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得十分浪荡。
白癸看着那群人的嘴脸,突然想到重生以前自己是不是也说过同样的话,会不会样子也跟眼前这群白痴一样丑陋不堪,“我卖屁股,总比你挡枪子儿的强点。”
“你说谁呢?!”,男人说着要掏腰上的枪。
直接正面刚,白癸瞪着男人根本没有再怕的,“说你呢,人形肉盾。”
“艹!小娘炮,老子先把你的嘴给崩开!”
“你来,崩啊!你大爷的!”,白癸使劲扭动了起来,整个人竟然不要命的往枪眼怼。
眼瞧着对方被逼疯了,手枪上了膛,郑松源睁着大眼睛,脸红脖子粗的劝阻着,“大!锅!别...大锅,别酱...紫!”
“把枪放下!”,门被打开,万霖的声音冷静又不容置疑。
男人咬牙切齿的盯着白癸,却不敢违背自己的老板。
“都出去。”
“是。”,那一群人嘴上应着,心中却不爽到极点,气汹汹摔了门出了房间。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床上的白癸,郑松源,还有门口的万霖。
白癸费力的仰起头,看了一眼门口依旧衣冠楚楚的万霖,裂开嘴笑了,“儿子,你的狗不听话啊,小心回过头把你也给咬了。”
经过一整天的消化与思考,万霖已经恢复了理智。
摸了摸袖口的钻石袖扣,淡淡地笑了笑,“不劳您费心。”
白癸“哼”了一声,整个人便无力地倒在了床上。这幅身体实在是折腾不起,而且他怎么这么饿呢,突然怀念那只王炸鸡的味道了…
突然屋内的灯光一暗。
白癸跟郑松源顿时心中一惊。
天色已暗,船舱上的窗户又并不大,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门口的万霖开口说道,“我们需要聊聊。”
白癸:“聊就聊,你关灯几个意思!?”
万霖拉了把椅子,黑暗中,白癸能听到椅子拖动的声音,“这样的环境我能更看得清你是否在说谎。”
白癸心中咒骂了一句,“变态,聊可以,你先把我小弟脖子上的绳子松松,他快被你绑死了!”
万霖犹豫了片刻。
白癸补充道:“你不是要聊吗?!他现在说话都不利索,怎么跟你聊?!你外面那么多人,四周他妈的都是海,难不成还怕我们两个逃出去?!”
万霖想想确实有道理。
清脆的皮鞋声慢慢靠近,男人俯下/身,白癸能感受到万霖身上的香水味,刺鼻又犯晕,“你离我远点!”
万霖的声音就在耳边,冷冷问道:“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他松绳子?”
白癸不说话了。
过了不一会,郑松源终于能顺畅呼吸了,口齿也伶俐了许多,使劲往白癸身边挤了挤,“大哥!你没事吧!”
白癸:“……”
白癸想说你丫先把口水擦擦,好像他妈的都蹭到我脸了!后来想想郑松源也是不容易,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忍着吧...
黑暗中,万霖坐了下来,开始发问:“你怎么能怀孕?是老爸帮你改造的身体?”
白癸一乐:“这个问题很好,不瞒你说,我他妈的也想知道!”
万霖:“......”
郑松源:“...大哥,别说粗口,对宝宝不好...”
白癸扭过头,乌漆嘛黑,动作太大,没想到不小心蹭到了对方沾有口水的嘴,“艹!艹!艹!给老子滚远点!!”
郑松源:“......”,嗯,软软的,好像亲上了?
这一切在万霖眼里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太阳穴有点胀痛,继续问道:“你跟谁生的?”
白癸本来还想直接怼,不过转念一想,会不会怼太狠自己真的会没命,于是开口说道:“我不跟你爹生,难道跟你生?!”
万霖:“......林先生,我希望你能配合一点,这件事弄明白,我们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白癸哼哼唧没说话,他也想配合啊,但是重生以来,你说说他都经历了什么!?逃命,尿裤子穿姨妈巾,跑单医院,外加偷鸡和落水。结果刚见到点曙光,好家伙,又被绑到了海上。调查也是需要点时间的,身边的小弟跟个二愣子似的,只会喊大哥大哥,连点空间也不给,让他怎么调查!?
直接破罐子破摔了,白癸坦诚道:“我从不说谎,我真不是什么林上水,不信你问我小弟,郑松源!”
身旁的郑松源还在回忆刚才那个算不算是接吻,被突然一问,浑身一僵,“大哥!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老大!”
白癸:“......”
万霖眼皮狠狠的跳了跳,他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问道:“不可能是万德诚,他的基因不符合超级生命体的培养。”
白癸一愣:“什么,生命体?”
万霖:“就是你肚子里的生命体。如果能够成功诞生,那将是所有绝症患者的福音。”
白癸被说晕了,他仅限的医疗知识就是上辈子住院的累积下来的,万霖说得有板有眼,听起来相当科幻大片的既视感,“你意思,我肚子里的,是救世主?”
万霖冷笑了一声,“救世主算不上,顶多就是个药引子。”
白癸一惊,突然觉得背脊发凉,他微微隆起的小腹突然刺痛了一下。
“...当然你也得成功孕育出来才行。说吧,你跟谁生的?”,下午的时候万霖已经安排工作人员提取了林上水的基因库,那么另外一个能够跟林上水完美契合的人会是谁呢?
白癸深深叹了口气,他记得郑松源曾经说过,在重生之前,林上水经常与不同的男性见面,会不会也是因为去找契合的匹配基因?
于是,直接理直气壮说道:“我滥交,睡过无数人,记不清了。男的女的都有,不认识的,认识的,身边的都搞过。”
郑松源:“......”,是个狠人。
万霖:“......”,嗯?谁说孕育超级生命体需要性行为了。难道真的失忆了?试探继续问道:“那看来郑先生也有可能是匹配对象了?你们现场演示一遍孕育过程,我就放你们走。”
白癸:“......”,孕育过程?
郑松源:“......”,嗯?
万霖用着一种做科研的严肃语气继续说道:“为了避免尴尬,灯可以关着。但是为了方便操作,我得给你们松个绑,所以请理解我需要安排我的人在场。”
白癸:“......”,靠,玩这么大?
郑松源:“......”,嗯?!
万霖刚一起身,白癸耳尖的听到脚步声,立马说道:“不可能!不是他!”
万霖眯着双眼盯着白癸脸上的表情,“这么肯定?”
白癸:“百分之百肯定!我从来不搞傻逼!”
郑松源一愣,身体使劲挪到白癸身边,“那个...大哥?你说我吗?”
白癸扭头怒道:“滚!”
郑松源立刻不说话了。
白癸:“万霖,你给我点时间,我现在是真的一点印象没有了!然后你给我弄点吃的,老子饿了。”
万霖皱眉:“嗯?”
郑松源:“......”,心真大?
白癸现在笃定自己肚子里的什么生命体肯定很值钱,在没找到另外一个匹配基因之前,他肚子就是万霖的希望,所以他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于是自信说道:“牛排七分熟,红酒麻烦醒一醒。你也知道,我吃不好没关系,肚子的得吃得体面一些。”
沉默了一刻,万霖淡淡回道:“好。满足你。”
说着关上门离开了。
前脚刚走,白癸眼睛一亮,立刻转头跟身后的人说道:“绳子已经有点松了,你转过身帮我解开!”
郑松源秒懂。立刻费力的转过头身,将后背靠近白癸,白癸也用力靠近对方。
碰到手指之后郑松源才发现这绳子绑的也太紧了,他仅仅能动的只有两个手指。
捣鼓了好一会儿,郑松源累得出了一身汗。
白癸催促道:“你手残啊?!快点!”
郑松源也着急,“好好。”
换了个方向,再次尝试背对着背使劲儿勾来勾去。
浑身一僵,白癸眼睛睁得老大,“郑松源!”
郑松源焦虑的问道,“怎么了老大!?”
白癸怒道:“你他妈的敢捅老子菊花!!!”
郑松源:“......”,怪不得,觉得手感有点奇怪。
还没说话,门突然再次打开了,灯瞬间大亮。
就在开灯的那一瞬,白癸与郑松源想都没想用尽全力一个咸鱼翻身。
紧接着门口就传来一阵惊呼,“啊!万总啊,万总!!他们俩亲,亲上了!!”
白癸瞪着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郑松源。
白癸:“......”,艹!难得,默契了一回!?
郑松源:“......”,嗯?!又,又亲上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走个主线,不会写太多科幻故事哈,放心放心!
第29章
进来的小弟一看就知道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山炮。
看到床上两人的诡异姿势, 竟然大呼小叫,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最后连滚带爬的冲到了甲板上。
夜晚的海上起了风。
这个受到灵魂一击没见过世面的小山炮摇摇欲坠地看到甲板上的“同僚们”, 急忙吼道:“快, 你们快去, 看看!”
腰间有枪的那位大哥本来正在跟周围的人炫耀着自己的光辉岁月, 被莫名打断,心情顿时有些不爽, “让你去看看,你慌张什么?!难不成人还能跑了?!”
小山炮气喘吁吁,“不是跑不跑的问题!他们俩那个,亲上了!”
周围所有人微微一愣。
扔了烟头,男人一皱眉, “什么?!都绑成蝴蝶结了还能亲上?!”
“是啊!怎么办啊?要不要通知万总?!”
男人怒吼一声,“完蛋玩意, 又不是你跟他亲,你怕个鬼!走,去看看他们搞什么幺蛾子?!”
急忙跟了上去,对方的话确实安抚了一下小哥幼小的心脏, 也对, 又不是他去亲,他怕什么,去看看而已,不怕不怕…
没想到夜晚的风浪越来越大, 船身摇摆得厉害。这几个人之前都是在安保公司做伙计, 并不习惯在海上“工作”,有好几个兄弟脸色发白, 已经很是难看,强忍着扶着栏杆往前走。
三五个人推开房门,顿时一阵沉默。
别说亲了,他奶奶的屋内竟空无一人?!
带头的男人立刻吼了一嗓子,“搜!把救生圈还有救生衣都收起来!我还不相信他们能跳进海里?!”
而与此同时,好不容易解开麻绳的白癸和郑松源,正迎着海风在船的另一侧狂奔。整艘船粗略估计应该有二十来号人,要想“劫持”这艘船就靠他们两个没有武器的,铁定是行不通的。那么至少得尽快找到逃生艇和救生衣。
“大哥,这边!”
白癸在后面跟着,气喘吁吁问道:“你怎么这么熟悉?”
郑松源并未回头,边跑边回答道:“今天我绕了好几圈才找到关你的房间,顺便把位置都记了一下...”
难得的机灵啊!白癸看着在前面带路的高大背影,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说他傻吧,时不时还能给你带来些惊喜,说他聪明吧,那是不可能的,嗯,想都不要想。
突然前面人脚步一滞,伸出手臂拦住了前方的路,“等等!有人!”
果真听到一群脚步声,白癸心中暗骂了一句,怎么哪哪都是人!
郑松源倒很是镇定,迅速转过身,毫不犹豫一把搂住了白癸的腰身,顺势躲进了身侧的地下储物间。轻轻关上了舱门,只留了个缝隙。
这储物间空间相当窄小,还放置了许多闲置物品还有乱七八糟的清洁用具,白癸面对面靠在郑松源怀里,回想起刚才接二连三的跟眼前这傻帽嘴对嘴不清不楚蹭了好几下,现在又靠的这么近,他心里其实相当别扭。
但看了看对方正专注的透过门缝打探的样子,白癸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矫情了?
这种擦枪走火的事儿也不可避免,心态摆正就成。
窄小的空间除了尴尬就剩下安静了。
郑松源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小声地问道:“那个,大哥,是你的,顶着我吗?”
白癸:“......”,大脑瞬间当机,顶着,是那个顶着的意思吗?!白癸不可置信地慢慢抬起头,发现郑松源脸色诡异地想要往下看,尴尬的眼神到处乱瞄,不至于吧,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吧,生死关头自己还能玩这么大!?
不过他现在已经弄不明白自己这幅身体的构造了。
这副身体已经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看待了,连孩子都能生,还有什么会做不到呢?!
白癸脸色发白,担心真的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一探究竟。没过一会,白癸脸色发黑,抬起头阴沉地望着郑松源,狠狠地压低声音愤怒道,“扫把杆,见过没!他妈的比你爷爷我还硬!”
郑松源:“......大哥,那我误会了,您别这样,怪吓人的。”,略微尴尬扭过头继续望向门外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
白癸真想抡起扫把狠狠干他一顿。
门外那群人做事还算利索,不到半分钟,将船上的救生衣救生圈都搜刮得一干二净。领头的男人嘴里叼着根烟,咬牙切齿道:“妈的,别让我抓到他们俩,抓到我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