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在自己桌子旁边的张欣韵，瞬间刹车，把最后一个字说完，“多。”
张欣韵见贾一聪盯着自己看，便笑着打了声招呼，“你好。”
她皮肤白皙，扎着小丸子头，脸蛋圆圆，发际线很好看，耳边垂着一些小碎发，笑起来会露出两个酒窝。
博砚有两套校服，其中一套是英伦风的，蓝色衬衫配米色马甲，穿在张欣韵的身上文艺又好看。
楚瑞阳正要提醒贾一聪别一直盯着人家妹子看，然后就发现小胖子的脸变红了。
楚瑞阳：“……”
张欣韵该说的话说完，打过招呼就走了，剩下贾一聪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楚瑞阳团了张纸丢他，“回神了葱。”
贾一聪接过纸团傻笑，“她长得真可爱，嘿嘿嘿。”
楚瑞阳“……”爱情来的太快就特么像是龙卷风啊。
还没感叹完，听到旁边的肖绝同学问：“所以到底是什么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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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月考（2）
这怎么还没完了？楚瑞阳有点头秃, 肖绝是个钢铁直男，看到那些东西不会疏远他吧。虽然他也很直，但莫名心虚是怎么回事。
秋季的穿堂风扫过, 吹起肖绝额前的黑发，他穿着博砚的浅蓝色毛衣, 白皙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
察觉到楚瑞阳的视线，肖绝停手, 抬眸, 他睫毛长密, 眼眸漆黑，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看着楚瑞阳说，“问你话呢阳阳。”
阳阳，楚瑞阳耳朵有些痒，下意识伸手去捏右耳耳垂，这好像是肖绝第一次这么叫他吧。
明明很多人也这么叫过，可这两个字从肖绝嘴里说出来, 伴着他特有的低沉嗓音钻入耳膜，让人莫名觉得有点……苏。
不得了不得了，肖绝这是天然撩啊，幸好自己不是女生。
扒拉了下头发, 楚瑞阳强行解释，“就……就咱两在学校的照片呗，论坛上都羡慕咱两哥俩好呢, 当然还有人夸我帅。”
肖绝看着面前脸色微红的小孩，见他又去摸自己的耳垂，这是楚瑞阳紧张时的下意识动作。
勾起唇角，声音扬起一个弧度问他，“是吗？”
楚瑞阳咽了下口水，声音提高了一个度，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是啊。”他一瞪眼睛反问：“难道你觉得我们关系不好？”
表情严肃，大有你要是敢说否我就跟你决斗的架势。
小东西还会反客为主了，肖绝轻笑，看着楚瑞阳的眼睛说，“好，特别好。”
“这还差不多。”楚瑞阳哼哼两声，趴回桌上做题。
表面非常镇定，心里却长长出了一口气，躲过一劫，可特么给我厉害坏了。
旁边的肖绝看着他清秀的侧脸眼眸深沉。
他怎么会不知道论坛上的事情，甚至手机的私密相册里都有从论坛保存下来的照片，张欣韵拍照技术确实不错。
之所以会再问一下楚瑞阳，只不过是想借此来确定一些事情。
现在看来小孩对某些事似乎并不反感，肖绝低头，敛去眉梢的笑意。
早上第一节 课是语文，王研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进教室，她今天穿着另一个色系的干练小西装，波浪卷，红唇，美是挺美，就是冷冰冰的，所过之处冰冻三尺，性冷淡的人设不崩。
讲课依然干巴巴的了无生趣，认真听她讲的没几个，当然大家也不敢说话，都安安静静搞自己的事情，就连平时上课积极主动回答问题的陈林同学也安静如鸡。
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今天不知怎么就把王研给惹怒了。
把书往桌上一摔，王研皱起眉头，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烦躁，“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回事，看看你们那要死不活的样子。”
“下周就要月考了还一点不知道着急，你们去看看其他班什么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就没带过比你们还差劲的学生，你们是来砸博砚牌子的吗？”
“……”
王研在博砚挺有名，大家也都知道她什么脾性，发脾气的时候听着就行，千万别顶嘴。
所以本来就死气沉沉的课堂氛围更加凝滞，落针可闻，只有王研尖锐的声音在教室回荡。
那声音实在刺耳，话也难听，楚瑞阳题是彻底做不下去了，开始拿出便利贴画小人。
肖绝上辈子没上过王研的课，现在听她发脾气跟看热闹似的。
上一世的他见过很多女人，功成名就后更是有各种人来投怀送抱，内敛的、大方的、妖娆的、性感的……
她们的欲念跟目的写在眼里，让人觉得无聊又厌烦。
王研这种的肖绝太了解了。长得好看，自命不凡，却嫁给宋清江这种油腻窝囊的男人，在博砚当个小小的教学主任，媚上欺下，生活平淡如死水，像班里同学说的那样，性生活大概还不协调。
有点无趣，要不是楚瑞阳，他大概永远不会出现在这样的课堂上。
正想着，一张淡蓝色便利贴递到眼前，侧头，某人正冲他眨眼。
视线扫过去，淡蓝色的便利贴上画着一个火柴人，火柴人嘴巴巨大，旁边是一串“balabalabalabala……”的字母。
在火柴人旁边，是一个圆脸表情包，手里举着把刀，旁边写着“别拦我，让我砍死她！”
字很好看，灵动舒朗，笔锋有力，一看就下功夫练过。
侧头，楚瑞阳把下巴支在桌面上，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无聊。
摇头轻笑，肖绝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递给他。
楚瑞阳最喜欢的水果味奶糖，他说过一次肖绝就记住了。
某人眼睛亮起，接过糖，微微弯腰，用书摞挡着把糖塞进嘴里，然后扯出一本单词书，强行忽略前面王研刺耳的声音开始记，片刻后又偷偷剥一颗糖放进嘴里。
他眉目低垂，偷偷吃糖的样子像只小松鼠，乖巧的让人忍不住想揉揉他的脑袋。
王研一口气说了十几二十多分钟，直到快要下课才消停，“……我看你们一个个下周月考能考成什么样子，待在15班，你们就不觉得丢人吗？”
“但凡有点上进心你们就努努力，争取期中班级滚动的时候能前进几个班。”
把教材收拾好，王研目光在教室扫视一圈，“行了就这样吧，下课。”
可算是下课了，楚瑞阳把单词书一合，整个人趴在桌上，真是听王研一席话，少读十年书，这种人是到底怎么当上老师的。
刚吐槽完，就听见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王研走过来，敲敲两人两人桌子，面无感情道：“肖绝，跟我来办公室一下。”
楚瑞阳目送两人出了教室，他们前脚刚一走，整个教室就炸了，同学们七嘴八舌开始吐槽。
“我靠，她昨晚是不是跟宋讲讲吵架了，有火没处发也不能拿我们当出气筒吧。”
“那能叫吵架吗？肯定是她单方面□□，宋讲讲也就会跟我们耍威风，在她面前不怂的跟孙子似的。”
“我们15班招她惹她了，不就是有个在理科1班的女儿吗，学习好了不起？每次都得拿出来说一遍，我学习差吃她家大米饭了吗？”
“更年期吧她，长那么好看脾气怎么那么差，白瞎她那张脸了。”
“我以后再也不想上她的课了！”贾一聪愤愤吐槽完，星星眼看楚瑞阳，声音特别谄媚，“阳阳阳。”
楚瑞阳鸡皮疙瘩都要起来，拿书拍他脑袋，“有屁快放！”
“诶嘿嘿……”贾一聪苍蝇搓手，“这个嘛……”
……
肖绝从王研办公室回来，就见贾一聪拽着楚瑞阳袖子，要多谄媚有多谄媚，“小楚老师，我后半生的幸福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
肖绝把楚瑞阳的的衣袖从小胖子手里拽下来，“干什么呢你们？”
“他让我帮他补课。”楚瑞阳指着贾一聪说，“虽然明面上的理由是不待见王研，但我们都知道他就是想追妹子。”
贾一聪的同桌附和，“对！”
小胖子也没不好意思承认，“诶呀，谁让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呢，可我真的就很喜欢张欣韵啊，她超可爱的。”
“咦~”楚瑞阳被他的语气膈应的不轻，问肖绝，“你想不想揍他？”
肖绝笑笑，问贾一聪，“你想追张欣韵？”
贾一聪疯狂点头，“对啊对啊对啊。”
他还特别有自知之明，“但我现在成绩太差啦，我得努努力，起码得到……3……5……”想了想，最后一拍桌子发出豪言壮语，“起码得先滚动到7班吧。”
“嚯。”楚瑞阳继续捧哏，“有志气！”
肖绝都让这两活宝逗乐了，他看着贾一聪，“你既然想追她为什么不直接让她帮你补课？”
“……”
“！！！”
一语惊醒梦中人，贾一聪看着肖绝，简直惊为天人。
连他同桌的小男生都竖起大拇指，“妙啊绝哥。”
“看到你进步她肯定会特别有成就感，而且补课的过程中你们还可以培养一下感情。”
“有理有理。”贾一聪觉得这方法可行，兴冲冲回到座位合计去了。
肖绝坐好，就看到楚瑞阳瞪着眼睛看他，神色怪异。
肖绝问：“怎么了？”
“没什么。”楚瑞阳挠挠头，想了想说，“就是觉得吧……哎呀怎么说呢。”
可能是受书中原有印象的影响，楚瑞阳一直觉得肖绝性子很凉，冷冷清清的，就好像外界的所有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楚瑞阳，肖绝会帮别人出主意怎么追妹子，他肯定会觉得那人疯球了，但事实是肖绝确实这么做了，而且出的主意听起来还挺有可行性。
他想了半天，豁出去了，“就是没想到你会教人追妹子，就觉得吧……挺意外的。”
说开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楚瑞阳拿胳膊肘撞撞肖绝，凑到他跟前悄眯眯问，“你这么有经验是不是之前实践过啊？”
他摆出小判官的架势，拿下巴指指肖绝，“说，帮谁补课了啊？”
眼前的小家伙气势十足，下巴干净圆润，瞪大眼睛故作严肃的样子看起来萌哒哒的。
肖绝眼眸深沉，看着他说，“我没帮人补过课。”
楚瑞阳刚想撇嘴嘘他，就听肖绝继续道，“只有你。”
只帮你补过课。
低沉的声音敲击着耳膜，虽然楚瑞阳并不需要肖绝帮忙补课，但对方漆黑的眼眸让他莫名觉得心慌。
小心脏扑通扑通，楚瑞阳觉得自己要疯球。
错开对方的视线，伸手摸摸耳垂，他强硬转化话题，“刚才王研找你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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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月考（3）
说起王研找他的原因, 肖绝觉得有些好笑。
王研很厌恶他，虽然两人此前并没有任何交集，回想起刚刚在办公室时的场景。
王研坐在办公椅上, 拿保温杯喝了口热水，声音难得和善,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来学校赶课程会不会很吃力？”
肖绝皱眉，猜不透她话里的意思。他最近身体好的不得了, 跟某人一起学习也一点不觉得累。
轻轻摇头, 肖绝说, “不会，我身体很好。”
王研却好像不怎么相信，她一副我为你着想的表情，“你的身体状况我之前也听你们宋老师说过，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好面子，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不能……”
“王老师。”肖绝打断她，“有事不妨直说。”
王研噎了一下, 嫌恶的表情藏在眼底，“是这样，从老师的角度出发呢，我还是建议你学文科。你也知道, 文科能相对轻松一些，多背背书记记知识点，成绩就不会太差, 你的身体状况和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没必要那么拼。”
肖绝没想到王研会提这样的建议，他上一世纵横商场，自认看人的眼光不错。
王研从一开始就对他有敌意，又怎么可能会真的为他身体着想。
她有别的目的。
肖绝猜不透，但这不妨碍他膈应人。
“王老师。”肖绝低头，声音略带嘲讽，“我自己身体什么样我比您有数。”
王研：“……你！这就是你跟老师说话的态度？”
谈话不欢而散，不管王研怎么样，自己不会读文科就是了，他还等着小家伙考试超过自己呢。
“喂喂喂。”楚瑞阳敲桌子“问你话呢啊。”
肖绝回神，想了想说，“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楚瑞阳小声说了句王研有病，便不再问了。
下午的时候大扫除，楚瑞阳被派去楼下清理落叶，跟贾一聪两人挥舞着大扫帚在树底下打架，你来我往的，二逼少年欢乐多。
肖绝拿着扫帚站在旁边，有树叶落在肩膀，他伸手拿下。
倒垃圾、提水的学生来来往往，也有你追我赶嬉戏打闹的。
楚瑞阳打累了，抱着扫帚从落叶中间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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