子里的东西串位。
其他东西还好说,最多就是再花费些时间去准备。
万一是那两碗酒精洒了,赵捷甚至不知道,部落附近短时间内还能不能找出来这么多醉果。
赵捷强行忍着打开木盒的冲动,终于分出心思,抬眼去看突然冲出来拦路的人。
乱糟糟的枯黄头发全都纠结在一起,脸上几乎要瘦的脱形。
赵捷差点没认出来被凛撞倒在地上的人是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狡。
狡伸着细到仿佛一折就会断的手臂,艰难的撑起身体。
先是目光呆滞的望着赵捷,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回过神的双眼聚焦在凛身上,对着皮毛顺滑的灰狼凶狠的呲牙,“你眼睛是摆设吗?是不是故意的!”
灰狼不退反进,喉咙深处发出阵阵威胁的声音,锋利的爪尖几乎是贴着狡的皮肤划过,带给狡尖锐的刺痛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苏奈”、“郭星星”、“柒七”的营养液
第51章 8.13(一)
狡脸上闪过与之前凶狠截然不同的退缩,悄悄转着眼珠去观察自己的手臂。
被狼爪划过的地方快速浮现了红肿的凸起,没有他想象中的鲜血淋漓。
狡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面对这个外来兽人时的退缩,残留的畏惧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恼怒几乎要将他逼疯。
凭什么?
沙仗着他不敢告状,死命的压榨他。
如今一个外来的兽人居然也要骑到他的头上!
这个时候的狡已经完全忘记了。
他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要和赵捷坦白自己做的一切。
无论赵捷会不会原谅他,他都要摆脱沙。
哪怕是被逐出部落,在流浪中成为恐龙的盘中餐。
狡受够现在这种日子了,每天都在疲惫和饥饿中清晰的感觉着生命的流逝。
这种慢刀子磨肉的痛苦让他几乎整夜睡不着觉,然后踏着惨白的日光,日复一日的活在沙的阴影中。
唯独夜深人静,最为痛苦的时间,才独属于他自己。
蜷缩在冰冷的石台上,被饥饿、寒冷、疲惫和噩梦反复惊醒。
甚至偶尔在白天的时候,狡也会突然有夜晚那种周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面对漫长黑暗所附带痛苦的错觉,陷入自我意识中。
前两天他因为这种情况,险些在捕猎中被恐龙咬断了喉咙,是和他一起出去捕猎的小兽人及时将他踹了出去。
因为狡的走神,他们最后不仅没能捕猎到恐龙,反而有人被恐龙划伤了。
小兽人们虽然没有因此为难狡,却拒绝以后再和狡组队出部落狩猎。
沙听说了这件事后,对着狡拳打脚踢了一顿,最后脚重重的踩在疼的大口喘气的狡肚子上,居高临下的嘲讽道,“你看看你,做什么都这么没用,活着都是浪费恐龙。”
有那么一瞬间,狡甚至觉得沙说的很对,但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大家都活的好好的,凭什么就只有他活不下去呢?
接下来的生活仍旧按照原本的节奏进行着,能从狩猎队分到的猎物全都被沙拿走了,也没有小团体愿意接受狡。
狡只能整日单独在外面游荡,然后勉强找点野果和野菜。
沙完全将狡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随时随地都可能去逛一圈,然后将所有能看得上的东西全都拿走。
狡不是没有反抗过,最后却全都以遭受毒打结束。
趴在破破烂烂,甚至连烧火的木头都没有的潮湿山洞中,狡不是没有想过要搬走,哪怕是搬到公共山洞。
起码那边的人更多,沙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