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控制好,小兄弟没事吧?你放心,我这就打电话找人来,赔偿一定到位。”
商砚微笑,“我不用赔偿。”而后果然看到车主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于是他加深了笑意,“只要你骑着单车让我像刚刚那样撞一次,这件事就两清。”这种人一般底子不干净,根本不敢报警。
而且此处偏僻,来的人少,并没有监视器,这人才会选择这里动手,
车主僵住了,“小兄弟,法治社会,有事好商量,那样可不就犯法了吗?”
“哦?你既然知道这犯法怎么还做呢?”商砚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杜寻,对方拿着个手机对着他晃了晃,而屏幕显示在录音状态,他眯起眼睛,拍了拍手跳下车。
一脚踹倒车主,将人踩在地上,目光冰冷道:“说,是谁派你来的?否则,你也不希望我报警对吗?”
“别,我说我说,是……”这种小混混拿钱办事,没什么信用可言,此刻生命受威胁,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商砚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
“发挥的不错。”车主走后,杜寻走到商砚身边赞许道。
商砚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录下来了吗?”今日特意骑单车,杜寻明显是为了给旧金主动手的机会,而黑色奔驰里的人,就是为了录下这一幕,如今视频音频证据都有了。
“当然。”杜寻挑了挑眉,也不在意商砚的态度,自顾自道:“那个老男人那边,我会替你扫尾处理好的,有了这个,他必然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也不会再爆你的黑料。”毕竟包养过,没准会有音频之类的。
“那谢谢了。”商砚内心呵呵哒,说的好像真的是为他考虑似的,他现在毕竟相当于被杜寻包养,对方这么做无非为了个人的面子考虑而已。
但也的确帮他扫除了一个大隐患,只是这个方式简直是,杜寻的意思很明显,配合的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如果没那个本事自己化除危险,那对不起,只能去医院躺着了。
明明在说着谢谢,面色也很平静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但杜寻莫名有些心虚,他一向如此办事,从没良心发现过,为什么现在会?好像看到那个胎记后,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在这种心情的驱动下,他说了一句自己都匪夷所思的话,“你那个不能骑了,我带你吧。”说完顿时后悔,立刻补救,“或者坐那辆车去也行。”手指了指一直跟着的那辆车,正常人应该都会选后者吧?
商砚神色莫测地看了人几眼,“我觉得,我们还是响应国家号召比较好。”
杜寻:“……”说好的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的呢?
可怜小小的自行车要承载两个大男人的重量,轮胎都被压低了一截,商砚背靠着人坐着,在这个方位,清风拂过身躯,说不出的舒服,他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萧弈也曾这样骑马带过他。
微微垂眸,刚刚为什么会答应呢?因为他的心想答应,经过上个世界,分析来分析去伤了神思,其实只要随心而走,就会找到答案,所以干脆也就不压抑,就这样随性而为。
他趁机拿出原主的手机开始翻阅各种聊天记录,以免露馅,然而,商砚的手顿在某条微博上,淡定的表情出现了一丝龟裂。
配图是原主浓妆艳抹神色委屈的照片,而内容则是:今天失去了很好的一个角色,因为我不会骑自行车,可是骑自行车真的好难呜呜呜。
所以,江砚根本不会骑自行车?那杜寻今天,其实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试探他的身份,或许还不止扫尾和试探这两个目的。
靠!去他妈的随心而为,再随心,要被吃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突然转身,伸手搂住人的腰(扰乱人的心神),同时身体故意歪了歪(企图打破自行车的平衡),对方今天屡次设计他,总得回敬一二才是。
如预想的那样,自行车如麻花般失控摔倒在了地上,而杜寻在即将落地那一刻如本能那般将人揽在怀里,而他本人的手臂重重着地,自行车也打在了他的背上,痛地闷哼了一声。
而商砚被人护在怀里,没有受一丝伤,罕见地愣了愣,仔细想想,杜寻和萧弈真的很像,一样的狡猾,一样的疼弟弟,也一样的雷声大雨点小,从来不舍得真正让他受伤。
如果不是杜砚的存在,他几乎要以为杜寻就是了。
最后两人还是坐车走的,杜寻背上手上擦伤了,并不算严重,抵达原主所属的影视公司时林言已经到了,杜寻并没有跟商砚一起上去。
严格来说,原主所属的腾云影视文化有限公司规模并不算小,奈何原主和林言太过透明,所以只能和另外几人共用一个经纪人阮宁。
艺人和经纪人有两种模式,如果艺人红,那么经纪人自然是为他服务的,但如果经纪人比艺人还红,那对不起,你只能乖乖当孙子讨好经纪人随叫随到。
江砚和林言明显属于后者,由于带的人多加之资源有限,往往一个机会都是好几个人一起去的,就看谁能被挑中了。
若是平常,阮宁必然要摆架子姗姗来迟,但今天却是已经到了,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满脸堆笑,这笑容自然是对着林言的。
林言蹙着眉,看起来有些拘束,他看到商砚进来,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奈何阮宁一直拉着他说着客套话,而阮宁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商砚。
商砚对着林言笑了笑,示意他不用过来,这不奇怪,这一次试镜,本是网剧男三的资源,但林言一下就拿到了男一号的资源,这自然不是因为他气质清新脱俗,演技惊天地泣鬼神,直接惊掉了导演的下巴,而是因为,那部剧的最大投资人已经换成了杜深。
人民币自然是万能的,还不止如此,杜深甚至给这家娱乐公司注资了,只一个条件,要求力捧林言,而这一切都是悄悄做的,深藏功与名。
看了眼身上的平价白色衬衣,商砚叹了口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活该杜寻沦落成配。
他抱臂倚着门框看着,另一个重要男配时滕马上就要出现了,时滕是这家公司的老总,但适逢资金困难,可以说杜深的资金是及时雨,难得的是条件简单。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为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将杜深迷的七荤八素,时滕来了,而这一看就中毒、哦不,准确来说是一见倾心了,自此整天围着林言打转。
可惜他没杜深有钱,结果自然是饮恨。
脚步声由远及近,与杜深的西装革履不同,时滕着一身休闲服饰,发型也相当随意,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半截眉毛,整个人慵懒而随性,自带一阵艺术家的气质。
在看清人的那一刻,商砚脚一滑,差点直接摔倒,他额头蹦起青筋,咬牙切齿道:‘系……统……’
把他的相貌给林言就算了,为何还要把萧弈和叶凌的相貌给时滕?杜寻,杜砚,时滕,每一人都有那人身上的特质,这绝对是故意的。
【宿主不要那么凶,宝宝受到了惊吓。】童音相当幸灾乐祸。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第63章 霸道总裁俏影帝
‘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商砚冷笑。
【就是宿主看到的那样。】系统仗着没有实体, 相当张狂, 【友情提示一下,已经过去六日了, 你还有五十四日的时间,祝好运。】
‘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这毕竟是商砚熟悉了两世的容貌, 接下来却马上要去讨好另一个人,着实有些闹心,心情不好,眼神自然不善起来。
作为视线承受者的时滕自然不会毫无所觉,他懒洋洋抬眼, 入目是一张很耀眼的面容, 四目相对之时, 那面容上的锋利消失不见,换成一抹教科书式的微笑。
他疑惑开口:“你是林言?”与期待的并不相符,此人让他隐隐感觉有些危险,但他偏向于听话乖巧的, 最好还带着学生那般干净的气质, 这杜深眼光也不怎么样嘛,心下有些失望。
商砚:“……不是。”
对方那明晃晃的失望都写在脸上了, 他想看不出来都难。
他又仔细打量了时滕几眼, 从原文描写的行为来看,这是一个冲动随性的人,于是他目光又扫过对方的服装和发型,浪漫、自由。
立刻就下了结论, 这不可能是那人,从对表情的管理就可以窥见一二,无论是叶凌还是萧弈,都不会轻易让人洞悉真实想法,最重要的是,即便是同样的面容,他内心却没有一丝波动。
商砚面上露出一丝惊喜激动,在脑海中笃定道:‘系统,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你确定?】系统友情提示,【我未必非要每一世都安排相同的容貌,机会只有一次,劝你慎重考虑。】
说的是慎重考虑而非再多看看,这是否说明那人已出现?商砚眸光一闪,继续诈系统,‘我并没有说是他。’语气肯定,仿佛胸有成竹。
【那是?】系统匪夷所思,难道这就猜中了?
这语气是震惊而非幸灾乐祸,商砚突然觉得系统相当顺眼,毕竟它与时滕一样好懂,他悠悠道:“我觉得你说的对,我还是多考虑几天再告诉你比较好。”
【……你诈我?】系统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祸从口出,他决定接下来两个月都不与商砚进行不必要的交流了。
商砚狡黠一笑,‘兵不厌诈。’
其他人不用考察了,除去时滕,那么必然是杜寻与杜砚中的一人,今晚对杜砚进行进一步试探。
接下来的进展与原文没有出入,时滕那眼珠子恨不得都黏在林言身上,商砚一阵胃疼,而阮宁自始至终没有多搭理他,毕竟江砚与这个公司的合约不足两个月就到期了,按照目前的程度绝无可能续约,故此原主之前才会狗急跳墙算计林言。
他并不在意,本也没有打算在此多呆,既然排除了时滕,那么网剧男三就不用去了,毕竟他没有留在腾云的必要了。
而此时杜寻呆在车里,一个黑衣人靠在窗户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而后吩咐司机直接走了。
路上,他拿着手机在看,而手机里播放的正是商砚跳汽车引擎盖的那一段,手指无意识敲击着座椅,像是在犹豫不决些什么。
按照江砚的本性,遇见时滕必然不惜代价攀附,可根据刚才的汇报并没有,反倒十分冷淡,一样不合理可能是凑巧,但已经接连几样了,必不是巧合。
此人,不是江砚,且对他没恶意,前者出于证据,而后者出于直觉,得出这两条结论的同时他直接关了手机,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商砚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开了,除了林言也没人在意,毕竟人选都是早就定好了的,即便去了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出大楼时杜寻已经不在了,看来对方今天的主要目的果然在他,商砚想了想,去了一趟超市后就打了个车回去了。
是夜,刚过八点房门就被敲响了,简直不能更准时,他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杜砚着一身家居服站在门口,毛绒绒的服饰衬的他整个人如一只慵懒的大猫咪,但商砚丝毫不敢懈怠,眼前人随时可能变成一只凶老虎。
“时间到了,拿好书出来。”
霸道总裁的语气配上动物家居服,莫名有些呆萌,等会再穿着这件衣服尬演皇子,那画面实在太美,商砚不自觉笑了出来。
杜砚愣了一下,“你今天很开心?”平常每次开门见他可都是一张死人脸的。
“算是吧。”毕竟确认了二选一可是一个极大的进步,而且接下来没准要彻底确定结果,他没有拿书,直接走下楼去。
“你还没有拿书。”杜砚提醒道。
“那本书我们已经从头到尾演了好几次了,你认为还需要书吗?”提起此事商砚就颇为无语,这五夜每天都像过家家似的,实在傻到不行,其实他有很多办法对付杜砚,但出于不知名原因,就这么陪着人傻了五夜,“而且我们猜错的话,你并没有找到想要的感觉对吗?”
杜砚扬了扬眉,竟是笑了,不是对演时那种敷衍的笑,而是饶有兴致的笑,而这兴致,是对着商砚的,“我还以为,你今天会继续敷衍我一晚上。”这五夜,他总感觉自己对着一个牵线木偶,而今这木偶总算有了灵魂。
商砚也笑了,“你下来,我们谈谈吧。”
沙发上,商砚和杜砚隔着一人的距离并排坐着,气氛有些沉默,似乎都在酝酿着些什么。
良久,商砚率先打破了尴尬,他抽过杜砚手上的书,斟酌着开口,“你对这个如此执着,是喜欢这个故事还是因为里面的人物?”
“都不喜欢。”杜砚出乎意料的好说话,“我只是对历史记载的那个朝代感兴趣,或者说,对历史里的那两个人物感兴趣。”
“那为什么会对他们感兴趣?”
声音低沉暗哑,似能蛊惑人心,杜砚不自觉抬头,他一下子就看见了对方的眼睛。
黑白分明的眼眸,如最深沉的黑宝石般,能将人的神魂悉数吸进去,他不自觉开口:“因为在梦……”
说到一半猛然惊醒,一双犀利的眸子直直射了过去,“这个问题没有关联,我没有回答的义务。”
脑海传来一阵尖锐的刺激,催眠失败了,商砚暗道可惜,这催眠术需要的积分不多,但这个世界仅限使用三次,只剩一次机会了。
但也不是全无收获,他再接再厉,“那你为什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