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打了个响指,两眼放光,“怎么来的怎么回,咱们制造或者寻找一个类似的契机,很大概率上能换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哈哈”的小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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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穆小姐”,灌溉营养耶X10
鞠躬~
还有一更,说不准在几点,我们靠缘分见面吧,么么么啾~
第25章 chapter 25
黄欢说完就兴奋地直拍大腿, 似乎在为自己的智慧喝彩:“是不是很有道理?”
程田回他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黄欢一脸无语:“你怕是要感冒的。”
“没事。”程田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换回身体,没把这些小病小灾当回事儿,随手扯过一床被子披身上, “可问题是, 我们的玉已经碎掉了,它们现在还有那种魔力……法力吗?”
“我们可以用502粘起来啊。”黄欢摸了摸下巴, “我看断口还挺平滑的,应该不难粘, 怎么样?”
这次轮到程田鄙视黄欢了:“你说呢, 这种带着灵气的物件你用工业胶水?你觉得菩萨还会搭理你不?”
黄欢托着腮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程田摩挲着白玉, 自言自语:“我这块玉是小时候我妈在老家从一位游僧手里求来的,现在那位高僧在不在世都不好说,再去弄一块肯定不现实了……”
“你是从高僧那里求来的?”黄欢眼神古怪。
“嗯, 你的呢?”
黄欢往某个方向一指:“A大南门出去,直走八百米有个丁字坡,左拐是法恩寺。我上学期随便买来玩儿的。”
“…………”程田。
黄欢幸灾乐祸地挤挤眼睛:“这玉99块,你的多少钱啊,咱们的效果一样呢。”
程田回忆起姜女士提起这方灵玉时骄傲宝贝的神情, 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程田和黄欢一通聊下来, 大为感慨天无绝人之路, 决定明天就去法恩寺拜佛买玉。黄欢一沾到他原来的床就不想回到那间黑乎乎的小屋子了, 这里原本就是人家租住的地方, 黄欢想住,程田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他给圣扬去了条信息, 说有朋友来家里借宿,介不介意自己先睡在他的卧室。圣扬很大方地表示只要洗干净脚丫子就能随便睡。
因为太过兴奋,程田失眠到两三点才入睡,第二天醒来时四肢软绵,脑子又昏沉又亢奋,感觉十分复杂奇妙。程田拿出体温计量了量,三十七度八,不怎么严重的低烧,翻出上次剩下的几片感冒药冲水服下后,程田就跑到黄欢卧室里找衣服穿了。
“你怎么天天穿棉服?”黄欢嫌弃道,“我跟了你一个星期,整天不是见你穿黑棉服就是穿白棉服,我求求你放过棉服吧。”
他一说起这个程田就无语,不是他不想换衣服,而是黄欢衣橱里能穿出门的这就么两件,养活自己已经够困难了,冬天.衣服又贵,哪来多余钱买?
程田只好还是说那句话:“马上不就换回来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打扮怎么打扮。”
黄欢懒得费劲教育他,翻了个白眼从被窝里爬起来,经过客厅的时候发现程田手机响了。
“地主家的疯儿子?”黄欢看得挺乐呵,扭头喊,“这人谁啊,要不要帮你接?”
程田长叹一声,拉好拉链从房间里出来:“你的king。”
黄欢一哆嗦,烫手似的把手机扔到程田怀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还是你来吧。”
程田压力也很大,他现在是真的怕了祁佑,深吸一口气才接通电话:“喂……”
祁佑仿佛怕吓着他一样,语调又慢又柔:“睡醒了吗?”
程田清了清嗓子:“醒了。”
祁佑低澈的嗓音电流似的传过来:“今天是考试周的最后一天,你应该考完了吧?”
“嗯。”
电话那边有打火机的声音,祁佑似乎在点烟:“过来吗?我去接你。”
“……今天不行。”程田偏了偏头,黄欢耳朵都快贴在他脸上了,“我有事,要和朋友去逛寺庙。”
“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的……”
程田特害怕祁佑说要一起来,没想到他还挺识趣,只说让他们好好玩,逛完了给他打电话,他会来接程田他们吃饭。
程田下意识地想拒绝,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原装的身体再和祁佑扯上一毛钱的关系了。可昨天那场疯狂的灾难还历历在目,程田根本没勇气说不,沉默几秒后只好应了下来。
“啧,看来你和祁少爷还真有故事啊。”黄欢神情复杂,有些不满似的,“不是说他刚整了你吗?”
程田又叹了口气,他两天时间里几乎要把一辈子的无奈叹尽了:“句句属实,骗人是小猪。”
黄欢笑着嘁了声,转而又皱起眉:“说真的,我还没听过祁佑和谁说话用这种语气呢,他明显对你有兴趣啊……难道……是那次和我打了一炮,进而食髓知味念念不忘了?”
程田忙不迭地点头,希望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去办正事儿:“对对对,很可能是这样。你快点洗漱吧咱们早点去早点回来换身体。”
“急什么呀,都等这么久了还差几个小时嘛。”黄欢一边嘟囔一边进了洗手间。他似乎挺好奇祁佑和程田的关系,从家里出来还一直喋喋不休地问,程田头都大了,只好捡了一些事情说给他听。他自己这边越说越生气,黄欢那边竟然开始酸了。
“这有什么可难受的?祁佑明显在跟你调情啊!”黄欢仍旧把自己捂得很严实,斜眼儿瞧他,“看来你是真对他不了解,祁佑那种人想玩谁,那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他愿意和你走个过场已经算很看得起你了好不好。”
程田这次是真的无语了,被人那么整都能理解成调情,他都忍不住怀疑黄欢是个抖m了。
“不过你也别当真。”黄欢拍拍程田肩膀,“祁佑不可能对你认真的,玩玩而已,我可是听说他心里有个白月光……”
程田扶额:“我现在没工夫想祁佑,我只想赶快换回身体回法国。”
黄欢讪讪一笑:“行行行,我不啰唆了,还有两步就到了。”
离着法恩寺还有一百多米时,程田就闻到一股很明显的佛香味道。往前走,路边开始出现算命测字的半仙儿,还有几个躺在寺庙前乞讨的可怜人。
程田和黄欢不约而同地拿出零钱,佛祖就在里面看着,两人即将要做的又是那件玄之又玄的事儿,抓紧时间积攒人品。
买票进门后,黄欢先带着程田赶往买纪念品的地方,两个人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万幸的是那批白玉观音恰好还剩下最后两个。程田和黄欢赶紧买了贴身收好,又去一旁买了两把财力范围之内最贵的香,对着最中央的大佛诚诚恳恳地磕了三个响头。
黄欢双手合十,面带拈花微笑:“我决定毕业论文选题的方向就是佛学了,佛门重缘,我一定是那个有缘人。”
程田也一脸虔诚,喃喃道:“只要能成功换回,弟子愿意每月初一十五都吃素……”
两个人神神叨叨地拜了半天,磕完主殿的佛又去磕偏殿的佛,跪了一遍之后心里总算踏实了些,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外走。
“欸,等等。”刚跨出寺庙大门,黄欢突然想起什么来,带着点别扭,“那个祁佑不是说让你逛完给他打电话吗?”
“哦对。”程田摸出手机,迟疑地看了黄欢一眼,“我能拜托你件事吗?”
“你说呗。”
“过会儿见到祁佑,你能不能别说我的名字……就是,你别说自己叫程田。”
“可以啊。”程田对祁佑的嫌弃黄欢都看在眼里,这点无关痛痒的小事他也乐得配合,“我就说叫程一吧。估计他也记不住,我跟着你们蹭顿饭就行了。”
哪怕过了一宿,程田听到程一这个名字还是会有扎心窝子的疼,他黯然地垂下眼睫,给祁佑回了通电话,接通后两三秒就挂断了。程田一喜,心忖这下可以直接回家了,这份喜悦还没来得及从嘴角传上眉梢,一声脆亮的鸣笛便从马路对面传了过来。
“欸,他已经到了。”黄欢压低声音,拿胳膊肘往程田身上顶了下。
程田硬着头皮和黄欢走过去:“你早就来了……”
祁佑笑了下:“在家无聊。”他黑琉璃似的眼瞳转到黄欢身上,笑意仍然留在脸上,“这位就是你朋友了么。”
黄欢本来以为祁佑那恶劣的性格,见到自己恐怕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客气。那客气和对老师同学的客气还不一样,像是顾忌什么,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热络……黄欢几乎要被这样的祁佑吓到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说起话来都不利索了:“你你你好……我是程一。”
“程一。”祁佑眸光微闪,他明明是同样的神情和语速,可程田还是察觉到一点微妙的停顿。他不解地抬眼看去,祁佑已经笑着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祁佑。”
“啊,你手受伤了?”黄欢满脸惊讶,虚虚地碰了下。
“小伤,没几天就能拆了。”祁佑道,“你们想吃什么?”
他问的是两个人,目光却落在程田脸上,期待流星划落般期待着一个答案。
“我都可以。”程田避开他的视线,偏头问黄欢,“你呢?”
“我也都可以啊。”
“都可以……”祁佑沉吟两秒,心血来潮似的,“上车,去吃法餐。”
作者有话要说:
程·不想陪你们玩儿·田X祁·非要找你玩儿·佑
感谢读者“千陵诉说者”,“穆小姐”的小地雷,鞠躬~
(天.衣竟然也是和谐词……)
第26章 chapter 26
乳白色的法式雕花廊柱撑起恢弘典雅的穹顶, 明媚的阳光从半圆形缠枝铁窗中倾然洒落山興,耳畔是轻缓悦耳的钢琴曲。黄欢木呆呆地盯着身前那锅法式白汁烩小牛肉,觉得此刻的场景比互换灵魂还要奇幻。
谁他妈能想到, 自己有一天竟然和祁佑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要说对祁佑没有过YY和奢想, 那也是不可能的,黄欢作为一十九岁的怀春少年, 在讲座上第一次见到祁佑的时候就喜欢的挠心挠肺。后来跟个变态似的四处打听他的消息,了解的越深入就越害怕, 越害怕还他妈越喜欢, 他怀疑自己被祁佑那些破事儿吓得都变态了, 竟然脑子抽风潜进祁佑住的酒店,趁人家洗澡的时候拍了裸.照,借此威胁人家打炮……
黄欢偷偷瞥了祁佑一眼, 暗忖这会儿的他还是挺有人样的,就是那双眼睛不太正常,跟粘在程田身上下不来似的。
程田的注意力都被桌旁的那瓶99年的歌本干红吸引去了,柏图斯庄园酿出来的最好的年份之一,连瓶身上的酒标都有不小的收藏价值。他想着一会儿吃完饭不管这瓶红酒还剩多少, 都得提醒祁佑把瓶子带走……
祁佑仿佛是怕冷落了程田的朋友, 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后, 就把话题引到了黄欢身上。先是和他讨论了一下今天的菜谱, 又开始聊生活。黄欢这时无比庆幸自己经历了灵魂互换, 虽然在法国的大多数时间都在装失语装失忆,但多多少少也耳濡目染到一些餐饮文化, 聊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祁佑形容绅士,谈吐风趣,一举一动都是温和知礼的。可这些举动放在黄欢眼里就不一样了,他太明白祁佑的残忍冷漠,冷不防受到这等礼遇,整个人都快飘上天了。
程田巴不得当个隐形人,老老实实地低头吃饭。黄欢中间去了趟洗手间,祁佑终于空下来搭理程田,特别宠溺地摸着他的手背:“怎么一直不说话,醋了?”
程田干笑着抽回手:“不敢不敢,我这不吃饭呢,占着嘴。”
祁佑笑着看他一眼,拿起放在桌边的手机,低头不知道给谁去了条信息。程田有点奇怪,他认识祁佑几个月了,还从来没见过他在和别人相处的时候玩手机,就连他们家的公司有事儿直接都是打电话的。他和自己这种十分钟不点开微博刷一下就难受的人压根儿不是一种生物,自控力强到变态。
黄欢的厕所没上完,祁佑的手机就震了下。他垂着眼睛点开,屏幕上出现了五个人的照片和相关资料,如果程田看到的话绝壁能吓死,里面赫然是他们一家人的信息!
祁佑咬了口面包——他爪子还上这夹板呢,没办法用刀叉:“你和程一怎么认识的?”
程田谨慎地看他一眼:“刚刚不是说了嘛,我们一起发过传单。”
祁佑挑着眉毛“哦”了声。
程田被他哦得直心虚,眼巴巴地问:“怎么了?他这人有问题?”
祁佑发出一声嗤笑,不屑道:“小丑一个,你今后离他远点为妙。”
“……”程田,“……你认识他吗?”
祁佑懒洋洋地晃着康丁酒杯,深红色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一层浅浅的宝石般美妙的色泽:“不认识。”
程田气得真想把餐盘戳出个洞:“不认识你就在背后编排人家?真行。”
祁佑无奈地看着他:“这个世界是很复杂的,有些人看着人魔狗样,背后还不知道怀着什么歪心思鬼目的呢……算了,天真点也好,毕竟你还是个小朋友。”
程田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道老子实际年龄比你还大一岁呢,小毛线啊小。
祁佑还想说什么,这时候黄欢终于放完水,扬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