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肉,你肯定会胖成猪的。”
“……”许诺笑容一下就垮了,拍了拍自己胸口道:“喂喂,看清楚了,你见过有八块腹肌的猪吗?”
“眼前就是。”阮墨低笑一声,想要松开捏着钱的手,被男人抓住手腕,紧紧塞到掌心。
许诺:“行行行我是猪,你能不能先把钱收下。”
阮墨:“怎么,不想让哥哥我养你?”
无辜的软妹币被两人推来推去,攥的都快湿了没人要,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有被这么嫌弃的一天。
你们、两个、墨迹什么,急死猫了!
趴在桌子底下,视线随着俩人交握双手推来推去而频频摇头的小花猫忍无可忍,悄无声息溜到沙发一侧,蹦到沙发扶手上双足发力,嗖的一声窜到了许诺的后背,一爪子就把他给撂倒了。
看猫助攻!
一股巨力从背后传来,没有防备的许诺身体前倾,一下就把阮墨压到了沙发上。
身下传来温软的触感,干燥清爽的甜味充斥鼻腔,让他喝了啤酒,有些兴奋的身体一下僵住。许诺抬头,近在咫尺是阮墨温润的唇,被他吃痛咬着,洁白牙齿的周围是用力的驼色。
被他压住的阮墨发出一声闷哼,微微拧眉,脸颊泛上一点微红,他道:“你起来。”
“啊。”
许诺猛然惊醒,按住他腰腹的手像是被火舌舔过,撑住沙发想刚要起来,又一股巨力撞向他后脑,叫他更大力趴下,张口欲言的虎牙吭哧一口咬住触感绝佳的什么东西,湿糯柔软,是他这辈子都不曾尝过的美味。
这一口有点重了,被突然袭击的阮墨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炙热的鼻息带着好闻的微甜,吹在许诺瞬间石化的俊脸上,叫他心如鹿撞,整个人都处于被猫踢了脑袋的懵逼中,有什么难以控制的野兽迅速在体内苏醒,一本正经抵着身下被压人紧绷的小腹。
危险的气息浓稠暧昧,阮墨偏开头,唇被男人咬破了,流出一点殷红的颜色。
他吃掉这咸味,舌尖隐没在灯光阴影下,松开握着钱的手,去推许诺肩膀。
“你……先起来。”
温度灼人的掌温印在他肩头,许诺这才反应过来,噌的一下坐直了,棱角分明的俊脸迅速胀红,尴尬又害羞地捂住自己反应过激的小兄弟,说话险些咬到舌头。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许诺吞了口口水,看着阮墨慢慢坐起来,用手背擦了下唇角被他咬出的鲜血,整个人无比心虚。
他抖手拽出钱包,看也不看放到阮墨手上,“都给你,对不起对不起!”
说完这句,许诺一下不见了人影,回到他的房间,咔嚓锁上了门。
…… 疯了,他疯了。
闭上眼睛,许诺脑子里回忆起的,眼前飘过的全是阮墨由震惊到慌乱,红着脸撇到一边的视线,和他唇角渗血,伸出舌尖舔掉的画面。
破天荒的,许诺没有上网,关着灯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蜷成虾米状,只露出一双脚。
他的心跳像是装了汽车的涡轮增压,只要一想到任何和他有关的画面,分分钟飙到让他头晕目眩的高速。
没有恶心、没有后悔、没有任何负面心理。
只是意外一吻,就搅乱了他只有黑白01代码的单调世界,许诺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情景姿态遇到想要的人,还……他喵是个男的!
时钟已经过了12点,许诺回归正常人的生物钟却一点也不想睡,他听到隔壁没了动静,迅速跑到浴室,洗了冷水澡浇灭一身燥火,连抽了两根烟才冷静下来。
等一下,自己单相思有个叼用,这似乎……需要两厢情愿才可以的吧?
许诺的思路到了这一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是找到了自己单身20多年的终极原因,可他隔壁的,去超市买个菜都能被小女生搭讪要电话的,又高又帅的合租室友,愿意?
许诺更加睡不着了,他苦着脸从床上爬起来,按开电脑开始百度:男程序员如何追男朋友?
百度曰:不知道! 。
一连换了几个搜索引擎都没有答案,许诺揉了把头发,感觉头秃间灵光一闪,进到聊天室里骚扰墨燕。
nuo:师父在么。
nuo:我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墨燕的名字亮着,却没有给他回消息。
是睡着了么?许诺等了20分钟都没有回复,忽然勾起唇角,觉得自己好像可以趁现在做点什么。
他开始回溯追踪,用墨燕教他的红域技术,很快就顺着上次追踪到的手游服务器继续向下,抽丝剥茧般一连攻克数十台电脑,ip坐标绕了华国好几个大省,又回到了本市。
许诺有预感,他马上就要找到墨燕本人的真实坐标。
最后一个坐标被确定,许诺忽而觉得这一串数字好眼熟,怎么有点眼熟…
他没来得及想太多,按下回车键,顺着线索追踪到一台防火墙极为敏感的电脑,花了许诺一个多小时,才用网页临时缓存文件的身份骗过防火墙,用病毒拿下这台电脑的控制权。
这是回溯的最终站,也是墨燕本人的ip地址!
滴滴滴!
墨燕的防火墙忽然报警,许诺被发现了并不慌张,他控制着病毒迅速感染驱动程序,墨燕电脑的摄像头一下亮起白光。
视频画面传出,恶作剧成功的许诺笑容消失,看着屏幕上的人影,懵。
等一等,这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太对啊!
阮墨温润如玉的俊脸出现在屏幕上,他像是匆匆起身,海绵宝宝睡衣歪斜的穿着,反手遮住刺目的光,黑眸眯起令人心折的弧度。
许诺的视线立刻凝固在他被自己咬伤的唇角上,好容易冷静下来的心跳又开始万马奔腾,连墨燕就是阮墨这么个令人惊悚的事实都令他难以生起气来。
“徒弟,是你么?”
视频那端,阮墨关掉防火墙的警报声,声音带着一点鼻音和笑意,“刚刚想你时睡着,忘记关电脑了。”
他打了个呵欠,唇角的伤口裂开,让他吃痛捂住,黑眸闪过朦胧的水光。
想我时睡着。
只是一句话,许诺不自觉就坐直了身体,浑身电击般酥麻,开始脸红,“咳,那什么,嘴上的伤痛不痛?”
“还可以。”阮墨打开灯,“你咬的怎么会痛呢。”
许诺一下握紧了拳头,唇角控制不住开始上扬,看他的视线幽深,带着想要占有的狼性,寸寸逼人。
“师父。”许诺道:“你在撩我。”
阮墨嗯了一声,“是又怎么样。”
许诺抿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阮墨坐在电脑前,修长的右手支着头,大方承认道:“是见到你第一眼,有可能……是在更早前?”
许诺呼吸一滞,“稍等。”
关上的房门被拉开,客厅里的小灰猫兴奋的摇摇尾巴,像是在给他摇旗助威。
许诺大步走到阮墨屋前,两下敲门后,门开了。
他一下把人抱住,举起来又放下,牢牢囚禁在怀里,滚烫的呼吸洒在阮墨耳边。
“师父我好像喜欢你。”许诺俊脸微红,干巴巴告白后补充道:“咳,我没谈过恋爱,不是很懂这些流程,接下来要做什么?”
小灰猫急躁得挠沙发,一爪子一爪子,胡须抖个不停。
朕来教你,关灯、推倒、转圈圈啊!!
像是感觉到背后传来的猫猫视线,阮墨低笑一声,“把门关上,我告诉你。”
第74章 我不是个好人74
“喵喵喵!!”你们两个混蛋喂!!
“喵喵!”用完猫就丢啊!
房门咔嚓关上,
小花猫黄色-猫瞳瞪得溜圆,
从沙发上滑下来跑到门边,
试图想要像以前一样从门缝里钻进去。
然而它绝望地发现,
最近伙食太好,
它吃胖好多,
钻不进去了……
阴险的铲屎官,
再也不爱你了! 。
他抱起来又轻又软,低笑时垂眸看过来,黑色瞳孔温柔似深海,
轻易倒映出许诺面红耳赤的模样。
其实他原本的意思,是说表白后两人应该做些什么?
比如约会、比如互相陈情、再或者…手机屏保互换成对方照片之类,真的没想变成现在这样的。
这是开了恋爱十倍速吧!
阮墨握着男人汗湿的手,
一节一节展开,
力道恰到好处让人足够紧张,和期待。
他向后仰,
自然而然躺倒,
像是方才沙发上那样暧昧的姿势,
只是口中陈述的情话变成了,
“你发抖的样子好萌,
想太阳。”
许诺被他拽着领口带倒,
感受着他低笑时胸腔的震动,睫毛抖了抖,心态随着他的话语瞬间紧张。
想太阳……
“!”他僵住,
一下拽住阮墨解衣的手,
“等等,是你上还是我上?”
阮墨没有说话,挑眉吻上来,从脸颊到眉间。
“别的师父都可以教你……”他漫不经心解开自己衬衣衣扣,“只有这个,自己领悟。”
柔软的布料擦过皮肤,没有开灯的小屋温度迅速升高沸腾,叫人恍然入梦,沉醉流连不知归处。
“师父……你好甜。”
“嗯。”
“师父……痛不痛?”
“不。”
“师父……我有没有很沉?”
“尚可。”
“师父。”
他不再疑问,声音越发低哑,比大提琴更悦耳,带着无法言表的愉悦,是低喘混着分寸正好的热诚。
阮墨被他温柔拥住,折身吻上他汗湿的额头。
“怎么了?”
男人摇头,浓密的剑眉舒展开,揽过阮墨的肩膀,脸上闪过涩意,“我要忍不住了。”
。 一阵兵荒马乱后。
时钟上,分针比两人开始时多走了……五分钟。
“别笑。”许诺恼羞成怒地吻上他唇,凶巴巴的虎牙碰上他的伤口,动作重新变得温柔,笨拙地只知道去蹭他,还不敢用力。
阮墨含糊不清地应着,声音无奈,“我没笑。”
许诺:“你笑了!”
他黑着脸把人摆平放好,不给他真笑出来的机会,决定重新叫他感受下,自己的学习能力很强的!
……
小花猫围着房门转圈圈,转得口干舌燥,累成一个球。
它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窗外从太阳下山到华灯初上,星星一颗一颗爬满夜幕,门里阮墨的声音从从容到隐忍,还有人愉快拍肚皮的动静。
说好的福利是一眼都没有,只好听听墙角,自己脑补一场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勉强度日。
“师父,要喝水么?”
没有人回应,应该是阮墨在点头,塑料包装被拆开的声音响起,一阵沉默后,它的铲屎官哑着嗓子道:“谢谢,我可以自己来。”
“不,这样喝比较甜。”
声音戛然而止,小花猫忍不住竖起耳朵,在地毯上打了个滚,凑过去紧贴着房门。
砰的一声,是塑料瓶掉在地上的声音,把猫吓了一跳。
“许诺,师父要生气了。”
“生气时候,更漂亮了…”
“……”
最后的动静,是某重物被掀飞到床上,被人骑在背上好好修理发出的惨叫。
——— 第二天上午。
许诺精神满面的起床,不用人催就去晨练一圈,回来还给阮墨贴心带了一份早点。
“休息一下,师父昨天辛苦了。”
豆浆油条小笼包在桌上一字排开,许诺把一旁正在睡觉的小花猫抱过来,心情甚好拿过小刷子给它梳毛。
阮墨淡淡应着,坐下抿了一口豆浆,似笑非笑看过来,“不辛苦。”
他眼神的意思是,你有话就直说吧。
“也没什么事。”许诺咳嗽一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经,“陈小娥的父亲手术恢复良好,今天就提前出院了,想请我们吃顿饭。”
阮墨点头,沉吟一声,“什么时候,这是要庆祝一下,去给李叔买点东西过去吧。”
“买东西就不必了,他特意嘱咐我什么都不用带,咱们中午过去就行。”
中午么。
阮墨像是想起什么,目光变得幽深。
他不能强行插手,事情会变得更糟。阮墨从男人手中接过小花猫,柔软的指腹给它挠头,被服侍的小东西发出呼噜呼噜的享受动静。
…
有了要出门的准备,他和许诺稍微收拾了下自己,一温文隽秀,一野性俊朗,站在一起可以说是很养眼了。
“小泡沫,我们走咯。”
防盗门关上后,佯装睡着的苏沫沫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从上次去医院后已经过了一周,她超想自己妈妈,今天总算捉到机会可以去多看她几眼了。
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好吗?不知是她单方面魂穿猫还是和猫灵魂互换,如果是后者妈妈该多着急啊……
苏沫沫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但她还是想去看一眼,也许自己身体一直在等她的灵魂,只要自己一靠近,就会被身体认出灵魂,一下清醒过来呢。
抱着这些给她力量的幻想,苏沫沫熟练的拨开窗拴,从那棵树上哆哆嗦嗦地爬下去了。
医院不算远,苏沫沫去过一回,这次十分钟的时间就跑了过来,她猫着身子从医院围墙上翻过,刚想像上次一样从清洁室支开的窗户跳进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娇小人影从医院侧门溜了出来。
这是刚下课的陈小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