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倒是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情绪疏解途径。
“老大,咱们是不是得考虑考虑养生了…”,郑松源小声建议道。
白癸一听整个人要炸毛,想骂人却发现自己情绪一波动就要发晕,只能有气无力地质问道,“喂!是男人吗?”
郑松源:“…是,啊。”
白癸:“是男人养生个锤锤啊!”
实在太激动,白癸吼完之后发现自己又要晕倒,眼前都是星星在打转。
郑松源吓得猛男式焦虑,都快急哭了。好不容易才安抚好,怎么又炸了?!急忙顺着老大的后背慢慢捋,安抚道:“好好好,不养不养…”
床上的男人怒火中烧,边喘边吼,“养个…锤锤啊…”,脸色涨的通红,声音都变调了
“是是是,养个锤锤,养个锤锤,别激动啊大哥!”
白癸坐在床上直翻白眼,狠狠地深呼吸了好几次,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下来。
这时白色窗帘被拉开了,小护士一脸不乐意,“安静点,在过道就听到你们家在吵架!”,教训完递给郑松源一个结账单,“亲属把钱结一下。”
郑松源:“……”
白癸:“……”
发现没有回应,护士抬头,看着床上二人均一脸呆滞的样子。
护士:“怎么身体还不适吗?可以留院观察,但是得换个病房。”
“不住了!”
“不住了!”
一脸恐惧,异口同声。护士皱了皱眉头,批道:“不住就不住,喊什么喊,赶紧的把费用给结了。”
护士前脚刚走,白癸慌张地一把抢过费用单,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不知名的药物跟检查项目,最后一个三位数字直接让人抓狂,“等等,五百二十八?!我他妈的不就是饿晕了吗?!怎么就五百二十八了?!”
郑松源也惊了,脑袋伸过去,一看果不其然,当场也是愣了,“怎么这么贵啊…”,那医生还让以后都找他检查,这,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别说五百二十八,他现在可是连五十二块八都掏不出来的呀…
看着旁边的人,“大哥,怎么办…”
看到自家小弟甚为慌张的脸,白癸眼前一亮,突然感觉甚为良好,甚至连晕阙胸闷的感觉都立刻消失了!简而言之,好像找到了点当年的影子,琢磨了片刻,“你听我说,我有个计划…”
郑松源立刻毕恭毕敬,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折腾了大概俩小时。
连个人从医院后箱的巨型垃圾桶里钻了出来。
两个人狼狈不堪。
郑松源先跳了出来,立刻跑过去把他老大给抱了出来。
“没事吧?大哥,你怎么知道医院会有这么大的垃圾桶,还有怎么会这样走流程?”
白癸站稳了脚,擦了擦脸上的灰,愉悦自豪地说道:“住院住久了,你也知道了。怎么样?跟我学到东西了吧!吃霸王餐多了去了,有几个逃过医院账单的!”
郑松源急忙点头称是。
回过头仔细一琢磨,林上水的档案里可没有长期住院的经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中,可能写得粗糙,等回头认真修修,大家多多担待哈。
PS:编编要求,小改了一下文名哈。
第23章
开车折腾了好久,回到郑松源的小破楼已经是太阳落山的时间了。
郑松源停好车,看到所剩无几的油量,悲哀地发现再这样下去估计连出城务工的机会都快要失去了。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他就靠着早晨的稀粥强撑了一整天,现在整个人又累又饿又困。
白癸那头情况稍微好点,毕竟人家在医院蹭了一顿营养液,人虽然肚子也饿,但不至于忍受不了,也许是因为药物的原因他甚至还有些亢奋。
郑松源:“大哥,你觉得不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这几天的我们,像是过了几年。”
白癸认真想想,“也不能这么说。你看,又到饭点了。”
说完,顿时两个人瞬间尴尬地沉默了。
妈的,实在太凄惨,穷得揭不开锅,要吃土了。
熄了火的车厢内两个成年男人因为贫穷沉默无语,双眼无神的望着小破楼的墙头,各自琢磨着到底去哪里弄点吃的。现在裤兜里一分钱都没了,连一碗泡面都买不起。再去跟大姐“讨饭”去?老脸挂不住,还不如干饿着,明天再想办法。
正当郑松源饿得昏昏欲睡想要放弃自我的时候,墙头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男人浑身一颤,惊讶道:“大,大哥!那什么?!”
白癸瞪着大眼睛,一把抓住小弟的胳膊,太快了,没怎么看清是个什么动物,“别,别说话,我也看到了!”
郑松源咽了咽口水,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那道黑影再次闪现到了墙头,这次看清楚了,看着林上水问道:“是鸡/吧?!”
白癸:“……”
这时墙头那只金鸡独立的鸡突然扭头,无情地望着车内的二人,一脸漠然。
对视的那一刻,郑松源肾上腺素激增,反过来一手抓住了大哥纤细的手,兴奋地扭过头再次确认,“大哥!是鸡/吧?!大哥?!”
白癸一脸生无可恋,但是对上那张白痴激动脸,本着还是救救孩子的善心,教导道:“…敢不敢和谐停顿呀。”
郑松源尴尬地咧了咧嘴角,“是是是,是鸡,没有吧,哈哈哈。”
白癸:“……”,据说跟白痴呆久了容易得心脏病,所以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
握住自己的手再次激动的握紧,郑松源严肃建议道:“大哥,现在搞它不?!”
实在忍受不住了,白癸破口大骂,“要搞他妈的你去搞!”,这小弟傻的彻彻底底。孺子不可教也!
郑松源惊呆了,心情比看到墙头鸡还震惊,林上水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他也是饿到不行,急红了眼,想直接干掉这只不小心“飞”过来的“小朋友”。还有昨天不是吃过炖鸡肉吗?林上水也不是吃素的啊,怎么火气这么大。难道是孕期的人情绪起伏都比较明显?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郑松源觉得不能忘记自己的任务,那前提就是得让林上水跟肚子里的孩子有肉吃,于是忍辱负重地说道:“大哥,您别激动,我搞就我搞!你等着…”
白癸都愣了。
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只见郑松源英勇就义般下了车,小心翼翼地靠向墙头上的那位大公鸡。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公鸡长得这么俊,浑身上下肉质很是饱满,葱爆或者红烧估计都很不错。郑松源身手其实很是了得,但没想到这只公鸡也不是个盖的。
一抓一跳,一扑一躲。
白癸坐在车上,感觉那只鸡再耍郑松源玩儿似的,关键过程似乎很是轻松。
结果闹腾了十多分钟,郑松源上蹿下跳都没搞定这只鸡。
像是鄙视他俩一般,那只鸡躲开了追赶,还会再次回到墙头,一副傲然挺立的雄姿,眼神中充满了鄙视与对人类脆弱的嘲笑。鸡与人对视,白癸怒了,欺负谁都可以,敢欺负到老子头上,找吃吗?!
推开车门,白癸摘掉了帽子,帅气十足拢了一下头发,双手插兜走了过去,虽然环境有些简陋,但是说实话气势是足够了。
郑松源站在墙头边,双手搭在膝盖上,脸色苍白,喘得很是厉害,“大哥,你怎么,下来,下来了?”
白癸:“…白痴,帮你抓鸡!”
郑松源喜极而泣。
只见林上水四处寻摸,终于在院子的边角旮旯处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竹篓子,蹲地上,上下左右看了看,尺寸可以,重量也足,这时郑松源一身灰坑哧吭哧跑了过来,“大哥,那只鸡怕不是成了精,太难搞了,我真的搞不动了…”
白癸不吭声,一副老神在在继续倒饬,“你去给我弄条绳子。”
“哎,好,我找找。”
郑松源运气不错,进屋绕了一圈,就在柜子里找到了一条麻绳。用绳子捆在了竹篓的一侧,又用小树枝子支了起来,一个简易的笼子做好了。蹲在林上水旁边,郑松源看着笼子问道:“这鸡怎么会进去?”
白癸手上的活没停,说道:“你傻啊,肯定是用吃的引诱它进来了呀!”
听后,郑松源恍然大悟“哦了”一声,“但是我们都没东西吃了,哪里给鸡弄吃的?”
白癸坏坏的一笑,从兜里掏出一把坚果。
郑松源震惊:“什么时候买的?大哥,你竟然还有钱?!”
白癸翻了个白眼,将笼子安置在一个合适的位置,边放置边开口教训,“你不知道超市有一种营销方式叫做试吃吗?!”
郑松源了然,佩服的点点头。
“好了,走,我们找个地方躲着。”
于是两个饥肠辘辘的男人手里提溜着一根麻绳,瞅了一眼墙头上的俊俏大公鸡,慢慢躲进了院子里的杂草之中,守笼待鸡。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渐渐天色变暗了,不一会儿月亮也升了起来。二人却仍在等着鸡进笼。
郑松源:“…它怎么不过来?”
白癸:“是不是吃太饱了,不饿?”
郑松源想想有道理,点点头表示赞同。白癸看了看旁边的人,心里拔凉拔凉的,连只鸡都能吃饱,他怎么能混成这个样子…
农村的夜晚特别的安静,两个人靠得很近,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郑松源轻轻转头,就能看到林上水的侧脸,月光下,对方的眼睛亮亮的,专注的眼神有一种独特的神韵。从未想过林上水会露出这样一面,想到这样的眼神竟然是为了填饱肚子去逮一只鸡,郑松源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冒出一句“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他”的想法。
白癸:“喂!你盯着鸡,还是盯着我?!”
一愣,美好的幻想被瞬间破灭,郑松源紧皱眉头,严肃道:“鸡。”
白癸:“......”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不禁怀疑这只鸡之前吃得那么饱的吗?在墙头遛弯遛了半个小时了,都不过来尝尝坚果?!
郑松源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大哥,你那试吃的坚果是什么品种的?会不会鸡不喜欢吃啊?!”
白癸皱眉,“什锦的啊,很多口味,总有一款它喜欢吧!艹!什么鸡/吧挑食鸡!”
说时迟那时快。
正当他俩吐槽这只鸡胃口刁钻古怪之际。墙头鸡飞下来了!而且朝着他们笼子的方向慢悠悠的走来!!
躲在草丛的二人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
皎白的月光下,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在打量着为它量身定做的笼子,不足以支撑思考的小脑袋条件反射般抖了抖,发现了支撑的小树枝,机灵的小眼睛就这么发现了什锦坚果“小礼包”!
两人相视贼贼一笑,突然觉得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谁知道下一秒,公鸡大大完美绕过了小树枝,用它尖尖黄黄的小嘴巴,一颗颗将笼子底下的坚果挑了出来,吐了…
没错,确实是吐了!
白癸也快要吐了!
果真是一只挑食的傻鸡/吧!!谁生的?!谁养的?!谁养的不好好关起来祸害人的?!
白癸的内心翻江倒海,但对方却一副岁月静好,勉强没有爱的表情。
啄一下,吐一下。
动作娴熟,速度快,效率极其之高。
当然,郑松源也看到了这一幕,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最后浑身僵硬的扭过头,望向林上水。那眼神中写满了,什么情况,老大,这是鸡精吧!
而白癸也用眼神回复他,我鬼知道啊?!这是什么稀奇品种,怎么不灭绝啊,留着统治地球吗?!
安静的黑夜中,两个人用着眼神交流着。
而在那头的墙头鸡终于完成了“吐”坚果的行为,正准备潇洒转头离开,机灵的小眼睛用余光看到了那根小树枝。鸡大腿一抬,鸡爪子一蹬,不屑的将小树枝踢倒在地。而就在那一瞬间,黑暗笼罩了挑食鸡。
大意失荆州!
骄傲绝对是失败之母!!
躲在角落里两个人第一反应是愣住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过程艰辛,但结果好也是可以接受的啊!
第二反应两个人蹭的一下窜了出来,兴奋的嗷嗷一叫。
兴奋的尖叫声戛然而止。
郑松源:“…...”
白癸:“……”
白癸拿着绳子的一端,笑容僵硬堆积在脸上。
另外一头郑松源笑容僵硬一动不动地望着林上水的嘴唇。
院子中的两人与鸡都尴尬了。
问题出现在了鸡大腿蹬出去,两个人“蹭”的一下的那一瞬间。白癸回想起刚才嘴唇的柔软触觉,妈蛋,果真是蹭到了吧!?两个脑袋蹭哪不好,怎么会蹭到那里呢?!还有那从头到脚触电般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猝不及防的亲亲。
第24章
两个人都没想到就因为一个不经意的摩擦整到场面如此尴尬。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至于脸皮那么薄。
今天究竟怎么了?
两个人同时问自己。
郑松源双手掌心冒汗,尴尬地蹭了蹭裤腿两侧,耳根发烫,憨憨地笑着,“你那里,没事吧?”,说完还害羞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壮汉娇羞状,不忍直视。
白癸眼神不自然地瞥了过去,觉得现在自己的样子也太没有底气了,于是将目光落在了笼子上,看似不经意地回答道,“能有什么事?!赶紧看看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