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想告状，却见崔立人眼带欣慰地看着宋楚玉。
“你的境界竟是如此高深，想来日后的修真界第一人，该是你了。”崔立人瞧着还有点与有荣焉的味道。
这是被夸了？
虽然修真界第一人不会是宋楚玉，但他还是骄傲了那么一小小会。
“阁主误会了，修真界第一人，是我徒弟。”
这话被宋楚玉说出来，总觉得更让人感觉有那么亿点点骄傲。
太强了，不愧是我宋楚玉的徒弟。
宋楚玉努力压制住想要疯狂上扬的嘴角。
不能崩人设。
注意形象。
崔立人有些惊讶，不敢相信地看了燕珣一眼，发现因为境界差距，自己真的看不出来对方修为如何，倒也真的相信了此事。
“竟是真的……”崔立人神色颇有些复杂地看了燕珣一眼，说。
燕珣点了点头，笑着没说话。
“孽畜！”
“冥界的狗！”
这时，旁边天珠和莫长老两个人又开始了。
“行了，别闹了。”崔立人看了莫长老一眼。
莫长老被崔立人这么一看，缩了缩脖子，站到崔立人身后去，没敢出声。
天珠见对方如此，冷哼一声，站到一旁去，看着周边风景，似乎不想再见到莫长老。
“这莫长老是什么时候来的？”宋楚玉问。
怎么没什么印象。
宋楚玉真的觉得很奇怪。
对这个人，他自己记忆里没有，先前慢慢回来的记忆也没有。
不知道千重月有没有见过，啥时候见到千重月再问问。
宋楚玉心想。
“你忘了？这莫长老上个月刚到咱们天玑阁来的。”崔立人对宋楚玉说。
宋楚玉：？
什么？
有这事吗？
宋楚玉疑惑。
崔立人见宋楚玉这副模样，也没恼，只说：“想你是记不得了，平日里你也忙，满修真界四处跑，不记得阁中多了个人也是正常的。”
宋楚玉又很疑惑了。
这说的谁？
是我宋楚玉吗？
宋楚玉皱起眉来。
燕珣见宋楚玉如此，回忆了一番自己记忆中的宋楚玉，也是颇为不解。
为什么总觉得崔立人记忆中的宋楚玉与他们记忆中的宋楚玉一点儿也不像是同一个人。
“不是，你先回答我。你记忆中的我已经出现异常了吗？”宋楚玉想起来方才对方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连忙又问。
崔立人见对方问起这事，皱起眉来略一思索，说：“哪方面的异常？”
嘶。
怎么会有这种问题。
宋楚玉一皱眉，心中ｍｍｐ。
“就是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宋楚玉说。
“有。”崔立人点头，说。
已经出现异常了？
那这个意思，是宋楚瑜已经来了吗？
宋楚玉神色有些凝重。
“什么时候开始的？”燕珣知道宋楚玉的情况，也没都让宋楚玉与崔立人交流，自己也是开口追问道。
崔立人眯起眼来看着宋楚玉，后退两步，突然开口说：“今日。”
从对方一眯眼，宋楚玉便知道事情不对劲。
一感觉到不对劲，他便拉着燕珣的手腕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谁？”
宋楚玉一皱眉，手中召出璆鸣剑来，一手掐着诀，随时打算冲上前去与对方打一架。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崔立人召出自己的本命法器，怒喝一声。
嘶。
怎么回事。
对方这味儿确实是崔立人，灵识探查也没有出问题。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宋楚玉有些不解，转头看了燕珣一眼。
燕珣也是聪明的，一早就觉得不对劲，见宋楚玉看过来，回望一眼，示意对方安心。
“应该是被篡改了记忆。”燕珣笑了笑，似乎没有放在心上。
看燕珣这样子，是有办法的？
宋楚玉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燕珣，想看看对方到底能做什么。
只见燕珣指尖闪烁流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符文，天上雷声轰鸣，齐齐汇聚在空中的符文之上。
“这是什么？”崔立人示意莫长老后退一些，神色紧张地打量着那些符文。
莫长老的神色更加紧张，看了崔立人一眼，眼神略有些闪躲，说：“一定是这几个妖孽的妖术，阁主赶紧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他们这个修为，我们动不了他们。”崔立人瞥了莫长老一眼，突然觉得对方的身影有些模糊起来，自己的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阁主怎么了？”宋楚玉瞧见对方的异常，转头看向燕珣。
燕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回望一眼让对方放心，说：“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只见莫长老一步步后退，与崔立人拉开距离，身影逐渐有些模糊，瞧着像是要化成幻影一般。
而崔立人似乎陷入了头痛之中，根本没空去关注莫长老到底有什么不对。
“真的没事吗，他看起来很痛。”宋楚玉皱眉。
“没事，当初我看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燕珣突然说。
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个，宋楚玉愣了愣，瞥了对方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时候让你担心了。”宋楚玉垂眼。
这话说得小小声的，要不是燕珣耳力好，怕是听都听不见。
“师尊。”燕珣有些迟疑地看向宋楚玉，笑了一声。
“怎么了？”宋楚玉问。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燕珣说着，双手掌心一合，只见那空中闪烁着光芒的紫色符文朝崔立人冲了过去。
莫长老见状，知道事情败露，自己已经失败，转身便要逃开。
就在莫长老逃跑那个方向，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看起来像个传送法阵。
“那是什么？”宋楚玉皱眉，眼看着莫长老指尖就要碰到那个黑洞。
天珠一抬手，将手中的灯化成姜黄色的弓，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灵力箭搭在弓上，只见她眼一凛，拉满弓直接将蕴含强大灵力的箭射了出去。
这明摆着就是报方才的仇。
方才莫长老骂了天珠两句孽畜，现在天珠射他一箭。
而且这一箭威力不小，想来够莫长老喝一壶的。
崔立人头痛欲裂，已经无暇顾及莫长老到底是往哪里去，更没有办法挥剑替莫长老挡下天珠这尽全力的一箭。
金色的箭穿过莫长老的胸口，就在他指尖将要碰到黑洞的时候。
莫长老奔跑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就那么停顿在了黑洞之前。
“他死了吗？”宋楚玉问。
“对。”燕珣点点头。
天珠似乎没把他放在心上，瞥了对方一眼，收起弓来，抬手一挥，便见莫长老整个身体化为齑粉。
而这个时候，崔立人似乎也恢复如常。
只见崔立人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又甩了甩头，嘶了一声。
“怎么回事，怎么头这么痛……”崔立人扶着自己的剑，好不容易站稳，缓过劲来，环视一周，见身后不远处有个黑洞。
“这什么东西？”崔立人眯起眼来，又看向不远处的宋楚玉，说：“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彤彤呢？”
“没来。”宋楚玉说。
崔立人点点头，似乎也没放在心上，想是觉得总能见到的。
见崔立人恢复如常，宋楚玉便打算上前去与对方说说话。
“别过去！”
就在这时，宋楚玉却被燕珣按住肩膀扯了回来，紧紧按在了怀里，不让他看到那边的景象。
什么情况？
到底怎么了？
第62章
宋楚玉只感觉周围爆发出光芒，那光芒之中带着几分灰色。
这颜色，不会是从黑洞里出来的吧？
宋楚玉皱起眉来，想抬起头来往外看看，却根本推不动按着自己的燕珣。
“阿珣，怎么了？”宋楚玉问。
不仅问，心里还想着这小龙崽子能不能松手。
有什么不能看的。
“师尊，别看。”燕珣的声音带着几分强硬，仿佛那后边真的是什么看不得的东西。
更好奇了。
可恶。
宋·叛逆·楚玉真的很好奇。
“到底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
待光芒过后，宋楚玉好不容易推开燕珣，嘴里还念叨着这话，瞧见身后景象的时候，却是愣住了。
“这是什么？”宋楚玉抓着燕珣的小臂，眉头紧蹙，朝燕珣身后走了两步，眼中带着几分震惊。
原本他们是站在天玑阁的山门处的。
甚至到现在，宋楚玉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土地，好像还是山门口那青石地板。
可面前的这个世界，却根本不是天玑阁。
或者说，宋楚玉现在看到的这个世界，与他脚下的这个世界根本不是同一个。
灰蒙蒙的，带着几分阴森森。
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黑色，只在小路上闪烁了些许莹莹白光，似乎是告诉人们这个地方有路。
而其他地方，只沿途的少数地方挂着一盏盏青色的灯。
这不会是冥界吧？
有点恐怖啊，兄弟。
宋楚玉咽了咽唾沫，开始观察两个世界明显的分界线。
这分界线，看着像是从先前那个黑洞开始的。
不对。
阁主呢？
宋楚玉突然发现不对劲来了。
宋楚玉好奇的事情，还是得问的。
“阁主呢？”宋楚玉蹙眉，转头看向燕珣。
他有种直觉。
总感觉燕珣对冥界也是颇为了解的。
甚至不止是颇为了解。
还是知道很多。
看这表情就不对劲。
“看着我，不要说谎。”宋楚玉摆出师尊的威严来。
虽然他身为师尊的威严好像一直都不存在。
“被……”燕珣瞧着也不像是打算隐瞒宋楚玉的样子，只见宋楚玉刚问，他便要开口回答。
可是。
燕珣说话太慢了！
这刚说出一个字，宋楚玉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这什么？”宋楚玉反应也是快，连忙将璆鸣剑插在地板上，控制住自己的身形，方才转身去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龟龟。
这白色光芒的手。
好长的手指。
吓死人了。
宋楚玉瞳孔地震。
“这到底是什么？”宋楚玉看向燕珣。
一瞬间的，不知道为什么，宋楚玉突然感觉到燕珣就像一个……小百科。百科全书，有问题就找燕珣小朋友。
有点好笑。
宋楚玉指尖灵力流动，将那白色的手驱散开，后退几步站在燕珣身边，方才又看向对方。
“是白老鬼分散在冥界的种子，你也可以理解为灵力分身。”燕珣说。
嘶。
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无论是白老鬼这个名字，还是种子这个名词。
都很值得吐槽。
宋楚玉内心碎碎念。
“他就叫白老鬼？”宋楚玉有些好奇。
“对。”燕珣点头。
嘶。
怎么会有人取这样的名字。
宋楚玉眼中带着几分不解。
“徒儿以为师尊已经习惯了。”燕珣与宋楚玉相处久了，一眼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甚至不需要窥心术。
这事宋楚玉知道。
一开始还以为对方又暗中用了窥心术，可后来才发现是自己错怪对方了。
发现这事之后，宋楚玉有些泄气。
怎么自己就没有了解燕珣到能看出对方心中所想的地步。
明明大家相处的时间是差不多的。
可恶。
宋楚玉想着，看了燕珣一眼。
“师尊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了。”燕珣有些好笑。
嘶。
说明是不好的。
得改。
宋楚玉叹了口气，决定改掉这个坏习惯。
燕珣看着宋楚玉，没说话，握住对方的手，为他科普了一番白老鬼是个什么东西。
冥界，如它的名字一般，就是一些鬼鬼怪怪聚集的世界。
有些小说里管它叫鬼界，反正就这个意思。
是宋楚玉不喜欢的一个世界。
主要是吓人。
“好了，这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的。”宋楚玉听完对方像导游一般介绍冥界，打断了对方的话，让对方说重点。
说重点好不好！
宝贝，你是导游吗？
为什么要这么详细介绍冥界。
你告诉我刚刚那个白色荧光手是什么东西就好了。
不对，已经说了。
主要这东西到底做什么用的，为什么突然偷袭人。
偷袭这事儿就很不好，为什么要偷袭呢，这白老鬼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
“说起来，阁主是不是被他们这么带走了？”宋楚玉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
燕珣点点头。
“你不早说。”宋楚玉一皱眉，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对方，心说这小子怎么这样子。
“师尊没给我机会，白老鬼也没给我机会。”燕珣有些无辜，一双眼睛如先前成功骗到宋楚玉一般，就是燕珣小朋友。
宋楚玉一瞧见这双眼睛，心都软了下来，刚想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气氛，余光却是瞧见好多白色荧光手朝他们伸了过来。
喂喂喂。
为什么一下子来这么多白色荧光手？！
“师尊，那是白老鬼的种子，您又给人乱取名字。”燕珣有些哭笑不得。
“为师就喜欢叫它这名儿。”宋楚玉看着燕珣，表示自己就是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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