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的往椅子背上一靠,出主意道“短时期内,这颗暗棋都不可能再行动了。你要是再用一次对付青龙的这种强行抹黑的方法,恐怕也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不如干脆借机会把四使派出去,收拢权利,从下往上顺藤 o 瓜,也不至于与其他人直接冲突,失了人心。”
“确实是我太着急了。”教主白元奉低头思索了下,“你说得对,我应该先从下面开始查起。先不说我了,你那边怎么样莹湘的病有好转么”
这次换黄溯回沉默了。
白元奉也跟着沉默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家的小青龙和小朱雀都已经出来啦
坚决的1v1,没有该死的替身梗没有替身没有替身没有替身
另外,我写的是人,不是神。所以这里面的人,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那种大神。
做不到全知全能,也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所以请看文的小盆友放平稳心态,不要勉强主人公做一些他们做不到的事情。
最后,开心就好。笔芯
第3章 第三章
清风拂面的上午,竹荫倒映的池塘边,陈欺霜躺在竹摇椅上,在翠篁南竹的院落里,看朱雀周钰恒投食喂鱼。
“喂,朱雀。”陈欺霜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子丢他。
“嗯”周钰恒回身应他,顺手捏住了他丢来的石子。
朱雀又换了一身着装。不同于先前的青竹素意,这几日,他频繁地尝试了各种颜色鲜亮的服饰。
今日他着了一身华贵的紫衫。蔓草绣萝纹样的暗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外面的白纱无衽罩衣,则略微遮住了这层光芒。
同色系的碎水晶发冠与宝石束腰,如画龙点睛般,更衬出了他的卓然的气质。
有钱人
好晃眼。陈欺霜忙抬手遮住了炫目的光芒。一瞬间的失神,竟然让他忘记了刚才想要说的话。
只一晃神,周钰恒便走至身前。
紫檀木混着麝香的气息,随着周钰恒抬手递到眼前的石子,被风送了过来。
“有什么事么”声音也如本人那般的温文尔雅。
周钰恒面带着温柔的笑意,轻柔地捏碎了手中的石子“可是因为我头长得周正,又入了您的眼”
“不敢,不敢。”陈欺霜内心汗如雨下。
他怎么又想起这茬了
陈欺霜赶忙动念头岔开话题“其实是因为我觉得吧,我最近吃得太好,走路的声音都雄浑有力了起来,所以”
“你嫌这处住所不好,所以你想换个新住处”朱雀随手拿出了算盘,轻轻地拨弄着,“我们两个人住个三进的院落就足够了,城西郊乐安镇有处宅子买地契,置物费,搬家钱粗粗算下来,五千两,足矣。”
“你还不如去抢”陈欺霜咋了下舌头,自己现在还欠了一身的外债,哪里还有钱去买房搬家,“有钱人,你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哦,不对,是自己的话题被岔开了。
陈欺霜再次开口,声音带上了恳求的意味“我胖了很多,最近吧,一动,都能听见肥肉颤抖的咣当声。
你看,我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能不能让我适当地运动运动”
“海运那边最近新到一批货,也正好人手不足,要不辛苦青龙使走一趟,扛个天的货,活动活动筋骨”朱雀收起了算盘,又拿出了随身的账本,“我先替你录个名,一天六七钱的工银,正好用来抵账。”
“朱雀你过分了啊你这样天天看着我,我还有没有点儿自由了”陈欺霜难得硬气的拍椅而起,却在看到周钰恒双眼微眯,重新又掏出算盘时,唯唯诺诺地坐了回去。
“怕了你了。我说你能不算账么
朱雀,你变了想当初的你看淡风云,好一个君子如玉。
再看看现在的你。
自从出言挽留下我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唯利是唯独离不开我了我对你太失实在感激得不得了。
您教务缠身,日理万金,行行好,放过小的吧”
那日的酒后失态,简直算得上周钰恒严谨自持的前半生中最为失败的一笔。
醒酒后的周钰恒,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连着炸了好几天的毛。
这也算是他的痛脚,现在竟然被陈欺霜拿出来重提了。
“呵。”周钰恒提起了一侧嘴角,轻笑了一声。
陈欺霜浑身上下,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层鸡皮疙瘩。
“你胆子不小嘛。”周钰恒解下腰间长鞭“惊鸿”,“啪”得一声脆响,鞭风带起风痕,将草打得翻出根来,连同植被一起,被飞扬的尘土,送上了天。
“我来帮青龙使好好松松骨。”
当小厮前来替访客通传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青龙陈欺霜在长鞭的追逐下,像一只匆忙逃命的、受了惊的兔子,一路急驰狂奔。
长鞭却似牵引风筝的引线,引着陈欺霜,在长鞭的末梢,如同穿花的飞蝶、逐风的落叶,上下飞舞。
玩得尽兴了,周钰恒才唤小厮上前传达访客来意,自己则洁面净手,将长鞭交由手下收起。
“右护法陈染怀前来拜访,指名请见青龙使。”小厮躬身递上拜帖。
“哦。那就请进来见见吧。”周钰恒在一方素白的绢布上拭干手,才安似的拍了拍陈欺霜的脑袋,起身回屋去换衣服。
混蛋朱雀,专挑我右腿下手。
陈欺霜手按右腿,面有凝色。
自从右腿受伤,内腑重创以来,自己的身法确实比以前稍逊了一筹。
但是,也绝对不至于被周钰恒用鞭子,像戏耍老鼠般戏弄。
周钰恒在外极少动武,遇到内部比斗,也多半只是懒洋洋的挥一下鞭子,立刻便投降认输。是公认的四使中武功最差的一名。
如今看来,他的武功竟然出人意料的高。是少有的几个在教内没被 o 清武功深浅的人之一。
联系他近日来一反往日的恣意表现,他到底要做什么
陈欺霜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间。
翠篁南竹外院的会客大堂。
右护法陈染怀在小厮的服侍下,静静的品茶,等候主人的到来。
他浑身上下一身素白,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精神气一般,形容枯槁,死气沉沉。
手中紧抱着只一尺见方的楠木盒子。盒子上面平搁了一把随身宝剑。
他的前后左右站了六位彪形大汉,一看微凸的太阳穴,便知是武术上颇有造诣的内家高手。他们戒备的将陈染怀团团护在圈内。
陈染怀似对周遭的一切过眼不见、充耳未闻,只自顾自的饮茶。
“汤色鲜明,回味甘醇。好茶啊。”他喃喃道。
伸手将茶汤沿半弧状,倾泻于身前。
“右护法喜欢,不妨带一些回去。”周钰恒新换了一身云纹绣边的素白长袍,头发半散着,簪了只乌沉木发簪,随意地挽了个发髻。
他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陈染怀怀里的那把剑,不动声色地端量了一下,到底是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了过去。
陈欺霜低垂着脑袋,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袖,跟在周钰恒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大堂。
整个厅堂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