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都准备好了,等着冉老师签名呢!”
刚在楼上开完会的总监们都在笑:“你们有点恋爱脑好不好,今天小任总生日,没看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么,就是在等人啦。”
心不在焉的任光年这几天过得疲累,开完会刚回办公室,低头盯了一会儿时间,听见有人敲门:“进。”
门口迟迟没人说话,反而多了一声轻笑:“小任总这么忙啊?”
任光年一怔,眼里多了点笑意:“怎么来这儿了?”
冉时正色道:“隔壁公司串门。”
“工作时间,串什么门?”任光年一边说,一边准备占有工作时间谈恋爱。
冉时仍然好奇打量办公室陈设。他出校园就进了娱乐圈,一直没接触过职场,实习也是在研究所,现在看任光年穿西装坐在办公室里,觉得有点新鲜。
当然主要是人好看。这个总裁太不正经了,不仅刷微博摸鱼,现在伸手还想抱他。
冉时不禁想到刚才所见的办公室修罗场:“普通职员的工作压力果然很大吗?刚刚还有一部传媒职场剧找我接男主,我还在看剧本,金姐说编剧写得太小资,让我别接。”
任光年欣然应允:“只要你想,随时都能体验。”
冉时起了兴趣:“真的吗,什么岗位?”
任光年笑了笑:“贴身秘书。”
……噫,正经电视剧才没有这种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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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时这次回宸星影视,不止是想早点见任光年,也是和工作室一起开会,确定一下之后的发展方向。
任光年以股东身份参加,听了一会儿经纪和商务的汇报。
冉时正在转型,接戏贵精不贵多,压低片酬找好剧本;品牌代言这块没什么好操心的,冉时早已脱离了短期代言冲销量的模式,上刊率也很高。
金姐想了一会儿,转而问冉时:“电影冬天才开拍,你的空窗期太长了,不如接一点短期综艺过渡一下。”
“录娱乐综艺?”冉时笑了一下,“这有点难为我了。”
国内几家爆款综艺早就发出过邀请,冉时一直没接。他不如叶琛这般热情,也不像裘剑这样天生来事儿,自带梗。秦申曾让他试水了一次,效果不太好,全靠颜值撑着。
执行握着拳头道:“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Q4几档网综收视都很不错,先前也联系过我们。”
宣传也点头:“做飞行嘉宾,录个一两期,也挺不错。转型也不用强压曝光度,可以试着口碑和流量并存嘛!”
旁边有人立刻给他举例:“有个公益旅游的综艺!还有那种乡村慢生活……”
任光年出声道:“不行,会过敏。”
执行暗暗啧了一声,捧着脸看他俩,忽然眼睛一亮:“那不如上恋爱观察类的综艺好了,我最近在追,很火的哦。”
冉时呛了口水:“恋爱观察?”
宣传也很赞同:“我也觉得不错!这两天的舆论趋势变化有些异常,郑卿那边为了掩盖丑闻,耍了点手段,蹭我们家热度发了很多标题党通稿,造了不少奇怪的谣言。”
有很多人也在猜,两人先前的冷战是真还是假,是不满侯导,还是别的原因。
宣传又道:“这些不用正面解释,但谣言还是需要静一静。上恋爱综艺确实是个好选择,粉丝也很乐意看。”
冉时犹豫着拒绝:“算了吧,要增加曝光的话,我宁可选择录vlog。”
执行很开心:“这节目就要求嘉宾每天录vlog!刚好可以一起尝试啊。”
旁人也都继续撺掇:“不能讳疾忌医!想想你的获奖感言,要勇于迎接挑战啊。演戏可以,为什么综艺不可以!”
冉时看出来这群人夹带CP私货。不过就算他答应,任光年肯定也不会愿意的。
任光年一直在旁沉默倾听,此刻居然也点头:“可以考虑。”
……今天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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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完手头行程后,也到了晚餐时间,冉时陪着任光年回家吃饭
“小冉,你多吃一点啊。”
明明是任光年过生日,他跟着也享受了特殊待遇。蒋女士是认真做他的粉丝,他昨天在节目上随口提了一句当地的鱼胶煲汤还不错,今天这碗汤就放在了他面前。
不过寿星也没意见,就是饭后任宸晖要找冉时单独聊天,才微微皱起眉,直觉自己的形象又要受损。
任宸晖乐得看弟弟为事情失控而不开心,转身问冉时:“你觉得光年怎么样?”
冉时答得毫不犹豫:“特别优秀。”
“要有你说的那么优秀,我也不用天天头疼了,”任宸晖调侃了几句,“从小被家里宠坏了,脾气不太好,还有点任性。不过他认识你之后,成熟了不少。”
调侃归调侃,说起正经事时,任宸晖神色又十分认真。
“不过我还有件事要说。他之前给你置了几处房,一直没告诉你。”任宸晖看冉时惊讶,补充了一句,“前年开始的。”
冉时笑了笑,感动得鼻尖发酸。原来早在告白以前,任光年就开始为他做长远考虑,想到了他原先的困窘境地,又怕不被接受,才一直没告诉他。
这么看来,他们两人都已为这场恋爱深谋许久了。
任宸晖笑道:“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虽然他可能表现不太出来,但他真的很喜欢你。”
冉时点点头:“我知道。”
冉时心中颇为触动。不仅是任光年,他也一样,都在学习怎么和对方表达爱意啊。
“还好,你还愿意给他第二次机会。他以后要是再犯错欺负你……不,谅他也舍不得。”任宸晖拍了拍冉时的肩膀,,“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
任宸晖把两人送出门外,对冉时恳切道:“麻烦你赶紧把他带走吧,爸妈不希望家里太闹腾。”
冉时被最后半句话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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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家,冉时看见客厅外亮起的提示灯,让任光年先坐一会儿。
他走到花园里,仔细检查这些许久没有亲自照看的花草。
等到熟练挽起袖口的时候,冉时忽然发现,这件原本由母亲交给他的繁琐任务,已经成了他自己的习惯。
或许不过敷衍自己的生活,也挺好的。
冉时隐约想着,便看见廊上一株盆栽的木槿花开正盛。这些鲜艳的花最迟到明晚,就会凋谢,有点可惜。
冉时一阵悻然,回客厅以后,忍不住无奈地笑了一下。
任光年靠在沙发上,闭眼睡着了。
不会吧,又喝醉了?
任光年今天显然心情不错,还开了瓶他先前送来的红酒,想着度数不高,就多喝了一点。
冉时苦笑:“我还没来得及送礼物呢。”
醉了也没办法,冉时试着抱了一下。
……抱不动。
喝醉的人太沉了,身上还很热。两人距离拉进,冉时不由近距离观察起五官。
任光年醒着的时候有些气势迫人,现在闭着眼微微皱眉的样子,在冉时眼里简直可爱得不行,这种时候,就该留下照片永远珍藏。
冉时刚拿出手机要按快门,眼前的人就伸手捉住他的手腕。
“在干什么?”
冉时吓得不清,本想找个理由,抬头一看,任光年眼神清明无比。
敢情他醒着,还在演喝醉?
冉时赶紧捂住手机屏幕,假装不动声色扯开话题:“你没喝醉?”
任光年含着笑意看冉时,翻着他的手腕,不让人起身,手机屏幕明晃晃亮着:“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冉时企图垂死挣扎一番:“刚才真的是随心……唔……”
任光年先前见过冉时拿手机,现在知道冉时居在然悄悄拍他,心里甜得不行,直接亲了上去。
馥郁的红酒香气弥漫开来,任光年端着酒杯,眯着眼看冉时。
“这么喜欢看的话,那不如让我再喝醉一点。”
一口红酒被卷着送入口中,他有点不适应,抓紧任光年肩膀,一下子把这口醇厚的酒咽了下去。片刻后,居然顿时烧起一阵微醺的感觉。
这明明就是故意灌他。
任光年好像听见了他的腹诽,摸了摸他发烫的脸。
脸颊也被酒精蒸红,揉一下就是一片湿红,特别好亲。
两个人黏糊了一会儿,任光年替他抹去溢出唇边的酒渍,抬起手臂的时候,忽然感受到口袋中一点坠感,想起了刚才还没能讨到的东西。
“我的生日礼物呢?”
冉时还沉浸在昏沉之中,刚才那个长吻让他还有点晕乎乎的,慢慢摇头拒绝。
“不行,今天不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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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光年蹙眉,认真问:“为什么?”
“当然是怕你喝醉后,又忘了啊。”
任光年板着脸细纠黑历史:“就一次。”
“明明是第二次。”冉时揉了揉眼睛,有点好笑地问道,“你之前是不是不知道我追过你?”
任光年回答得很别扭:“后来知道了。”
果然如此。
同龄人向往热恋的时候,任光年受到饰演影片的影响,觉得这种恋爱没有意义,单纯是荷尔蒙上脑。
不是冉时粉丝滤镜厚,任光年在专访中总是给人一种思想成熟的感觉,但他其实也是少年人,会叛逆,会心高气傲。他过早理解了感情的复杂,又从中得不到一个正确的解,迟迟没有开窍。
冉时先前就想开了了这点,现在说来就只当是趣事:“我也要承担一半的错误。以为你酒量不错,就一直在旁边陪你喝酒……”
当日的冉时借酒壮胆,凑到任光年面前,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开口告白。可那天晚上,不善喝酒的任光年第一次被导演留下,早就醉得一塌糊涂。
任光年声音低沉:“我以为开机后第二天,才是第一次见到你。咳……一直以为你比较外向,自来熟。”
冉时忍不住笑出来:“我要是真这么外向,说不定当时就能追到你了。”
任光年没多说什么,郑重亲了他一下:“没事,现在我追你。”
冉时挑眉看他:“那可不一定——你确定你没喝醉,明天不会忘记一切?”
得到自己满意的回复后,冉时拿出了小巧的盒子。
任光年看着纹面精致的戒指,呼吸凝滞片刻。
冉时眉眼弯了弯:“恰好时间来得及。时装周那天,Daniel提起自己在设计明年慈善款的戒指,我就想到了你的生日。你回京市后,我悄悄飞了一趟巴黎,带这对戒指回国。”
冉时给他带上戒指,很是满意地欣赏一般,抬眼看他,眼里映着澄澈的光。
“我不仅想和你谈一段恋爱,还想和你共度余生。”
这场爱情绝不会是沤珠槿艳的幻景,而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地久天长。
他们为此早已做好了准备。
任光年听完他的告白,双肩的力道微微松懈,勾着唇角,也从外套里摸出丝绒的戒指盒。
冉时微微睁大双眼:“这是……”
“戒指的设计,是我提议让Daniel亲自来做的。”任光年为冉时戴上戒指,“因为你,才有了这款戒指。”
“它本来就属于你。”
Daniel最清楚内情,两人前后找他,居然都是为了戒指,于是他保留了这个美好的误会,希望两人为小小的意外感到欣喜。
任光年说罢便低下头,亲吻冉时戴戒指的无名指,一路沿上细瘦的腕骨,亲吻脉下渐渐加速的搏动。带一点噬.咬的亲吻激得冉时颇觉难.耐,缩了缩手臂。
他犹豫一阵,还是贴上去,握着肩膀,主动吻着,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在唇上咬了一下。
任光年眉心一跳,气息陡然加重,压着他的后腰就狠狠亲了回去。
他这一次迎来的是来势如潮的汹涌,卷袭一切而过仍不言罢休,游弋在腰际的手也没有停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冉时被吻得意识朦胧之际,忽然想起之前听得一句话。
——“这年纪,点把火就着了。”
然而他明知道后果会不堪,但他仍选择了放任这把火,癫狂地燎烧所有理智。
但过了一会儿,任光年突然停下动作,伸手抚上他的指尖,摸索着那一圈纹面,帮他摘下。
冉时下意识缩紧手指,不肯放松。
任光年哄他,诱他,捏着那圈刚被吻过的温热,慢慢往下褪。
在戒圈完全离开手指的一瞬间,冉时心中忽然萌生出赤.裸的耻.意,好像内里的一切情绪,都裸逞在这双眸色深沉的眼睛之中。
任光年同样摘下自己的戒指,小心放在一边。
“先摘下来。”他的嗓音近乎喑哑,“不然等下会弄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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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工作室几个小姑娘轮番打冉时电话,没一个打通。
几人慌得不行,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正商讨着要不要集体上门看看,她们终于等到了冉时的电话。
“哥,你没事吧,在家怎么不接电话?我们以为你出事了!”
冉时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说不出话,只好和宣传说抱歉,等会儿再打回去。
他挂断电话,后知后觉开始捂脸。他之前也有过两天配完一部电视剧的经验,但也没有坏成这样。
他和任光年昨晚到底有多荒唐放纵啊……不仅是嗓音沙哑,今天醒后缓了好久,才能下床。
任光年适时给他递了一杯温水,又问:“还是很不舒服?”
冉时听他这么一问,耳朵红得快要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