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人,很难钻空子出去。
“嗯。”杜夏倒不是很担心,这金手指虽然听起来不大好听,但是用起来还挺好用的,若是遇到江鹤本人,倒不知道有没有办法直接从他嘴里套出情报?
“宿主,心机越重的人内心越是封闭,可能套不出情报反而被怀疑到你使用了什么手段,你可千万小心啊。”6666说。
杜夏在心底叹了口气,不行吗,其实他也觉得不行,毕竟如果可以直接向本人套出情报的话,这个任务就毫无意义了。
第63章 我在青楼相亲的日子1
翌日, 杜夏让飞羽绊住江鹤,自己假扮成一个下人前往账房。
他镇定的走过江鹤房前,期间江鹤并没有看来一眼, 大概是没认出他来。
杜夏松了一口气, 到了账房, 里面有一个账房先生坐着算账, 杜夏敲敲门,那人虽然满脸狐疑, 还是让他进来了。
“你来有什么事?”
“是江管家叫我来支取银两的。”杜夏说。
账房先生的神情明显放松下来,杜夏见状就知道他和江鹤之间关系匪浅。
账房先生道:“只是你怎么是个生面孔,也没事,把字据拿来给我看看。”
杜夏自然是没有江鹤立下的字据的,他伸手到怀中假装找字据, 对账房先生说:“啊,怎么丢了。”
账房先生从账目上抬起头, 皱眉看着他,只看到一双深红的眼睛,然后他就双眼发晕了。
杜夏看把他控制住了,问:“你在这里管账多久了?是替江鹤管账吗?”
“我三年前来花菱院, 本来是采购, 是江管家让我管账的,之后我就为他办事。”账房先生说。
杜夏一听心想,好家伙,这完全是江鹤的人, 不过并没有太过惊诧, 说:“把账本拿来给我看看。”
闻言,账房先生却站着不动。
杜夏觉得有些奇怪, 只当他是不肯,怕迷魂眼失效了,他赶紧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账本翻了起来。
每本翻了几页,杜夏立刻发现这些账本做的很是工整,几乎没有错漏可寻。翻到最近的,上面每笔收支都有详细的批注,简直是无可挑剔,进购的东西都很正常,看不出有什么阴谋。
杜夏不得已接着问账房先生:“这些是江鹤让你做的?”
“是的。”账房先生张嘴好像还要说什么,但是神色挣扎后,什么都没说。
杜夏心想他一定隐藏了什么很深的秘密,是轻易不能告诉别人的,他又翻了翻账本,随即发现了一个问题。
购买的东西虽然很正常,但是花费的银两不大正常,换句话说,数量不大正常。
比如说蜡烛,可以理解花菱院地大人多,需要很多银两来买蜡烛,但是一个月光买蜡烛就花了四百两银子,这也实在是有些夸张了。
而且,明明花魁游街将近,但是这账本上却没有关于游街所用银钱的记录。
杜夏问:“游街的账目你还没写好?”
“江管家说,可以等游街后再写好。”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现在比较忙,账目不是一下能做好的。
可是,他还是觉得哪里很古怪,他又问:“江管家最近有让手下买很奇怪的东西吗?”
闻言账房先生不说话了,杜夏猜测一定有,不过账本上却没有,他心中产生了一个猜测,这一切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看到的都是假账,是江鹤做给别人看的,不过银钱必须对上,所以应该还留有真正的账本,最近的真账本应该还没有被销毁。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账本的时候账房先生没有拿给他的原因,因为他在犹豫要不要拿真正的账本。
杜夏也不管他了,径自在账房里搜寻起来,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真账本应该也在账房,不然他怎么做假账。
账房除了很多废纸之外,倒找不出其他东西来,杜夏起身看到书桌旁边放着一个书架,上面空空荡荡的,放着几叠厚书。
杜夏走过去翻了翻书,还别说,被他给找到了,一本大书是空的,里面放着厚厚一沓未装订的纸张。
杜夏看了几页,发现这就是近期的账本,翻到最后,日期是前天,杜夏看了一眼,心下了然。
前天是江鹤决定要办花魁游街的日子,花菱院除了正常的开销之外,多了一样很突兀的东西,那就是木材。
才一天,竟然向外面购买了一千公斤的木材,这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最近又不需要修建房子,买这么多木头干什么。
杜夏心想,从那天起江鹤就已经决定了,他的目的是——火烧花菱院。
他不确定云容是不是五皇子,但是宁肯错杀,也不能放过,所以他决定放火烧死花菱院所有的人。
“恭喜宿主发现‘江鹤的预谋’,现在开启任务‘阻止江鹤’,阻止不了江鹤也会导致BE。”
杜夏把账本放回原处,转身对账房先生说:“刚才的事你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要对江鹤说。”
“是。”账房先生道。
杜夏走出账房,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江鹤朝这边走来,他急忙走进旁边的庭园里,想等江鹤从面前走过再出去。
然而江鹤显得很多疑,并没有直接从他面前走过,还向他藏身的树丛看过来,杜夏心下吃惊,心想他也许刚才瞥到了人影。
江鹤犹豫了一下,朝他这边走来,就在杜夏觉得大事不好的时候,面前出现了选择肢。
“云容救我”、“元夕救我”、“凤箫救我”、“孤鸿救我”、“月楼救我”、“飞羽救我”
“特别提示,如果所选的人好感度不够或是没有合理的借口出现,宿主发现的秘密极可能败露。”
杜夏感到头大,云容在准备花魁游街,现在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突兀了,而且和他一起出现在这里怕江鹤起疑心,那么不能选他,可是其他人好感度可能不够。
不过杜夏随即想到,元夕知道他要帮助云容,或许会因此高看他一眼呢?他出现在这里也不是很突兀,没准可行。
这么想着,杜夏在表针转完一圈之前做出了选择。
=>元夕救我
身后忽然有人推了杜夏一把,又把一件罩衣密不透风的披在他身上,遮去他下人的装束,杜夏回头一看,就见元夕站在身后,他想这真的是喊谁来谁吗,这么神奇。
“跟着我。”元夕低声道,率先走出了庭园。
杜夏依言跟他走出了庭园,两人与江鹤迎面撞上,江鹤有些吃惊,问:“牧公子和元夕你们这是……?”
“正巧,牧公子有事想问江管家,我顺路遇到,怕他不认路,就陪他来了。”元夕道。
江鹤看向杜夏,还好杜夏反应快,他道:“我想问问江管家,不知花魁游街的时候,我能跟在云容身边吗?”
“倒没有这个先例,”江鹤沉吟道,“以往都是下人陪在身边,这恐怕也于牧公子的身份不符合吧?您大可坐着轿子跟在队伍后面。”
“我想站在云容身边,看他接受大家的赞誉,还请江管家通融则个。”杜夏拱了拱手,郑重的请求道。
江鹤看起来面有难色,不过还是道:“那我和其他管家商量一下吧,倒是有劳牧公子你这么有心了。”
“谢谢江管家。”
江鹤并没有起疑心,杜夏正要离开,江鹤叫住元夕,道:“元夕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杜夏知道他想从元夕口里探听什么,他相信元夕不会说的,就对元夕道:“谢谢元夕公子,那我先走了。”
元夕点点头,两人目送他离开。
杜夏直奔隐芳院去,想告诉云容江鹤要放火,一路上风风火火的,经过拐角时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一阵淡香传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容,他身边跟着众多下人,云容看到他浮起一些笑意,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笑意就又消失了。
杜夏从他怀里出来,担心别人说他孟浪,结果旁边的下人只是笑着,倒没有计较什么,杜夏松了一口气。
“云容,你这是去哪里?”杜夏问,用目光示意有话要跟他说。
云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对下人说:“一会儿再试,我先回去了。”
“云容公子”、“云容公子”,下人们吵嚷着,不过云容自顾自的回房去了。
杜夏和他并肩同行,问:“准备花魁游街很忙吗?”
“连轿子都要我坐上去试,当然忙。”云容说着看他一眼,“不过是你为我办的,多忙都值得。”
“……”杜夏发现他今天一身白衣衣襟散开,里面还穿着朱红的轻衣,看起来在飘逸之余还多了些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幽艳。
云容几次转头打量自己,杜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直至他问:“这外衣不是你的吧?”
杜夏这才想起自己穿着元夕给他的衣服走了一路,忙扯下来,里面的下人衣服露出来,云容微微挑起了眉梢。
“你可别误会啊,”已经有前车之鉴,杜夏即刻解释道,“我是去调查事情了。”
“我没有误会,只是还是不想看到你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云容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把衣服从他手里接过,有些暴力的揉成一团。
杜夏觉得他的逻辑绝了,很佩服他这点小事都能吃醋,说:“您厉害。”
第64章 我在青楼相亲的日子1
杜夏把江鹤要放火的事情告诉了云容, 云容道:“原来如此。”
“只是不知道他要挑在什么时候动手,最好能阻止他,再不济也不能让花菱院的人受到伤害。”杜夏说。
“我猜多半是花魁游街那天晚上吧, 待我们因为劳累睡下, 正是下手的最佳时机。”云容说。
杜夏想了想, 有道理, 这时眼前出现了选择肢。
“让云容除掉江鹤”、“再想想”
杜夏没想到选项这么刚,让云容除掉江鹤确实一了百了, 不过杜夏不想看到云容这么做,怎么说他也贵为皇子,何必要因为这样的事脏了双手。
=>再想想
“云容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30”
杜夏说:“很难在江鹤动手之前疏散众人,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在他动手当天阻止他。”
云容点头表示赞同, 看向杜夏:“不过这很危险。”
“我不怕。”
云容一笑,说:“也是, 你一向很勇敢。”
云容起身焚香,说:“明天花魁游街就开始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江鹤会在明天夜里动手,今晚你睡得着吗?”
杜夏本来觉得可以睡着,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 觉得还真可能睡不着觉了,他有些紧张的道:“殿下还是早些休息为好,明天游街是很累的,要保存体力。”
“你若是难以安眠, 不如留在我这里, 我们两个无眠之人,也好做个伴。”云容轻笑道。
杜夏心想他一定是在开玩笑, 怎么可以留在这儿过夜,花菱院的规矩是不允许的,而且,他明明是殿下,有的时候却这样不正经,让杜夏感到伤脑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殿下你肯定在开玩笑吧?”
“你怎知是玩笑?”云容走到他面前来,手里拿起桌上的扇子,在手中开合两下,不过是简单的动作,也能体会到难以言说的风雅。
他边玩扇边注视杜夏,杜夏低下头去,却被他用扇子抬起下巴,说:“等离开这里,你便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杜夏抬手握住他的扇子,感觉明明自己是客人,他是公子,怎么地位有些颠倒过来了,让他太过得意忘形也不好。
云容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杜夏把他的扇子收到手中,云容没有反抗,杜夏用扇骨挑起他的下巴回敬,问:“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云容显然有些愕然,大概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大胆,身体一时间都有些僵硬,杜夏心想压迫皇子果然还挺有趣的,接着道:“不说就是有了?”
云容握住他的手腕,杜夏便觉腕上沉重无比,云容的黑眸定定的看着他。
虽然杜夏也掺和了,但见他这样一时有些慌张,不过还没等他挣开,身体就倒下了,云容把他压在榻上,用胳膊帮他垫了一下,温柔的将他托在身前。
“殿下,你又违规……”
话未说完,云容用手轻轻按住他的嘴,说:“答应我,我们一起平安的离开花菱,好吗。”
“答应”、“不答应”
=>答应
“云容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150”
……
翌日,从凌晨起花菱封闭的朱门就打开了,因为今天是花魁游街的日子。
花菱下人到花荫街上开道,为了避免行人冲散游街队伍,在地上放下路障,中央的花魁道则铺上朱红的锦缎。
以锦缎铺地,也只有花菱院才有这样的手笔,据说主办花魁游街的是牧公子,花魁是花菱院最神秘、姿容第一的云容公子,整条街都为此沸腾,不到片刻,这消息就传遍全镇。
午时一过,花魁队伍便从花菱院中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是一些带着面具的花菱下人,扮演种种妖魔鬼怪,表现对鬼神的崇敬。
在面具队伍之后,紧跟着演奏管弦的乐人,他们都是花菱院精心选拔的乐人,虽然在热闹的大街上,演奏的乐声也十分清澈动听。
在乐人之后,是拿着棍棒维持纪律的下人和提着灯笼的下人,灯笼上写着云容的名字。
接着,便是几个年轻的公子,他们为云容开道,紧随其后,便是云容的轿子,是镂空的红花梨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