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癸感觉浑身上下都是味儿,实在忍受不了。
“你还发烧,怎么能洗澡?”
白癸只穿个裤子,烦躁地说道:“不洗澡也得洗个头, 妈的, 一股味道。”
郑松源放下毛巾,很自然走上前, “我帮你洗,以前在理发店做过。”
扭头望向撸袖子的男人,一脸不可思议,皱眉问道:“…郑松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以前工作需要,很多行业我都有涉及,会,但不专。”
白癸翻了个冷眼,穿了拖鞋,刚站起身,好家伙,再次天昏地暗。
一个屁墩儿又给坐回去了。
整个过程全部入了郑松源的眼里。
郑松源:“你坐着,我帮你洗。”
白癸郁闷地揉了揉眼睛,“不用,我自己行。你走...吧...”
话还没说完,只见郑松源已经扭头出去了。
卧槽?!真走了?!
另外一头,郑松源直接忽略掉大哥幼稚的做法,明明病得站都站不稳怎么还这么逞强。闷不吭声的烧水,等水煮开,拿毛巾和洗发水,夹着个小板凳走回来的时候,看到白癸光着膀子呆呆的盯着地板。
发现有动静,白癸眼睛一亮,下一秒却不耐烦说道:“郑松源,你脸皮够厚啊,昨天说成那样,你还不走?”
对方面无表情,一声不吭,拖一把椅子,放下盆,试了试水温。
白癸哭笑不得,实在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
“喂,跟你说话呢!”
郑松源一脸冷漠,“需要我抱你过来吗?”
白癸:“……”,第一次看到对方如此严肃的模样。咽了咽口水,哟呵,还挺吓人?
屁股挪了个位,索性闭上眼睛。
“洗发水,会有点凉。”
身后人提醒道,白癸皱着眉头,头顶果真有点冰,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马上听到身后人的问话,“冷吗?要不我找件衣服给你穿?”
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不用,谁知道你技术怎么样,衣服弄湿了还得换。”
下一秒,白癸立刻感受到了郑松源的超群技术。
下手的力度刚刚好,接触头皮的一瞬间,浑身如同触电一般。白癸压下心中那股紧张与不安,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洗头,紧张个屁啊。身后的人也不吭声,长而有力的手指在发丝中慢慢游走,饱满的指腹按压得十分贴合又舒适,最要命的是,这双要命的手啊,仿佛知道自己哪里最为疲惫酸爽,穴位一找一个准。
不知不觉,白癸闭着眼越来越放松,微微张着嘴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甚至心里竟冒出一个想法,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干,如果以后洗头发都是他来洗就好了,哎,不是因为自己太懒哦,长头发实在是太麻烦了…
没有了最初的警惕,当有力的手指尖滑过后颈微微一用力的时候,“嗯…”,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舒服感叹。
当这样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之时,两个人都愣了。
白癸瞬间睁开了眼睛。
而郑松源则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没有人说话,感觉谁开口谁他妈的就输了!
脸颊越来越烫,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被影响得相当敏感。白癸双手紧握放在肚子上,心中害臊坏了,十分想狠狠的给自己一大嘴巴,千不该万不该怎么能在郑松源面前发出这样的声音呢,这整得自己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啊喂!
“那个,我去一下,厕所。”
接着身后一阵噼里啪啦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白癸顶着满头的泡泡慢慢扭头,看到对方不自然夹着腿直接往厕所里冲。
啊,是男人都懂。
“...不是吧。”,只不过没想到这年轻人气盛,连听个声音就反应如此之大。
不过转念一下,这年轻人似乎是因为自己才气盛的,顿时白癸整个人都尴尬了。
坐在凳子上,等了好久,白癸感觉自己脑袋上的泡泡都要变成沫沫了。
发现这“发廊小哥”还没出来。
“靠...这么持久...吗?”,白癸嘟囔道,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晕了,起身打算自己冲水。
先用盆里的水洗了一遍,发现长头发的泡泡不是异常的多啊,“妈的...”,从没有这样洗过,还辣眼睛了,卧槽!
白癸将湿答答的头发一扭按在头顶,眯着眼睛,一脸痛苦的往厕所里冲。
“喂喂,开门,我冲冲眼睛,妈的,好辣!!”
着急忙慌,敲了几下门,才突然反应过来厕所里的人在做什么。
白癸瞬间安静了下来,好奇心超越了被泡沫辣到的眼睛?!
咽了咽口水,站在门的另外一侧,能听到里面郑松源低沉的喘气。
那一刻,白癸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完全忘记辣眼睛的事情了!
人生第一次的那种体验!
“那个...大哥,你等等,我很,很快就好...”
白癸脸红脖子粗站在门口,“啊,好。”
全身上下冒着热腾腾的尴尬气息。
过了一会,冲水声,洗手声,接着门被打开了。
白癸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抬头望向刚冷静下来不久的郑松源。
二人同时撇开目光。
郑松源望向左边门框,那里有点掉漆了,“那个,泡沫,进眼睛里,了啊?”
白癸扭头望向另外一侧,那里有点起皮了,“啊,是啊。”
郑松源:“那进来,我开热水器,帮你洗洗?”
白癸不敢看对方,脚步却跟了上去,“好。”
窄小的洗手间,略微有些旧,但边边角角却收拾的干干净净。
白癸很自然的低下头,弯着腰,而郑松源打开花洒试了试水温,“温度可以吗?”
“哦,可以。”,白癸其实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都忘记自己来洗手间的目的了,直到郑松源提醒道:“闭眼,我帮你洗洗。”
顺从的闭上了双眼,温柔的洗掉了脸上的泡沫,身边的人问道:“还辣眼吗?”
试着睁开,“好了。”,声音突然停顿,白癸望着眼前的那只手,刚才所有脑补的画面都上头了!
冷冰冰地问道:“喂,你刚才用的哪只手?”
郑松源一脸无辜,“啊?”,接着突然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尴尬道:“啊...”
白癸支起身子,“啊个屁啊?!”
没想到下一秒对方关上花洒,直接绕开白癸,严肃说道:“大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养病。记住头发要吹干,热水已经烧好了,不要空腹吃药。那,再见。”
接着头也不回,关门,走人。
留下莫名其妙的白癸站在卫生间,诶?这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持续的鼓励,没有你们的支持,我感觉都快干不下去了...
第87章
让大佬听话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郑松源走前的几样交代, 他糊里糊涂做了个半吊子,头发没吹透,用了凉开水吃了两片感冒药, 接着整个人迷迷糊糊冒着热气就上了床倒下了。
这幅身体实在是太糟糕了, 一吹风就病, 一用力就晕。
古人云, 好死不如赖活,白癸觉得那是站着不嫌腰疼。
翻了个身, 脑子里塞满了重生以来的乱七八糟的糟心事,最终他发现那坨解不开的毛线球都是郑松源给自己的。干嘛当初不干脆一点完成任务,把自己直接给剖了再灭口,后来这些事不都没有了吗?将被子裹紧,打了个冷颤, 太难受了…
就这么昏昏沉沉睡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仿佛有一个暖炉, 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
“还冷吗?”
轻轻晃了晃脑袋,现在舒服多了,接着哼哼唧唧又睡过去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浑身的乏力酸痛慢慢消失, 白癸闭着眼睛转过身, 被夹着的双腿被松开了。
那一刻,脑子警钟大响。
谁上了老子的床?!
“醒了?”
看清对面的人,白癸惊得张着嘴巴半天没说话。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你, 怎么, 回事啊!?”
郑松源慢慢坐直身子,揉了揉发酸的胳膊, 这话该从何说起。
发现对方沉默了,白癸感觉更加不好了,不是在厕所解决完就关门撤了吗?!还有,这么一个大活人睡在身边,他怎么能够完全没有知觉呢,要换做以前,只要有人靠近他就能立马醒过来的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白癸衣衫不整的瞪着郑松源,还有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你说话!”
郑松源甩了甩胳膊,一副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口气,“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点粥。”
“你给我站住!你以为这是你家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穿着居家服的郑松源一双大长腿一停,慢慢转过身,窗外的夕阳刚好洒在侧脸,衬得男人的五官更加深邃有味道,“这是我家啊。”
再一次受到了震惊。
白癸眼睛扫了一圈,卧槽,这是哪里啊?!
自己现在是怎么了,大活人睡在身边没有知觉,连被人挪了地方都不知道吗?!是自己穿越了吗?白癸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是啊,还有点痛。啊!一定是郑松源趁着他睡着给他下了什么药吧?!
对上郑松源惊讶的目光,白癸吼道:“是你啊…”
被大哥这一连串打脸动作弄得不知所措,郑松源点点头,“是我啊…”
一听,白癸就怒了,“又给我打针下药,你是不是还想抽点血,做做研究补贴家用啊?!”
“哈!?”,听到打针,莫名其妙一阵脸红。
“呵,装不下去了吧,郑松源。我就知道,你靠近我肯定是有目的。我这身体,你还没利用完,你是想榨干才满意是不是?!”
身体,目的,榨干,什么的…
郑松源越听越觉得浑身发热,自己最近实在太不对劲了,扭过头,“你晕过去了,家里什么都没有,我就把你抱过来了。什么都没做。我发誓!”
白癸冷笑了一声,“说谎,你怎么进的我家?”
郑松源微微一愣,“门没锁。”
一听这话,大佬肾上腺素立刻飙升,“小子,你果然留一手啊。”
“不是,我走的时候记得是关上门的,结果再去的时候,门竟然是开着的!”,当时发现的时候,郑松源吓得一身冷汗,手上没有带家伙,但实在担心的紧,顾不得太多,从厨房里摸了一把刀就进去了。
结果发现屋内除了发现说着胡话的白癸以外,谁都没有。
从窗户向外望了望,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紧锁眉头,这地方不能呆了。
放下刀,郑松源走到床边,看到白癸,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我怎么舍得离开。刚上前准备连人带被子直接抱走,发现上半身的睡衣被拉扯开了,白皙的小腹下方,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沉默地将衣服掖好,这么大的动静,对方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索性壮了壮胆子,轻轻落下一吻,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你觉得我能信吗?!”
郑松源叹了口气,“总之,没下药,没打针,也没撬门,我把你抱过来的你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白癸扯了扯衣领,觉得再争下去也没意思,低着头生着自己的闷气。
另外一边,郑松源赶紧离开,总觉得二人同处一室,容易发热。
完全没有发现郑松源的异样,白癸下了床,绕了一圈,打开衣柜,“......”,竟然同款运动装买了这么多吗?接着走向窗户,望外面望去,白癸摸了摸下巴,总感觉相当熟悉的风景呢。打开窗,将头伸了出去,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侧头一看,这阳台,这衣服,这花花草草,不正是石大姐的家吗?!
“果真是你啊...搬的挺着急啊,新邻居。”,环绕着双手,白癸站在厨房门口望着男人做饭的背影。
“...额,你自己住,我不放心。”,男人支支吾吾回答。
白癸:“切,我一大男人有什么不放心。”
郑松源没回头,仍旧很忙碌的切葱花,“你现在也不像是男的啊...”
刚好望见橱柜玻璃里反射出来的样子,白癸倒吸了一口凉气,确实不像男的...
郑松源:“而且,万德诚背后的人到现在还没出现,我不可能就这么放你一个人住的。”
听到这个名字,白癸差点都要忘记这个一重生就领盒饭的“老公”了,八卦问道:“喂,当时是你干掉了林上水的老公?”
切姜丝的手微微一滞,“...不算是,那人本来身体也不好。”
“看来你还是喜欢林上水啊...”,装作若无其事的在餐桌边晃悠了一圈。
“不是喜欢!我当时只是好奇!”
白癸看着拿着菜刀一脸着急的郑松源,“你急什么,我就这么一说。”
郑松源尴尬地放下到,闷闷不乐,“大哥,你没事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切,你管我。”,晃悠坐在了沙发上,琢磨道:“喂,既然孩子都生了,我还会有什么危险?”
郑松源慢慢分析道:“你别忘了,当时是要胚胎,虽然现在孩子出生了,也不知道对他们来说是否还有研究价值。但是,如果还想要新的胚胎继续研究,你和我,难道不是最佳人选吗?”
嘴里的提子,“啪”的一声,滚到了茶几上。
白癸脸色苍白,“你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