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带上门,又推开,“我会早点回来的。”
他几乎一步三回头,楚沐涯开口:“……快滚。”
宴凌安终于把门关上出了宿舍。
楚沐涯把学校剩下的一点作业写完,又去洗漱一番,看了眼时间,才7点不到,又拿出了英语习题做了十几道阅读理解,再看一眼时间,8点半了。
然而门口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给宴凌安发了消息,却一直没回。
又等了一会,楚沐涯翻开了数学习题。
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快要10点了,楚沐涯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震。
是宴凌安的电话。
楚沐涯接起来,却是苏青塘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喂,是楚沐涯吗?”
“苏学长有事吗?”楚沐涯语气冷淡。
苏青塘说:“我在学校门口,宴凌安他喝的有点多,你要不来门口接一下他?我怕他晃晃悠悠地回去出事就不好了。”
楚沐涯一愣:“好,那你等一会。”
他穿上鞋匆忙出去,苏青塘半扶着宴凌安站着校门口。
“那我先走了,你照顾好他。”苏青塘利索地把宴凌安丢给楚沐涯,毫不留恋地骑着自行车走了。
宴凌安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喝醉,眼眸比外面的路灯还要亮,他站着笑,只是说话间全是酒味:“沐沐。”
楚沐涯皱眉:“回去吧。”
宴凌安靠在他身上,不肯走:“沐沐,我醉了。”
楚沐涯有点生气:“那你就站在着好了,我回去了。”
宴凌安下一秒又把他抱住:“楚沐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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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八十个小学霸
也不知道宴凌安到底在装醉还是真的醉了。
楚沐涯叹气,伸手环着他的腰,轻拍着他的背:“我知道了,回去吧。”
宴凌安强硬地握紧楚沐涯的手,十指相扣。
他眼里带着醉人的笑意,嗓音低沉:“沐沐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四个字我想每天都和你说一百遍。”
楚沐涯唇角的弧度上扬了一点:“那你说吧,我听着。”
“那我用一百句换你一句行吗?”宴凌安问。
楚沐涯愣了一下,随后“啧”了声:“那你可欠了98句。”
宴凌安脑子里乱哄哄的:“?”
两人一起回了宿舍,楚沐涯把宴凌安扶到床边,与其说是扶,更不如说是被宴凌安拉到了床边。
他行为举止都太过正常,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喝醉了的人。
只是联想到上一次,楚沐涯更加确信宴凌安确实是喝醉了。
楚沐涯抿唇,有点不悦:“我去洗澡了,你自己收拾收拾吧。”
宴凌安坐在床边,也不知道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什么画面,他伸手抓过楚沐涯的手腕,把他的小男友拽上了床。
“有事?”楚沐涯皱眉。
他被宴凌安抵在了床头上,跑都跑不掉。
宴凌安不确定地舔了下唇,眸光闪烁:“沐沐,我好像想起来一些东西。”
“什么?”他问。
宴凌安带着一点酒味凑过来,用手轻轻捏上他的下巴,声音有点低,像是诱哄:“亲一下就告诉你。”
楚沐涯眼眸弯了弯轻笑,刚想说话就被充满酒气的唇抵住了,带着灼热的气息,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他完全笼罩住。
楚沐涯睫毛抖了抖,缓缓闭上眼。
他无法拒绝宴凌安。
唇上的触碰带着一点试探和克制,宴凌安小心翼翼地亲吻比以往更加温柔,也更让人沉醉。
而后,宴凌安把另一只手垫在墙壁和楚沐涯的后脑勺之间,把他用力压向自己的掌心。
有一丝克制不住的粗暴,却又有一丝理智的温柔。
宴凌安不再满足于表面的触碰,他舌/尖顶开楚沐涯的牙关,长驱直入。
楚沐涯似乎对上次的亲吻有点心有余悸,想扭头,却被对方轻抚上了脸颊。
宴凌安嗓音带着轻喘:“沐沐,你再乱动我又要咬破了。”
楚沐涯一愣:“你想起来了?”
宴凌安短暂的撤离,抵着他的额头,眼睛里的光芒仿佛是一场盛大的烟火:“沐沐,我喜欢你。”
楚沐涯抿唇,没说话,抬手扣上宴凌安的脖子,凑过去贴在他的唇上。
那一瞬间,宴凌安又清醒又恍惚,他低头,轻车熟路地探进对方的口腔里。
楚沐涯被吻得头皮发麻,试探着退缩却被亲得更加用力。
对方的手已经顺着校服的下摆探进去,扣在他的腰上不肯放。
宴凌安的手指带着长期运动留下来的茧,让楚沐涯全身都起了一层疙瘩。
楚沐涯被亲的唇上带了一层水意:“……你别乱摸。”
他被宴凌安压坐在床头,动弹不得。
宴凌安满脸无辜:“沐沐,我喝醉了。”
“嗯?”
“所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宴凌安继续装作迷茫地眨了眨眼。
楚沐涯深吸一口气,他觉得宴凌安在耍流氓。
他翻了个白眼,宴凌安靠上他的肩膀,痴痴地笑,然后咬了咬他的耳垂。
楚沐涯呼吸重了两拍,不自觉地躲了躲。
宴凌安刚要松开他,余光便扫到了楚沐涯某个已经半顶起来的地方,呼吸也不由地加重了些:“沐沐,你怎么这么敏感。”
虽然感觉不至于特别强烈,但楚沐涯也是一瞬间就感觉到了。
他整个人都变得滚烫起来,闭着眼难堪地不得了,耳根通红,他一点都不想承认是他过于敏感:“不是我敏感,是因为被你碰了。”
宴凌安喉咙一阵发紧,脏话一瞬间压抑不住:“卧槽。”
他没想到他不仅没把锅甩出去,还换来了宴凌安更加凶猛的亲吻。
如虎兕出柙。
一吻结束,楚沐涯的感觉更加强烈,呼吸都有点急促:“你滚开,我去卫生间。”
宴凌安目光灼灼,嗓子干涩地厉害:“沐沐,我帮你吧。”
“啊?”楚沐涯一瞬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直到对方解开了他的拉链。
楚沐涯倒吸一口凉气:“你滚。”
宴凌安一边亲他一边动手,楚沐涯很快就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那种感觉太过奇怪,可一想到对方是宴凌安,又羞耻又渴望更多。
他抵在宴凌安肩窝里呜咽,灼热而又急促的呼吸声尽数落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宴凌安抓耳挠腮地想听他的声音,便骗他说话:“沐沐,我要是明早忘了怎么办?”
楚沐涯一愣:“滚。”
要是宴凌安真的忘了,他大概绝对不会原谅了。
宴凌安又捏了两下,哄着:“我开玩笑的,这次绝对记得清清楚楚。”
楚沐涯更羞耻了。
快要溃堤的时候,楚沐涯埋在宴凌安肩膀上,声音一点都压抑不住了,宴凌安凑上去亲他,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
宴凌安从小床头柜抽了几张纸擦手,低头温存地亲着他。
很久,楚沐涯才缓过神。
宴凌安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先去洗澡。”
楚沐涯的视线缓缓聚焦,转头看向宴凌安,过了一会才提议:“要不……我帮你?”
宴凌安眼神立刻深了好几度,他艰难地转身:“不、不了吧。”
他会疯掉的。
晚上的聚会他根本没喝两杯,只是突然想起了过年在宾馆的一些片段,他干脆就趁着机会和楚沐涯撒撒娇,吃吃豆腐。
他压根没想过要在毕业前和楚沐涯发生关系。
只是如果这样下去,他肯定要控制不住了。
楚沐涯喊了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更多是冷意:“过来。”
显然他很生气。
宴凌安灰溜溜地又从浴室门口走回到床边。
酒精作祟,再加上楚沐涯刚才的刺激,宴凌安早就已经有感觉了,甚至邪念作祟地他没有办法再去思考更多。
楚沐涯嘴上说着要帮忙,实际他连给自己的经验都不多,学着刚才宴凌安的方法圈住,就听到了宴凌安倒吸一口气。
“疼吗?”他问。
宴凌安伸手包住他的手,嗓音低哑得厉害:“我教你。”
……
楚沐涯换了两只手,才结束一切。
各自洗漱完后,宴凌安搬去了楚沐涯的那张床一起睡,刚才他的床在两个人cosplay火娃和水娃的时候被弄脏了。
楚沐涯面朝着墙壁睡在里面,宴凌安关了灯后从后面搂着他,亲了亲他的后颈:“沐沐,我喜欢你。”
“嗯。”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楚沐涯抬手锤了他一下:“睡觉,明天上课。”
宴凌安笑:“明天周末,上什么课啊?”
楚沐涯对于他的嘲笑无动于衷:“不睡滚。”
宴凌安只好叹气:“晚安。”
宁城的六月很热,屋子里还没有开窗户,身后还紧紧贴了个人,楚沐涯几乎是被热醒的。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整个人都自闭了。
他刚想动,身后的宴凌安也清醒过来,两人四目相对,身后的人笑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沐沐早。”
“早。”楚沐涯不动声色,“滚下去,热死了。”
宴凌安没想到一夜过后楚沐涯居然翻脸不认人,疑惑地下床给他让了位置:“沐沐,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楚沐涯下床洗漱:“发生了什么?”
宴凌安一瞬间觉得世界都崩塌了,上次是他忘了,这次楚沐涯忘了,不带这么玩他的吧:“???”他跟着楚沐涯往洗漱台走,一时语塞,“沐沐,你……我……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一辈子!”
楚沐涯从镜子里打量他,眼眸染上笑意:“不记得了,想起来再说。”
宴凌安没错过楚沐涯浅显的笑意,也笑了:“那我帮你复习复习?楚同学成绩这么好,记忆力应该也不错吧?”
说着他作势准备伸手。
“滚!”楚沐涯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用胳膊肘打了他一下。
宴凌安嘴上得了便宜,笑嘻嘻地也拿着洗漱用品洗漱了。
周六不上课,两人呆在一起半天写作业吃饭,宴母在晚饭前给宴凌安发了消息,说有事和他说,让他回去。
宴凌安只好回家一趟。
其实宴母搬出来以后,宴凌安多多少少就猜到一点,虽然借口是离甜品店进一点,可宴母也不会再回去了。
宴凌安一边希望宴母可以回去,也希望父母可以恢复以前的关系,一边又觉得宴母这样挺好听开心的。
他挣扎而又纠结。
路过蛋糕店的时候,宴凌安特意带了一份甜片给宴母带过去。
她今天没去店里,在家里烧了饭菜等宴凌安一起吃晚饭。
“妈!我回来了!”宴凌安开门喊道。
宴母端着玉米排骨汤从厨房出来,笑:“回来啦?快去洗手吧,吃晚饭了。”
“好嘞,妈,我给你买个了芝士蛋糕,你尝尝看味道,好吃的话,偷师到我们家的店里让王师傅学学。”
宴凌安从头到尾用的都是“回来”“我们家”这些词,宴母又开心又难过。
吃完饭后,宴母眉眼带着愧疚:“安安,妈妈准备和你爸爸离婚了。”
第81章 八十一个小学霸
宴凌安起身刚准备去收拾桌子,端着碗的手一顿,差点以为是听错了:“妈?你说什么?”
晏母想了想如实说:“我准备和你爸爸离婚了。”
她确实犹豫过要不要告诉宴凌安,怕他接受不了,也怕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他的高考。
只是她也怕以后再让他知道,他会更加难过。
于是晏母细细想了想,趁现在还没到高三,当断则断。
离婚是她一个人的事,也不全是她一个人的事。
她也得考虑宴凌安的情绪。
宴凌安抓紧了碗,手背青筋突起,他尽量放缓语气问:“是发生了什么吗?”
晏母想了很多,却从来没考虑过把宴父的丑事告诉他,夫妻之间的事是她的事,她不想让宴凌安再多添烦心的事了,她语气平静:“就是感情淡了,与其就这么过下去,不如彼此都放手要来得更好。”
宴凌安皱着眉不说话,他总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宴母又问:“如果,我和你爸爸真的离婚了,你愿意跟谁?”
宴凌安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恍惚间在他上幼儿园的时候,那会宴父宴母关系还很好,经常会一起逗他玩,又一次宴母也开玩笑地问过这个问题。
只是那个时候,不论宴父还是宴母,他们脸上都是笑着的。
而当时的宴凌安,才刚刚学会思考,在想了半天跟爸爸还是跟妈妈以后,终于憋不住地大哭了起来,然后抱着宴父的大腿说不要他们离婚。
后来宴父哄了宴凌安很久,才止住眼泪。
宴母也温柔地给他擦眼泪,说他们不会离婚。
才十几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宴母很少笑,宴父很久才回一次家。
宴凌安也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会因为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哭泣的小孩子了。
宴凌安轻松地笑:“妈,我成年了,我就不能靠自己吗?”
他在灯光下笑的耀眼,只是心里却一点点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