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又按住亲了一通,才转身离去。
贺屿天擦着身子出来的时候,白饶正在扒拉着自己的被子,偷偷低头看,贺屿天走上前去问:“饶饶看什么呢?”
是他的身子不够吸引人么,开始看他自己的了?
白饶明显被吓了一跳,他在床上抖了一下,抬头看见贺屿天的脸,小小声说:“在看哥哥给我种的小草莓。”
贺屿天拿着衣服的手顿了顿。
白饶不知死活地发出感叹:“哥哥真的给我弄了好多好多啊。”
贺屿天的声音有一些喑哑:“好看么?”
“好看。”
“要不要再来一点?”
白饶像是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大声回应:“要!!”
这一声“要”,贺屿天执行到了两个小时后。
已经是饭点了。
这里的饭点指的是午饭。
两人从激情中回到现实,贺屿天有些疲惫,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肝和肾可能不大够用,而且自己也快蹭秃噜皮了。
他看了看身边眼中闪着星光,虽然嘴上说着腰很疼腿很酸,但是如果贺屿天问他“还来吗”一定会欢快给出肯定答案的白饶,再看看已经进入贤者时间面无表情的自己,终于知道那句“没有耕完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真是话糙理不糙。
其实两人昨天的计划是今儿去买大床,今天晚上就实现两人同床共枕,在King size上抱着打滚的梦想,但是依照白饶的现状,这个计划八成是泡汤了。
不过也没有关系,没有大床并不能阻碍两人睡在一起的渴望,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大势所趋,所以买床的计划晚一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经历了连环缴粮事件的贺屿天,隐隐有些觉得,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毕竟小浪娃不是谁都能经受得起的,如果因为积极应对求欢导致x尽人亡进而英年早逝,他可能会成为历史中让人津津乐道的笑话。
贺屿天一边给白饶按着腰,一边绞尽脑汁措辞:“饶饶,我们商量个事儿,行不行?”
白饶腰间酸痛一片,被男人的大手按摩着,酸爽又舒服,他哼哼唧唧地回答:“什么事,你说嘛。”
贺屿天小心翼翼:“以后……怎么一周两次,怎么样?”
白饶不高兴了,小嘴一撇,鼻子皱皱的。
贺屿天连忙道:“三次!三次行不行?”
白饶噘着嘴,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
第69章
白饶看上去相当不高兴, 他甚至有一点伤心:“哥哥为什么要减少次数?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做运动?”
贺屿天赶紧给他顺毛, 解释道:“这样比较健康,可持续发展才是——”正道。
但是白饶不听不听,他的声音里可怜巴巴的,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是因为我不够紧么?腰不够软么?还是因为我不够浪?哥哥为什么和我只做了一次,就已经腻歪了?”
白饶不让贺屿天给他按腰了, 缩到床头的小角落里, 委委屈屈地抱着腿, 表达自己的不满。
贺屿天连忙追上去,把人搂进怀里:“没有的事!饶饶非常棒。”尤其是在最后一个方面,简直无人能及。
“那你为什么还要减少次数?哥哥弄我,让我感到很快乐, 哥哥没有收获快乐么?”
“快乐,但是腰子——”
“那不就行了?哥哥我们再来一次?”
贺屿天吓得手一哆嗦,他掐了掐在他腹肌上来回磨蹭的小屁股, 连忙正色道:“可不能这样, 咱们得节制一点, 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
“为了我们的健康。”贺屿天补充说,他和白饶面对面坐在床上,双腿绕住把人圈在里面, 伸出三根手指, 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和气魄,“一周三次,不能再多。”
公狗腰再好, 也不要贪欢啊。
不然你老公的腰子就要报废了。
白饶上身前倾,额头一低,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软声道:“一周四次嘛,好不好?”
贺屿天心一软,但捂着腰子的手让他瞬间清醒。
贺屿天摸摸白饶柔顺的头发,坚持道:“不许砍价,乖。”
白饶脑袋贴着贺屿天的身体蹭了蹭,好像跟主人撒娇的小猫:“加一次嘛哥哥,你疼疼我,多疼疼我好不好。”
威严的一家之主·贺屿天吭吭哧哧:“饶饶……”
他的防线明显已经快要被攻破。
白饶再接再厉,他蹭着男人的胸膛直起身,贴着他在下巴上印了一个吻,软乎乎的:“求求了。”
贺屿天的防御全面崩溃,他心都要化了。
给你!都给你!
“就四次,不许再多要了。”
白饶高兴地眼睛一眯,俯身对着他的锁骨,飞快地嘬出一个印:“小草莓送给你,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贺屿天受不了搂住白饶的脖子,在他脑门上狠狠“啵”了一口,又将人揉在自己怀里,老半天才放开。
这个小浪娃,真是让人遭不住。
……
因为贺屿天赞助的按摩服务,白饶好了很多,除了走路的时候感觉磨地难受之外,其他地方已经好了很多,起码不像刚醒来那样连床都下不了了。
贺屿天在白饶欢天喜地的眼神里将人抱到浴室里,稳稳当当地放进浴缸,然后转身就走:“洗完了叫我。”
这可不是白饶想象中的结果!
白饶连忙拽住他:“你怎么走了,不帮我洗么?”
不用白饶说,贺屿天就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如果上手给白饶洗澡,肯定要揉搓全身,然后被挑起一身火,这场纯洁的好心帮忙就会变成需要未成年人不能了解的鸳鸯浴,刚刚约定的“一周四次”就成了笑话。
贺屿天转头没说话,但那眼神明显是“宝贝你的胳膊完好无损啊”这样的话。
白饶可怜兮兮地举起胳膊:“哥哥我手臂疼。”
贺屿天捏捏他:“哪儿疼?”
这人的手臂分明洁白无瑕,一点显眼的痕迹也没有。
白饶道:“两个胳膊都疼。”
“昨天晚上……那个的时候,我一直搂着哥哥的脖子来着,明明已经酸痛地受不了了,想要放下来,结果哥哥又拎着我的手臂放回脖子上了。”
贺屿天想起来了,那时候白饶确实一直搂着自己的脖子,像个躺着的树袋熊一样,全身挂在自己身上,然后不知为什么从自己颈后滑下,柔柔地一路来到胸前,拨弄撩拨,到处点火,自己就拽着他的胳膊放回了原位。
“搂了一夜,我的胳膊现在抬都抬不起来了,好痛的。”
“都是哥哥的错。”
贺屿天小声试探:“所以?”
终于说到想要的地方,白饶眉眼弯弯,原形毕露:“所以哥哥要负责,要给我洗澡。”
“全身都要搓哦。”
贺屿天:“……”
啧。
行叭。
……
两个小时后。
贺屿天重新穿好衣服,靠着洗手池站着,惆怅地叼着嘴里的东西。
白饶欢快地洗第二遍澡,动作流畅地不得了,一点也看不出“胳膊好痛抬不起来”的样子。
……小骗子。
白饶转头看见贺屿天的样子,觉得自家男人这样子真是风流倜傥,但还是问了一句:“怎么开始抽烟了?”
贺屿天食指和中指夹住嘴里叼着的东西,拿下来在白饶面前晃了晃:“这是糖。”
白饶笑道:“哥哥的事后糖比别人的事后烟还要潇洒。”
贺屿天弯下腰捏他的下巴,迫使这个小娇娃看向自己:“别以为拍彩虹屁就能逃过惩罚。”
白饶咬着嘴唇眨眨眼。
贺屿天霸道总裁一般,压着声音邪魅狂狷:“小骗子,竟然装委屈骗你老公,你要承担后果。”
白饶看着男人的指尖,轻轻咬住,一口吮到底,含糊不清道:“哥哥想怎么罚?”
贺霸总压根玩不过,瞬间破功,红着脸慌忙把手指抽出来:“饶、饶饶这么想要惩罚么?”
“想要哥哥的惩罚,”白饶乖巧道:“坏孩子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
“哥哥想打屁股,亲的我喘不过气,还是罚我下不来床?”
贺屿天:“……”
饶饶好打算!
这难道不是奖励么?!
贺屿天“大发慈悲”放过了这个爱说谎的坏孩子,并严肃地告诫他下次不许再犯,便出门给白饶觅食。
他不知道自己教育孩子的声音多么色厉内荏,也不知道自己夺门而出的背影多像落荒而逃,他只能感受到自己脸颊的温度,似乎烫的快能煎鸡蛋了。
在外面转了一圈,脸上的温度褪地差不多,贺屿天拎着食物和白饶点的香蕉一脸庄重地往回走。
每次被白饶撩地受不住,只能跑出来缓解心情,这样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过于丢脸。他需要改变策略,要么学会反撩,要么能够面不改色地面对白饶的挑战,降服这个小妖精。
忽然一个电话打在手机上,贺屿天接起:“谁?”
电话里传来金哆哆嘹亮的声音:“老大你现在在家么?”
贺屿天:“不在,我在外面给你嫂子买吃的。”
金哆哆疑惑:“老大你为什么不点外卖?”
这是一个好问题。
如果不是被撩地实在遭不住,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推倒眼前的人,仅存的冷静却告诉他,“亲,你的腰子快遭不住了”,冲动和理智反复拉扯,消耗他的自制力,谁又会放着香香软软的美人不抱,跑出来独自冷静呢?
贺屿天跳过了这个问题,直接道:“打电话做什么?”
“哥咱们今天出去玩吧,叫上嫂子一起。”
贺屿天:“你嫂子今天不舒——”服……
他的声音被电话里的男低音打断了:“玩什么,这么神清气爽,看来昨天我还是太怜惜你了。”
“诶,别!”
电话在金哆哆逐渐消失的“不要不要”中,被粗鲁地挂断了。
贺屿天拎着袋子,羡慕地吸吸鼻子,这才是正确的相处模式叭,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是自己被欺负地弱小可怜又无助呢?
贺屿天的手攥了攥,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他一定要重振夫纲,降服了这个小浪娃!
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门,贺屿天听见浴室里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前去查看。
难道是他不肯应对求欢,饶饶便自给自足了么?
那他还要这铁棒有何用?!
推开浴室门,便看见一个蜜桃似的雪白翘臀,贺屿天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
白饶翘着屁股,手扶着洗手池,又细又软的腰深深地塌下去,胳膊努力向后伸,中指指尖还带着可疑的乳白色膏状物。
贺屿天:“……饶饶?”
“你在……”做什么?
白饶回过头,看着一脸懵逼的男人:“里面好痛,我在抹药。”
贺屿天为自己的猜想感到羞愧,刚刚褪下温度的脸又泛起一层薄红。
白饶轻声道:“可是我够不着。”
贺屿天的眼睛不可控制地看向那个正在抹药治疗的地方。
那里因为过渡摩擦,可怜兮兮地红肿着。
白饶发出邀请:“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贺屿天的脸“轰”地一下又红了,成功升起回到那个能煎鸡蛋的温度。
第70章
没等贺屿天回应, 白饶就把手里的膏药递给了他, 软声请求:“哥哥帮帮我吧,好不好?”
贺屿天骑虎难下,吭吭哧哧地说:“要不还像上次那样, 我闭着眼,由你自己扶着我的手来摸索……”
这样的合理性建议却遭到了白饶毫不留情的拒绝:“不行呢哥哥, 我的手臂使不上劲, 没有办法拉着你的手做事情。”
贺屿天:“……”
你确定?!
你怕不是在骗傻子。
贺屿天算是发现了, 白饶手臂的疼痛,其实是薛丁鄂的疼痛。
什么时候疼,哪里疼,疼到什么程度, 都由白饶说了算。
但他看着对方可怜兮兮的表情,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接过那只药膏, 顺着白饶的意思, 将白色的膏状物挤在指尖上:“可以开始F准备了。”
白饶见他屈服下来, 得意地扬起嘴角,努努嘴唇正想说些什么,肚皮却率先发出“咕”的一声长鸣。
实际上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以后了, 早餐和午餐都还没吃, 从昨晚到现在运动量又这么大,胃里的东西已经消化得很干净了,感到饥饿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这种窘况还是让白饶“刷”的红了脸颊, 毕竟在喜欢的人面前发生这种事,还是让人很不好意思的。
不过贺屿天倒不觉得怎么样,反倒感觉这样的白饶更加可爱,他捏捏对面青年嘟起的嘴唇,笑着道:“别着急,我刚刚把饭买了回来,一会儿咱们就可以吃了。”
没等白饶说话,贺屿天又想到什么,说:“以后一定要节制,可不能这样放纵了,别说我的……”贺屿天顾及着自己的面子,把“腰子”这两个字做了消音处理,接着道,“总这样下去,你的胃可受不了。”
白饶赶紧拉住贺屿天的手臂,摇了摇:“就一两次嘛,没有关系的。”
谁知男人却在这方面非常不好说话,白芍的请求遭到了坚定的拒绝:“一次两次也不行,你忘了上次犯胃病时疼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了?”
白饶撅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