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凑热闹比赛了。
众人虚惊一场,还好还好及时止损没有继续下注,不然输得好惨。
容奕,“我们去老孟那边吧。”
“好。”于敏绣扶着自己的老腰,满脸无奈。
自从贝兰德有了诊所,那大家的生活水平可是大大的提高,凡是有个头疼脑热再也不用忍着了,有个跌打损伤也能够及时医治,而不是看着伤口渗血、发炎、溃脓……现在不仅仅是贝兰德小镇的人去老孟医馆看诊,外面的人也经常关顾,老孟医馆生意极好。
医馆生意好了,单靠老孟独自一个忙活不过来,他寻摸了两个有医护经验的人作为帮手,其中一个还是镇子外面的人,她眼巴巴地希望入住贝兰德小镇,但苦于没有门路,只能够日日在小镇门口徘徊。
因为一项技能,护士李大婶拥有了贝兰德小镇的入住权,现在每天的都笑得和一朵菊花一样,满脸的褶子都舒展开了不少,她是年纪大了,也是疏于保养、日晒太多,皮肤才成了橘子皮。
“我准备做个面部整容,拉皮什么的。”李大婶给一个病人输液的时候聊着天。
病人皱着眉头,“可是你没法出去啊。”
“买套设备,张医生以前是专做整容的,他会。”张医生就是老孟找的另外一个帮手。
“这样啊……”病人小声地说,“我屁股上有个痣,可以帮我去掉吧,我算了塔罗牌,会影响我的气运。”
李大婶拍胸脯保证,“肯定没问题。”
“有人吗,孟医生在吗?”
李大婶扭头看出去,好家伙,呼啦啦一群人涌到了诊所门口,但都没有进来,就这么围着。
李大婶站了起来,心里面急悠悠的,难不成出现了大型斗殴,所有人都挂彩了过来急诊?人数太多,他们会应付不过来啊。“孟大夫,张大夫,快来啊,好多人,好多人来了。”
诊所里面,老孟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他看到了门口,吓了一跳,“喝,这么多人?群殴吗?!”
围在外面的人左右分开,一抹庞大的身影出现在三位大夫的眼前,是捂着腰的于敏绣。
老孟迎了上去,“扭腰了?我看看,说不定要拍个片照了照,我刚进来一台手持透视器,待会儿给你照照。”
“脚崴了也要照吧。”
老孟听到了容奕的身影,连忙到处找,还是于敏绣推开后露出后面的两个人他才看见了,“你们不会是打架了吧?”
“说来话长。”容奕无辜地耸耸肩膀,“根本就没有打成功,就这么光荣负伤了,来的路上也就十来分钟,我的脚踝已经肿成馒头了。”
鞋子早就脱掉了,水肿起来的脚根本就穿不住,肉眼可见地红肿了起来,皮肤透亮,里面就像是包着一团水。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脚崴到这么严重,在尤利西斯的搀扶下坐下后,他看着自己抬起来的脚,一脸的稀奇。“尤利你看啊,竟然能够肿成这样,不可思议,好像小腿都有些肿了。孟医生你快给我看啊,我不想截肢。”
尤利西斯黑着脸,生人勿近。剜了乐呵呵的容奕一眼,更加生气了,路上他想把容奕横抱起来,容奕不肯,背着还不肯,就只愿意由着自己扶着他,一蹦一跳地走了过来,脚就更加肿了。
容奕仰起头,讨好地笑笑。
尤利西斯别过头,不看他。
“我给你正骨,还好来得及时,要是搁以前贝兰德的医疗条件,你找不到我,这只脚可就废了。”老孟双手握着容奕的脚,“正骨了。”
容奕闷哼一声,脸上血色尽退,太特么疼了。
“疼啊。”
“忍忍,想要没有后遗症就只有这样了,年轻人不要太娇弱。”老孟比容奕年纪大,已经四十好几了,喊一声年轻人不为过。
容奕扭曲着脸哈哈哈笑,谁年轻还不一定呢。
“骨头是正好了,但我还是要拍片子看看,确保没有其它损伤。”
“嗯。”容奕点头,虚握着尤利西斯的手让他不要担心,正骨的时候生闷气的尤利西斯就靠近了。
老孟拍了片后确定容奕除了脚崴没有其它问题,糊上一层清凉化瘀的药膏就可以回去了,“明天我中午来食堂吃饭的时候给你们换药。”于大叔扭到腰了,也需要他换药。
容奕说,“知道了。”
谨遵医嘱啊。
翌日,食堂里漂出了猪蹄汤的香味,里面放了黄豆一起煲的,汤汁浓醇、味道喜人,勾人嘴馋。
“小黄,给我来一碗猪蹄汤,猪蹄要大个的。”
黄彦彬瞅了一眼灶上小火慢炖的猪蹄汤,脑海里浮现出那位围着围裙笨拙做汤的模样,还挺贤惠的……他摇摇头,赶紧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
“汤是老板的,就这么一小锅不卖。”
“匀点儿也不行。”
“不行,老板伤脚了,猪蹄汤是吃哪儿补哪儿。”
第109章 承包一零五
容奕美滋滋地吃着尤利西斯煲得爱心汤,猪蹄软糯、汤水粘稠,虽然是经由他指点做出来的,但全过程尤利西斯不假他人之手。
容奕喝得很开心。
尤利西斯坐在一边脸色好了许多。
“下次注意些。”
容奕哪里能不点头的,当然是点头如捣蒜,“肯定肯定。”
“也是我不好,没有注意到场地上有个坑。”
“受伤都是外在因素,哪里能够怪你。”
“我……”
尤利西斯还待说什么,被容奕阻止了,“一家人,没有必要把小事情一直惦念在心里面,我这不是没事儿嘛。退一万步说,骨头断了什么的,有老孟在,不是照样接上去。草地上的坑又不是你弄的,你别自责。”
“间接。”尤利西斯从不逃避责任,分析是从主客观、从内外分析的。
容奕,“……”
他动动自己受伤的脚丫子,有些嘶嘶地疼。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
容奕内心得意一笑,他就知道这招管用,能够立刻转移尤利西斯的注意力。
容奕可怜巴巴地说,“稍微有点儿难过,敷着药的地方痒。”
尤利西斯为难,“要不我给你在旁边稍微蹭一蹭,不能够抓。”
容奕点点头。
厨房里还有黄彦彬和梅一一呢,黄彦彬听得牙酸,朝着梅一一咧咧嘴:你看啊,老板和那位又开始撒狗粮了。
梅一一笑着点点头。
黄彦彬微微骄傲地挑眉:我现在不是单身狗了,不用吃狗粮。
梅一一依然笑着点点头。
看着可爱乖顺的梅一一,黄彦彬心里面格外熨帖:还是一一好,和他心有灵犀。
梅一一内心:黄哥一直看着他干什么?
黄彦彬,“一一,我也痒。”
梅一一,“哈?!哪里痒啊,自己挠挠的。”
黄彦彬错愕,“你不帮我?”
梅一一完全不理解黄彦彬的意思,他试探地问,“你要我帮忙吗?”随即苦恼地说,“可是别人抓痒痒始终抓不到正确的地方,我昨天背上痒,让小二伸进衣服里帮我挠挠,痒没有抓到,还被他拉出一条血印子,可难受了。”
黄彦彬扔掉手上的活儿,他急了,“你怎么不让我帮你抓啊。”
“正好小二在我身边啊。”梅一一回忆,“你那时候好像刚处理好鱼,一手鱼腥味的。”
黄彦彬觉得有些心塞,余光可以看到老板幸福地吃着猪蹄,他的一一什么时候才可以开窍啊?
开窍这事儿急不来,但时间匆匆就过去了,等了两年多黄彦彬依然在边缘徘徊,一一脑子里没有这根弦儿啊,他现在只想跟着师父把白案学好,心无旁骛,其它仿佛都不入心。这可把黄彦彬急死了,最近嘴边生了好几个泡,亮晶晶的,看着怪吓人。他找师父说说苦恼,容奕说,“你是吃过了油炸的东西,上火的。”
黄彦彬有些心虚,否认的时候就气弱,“哪有。”
“最近天天炸鸡。”容奕无情揭穿。
“可是好吃啊,蜂蜜黄糖炸鸡,香辣炸鸡块,无骨鸡柳,青椒麻味炸鸡……”黄彦彬最近跟着师父学会了调几种料,就一一用鸡块做了尝试,没想到还挺好吃,各有千秋,很得客人们的喜欢,已经成了现在必点的下酒小菜之一。夏天了,大家格外喜欢要上一杯啤酒,端上一碟子炸鸡,坐在树下聊天、喝酒、看星星,惬意。
容奕,“好吃也要悠着点儿。”
“师父,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出去?”
“快了,估计明天。”
“……”黄彦彬有心想说,这不是快了,这压根就是已经做好准备出发了。“准备出去多久啊师父?”
“个把星期吧。”容奕随口说,他和尤利西斯筹划了一次旅游,带上即将上幼儿园的面面,以后上学了,可不能够这么随心所欲地出去玩乐了。他口中的个把星期,只是最低数,很有甚者是半个月、一个月的之类的,现在食堂已经拥有了成熟的运作系统,离开他个把月完全不要紧。“怎么着,舍不得师父。”
“哈哈。”黄彦彬挠头笑,他已经不是两年多前的他了,已经可以离开师父独立掌勺,但师父是定海神针,师父不在身边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一样。
容奕按按黄彦彬的肩膀,“以后啊,食堂可就交给你们了。”
翌日,容奕一家子开车出门。
容奕开车,尤利西斯坐于副驾驶。尤利西斯侧头看向后面座位,大清早的面面根本就没以后醒,在被窝里面团成一团抱下来的,小家伙依偎着半大的熊猫崽崽,两个小家伙头碰头睡得很香。面面三岁多了,说话利索、走路麻溜,小脑袋瓜子动得很快,是个聪明的小淘气,崽崽就陪着他一起淘气,经常做出一些让大人大跌眼镜的事儿。
“你确定要去那个地方?”尤利西斯回正了身体,侧身看向了容奕。
容奕点点头,“如果我们一直生活在这儿,它就是个祸端。一些神异事件,是不明其理才觉得是神迹,一旦知道了原理,就没有什么神秘可言了,我就要破了这个笼罩贝兰德十几年的黑夜传说。”
“以前你可没有这么积极。”尤利西斯笑着说。
“大概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两个人相视一笑,眼中皆有笃定和冷肃。
那团像水草一样的东西已经袭击面面三次了,其中有一次尤利西斯刚好在身边。幕后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触碰到了容奕和尤利西斯的逆鳞,本来相安无事、两不相干的局面被打破,他们除了揪出幕后真凶别无他法,“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语气坐以待毙、提心吊胆,还不如主动攻击、直接击破。
这一点容奕和尤利西斯很像,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想要做什么就绝对不会拖过十五。
这不,他们出来了。
设施更加齐全、社会功能更加强大、越来越繁华的贝兰德小镇的主街一直延伸到食堂门口,两年的变化,小镇已经今非昔比,热闹得就和贝兰德外的所有小镇一样,几乎没什么区别。在贝兰德小镇高大的围墙外,衍生出了新的聚集点,称之为贝兰德的外城,进不了内城定居的人就在围墙外搭建房屋,于敏绣和容奕、尤利西斯商量过后,默许了这一行为,没有阻止,但有个要求,那就是所有房屋的高度不能够超过围墙的高度。
围墙又垒高修缮了不少,三层楼的高度足够外城的人发展。
外城,如同小镇内一般繁华。
容奕驾车开出了外城,一出城便是人烟罕至,只有牛羊、狮群悠哉悠哉地在草原上漫步,于蔚蓝天空下演绎生命的生生不息。他们没有穿过草原、去往长江,这条一贯的路线在今天被打破了,容奕调转了方向,直接向北,在高大森林里面穿梭,翻山越岭,遇到大河潜过去、遇到高山翻过去,遇到野兽纠缠,能避让就避让,避让不过车子里面就多了一条皮草。车子一路向北,仿佛没有终点和目标。
“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啊?”
夜晚在外面露营的时候,面面抱着崽崽的一条腿腿,眨巴着大眼睛问。
容奕正在火堆上烤蘑菇,用之前烤牛排留下的酱汁烤,加上一块黄油调味,酱汁顿时粘稠,待会儿把蘑菇片放在牛排上,旁边卷上两堆黑胡椒口味的意面,配上两朵水煮的西兰花、土豆块、半个水煮蛋,今天吃的是牛排意面。
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尤利西斯说的,“我们去一个地方抓坏人。”
面面的眼睛顿时亮了,顿时扫清长途旅行带来的烦闷,“什么坏人?”
“还记得那三团‘水草’吗?”容奕问。
面面赶紧点头,追问着,“这些水草是坏人啊。”
他以为是什么神奇的生物,一直盼着出现第四次,抓来玩玩的呢。
容奕说,“是坏人派他们来抓你的,所以啊,你还要到处乱跑吗?”
“我有起源啊。”面面不服气,他是有保镖的,起源会保护他,“对吧,起源。”
起源没有把身体带出来,用的是飞碟状的,在傍晚的昏暗光线中,机器人脑袋上闪烁着红光。起源说,“是的,面面。”
面面挺着稚嫩的胸脯,得意地看着两位爸爸。
尤利西斯正在开火龙果,闻言,他说:“防不胜防,你不准离开我们的视线。”
面面知道这个爸爸说话说一不二,不准离开视线就是没有任何商量,他蔫头耷脑地说,“好吧,我不会乱跑的。”崽崽跟着附和,发出了吃笋子一样的嗯嗯声音。
意面很快就好了,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