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哥,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我现在是借住他这儿,过段时日就搬走了。”
正在搬花的卓琢一愣,张大了嘴:“啊?什么?”
回到家里,听完辛牙的解释,卓琢这才了然,感情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误会了,之前曲时儒用盯情敌的眼神盯他,就以为两人在交往。
既然没交往,那可以肯定的是曲总对辛牙有意思。
卓琢在盛名学府住了好几年,以前从来没碰到过曲时儒,自打辛牙住到这里后,偶尔会在停车场或者电梯里偶遇。
而且新时集团离盛名学府的车程比较久,曲时儒名下房产众多,如果是卓琢自个儿,肯定会选择离公司最近的地儿作为生活起居。
想到这儿,卓琢看辛牙的目光越发富有深意和玩味。
曲时儒晚上回来带辛牙出去吃饭,饭桌上,辛牙时不时看他两眼,那双澄澈干净的眼里满是同情和可怜,曲时儒有所察觉,不由蹙眉。
放下刀叉,曲时儒抽了纸巾擦擦嘴,“怎么了?”
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辛牙摇摇脑袋,表示没事儿,又想起明儿去名香山,下意识瞅向他。
“有什么就说。”这样犹犹豫豫的,吊的他也心脏在心口也忽上忽下的。
辛牙梗着脖子吞下意面,往前倾身,小声道:“你这假期有没有什么安排?”
曲时儒摇摇头。
“我和卓哥商量着明天去名香山,你没安排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玩?”
曲时儒沉默着没说话,似感到意外,但实际上内心深处隐隐窃喜。
“明天去,后天回,怎么样?如果你公司忙的话,也没……”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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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前,祁学真打了电话过来,语气很是激动,辛牙都怕他今晚兴奋的睡不着。
“你先冷静冷静,我已经拖曲总打点好了,到时候你就和卓哥睡一间房,而且还是只有一张床的那种!”说到这个,连辛牙都跟着激动起来了。
“辛牙,真的太感谢你了,回来请你吃饭。”
“行啊,不过你得争气,再没点进展,我这次安排不就又失效了?对了,经我观察,卓哥应该也喜欢你,只是没说,明天你就可以趁这次机会表明心意。”
“单恋这么久,也该到头了。”
许是受了祁学真的情绪感染,辛牙也有点辗转难眠,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想起卓琢说的那些话,又想到曲时儒的反常,简直有理由怀疑曲时儒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可又想到曲时儒一开始对自己的态度,得,理由打消,他在乎的也就只有肚子里的孩子。
被邀请一同出行游玩是完全没想过的事情,曲时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过了会儿翻身下床,拉开书柜抽屉,取出里面的文件袋子。
看着冰凉的封面沉默许久,最后还是散开盘着的线。
里面安安静静的夹着一张黑字白纸的薄纸张,是检查报告,纸张些许泛黄,上了点年头,日期停留在六年前。
凝视着报告许久,终是随着轻声叹息,薄纸再次被尘封于文件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沃特玛要死了,等回家就可以恢复正常更新了。
先预留个卖水果攻和卖菜受的脑洞,土味儿甜文。
第41章
次日,辛牙挂着俩黑眼圈早早地起床收拾了日用品和换的衣服, 没有用行李箱, 就提了个袋子, 然而看到曲时儒拎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 他懵了,这阵仗,搞的不是去避暑山庄而是出国游一样。
“就一天,应该,或许…没必要拿行李箱吧。”
曲时儒把行李箱倒在地上,面无表情的打开, 里面另一半空着, 箱子里东西也不多, 简单的洗漱用品和换的衣物。
“东西都放进来。”他用下巴示意辛牙。
原来是共用的,既然有地方放, 也懒得提包, 辛牙把衣服和牙刷还有书收拾整齐地放进箱子里。
约定碰面的地方是小区门口, 曲时儒开车出去的时候,卓琢和祁学真不知道等了多久, 四人碰面,驱车赶去名香山。
一路风景秀丽,辛牙扒拉着窗户一直在拍照,津津有味的观赏了半小时左右,有点晕车,靠进椅子歪着脑袋睡着了。
镜子里的小青年睡容柔和俊秀, 睫毛卷长唇色粉润,乖巧又可人。
另一边换成了祁学真开车,卓琢在副驾驶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聊到买的绿植,卓琢状似漫不经心,实则暗暗观察着祁学真的表情变化,见他表现得很开心,唇边的弧度一直没落下,这让卓琢心底踏实不少。
近两小时的车程抵达山脚,山脚下有专门停放车辆的停车场,两辆车停在一起。
辛牙想去拿行李,被曲时儒抢了先,两人并肩走在卓琢他们身后,曲时儒挨着他的肩膀,小声说:“注意肚子。”
辛牙这才反应过来他这般积极的抢活做是为了孩子,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得,收住多余不必要的心思吧。
通往名香山上的避暑山庄那条道是比较长的石梯路,不陡峭也不宽,略窄又蜿蜒绵长,并排着走的话只容的下两个人的肩膀,可能要爬半个多小时。
石梯两道皆是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给人一种漫步幽静森林的错落感,安静的四周只有鸟叫虫鸣和脚步及喘气声。
快到顶时,辛牙累的扶住腰,恨不能手脚并用爬上顶,这是人走到道吗,太具有折磨性了,再一看身边没事儿人似的曲时儒,辛牙暗自咬紧牙关,扶着腰加快了步伐。
提前订好了房间,在曲时儒的安排下,卓琢和祁学真同个房间,曲时儒和辛牙原本是分开住,然而另外有几个人提前抵达山庄,房间不够住,便另外要了间房,刚好是辛牙想订的那间,没法子,两人只好挤挤。
山庄老板是一对朴实的夫妻,早早的给人准备好了水果,辛牙几人收拾好东西,老板王哥和王嫂端着切好的水果送到几人房间,简单的介绍了周边好玩好吃的。
“我看到庄园外面有片果园,都是你们自己种的吗?”卓琢跟着王哥夫妻俩下了楼。
王哥笑的灿烂,“是啊,这片我们都经营了有些年头,另外还有片鱼塘,鱼塘边可以野炊烧烤,不过要把垃圾这些清理干净,想必你应该看过了注意事项吧。”
“看过了,”卓琢点点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见辛牙下了楼,冲他摆摆手,“下午去钓鱼怎么样?”
反正也无聊,辛牙欣然答应。
曲时儒兴致不高,和祁学真去庄园附近沉默着帮忙挖蚯蚓做鱼饵。
庄园斜北方向有条泥巴小路是朝名香山更高处的路,两道皆是郁郁葱葱的灌木丛,路道比来时的石梯更窄,白天看着就够渗人的,夜晚更显阴森。
曲时儒和祁学真提着工具回庄园,泥巴路口突然冲出一个男生,实实在在的撞进了曲时儒的怀里,祁学真那句“小心”刚脱口,曲时儒被撞的来不及稳住身形同男生一块跌倒在地。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钟廉倒在曲时儒胸前,成功的拉着他做了人肉垫背。
曲时儒冷冷地看着他,握紧小锄头的手背青筋暴凸,毫不留情的压低嗓子吼道:“滚。”
钟廉被他凶的微愣,他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不想白白受了委屈,瞪着眼正欲发作,姗姗来迟的中年男人提着松垮的裤腰带从泥巴小道跑出来,看到地上两道身影,又惊又吓得长大嘴。
“曲,曲总?”陈奇没想到会这么巧合在名香山遇到新时集团的总裁曲时儒!
转眼看到压在他身上的人,脸色顿时一黑,把人拉起来扔到一边就要去扶曲时儒,然而曲时儒没有领他的好意,沉着脸在祁学真的帮助下站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但是已经拍不干净。
陈奇这才注意到和他同行的男人,几分眼熟,但是想不起是谁。
“没事儿吧?”祁学真瞥了眼钟廉和陈奇。
曲时儒抬了下手,看两人的目光森寒冷然,“没事。”
说完没再理会还想上赶着巴结热络的陈奇同祁学真回了庄园。
钟廉拧捏眉头盯着曲时儒的背影,错了搓手上的泥,回想着方才的坚实手感,心里一阵荡漾,连眼神也变得飘忽。
“陈导,那个男人是谁啊?”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闯了大祸,那可是新时集团的老总曲时儒!他是我们新电影的投资方,差点忘了,当初你爸还想搞新时集团,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是活该!”惹谁不好惹曲时儒,别看这个男人年轻,手段比谁都绝!
钟廉并不在意陈奇的落井下石,嗤笑一声:“确实活该,反正和我没干系,不过这位曲总长得倒是挺对我胃口……”
陈奇讥讽的捻着他的下巴,“小骚/货,刚做完后面又痒了不是。最好歇了你那龌龊心思,曲时儒可不是好对付的人,更何况你这万人尝的,他嫌弃都还来不及。”
“我就说说,我这都有你了怎么敢啊。”钟廉讨好的拉住陈奇的手,指尖轻轻挠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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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坝坝里,辛牙和卓琢蹲凑着脑袋正在调节从王哥那儿借来的鱼竿,曲时儒走到辛牙身边放下工具,把弄脏的衣服和手最大限度暴露出来,然而蹲在地上的人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捣鼓着出了点问题的鱼竿。
曲时儒拽紧手,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听到脚步声,辛牙终于抬眸,看到他的背影,又见他后背衣服上沾了不少土,疑惑问道:“曲时儒,你摔了啊?”
曲时儒轻呼了口气,拽紧的手心缓缓松开,“被撞到了。”
祁学真适时搭腔:“就有个人从一条小路冲出来撞到他了,两个人摔到了地上,曲总最惨,成了人肉垫子,那个男人直接摔到了他身上,看着就疼。”
辛牙了然的点点头,“难怪,那你赶紧去冲个澡换身衣服吧,我们等你。”
松开的手又死死拽紧。
曲时儒刚离开,钟廉和陈奇后脚回到了庄园,两人拉拉扯扯,陈奇勾着钟廉的下巴说骚话,钟廉嬉笑的拧他腰,看到院里有人,陈奇及时收回胳膊垂在身侧,钟廉倒是不甚在意,轻慢的瞥了蹲在院里的三人,和陈奇一前一后上了楼。
辛牙几人看了两人一眼,也没怎么在意。
曲时儒换好衣服正要下楼,却像早已安排好似的,又在楼梯口被钟廉撞到了,这回他侧身的快,对方只碰到了他的肩膀。
“好巧,刚才在庄园后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钟廉扯了扯往肩下滑的衣服,他换了件浅粉色短袖,因为长得瘦领口又很宽松,稍一走动就往一边斜。
从陈奇那儿打探到眼前这人的身份,钟廉收敛不少,使出常用手段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曲时儒抿着唇,眉眼间满是嫌恶之色,没有搭理对方往下走。
被忽视的钟廉死盯着他的背恨恨的咬紧了牙,黏在身后,喋喋不休:“你有没有摔到哪儿?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在林子里遇到了蛇,慌慌张张跑出来,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在路口……”
“真的很对不起,请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曲时儒突然顿住脚步,猛地回首冷眼看着钟廉,唇瓣轻动:“闭嘴,滚。”
他没有耐心听这种无关紧要的人道歉和解释,这个人和陈奇在林子里在做什么,他不是瞎子,但也和自己没关系,但如果这个人敢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曲时儒勾唇冷笑。
钟廉咬紧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油盐不进又不知好歹的人,不过也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曲时儒越是反感拒绝他就越想看看这个男人的打脸时刻。
反复深呼吸了几次,已经到了楼下,钟廉大着胆子凑上去扯住曲时儒的衣摆轻轻晃动,睁着湿润无害的眸子放轻了嗓子软软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都已经和你道歉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那双看似澄澈的眸子渐渐蓄起水花,盈盈闪闪。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辛牙那边能听得清楚明白,卓琢见曲时儒身后的男生,不由问辛牙:“那人谁啊?你认识吗?”
辛牙摇摇头,脸生不认识,不过看这样子,应该和曲时儒认识吧。
软腻又委屈求全的跟在曲时儒身后,这关系,似乎不太简单?
辛牙不禁蹙眉,对上曲时儒扫来的视线,心下一闪神,手指挂在了尖利的鱼钩上,下意识倒吸了口气凉气。
曲时儒连忙甩开钟廉,跑到辛牙身边拿起他的手,挂了条小血痕,不长不深但是在渗血。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一定要勤洗手,戴口罩呀,想搓麻将的别出门,手机上一样可以嗨啦~
第42章
“我备了创可贴,等下我去拿。”辛牙的指腹流血不停, 卓琢撂下话跑上了楼。
曲时儒阴沉个脸拉着辛牙进了大厅, 把人安置在沙发上, 找来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掉鲜红温热的液体, 被他恶狠狠甩开还在廊道怔愣的钟廉咬牙切齿的瞪着两人。
跟着进屋的祁学真扭头扫过钟廉,见对方面目略显扭曲,心生不喜眉头紧了下又松开。
“小伤口,没大事儿,你们太小题大做了。”辛牙觉得曲时儒这反应有些过了,小学时候用新买的小刀削铅笔削掉了大拇指上的一小块皮, 伤口比这还深也屁事没有。
卓琢很快拿来了棉花签和创可贴, 把辛牙受了伤的手指包裹的严严实实, 辛牙哭笑不得的举着手指反复翻看,这搞得太夸张了。
“小伤口也别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