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压力顿时消失,商砚微愣,自然不是被那一笑惊艳了,才十七的年纪,竟然已经对气势收放自如,这个男人绝对不好惹。
之前的猜测没错,萧弈再厉害也不可能一眼看出他是魂穿的,那个探究的视线无非是认为商砚的表现太过镇定,故此他刻意做出羞怒的样子,以打消萧弈的戒心。
商砚‘诚惶诚恐’地坐到了桌边,规矩的垂下头,手微微发抖,将一个恐惧又不敢反抗的男宠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商砚眉心一跳,这就等不及了?脊背微崩,若是这萧弈真敢动手动脚,那么他不介意教对方做人,反正大不了被赐死重来。
“怕我?”萧弈挑了挑眉,拿过商砚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酒递过来,“喝点酒状胆。”
原来不是要摸他,商砚放松了身体,这人竟然还亲自倒酒,对男宠的态度算不错了,为何原主如此恨他?
但此时正是下药的好时机。
“怎能劳烦您亲自倒酒。”商砚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慌忙起身接过酒壶。
“此等小事,还是让奴......”神色扭曲了一瞬,还是咬牙说道:“奴家来就好。”
娇媚的嗓音出口,商砚自己先恶寒了一把,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咳咳咳......”萧弈猝不及防之下被呛到了,额头青筋狠狠的蹦了两下。
商砚状似担忧道:“您没事吧?”手上则趁机将那无力药下到对方酒杯里。
萧弈终于止住了咳嗽,眸光微动,忽的伸手捏住了商砚的下巴,“你想献媚?”声音冷的像要掉冰渣子似的。
变脸比变天还快,真够喜怒不定的!商砚脸上升起一丝薄红,不是气的,而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跟萧弈相处,时时刻刻都要打起精神,这种紧张感对他而言是十分新鲜的。
乏味可陈的生活终于有了变化,他开始正视起自己的任务来,未来或许会......很有趣?!
“献媚?您这话问的当真可笑,身为一个男宠,献媚不是职责所在吗?”萧弈刚刚那番作为,无非是怀疑他是别人训练好的奸细,此时承认或否认都会加深怀疑,不如故作愤怒,将问题再抛回去。
少年眼睛红红的,像是气狠了,萧弈愣了愣,他最近正在紧要关头,太过疑神疑鬼了,改捏为抚,轻笑道:“开个玩笑罢了,脸蛋这般软,脾气却那般硬,你这性子还得磨磨。”
商砚:“......”磁性的嗓音,温暖柔软的手抚过脸颊,气氛有些暧昧,这体验还不错,但再怎么不错也掩盖不了他被调戏了的事实。
撇过头掩去眸中那丝锋利,将自己伪装成了无害小绵羊的模样。
那丝锋利被萧弈误解成了抗拒,他反而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一路颠簸,想是饿了,先用饭吧。”
清冷的声音驱散了暧昧,商砚转过头,发现对方已然正襟危坐,表情十分正经,方才的暧昧调笑仿佛都是错觉。
面色微变,看来萧弈刚刚那波操作又是试探,如果他顺水推舟了后果不堪设想,真是个狡猾的男人,心里对萧弈的警惕又提升了数个档次。
商砚这个猜测没错,但只对了一半。
两人的用餐礼仪都很好,基本不发出声音,房间里静的可怕,但并不尴尬,反而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吃着吃着商砚突然感觉不太对劲,怎么身体越来越热了?小腹一阵发紧,好像很想要......
前世他一向淡漠,根本没有这种经验,通俗点说,就是不举。他脸色涨的通红,下方也有了反应,与身体的火热相反,内心极度冷静,便是萧弈再美,他也不至于和对方吃顿饭就失态成这样。
“殿下......”商砚本想告罪下去先解决一下,但卡在自称那里了,总不能再说‘奴家’吧。
萧弈看出了对方的窘迫,贴心道:“许你自称‘我’。”显然他也被那句‘奴家’恶心的不轻。
“我有些内急,可否下去解决一下?”
“屋内有恭桶,你可以自行。”
“......”你他妈是认真的吗?商砚掐了把手心,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不太好吧,我担心那气味会冲撞您。”
萧弈淡淡道:“我不介意。”
商砚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一脸震惊地看了过去。
萧弈静静地看着他,眸色如泼了墨般的黑,好像早已预料到他会失态一般。
心念急转间,商砚的目光不小心触到了手边的酒杯,突然福至心灵,这酒被多半被下了那种药,而那下药之人,只可能是萧弈,难怪以王爷的身份还亲自倒酒。
他为何要这么做?商砚脑袋开始嗡嗡作响,身体更是灼热的要命,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冲破枷锁,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萧弈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手指了指床,“你去自己解决一下。”说罢便阖上眼眸,非礼勿视,这般作为倒是十分君子了。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这手极烫,那温度像是能烫到人心里去一样,萧弈僵了僵,瞳孔微缩,眉宇间升起陡峭的戾气,“放手。”
商砚当然不可能放,今日屡屡在这个男人这里吃瘪,从未如此狼狈过,心中是憋着一股怒气的,再加之被那药影响了神志,他现在只剩一个想法,谁点的火谁来灭。
见对方不仅没有收敛,那目光还越来越露骨,萧弈脸色冷的简直能冻死人,阴沉道:“不知所谓。”
想要抬手教训胆大包天的人,却发现全身软软的,完全无法动弹,心中猛的一跳,难道那件事情提前了?
手臂青筋暴起,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可是下的最烈的药,对方这样子明显已经毫无理智了,“来人!”
这音量如蚊蝇一般,明显不可能叫来任何人,用了无力药后萧弈已经无法大声叫喊了。
商砚终于扳回一局,感觉整个心灵都得到了一次小升华,由于没有此类经验,那不甚清醒的脑子转了转,套用了电视里的话,“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萧弈一口气哽在胸口,差点直接背过气去,好在有人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背,才得以缓过来。
不对,不是拍背,而是......
商砚想要将人抱到床上去,但......抱不动。
尴尬了!
萧弈略带讥讽地看着他,那眼中的意味很明显,就你这小身板能做什么?
俗话说,永远不要在床上刺激男人。
商砚脑中的弦忽的断了,不能抱,那拖总可以吧,连拉带拽地将人弄到了床上,附身上去。
萧弈惊的说不出话来,但完全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用如欲杀人的目光盯着上方的人,半晌,才淡漠地闭上了眼。
一不小心就......阴沟里翻船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明早......
作者有话要说: 萧弈:是废了他还是废了他还是废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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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男配的炮灰男宠
商砚自睡梦中惊醒,头疼的仿佛要炸开一般,一部分是因为宿醉,而另一部分则是因为......损耗过度。
茫然地睁开眼,眼前的场景立刻将他吓清醒了。
“!!!”
慌忙推开了怀中的人,萧弈身上那青红不一的暧昧痕迹映入眼帘,如罪证一般谴责着他昨晚的荒唐行为。
大脑一下子就炸开了,虽然昨晚他不太清醒,但所有的记忆却格外清晰,脑中浮现出萧弈那抗拒的神态,商砚痛苦地捂住了脸,短短一夜的时间,心情如过山车一般的起伏,实在是太刺激了。
突然,萧弈的手动了动,看起来像是快醒了。
商砚呼吸一窒,他可没忘记昨晚最后对方那个眼神,那绝对是要废了他的意思,虽然他不在乎死了重来,但死也要分死法,被人废了再死实在太不光彩了,那关乎尊严问题。
‘系统,有没有办法消除他昨晚的记忆和身上的痕迹?’
【您目前没有任何积分,没有办法,相信以宿主的能力,度过眼前的难关是没有问题的。】系统的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商砚:“.........”这系统比他想的要聪明几分,不像是Ai,倒像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个体。
萧弈的睫毛也动了动,马上就要睁开眼睛了,商砚心跳如擂鼓,总感觉下身凉飕飕的,如此鲜明的情绪,怎会出现在他身上?
但目前没时间深思这个问题了,脸色黑了黑,快速抬手在自己身上拧出了几个痕迹,做出一副惨被□□的模样。
而后迅速钻到了萧弈的......怀里,顺便拉过对方的手将自己抱住。
甫一睁眼,感受到身后某处隐隐作痛,萧弈眸中立刻卷起可以搅碎一切东西的沙尘暴,抬起双手就想要废了那不知所谓的人。
却在感受到怀中温热的身体时僵住了。
“???”一脸莫名地看着怀里的人,他睡觉时可是很规矩的,怎么会主动将人抱住?
算了,这个问题不重要,先将人废了要紧,再次抬手......
商砚却忽的睁开眼,起身巧妙地避开了对方的手,低头检查了身上,而后像发现了证据一般,指着那掐痕,一脸控诉地说道:“您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萧弈噎住了,脸色隐隐发青,如果不是意识清醒,几乎要以为昨晚真是他把人给睡了,只是那掐痕怎么回事?
勾了勾嘴角,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瘆人,“你猜?”话音刚落,眉目一厉就打算出手。
幸好商砚上辈子有些搏击技巧,险险避过了这一击。
“这怎么猜的出来?昨夜喝完酒后身上就发热了,晕晕乎乎的......”说到这里商砚恍然大悟,痛心疾首道:“那酒,您下了药?还有我身上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这话目的有三,一是提醒萧弈药是谁下的,二是告诉对方他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三则是,暗指萧弈对他做了那种事,他就不信这种情况下萧弈好意思翻脸不认人。
萧弈:“......”居然感到了一丝心虚?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算了,何必与个孩子计较。
“昨晚的事,记不清了?”尾音勾了勾,给人造成心理上的压力,如果是真不记得了,他可以考虑放了对方一马。
商砚脸色涨的通红,气怒地指着身上的掐痕,“便是不记得,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我只是一个男宠,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他在赌,前期的萧弈,还没有经历一系列变故,虽然野心勃勃手段厉害,但却十分有原则,从不会因为自己的错误去惩罚别人。
萧弈嘴唇动了动,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传来的话语打断了。
“殿下,天已亮了,奴们该回宫里交差了。”
萧弈脸色微变,对着商砚摆了摆手,“你先下去。”
用的下去而不是出去,这足以说明萧弈此刻心情极差,但不管怎样,算是过了这关,商砚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怒道:“求之不得。”表现的够愤怒才足以取信于萧弈。
看到那身红色纱衣,商砚嘴角抽了抽,还是赶忙捡起来穿上快速往门口走去。
“慢!”
商砚眉心一跳,该不是反悔了吧?转身疑惑地看着萧弈,如此紧张的时刻,他居然眸光飘忽了一瞬,对方这样子,还挺美,这波不亏。
念头出来的一瞬间,他确信了,在萧弈面前他的情绪似乎是正常的,是因为对方是目标人物的原因吗?
萧弈依旧是那幅淡淡的样子,唯有那波动的眸子才能泄露出一丝不平静的情绪,“你走路应不方便,多注意脚下。”
这是提醒他被疼爱的人走路不该如此活蹦乱跳?
商砚:“......多谢殿下关心。”他放慢了步伐,改为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内心很憋屈,里子虽还在,面子却丢的一点不剩了。
周祥就在门外不远处守着,见商砚步履蹒跚地出来,眸中划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就被担忧取代了。
人出去后,萧弈突然一把抓住了床上的被子,手下发力,震了个粉碎。
铁青着脸站起身,感受到自身后溢出的黏稠的东西,脸色又是一阵扭曲。
“殿下,时辰不早了。”
屋外又传来催促的声音,萧弈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自床边拿来一块白布,将身后擦干净,而后穿好衣服拿上白布走出去。
“劳烦二位公公了。”萧弈微笑着将那白布递给了门外两人。
商砚还没有走远,这一幕刚好落入他眼里,心中微动,有了一个猜测。
两名公公走后,周祥立刻走上前去,脸色有些担忧,“您想出男宠这个法子就是为了不泄阳气,好向皇帝那边交差,怎的就没把持住呢?眼下泄了阳气,那件事怎么办?”语气有些责备。
萧弈:“......”他好冤,但这让他怎么解释?总不能说他才是被.上的那个吧?只能背了这口黑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