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艾香……是国师?
郎梓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艾香,哈哈哈艾香!难怪国师不肯告诉他大名,换他叫艾香,他也……哈哈哈哈哈!
笑完了,他又想起了自己“欺负”国师的事,脸色暗了暗。
都这样了,国师还肯给我做吃的呢。
我真渣,欺负人家还吃人家做的饭,完了还取笑人家名字,渣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郎梓:套路!都是套路!
国师:殿下,臣没关系的,臣无事的,只要殿下开心就要。(苦笑)
郎梓:呜呜呜我真渣……我从了还不行么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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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八章
晚图知道许多呈闲派的八卦,比那些说书先生口中的还要详尽,郎梓同他一拍即合相见恨晚。
“我听说楚掌门是道门最强关系户?”郎梓不吝赐教。
“嘘!”晚图谨慎地打量了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在场,才好整以暇地倒了杯仙酿与他说道,“这话其实没说错!诶,传出这事是从立道门魁首开始的。自打仙界之战后,道门中人欲立魁首,当时各派争执多年不都定不下来嘛。绵悲长老拎着掌门师叔的领子直接把他扔尊位上了!”
“嚯!”
“绵悲长老说,”晚图学着绵悲的模样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须,“神君是我呈闲派弟子;魔君也是我呈闲派弟子;仙帝是我师兄;道祖是我门开山祖师,他还救了你们所有人的性命;妖帝与我门弟子的大婚即将举行。还有人比我呈闲派掌门更适合当魁首的?!”
“然后呢?就没人反驳?”
“当然有啊!”晚图拍桌而起,“落霞宗的就很不服!当时掌门师叔只有窥道初境,放在一众老祖里面根本不够看。落霞宗的恒远掌门就说啊,区区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那楚掌门……打赢了?”
“……当然没有啊老祖!楚掌门当时吓得都差缩到椅子后面了。是忆时师叔应战的,就是现任执剑峰掌座宁书砚。当时师叔刚刚突破悟道境,以代道侣应战的由头,打得整个落霞宗都抬不起头!此战一举奠定了忆时师叔道门第一人的地位,也将掌门捧上了魁首之位。当然……当时师叔还没和掌门结道侣呢,打完以后,绵悲长老就给他们办了合道大典了。”
郎梓听得心潮澎湃。果然到哪里都得关系硬啊!
“对了,我进山的时候,怎得没看见宁掌座?”
晚图摆了摆手,“忆时师叔除了掌门和剑道谁都不放在心上,前几年两人闹了变扭,师叔与秦英师叔祖还有红罗太师叔祖一同赴剑仙老祖的邀约,去仙界感悟剑道了,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郎梓好奇不已:“我看掌门虽然愚钝了些,到底是个好脾气的,怎么会跟道侣闹变扭?”
晚图附耳说道:“我听说的啊,不过忆月师叔说的一般都没错,他们是因为……就……谁上谁下吵起来的!这种事情,都是男人嘛,当然谁也不肯让步。”
“嚯!”
晚图不愧是八卦小能手,整个玉虚山只有没传出来的,没有他不知道的。
郎梓见他喝的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可知道国师的轶事呀?”
晚图醉眼朦胧:“国师?”
“就是你艾香祖师!”
“哦哦哦!艾香祖师啊……”晚图又喝了一杯,“我还真不知道。”
郎梓:???
晚图:“是这样的,道祖创立呈闲派时,君临……嗯就是那位,已经成天帝了。但自开派以来,每位师祖只能收两位亲传弟子的。晚辈估摸着,艾香祖师极有可能是那位的师弟。就算我不说,老祖您也该知道,那位性情跋扈极擅妒忌,他连道祖都能霸占,怎么能容得下师弟呢?我门自我以上,道号分别以艾、申、均、绵、秦、忆打头,但是艾字辈和申字辈的先祖,无一得道,都在寿元尽时重入轮回。均字辈长辈虽天资卓绝却尽皆战死在了澜幽境,所以现在太上长老都是绵字辈的。但天道恩赐,艾字辈与申字辈的师祖于道门贡献颇多,呃,主要是探索修道之途比较辛苦,所以他们转世的时候,若能重新入道便能开启前世记忆,这种情况,我门也认的。艾香师祖应该是因为这样才重新入门的吧……”
郎梓沉默良久。
若真如晚图所说,国师是君临的师弟,那得有多惨啊!
他居然轻薄了一个命途多舛的修士!简直不是人!
而且,国师居然是呈闲派第二代门人?!那岂不是说,他是道祖的徒弟?!
哇撒。
所以当日薄西山,国师归来时,郎梓态度好的不能再好。
郎梓:“爱徒可需沐浴?我帮你准备好了浴桶,就在屏风后头!”
国师受宠若惊:“殿下这是……?”
突然忆起了过往?
郎梓以袖掩面:“突闻爱徒往事,为师伤心不能自已。国师且放心,往后我都会好好照顾你,以充恕罪!”
国师:……哦。
待到就寝时,国师:“殿下可需臣陪同?”
郎梓:……
郎梓尽量不伤害国师颜面道:“晚图已经与我说过了,那些铃铛符咒不过是寻常的聚灵阵,国师……自寻住处?”
他说着这样的话,心中尤是惴惴。
国师身世已是如此可怜了,自己却把他推开去,好像有那么些不人道?
渣透了!
呜,虽然很不愿意,但是他是不是应该许国师婚嫁之约啊?
郎梓一直觉得,他还是更喜欢柔软似水的妹子。
国师好似能从他的表情窥见他心思一般,忽然道:“殿下可是觉得亏待了臣?”
郎梓:……
国师又笑了笑,“殿下,您走近些。”
郎梓不明所以,走到他跟前。
国师动作太快,没等郎梓反应过来,已将他揽入怀中,迅速剥下衣袍,在他锁骨上轻轻啃了一口。
郎梓:!!!
国师:“殿下,臣对您做出这等事,您是否非臣不嫁?”
郎梓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就是被啃了一口么!虽然……虽然酥酥麻麻脚底发软,但他绝对不会就因为这样要嫁给男人的!
国师道:“您瞧,您既然不以为此事如何重要,臣……又如何会在意呢?”
国师:“殿下,我们扯平了。若臣需要结道侣,应当是以互相倾慕为前提,而不是如殿下这般,愧疚不已委屈求全。”
郎梓陷入深思,半晌才点了点头。
虽然国师的笑容让他心中歉疚更甚了几分。
虽然他好像有那么一丁点,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
国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殿下早些安眠,臣已询问过,众长老已安排好,明日便是您正式入门的典礼了。”
郎梓还是傻乎乎的。
他说不出今日的国师有什么不一样,可好像,就是有些不一样了。
他的锁骨隐隐作痛。
但,这并不妨碍他掀开床铺,沉入黑甜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被怼♂出的泪,都是今日脑子里的水。
第29章 二十九章
这一晚郎梓睡得没有前一日好,总梦见自己被树藤紧紧缠绕动弹不得,等到第二天醒来,虚汗湿了一层衣裳。
他的姿势和睡前没有多大差别,窗户开着,被褥上有片细碎的木屑,应当是被夜风刮进来的。
郎梓:“系统你出来!”
系统:?
郎梓冷哼着质疑它:“说好的我睡姿不雅呢?现在齐兰和顾千寻都不在,可没人给我掰回去!”
系统一言难尽,只得吐槽:“傻子还有清醒的时候呢,你安生了一次就当自己是谦谦君子了?”
郎梓:……好像有点道理。
照例是晚图来给他送早饭,只这一次食物没有那般精致,都是生灵峰大食堂出品。
晚图奉命而来,给他讲入门典礼的注意事项。
入门典礼午后才开始,郎梓也不需做别的,坐在尊位上受了身份玉牌便可。
“艾香祖师已经在同诸位长老准备了。”晚图咬着馒头说,“原本这入门典礼是数十年才举办一次,安排新弟子一同拜师的。但您毕竟是艾香祖师的师父,身份非比寻常,算来已经和道祖一辈啦,长老们当然要为您破例安排。”
郎梓呆了呆。
他前一日头昏脑涨又有心事,倒是没细想国师是第二代弟子代表了什么,这时听晚图说起来才惊觉这辈分实在是太高了。
和乌木道祖平起平坐?他何德何能。
“要不,还是算了吧?”郎梓讷讷,“我修为低下,呈闲派好歹也是道门第一仙派,这样羞辱道祖,不好吧。”
感受着他一身明悟境浑厚灵气的晚图,默默掩面。
嘤,原来对老祖来说,差一点就能飞升的修为也叫低下的,那他这恍然境算什么?只够格打理打理灵园吗?
琢磨着眼界不同,晚图试图安抚他:“老祖莫要多想,您没有师承,只算挂名而已。而且和道祖一辈的多了去了呀,妖帝便是一个,不还是同秦贤师祖结为道侣了嘛。我道门中人虽说尊师重道,却也不那么在乎辈分的,左右不过是个称呼。”
“再说啦,您若是不入呈闲派,还能去哪里呢?拜入他派必然要归入师门的,艾香祖师虽说情况有异,好歹也算我门祖师,您是他行了拜师礼的师尊,到时岂不是让我们呈闲派平白矮了别人一头。”
听他这么说,郎梓又觉得自己是非入门不可了。
他苦恼不已,“那入门之后我需要做些什么?”
如果都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了完成任务和保全国师脸面,他也可以脸皮厚一点。
郎梓在心里悄悄喊了句:道祖偶像可不要怪我,国师也算你的徒弟,我们当长辈的怎能委屈他。
晚图对比着太上长老们想了想,道:“吃喝玩乐?教训掌门?捉弄灵兽幼崽?”
郎梓:……
全特么是他擅长的。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将近午时,国师来接他。
国师换了身玄黑的道袍,只在广袖和衣襟上绣了暗色花纹,郎梓看不仔细,像是日月星辰一类,依稀还有山峰和花鸟。他往日里束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今日也散了一半,翠玉冠换成了乌木簪,走起路来乌发飘飘,映衬着眉心印记倒真有那么几分仙人下凡的味道。
国师从纳戒里取出件白底金边的道袍搁在案上,眉眼间一派温和:“殿下,臣侍奉您更衣?”
郎梓只当他是玩笑,自个儿抱着衣服钻到屏风后面去了。
等他穿好了,才隐隐发觉这衣袍的奇异之处。恍惚有些玄妙的气息缠绕其上,不是灵气也并非道意,却让他感觉亲昵且舒适。
他问国师,国师轻轻笑了笑,也不答。
等将他拉到椅子上束好了发髻,才缓缓开口。
“此乃金霞袍,是件不错的护身法衣。但殿下所感受到的气息并非衣袍所带,而是您本身的功德之力,被这袍子引出来罢了。”
郎梓不明觉厉:“我哪来的功德之力?有什么用处么?”
国师替他收拾齐整,领他下山,边走边道:“所行为善,功德自来。倒也无甚大用,不过运气好些。”
郎梓点头。
难怪他觉着近日手气越来越好了,前一日跟晚图猜拳把把都赢,该是当日终止战乱得来的功德。
这哪里是没大用,简直太有用了,以后没钱往赌坊一钻整个国库都能填满呢!
两人穿过执剑峰的枯木荒草,踏入不远处的传送阵。待国师扔了阵符,白光一闪,眨眼便到了玉虚殿前。
这还是郎梓第一次用传送阵,直觉亲身体验比游戏里奇妙多了。
玉虚殿屋顶已经补好了,弟子们以绵悲长老和楚掌门为首分列大殿两侧,最前头的十几个穿着黑白道袍,次者着紫白,那些站不下只能站在殿外的更多弟子则穿着蓝白和灰白道袍。
粗略望去,人山人海,怕有数千人了。
郎梓脚步微微发虚。虽然他也统领过数万大军,但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顾千寻治军严谨,兵士们可不会拿这种好奇地几乎要将他扒开来看个究竟的目光打量他。更遑论这一个个修士都有移山填海之能,单拎出几个就比得上十万大军。
国师却似习以为常,目不斜视,一路领着他走入大殿。
黑白们大多是前日见过的长老,郎梓一眼扫去,发现山下那位爱打瞌睡的何海也带着道侣和儿子站在其中。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激动无比,绵悲长老甚至眼眶发红,热泪盈眶。
待郎梓被引入正座坐下,国师立于身旁,绵悲走上前来,面向众人,声音哽咽:“老祖归位,拜。”
那声音借助术法一直传到山下。
数千弟子齐齐跪拜:“见过老祖!”
气势雄浑,声响整天,吓了郎梓一跳。
他心道这和晚图说的不一样吧,场面这么隆重,不像只是挂个名?
身旁的国师轻轻敲了敲郎梓手背,示意他该叫人起身了。
郎梓寻思着自己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定了定神,开口道:“请起。”
绵悲率先起身,喊道:“老祖受礼,起。”
众弟子随之起身。
他又喊:“行拜师!”
这一声则是对国师喊的了。
众目睽睽之下,国师缓步走到郎梓身前,先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