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润饱满。
挂在夫妻的床头,可以促进夫妻间的感情,使得这段婚姻幸福美满,恩爱无比。
只是乔美人就是一个妾室,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乔美人爱上了气度极好的皇上,可是皇上只是逢场作戏,贪图美色。
故而下场悲剧收尾。
该是赐死时毫不手软,上位者的感情哪里有那么好获得的。
段业笑意盈盈的望着手里摩擦着玉葫芦发呆的顾余。
有一段时间没见这小子。没想到这次倒是得赏赐了?
“你也信这升官发财的东西?”
顾余正在想着要把玉葫芦赠送给邵泽,保佑邵泽能够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乍然听到段业的声音,他以为是错觉。
回头一看,正看见段业站在不远处,右手提着一盏昏黄的灯。
微弱的灯光照在段业脸上,使得顾余觉得今天的段业颜值格外的高。
灯下看美人古人诚不欺他。朦朦胧胧的使得颜值更加上了一层楼。
顾余往段业身后一瞟,看到段业身后并无一人跟随。
忙忙的站起身走到段业跟前,行礼:“段督主,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段业看了一眼顾余的面色发现他最近红润了不少,随意回答:“本督去看看皇上。”
顾余一怔,这大晚上的一个人看望皇上。
仔细一瞧又看见段业穿的一身便服,难不成宫中流传的小道传言都是真的,他们真的有一腿?
段业是何等人才,就连皇上都能够掌控在手心中,他一眼就看出来顾余心下想的什么。
嗤笑了一声:“本督去看看皇上有没有招幸人侍寝,先行一步。”
招幸人侍寝?顾余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刚刚皇上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皇上是以为他是去查岗的啊。
顾余摇头无奈的笑了,他才不掺和进去那一对主仆的事情呢。
当皇上的总是见一个爱一个,完全符合前世小女孩口中所说的渣男。
有权有钱,文武双全。相貌堂堂,宠开一个人了往死里宠爱。一旦不爱了就一脚踢开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过,他倒是可以隐晦的提醒一下段业,毕竟段业算是他的半个老师。
千万不要选择皇族的人当另一半,自己会吃亏的。
第50章
邵泽回到屋内,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桌子上多出来一个不属于屋内的信件。
信件使用的是最最普通的纸张白麻纸。
一般百姓和穷苦人家的秀才会使用白、黄麻纸。
白麻纸正面是洁白的并且很光滑可以在上面书写, 背面稍微粗糙一些。
但这种纸的好处就是坚韧, 可以长久使用, 只要不受潮都可以完整的保存下来。
黄麻纸跟白麻纸做法一样, 只是纸张比白麻纸更加厚一些。
这种纸张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皇宫之中,太过于失面子。
皇家一般用的都是上等的宣纸, 这种纸张颜色洁白, 质地均细, 韧性较好且美观大方。
这几天他在外查询案件这个小院就没有回来过, 暗一也不在这里。
他也说不好这个纸是什么时候放过来的。
邵泽坐在桌子前伸手拿过放于桌子上的粗糙纸张。
入手的触感让邵泽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打开乘着烛光快速一扫。
[明天,宴会, 下毒。]
邵泽坐在椅子上的身影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的盯着纸张上这短短的几个字。
这事情他回宫也听说了, 皇后明天要宴请四妃。
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快就想到这是想转移视线。知道归知道,后宫的事情不是皇子掺和的, 他也就听罢一笑而过。
可这个纸张送给他是什么意思?
皇后下毒丝毫不用惊讶, 太子犯下大错, 为了让皇上不废黜太子只能用一件大事情转移视线。
不过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太子那群人以为他是第一次办案必须抓到人才放手, 他们绝对想不到现在皇上已经知道了一切。
这次的宴会只要静等那群女人斗完,他就会少一个对手完全不必掺手。以免皇上不满。
毕竟, 他那位皇上肯定什么都知道。
凤和宫中皇后江言斜斜的靠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寝宫之中铺满了红而柔软的地毯,屋子中间放置了镂空雕凤鎏金香炉。
炉内升起的冉冉香味飘荡在整间屋子中,使人沉醉。
慵懒的声音中带着点软软糯糯, 闭眼轻声问道:“明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娘娘都安排好了。”她的脚边跪着个相貌相貌清秀的宫女正在给她按-摩,闻言快速的回了一句。
“嗯,你办事本宫放心。”江言闻言身形彻底的放松下来,享受着宫女恰到好处的按-摩。
她自从知道了儿子得封太子就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奈何还没有高兴几天就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她着急上火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恰巧有一天她的贴身大太监赵合回来,一脸喜气的告诉她可以为了太子制造一出大戏。
用来转移皇上的视线还送给他一包无色无味的毒药。
思考了几天之后最终决定咬牙帮助自家的儿子一把。毕竟她不能失去太子,她是一定会当上太后的。
“娘娘,您为何要独独通知淑妃带上自家的公主?”
江言听见身边人一问,笑了一声。
她是想下毒谋害惠妃,可自己不能亲自动手可不得就用淑妃的公主了?
谁让她母妃也是四妃之一呢。
要怪只能怪这小女孩命不好,投胎到淑妃的肚子中。
虽说淑妃和她没有利益纠葛,可这次用了她的公主,到时候自己多安排一些让淑妃侍寝,再让她怀上一个就是了。
如此也算是她仁至义尽了。
第二日未时正后宫的四妃准时到达宴会所在之处--玲珑阁。
玲珑阁是皇宫中最大的戏楼。
先帝嫌宫中四处都有戏台子,浪费住处不说还路程远故而下令建立了专门的听戏楼。
玲珑阁中养着无数的怜人,戏子。
这些人皆是皇家的奴婢,一辈子不得赎身。
等到人老珠黄唱不动,舞不动了,自然会有皇上下令送去别苑任由自生自灭。
条件是比宫中的宫女太监都苛刻了些。
可玲珑阁中大部分都是自愿--卖--身的。牺牲一个人可以换取家里无数的好处。
宫中规定只要入了玲珑阁家里可得一锭银子。为了这一锭银子许许多多的人也会自愿进入阁中。
毕竟这么多的银子可供家里生活不知道多少年了。
皇后江言坐在正中的圈椅中正在和贤妃细细的说着话,笑容恰到好处。
她今日穿着了一身红花团锦缎棉袍,头上戴着黑绒的吉冠,上头几颗硕大的东珠正在微微颤抖。
彰显出身为皇后的端庄可又体现出皇后娇俏艳丽的美貌。
贤妃只是粗略穿了一身碧绿色的棉袍,头上戴了几只钗子,耳朵上带着一对翡翠耳坠。简单大方,清新自然。
闻言今日皇后举办宴会,像这种规模的宴会皇上必然会得到消息,是以她好好思考了一番。
今日众人肯定都是盛装打扮,如果她能够清新自然一些必定会一眼吸引住皇上的目光。
贤妃想到这里,抬手摸了摸耳朵上的翡翠耳坠。
淑妃携带十四岁的和静公主安静的坐在椅子中,看着皇后同贤妃你一言我一语的过招。
她有一个女儿就足矣,不愿意掺和进去这些人的圈子。
女儿在后宫很是安全可以安安稳稳的长大嫁人,不用当娘的操心会不会得罪哪个兄弟。
“淑妃近日来的气色越发的红润了不少,想必宫中的日子甚是养人。”
淑妃一愣抬头朝着突然出声的皇后看去。
皇后眼中带笑,眸子中温温柔柔的,像是真的关心自己起居生活一般:
“妾自然是生活的极好的,只是最近也有一些发愁的事情呢。”
贤妃抢先越过皇后开口,笑声爽朗不已:“哦?说来听听,我们的淑妃娘娘向来不是与世无争,难得听你求助。”
淑妃叹了口气,慈爱的摸了摸身边和静的脑袋:“还不是公主年纪到了,可是驸马人选还没有定下。”
闻言,贤妃、庄妃的目光瞬间移动到了安静的坐在淑妃身边的和静公主身上。
淑妃的家室不弱,如果能够使得公主嫁到自家,可不是使得自家儿子如虎添翼?
一时间宴会上皆是安静了下来,心中盘算着自家母族中适龄的子弟。
有子弟的自然是不一会儿就又重新眉开眼笑了起来。
没有得不免沮丧盘算着去信问问家中旁支中可有合适的。
庄妃今天穿了一身的粉红色的棉袍。
颜色已经逼近正宫可以穿的正红色,棉袍上绣着金线,动作之间金线仿若活了一般。
衬得忍越发的好看,娇娇怯怯,眉眼含着一汪春-水。
昨日儿子告诉她皇后今日必定会有所动作,让她远离皇后并又让段业送来了解毒的药包以防万一。
今天皇后一倒下她势必要拿到皇后之位才好,这样她的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了。
庄妃眼睛斜斜的瞟着坐在主位上的皇后,皇后今天相当的不对劲似乎对淑妃太过于关心了一些。
“淑妃,可否让本宫带着和静公主玩玩儿?”庄妃笑的和煦,一脸的真诚。
这么小的孩子大人的争斗可不能让这个小女孩遭殃了。
淑妃眼中诧异一闪而过,笑着抚着和静的背,眼睛望着和静:“去跟你庄母妃打个招呼。”
和静公主今日身穿娇俏着嫩黄色衫裙,说话的声音又柔和又清脆,甚为动听。
她神态天真、娇娇怯怯、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气度高雅。
乖巧的走到庄妃面前,声音清脆向着庄妃问安:“庄母妃好。”
庄妃笑着抚了扶和静头上的钗子,不动声色的把一小块解药抹了一些到钗子上。
又拿起桌子上她刚刚倒出来的果酒,拿起来递到了和静面前。
眼睛期盼着望着和静,笑:“和静把这个喝了吧。”
声音弱了几分,透过和静望向背后密切注视着这边的淑妃:“这可是你母妃不让你喝的果酒呢。”
和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抛弃了端庄的仪态。
声音学着庄妃压的低低的:“庄母妃,你不能告诉母妃呀。要不然她肯定会说我,贪凉喝这个对我们女子不好的。”
庄妃闻言笑出了声,眼睛又瞟了一眼和静的身后,声音中带着些紧张:“快喝下吧,你母妃着急了。”
和静急忙一大口把杯子中的果酒吞下,抬头冲着庄妃笑了一下。
这一下笑容里满是真诚,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母妃身边。
庄妃看着和静坐下还不忘对着她吐个舌头,笑着摇摇头。
年轻真好,她当年或许也是这么单纯可爱吧,宫中的生活硬是逼迫她成为了满腹心计的女人。
刚刚在和静的钗子上抹上了药物,酒里面混合了药物。
这个孩子应该没事了,皇后的计划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实施,现在都看不出来。
但是她不只是想让和静嫁入自家母族为自己儿子增添助力。
更重要的是她见不得用小辈的命来博出位。
大人的事情大人解决,随便牺牲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皇后看着周围人也聊的差不多了,侧头望了一眼立在身后的立夏。
立夏顿时心神领会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皇后抬起手来啪啪鼓了两下掌:“今日呢,虽然我们在玲珑阁可是本宫不打算让妹妹们看戏。”
眼睛环视了一周神色各异的四个人,看着惠妃进来就没有说过一句,对着她笑了一下:
“今日呢,本宫新得了一只宠物想叫大家来欣赏把玩一番。”
“抱进来。”江言高声一喊。
门外的两个小太监怀里抱着一只幼小的白虎走了进来。
怀里的白虎神色怏怏的无精打,尾巴也垂着。
嘴巴张着但是无任何声音发出,浑身的雪白的毛色暗淡。
惠妃眼睛一亮,站起身就想上前去抱:“娘娘,这小老虎真好看。可否让妾抱抱?”
皇后嗤笑一声,就知道惠妃喜欢这些毛绒绒的东西,据闻她睡觉都得抱着毛绒绒的玩具睡觉才行。
皇后瞥了一眼立夏,立夏立刻微微点头。
江言放下心来,对着惠妃笑了笑:“惠妃,这动物想必是饿了,你看它神色不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要不然你拿个东西喂喂它?”
惠妃仔细瞧了瞧地上的小老虎,确实如皇后所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且无任何的声音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惠妃吩咐身边的宫女拿起桌子上的粥放到小老虎的嘴边。
眼睛密切的注视着小老虎的一举一动。
看见地上的小老虎只是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嘴巴张开想要发出声音然而并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小老虎烦躁的一爪子拍在地下,眼角突兀地流下一滴泪水。
惠妃呀了一声,用涂着蔻丹的绿色指甲指着地上的小老虎:“皇后娘娘,小老虎估计是生病了。妾恳请去请太医前来诊治。”
皇后吞吞吐吐的扫了一眼地下的动物:“这,这毕竟是一只畜生,太医院并没有兽医,恐怕他们不肯来。”
惠妃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