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田问道。
“不,安排到我房间,他晚上会找我。”,郑松源依旧盯着白癸。
晚上会找你?什么意思。
玉田回了一句,“...好。”,两人面面相觑没有再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万霖身边有我们的人吗?”,郑松源突然问道。
大块头想了想了,“有个姓叶的博士听说被万霖抓住了,他在咱们客户那边呆过一段时间,我们之前交代任务的时候应该有碰过面。不过这人是个科学狂,谁有令他感兴趣的项目,他就跟着谁。”
郑松源思索了一番,记得在甲板上,那个戴着厚底眼镜框的男生确实有点印象,安排道:“你去调查一下,这个人有点问题。他救了我们。”
“收到。”
距离目的地还有个两三小时,白癸一时半会也不会醒,玉田和阿英都闭目养神。只有郑松源一个人坐在旁边,半眯着眼睛望着熟睡的人,内心充满了矛盾与纠结。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白癸一概不知,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的都是灿烂的星空。
白癸迷茫的望着天,什么情况,无尽的苍穹,繁星点点。
他活动了一下双手,发现能够动弹,刚想起身,“嘶——”,大腿根部一阵刺痛。所有的记忆瞬间找了回来,他被强行做了手术,取出什么定位系统,啊,那个反骨仔,叛徒郑松源!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白癸一脸懵逼,繁星点点,怎么会有开门声。
我在哪?!
“大哥,你醒了...”
白癸努力抬头,微微一怔,门口那位黑风衣背头帅哥是哪位?!昔日呆呆傻傻的小弟,竟然鸟枪换炮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郑松源:“走开,大哥的身体只有我能看。”
玉田:“......”,也没人想看。
阿英:“......”,辣眼睛。
第48章
全封闭银色金属材质密闭空间内坐着四个人。
穿着深灰色职业套装戴着钻石镜框眼镜的女人坐在长桌一侧, 整理好了所有的文件,“郑先生,这是这次任务的内容档案, 希望可以帮助你和你的团队完成此次任务。”, 坐在长桌中间的郑松源点点头, 伸出手接过一份文件, 伸出去的手背上的有一个小小的针眼。
他左右两边的一男一女脸色并不太好看,虽然平常臭脸也就算了, 但是好歹他们在客户面前一般还都是能够控制一些情绪,而这次直接就一副生人勿进模式直接开启,也是实属难得。这次的客户实力相当雄厚,要求繁琐复杂,来进入总部接任务竟然要给他们三人做体检, 合格的才能接到这单。
郑松源解开绳子,从牛皮纸袋里掏出一沓文件, 当看到文件上的照片的时候,小手指不经意地微微一颤。
坐在对面抹着红唇的女人并没有发觉郑松源的反常,淡淡地说道:“万总,需要这人肚子里的活体。”
听到这点, 对面三人都微微一愣, 这男人,能怀孕?!
女人继续补充道:“时间非常关键,需要在胎儿3-4月之间完成这件事,如果时间提前了或者延迟了, 抱歉, 合约关系自动解除。”
郑松源皱眉,“三个月能存活?”
女人傲慢地挑了挑眉, “这不是你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只要按照我们的要求将活体装到装置里,与我们的人接收完毕,尾款将一分不差打到您的账户。”
终究是没忍住,“那这人怎么处理?”,郑松源淡定地问道。
对面的人已经站直了身,一边整理手头上的文件,一边咧嘴笑了笑,“这就是万总找你们的原因啊,解决问题,处理干净,你们团队比我们专业。”,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的冰冷的房间。
屋内只剩下三人。
郑松源合上资料递给旁边的两人。
他紧闭眉头,手背上的针眼其实已经渐渐愈合了,但是不知怎么今天这微小的创伤却总是一跳跳的疼的厉害。
坐在他左边的大块头转身望向郑松源,“林上水,任务发布者万德诚的情人吗?他打算拿自己身边的人来做实验?”
阿英看着手里的一大堆资料,淡淡地说:“卸磨杀驴。有钱人的想法我们不可能懂,你永远赚不来你认知以外的钱。”
郑松源握着拳头,不轻不重地点了点桌面,“回去准备,干活。”
“是。”
时间已经过了三个月多了。
玉田和阿英好奇的看着在屋内晃来晃去的男人。
“老大,那人快醒了。”,玉田提醒道。
金属墙面在白炽灯的反射下像一面镜子,有一撮头发总是摆错了方向,郑松源已经摆弄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它合适的位置。
“哦,我知道。”
阿英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上的参数,“营养严重失衡。我也挺佩服这人的,生命参数都这德行了,还能飙脏话。不过,这个星期你们都是怎么过的?”
郑松源拨弄头发的手指微微一顿,“我去给他送些吃的。”,头也不会离开的了房间。
阿英皱眉不解,“......老大回来之后怎么怪怪的。”
玉田叹了口气,“...要黄了,要黄了,这个团队可能也快要黄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晦气。”,阿英不乐意,脸臭的想打人。
大块头瘪瘪嘴,露出一副信不信由你。
而杵在自己房间门口的郑松源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抬脚进入这个房间。
“嘶——”,听到屋内的低沉的痛哼,郑松源急忙按下指纹开锁。
门打开了。
他看到白癸穿着纯白色长袍,坐在房间中央,四周漆黑环绕,灿烂星河将人紧紧包围,四目相对,他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星。全息投影的房间,是郑松源当初花重金打造的,但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黑夜的繁星能有这么美...
郑松源:“大哥,你醒了...”
白癸眯着眼,觉得现在不是一个子弹能了事的。
郑松源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把餐盒放置在床边的桌子上,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望向白癸。
一道黑影扑面而来。
郑松源每挡也没接,就这么直愣愣地挨着揍。
白癸:“你还有脸叫我?”
捡起地上的枕头,郑松源拍了拍然后放在了对方的后背,轻声细语地说:“你刚做过手术,不方便动弹,这样靠着更舒服...”
白癸冷笑了一声,“你有意思,郑松源?不对,我是不是应该喊你郑影帝?!你怎么不去领个小金人?戏精上身,在我身边扮演小弟你成就感够吗!?”
郑松源默不吭声,将旁边的餐盒打开,递了过去,“大哥,吃点吧...以后不会让你过苦日子了...”
被欺骗的愤怒,还有对方这样打不还手骂不回口的态度,让白癸的怒火直接飙升到了最高值。
“郑松源!”,说着一把拉扯住了对方的衣领,两人贴的很近,白癸气愤地眼眶泛红,低沉狠狠地说道:“...我艹你妈!”
似乎再也不想演下去了。
郑松源眼神一暗,一把将人按在了床上,身体前倾,鼻尖对着鼻尖威胁道:“大哥!你别逼我!”
都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白癸咧着嘴角,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呵,我白癸从来没有怕的,大不了一尸两...唔!”
白癸睁大双眼,嘴唇的冰凉触感,这他妈的是什么!?
愣了足足三秒钟,就被按住亲了三秒钟!?
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有一条腿能够动弹,一踹还钻心的疼,白癸挥洒着两根细胳膊,打在郑松源的身上如同挠痒痒!?
瞪着眼睛,白癸憋得脸色通红,完全弄不清现在的状况,好在,郑松源这头蠢驴终于抬头了。
白癸摸了摸嘴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郑松源,“你,你妹,我艹你...唔!!!”
半截子话全数被怼回了嘴里,真的是用嘴直接怼的,而且这次好像没那么冰凉了...
对方紧缩眉头闭着眼,好像也颇为,痛苦!?
白癸惊了,这是什么最新套路?!怼不过,直接上嘴!?
松开了对方,郑松源脸色泛红气喘吁吁地望着白癸,伸出手指狠狠地擦了擦嘴唇,“大哥,还飙脏话吗?”
白癸:“......我...次...”
只见对方立马又要靠近,白癸立刻用尽全力先后退,整个人被这波操作弄得服服帖帖,“你...别,别过来啊!再敢亲,亲老子,就死给你看!”
门突然被打开了。
阿英跟玉田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郑松源无力地坐在了床边,不耐烦地问道:“进门不敲门,基本的礼貌呢?”
阿英还在回忆刚才推开门的画面,老大好像一副要吃了对方的架势,什么时候,性取向,变了!?还搞孕父,卧槽,好重口...
大块头玉田还是见过世面的,冷静陈述,“生命体出现若干次心跳加速,数次打到波峰值,担心人会挂而已。既然没事,老大,我们先撤。”,扭头转身,拉着阿英,关门走人。
屋内又只剩下嘴唇通红,满脑子都在想“飙脏话,就强吻,折磨人,新套路?...”
郑松源也有点尴尬,瞄了一眼角落里的白癸,“大哥,还吃饭吗?”
白癸抬头,刚好对上郑松源深邃的眼睛,直接避开了,躲进了被子里,然后又仔细斟酌了一下言语,“你赶紧走,我吃还不行吗!?”
只听背后郑松源回复道:“这是我的房间,晚上你得跟我睡。”
“啊!?”,白癸面露恐惧,猛的将脑袋从被子中露了出来。
“有问题吗?”
白癸盯着那张嘴,在还没有研究透这套路之前,敌不动,他不动,只能违心小声地回道:“...没...”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白癸被亲懵了...
第49章
被玉田领回控制室, 刚坐稳,阿英便发问,“你刚才都看到了吧?”
看着对方震惊的脸庞, 玉田心中感慨, 这女人感情也太粗了, 怪不得到现在也母胎SOLO, 冷冰冰地回复,“看到。”
“那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玉田坐到棕色沙发上, 拿起桌面上关于“林上水”的档案,随意地翻看着,“我惊讶啊。”
“嘿,别敷衍我,你也是男人, 刚才那情况老大分明是想上了那不男不女的。”
玉田抬头,指了指档案上的性别, “男。”
“...别跟我咬文嚼字,你懂我的意思。”,阿英纳闷的坐在玉田旁边,琢磨道:“如果那家伙知道是自己的‘老公’找人要杀他, 你猜他会怎样?”
玉田也没想明白, 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说到万德诚,你记得我们当时得知雇主被谋杀时的震惊状态吗?”
阿英点点头,给钱的都挂了, 当然震惊, 这不理所当然的吗。女人露出一脸“你到底想说什么?”的表情。
玉田摸了摸下巴,琢磨道:“只有老大淡定的很。而且, 他的死法,难道你不觉得熟悉吗?”
阿英望向玉田,严肃小心的问道,“你是说,是老大把自己的雇主给干掉了?”
玉田叹了口气,“不确定,只是怀疑。”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啊,接活的哪有断自己财路的道理。”,阿英分析道。
玉田摇了摇头,“除非有了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停顿了几秒,“又或者,他早就知道背后给钱的根本不是万德诚,而另有他人。所以才那么淡定。”
阿英冷冷回道:“只要完成任务,钱到账就行。不过,最近的老大,我是真看不懂了...”
滴滴滴——
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奔向控制台,生命体心脏跳动再次疯狂飙升?!
阿英:“......”,赶紧掏孩子吧,小罐罐都准备好了!妈的,禁不起这么折腾!
玉田:“......”,哎,这就是,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吧...
房屋内,白癸把自己的身体尽量贴到墙面,想要跟郑松源保持一定距离。
“大哥,张嘴。”,郑松源面无表情淡淡地说。
“我可以,自己吃...”,白癸不敢与郑松源对望,十分担心对方一言不合又要啃自己。
刚蒸熟的鸡蛋糕在勺子里沉甸甸的,自己说完这话,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打算让自己吃,一动不动的端着勺子就这么望着。
算了算了,白癸闭上眼,张开嘴,一口吞了一大勺,没想到味道竟然很是不错。
“好吃吗?”,郑松源问道。
“嗯。”,鼓着嘴回复。
又是一大勺端在自己的面前,白癸心道,他不会是想就这么把这一大碗鸡蛋糕一口口的喂进自己嘴里吧。
事实证明,郑松源更刚,把小桌上的三菜一汤加一碗白饭都塞进了白癸的肚子里。
吃饱喝足,屋内安静的很。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从刚才的愤怒中逐渐冷静下来,白癸想了想这一路以来郑松源的表现,其实不难发现接近他是另有目的。不过,就算另有目的,为什么一言不合就啃自己的嘴呢?!这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难道侮辱对手的新方式是啃嘴,现在年轻人都这样?
还没想明白,郑松源突然发声,“大哥,是我的错,我欺骗了你。”
白癸:“......昂。”,吓他一跳。
郑松源:“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