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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夕故年 字数:4960 更新:2021-12-24 17:19:57

  《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作者:今夕故年

  文案

  *年下,谢是受*

  谢清霁和他师侄司暮,积怨已久,

  宗门弟子写两人的恩怨情仇,十八册话本都写不够。

  后来谢清霁为救苍生与天道同归于尽,

  重生成一个本体是毛绒绒小狐狸的少年,

  不但被迫拜司暮为师,还被逮着狐狸身一顿揉。

  正艰难捂着马甲,绝望地摊平任揉,

  谢清霁却听得他师侄幽幽叹了口气:“绒绒,我觊觎我师叔。”

  谢清霁:“?”

  小狐狸一爪踩在了他师侄脸上。

  *

  谢清霁清冷孤寡了一辈子,唯独看不惯他师侄闲散疏懒没个正经。

  后来他被司暮捏着耳朵笑:“世人都说师叔如青竹,可折不可弯,可依我看,师叔的耳朵……分明也是软的。”

  *封面是小福泥,感谢画手芝士太太。

  ——————

  清冷矜贵真狐狸师叔受x装乖大尾巴狼师侄攻(大概?)

  前期短暂塑料师徒情,会回归师叔师侄身份,只有年下,师叔本体狐狸,具体内容看文啦~

  非常规仙侠重生,私设如山,偏慢热,温吞轻松流。

  内容标签: 年下 仙侠修真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清霁(受),司暮(攻) ┃ 配角:微博@今夕故年 ┃ 其它:he,1v1

  一句话简介:重生后马甲被师侄扒了

      作品简评

      谢清霁为救苍生与天道同归于尽,死后得万众敬仰,却只有与他互不对头多年的师侄司暮愿替他殓骨。百年后,谢清霁以少年之身归返人间,改头换面,重见旧人,才知过往种种,早有注定。本文轻松暖萌,文笔流畅,感情温和细腻,剧情环环相扣,值得一读。

第1章

  “小二!上壶好酒!要最贵的!”

  “牛肉五两!花生米一碟!”

  “来喽——客官吃好喝好快快活活!”

  喧闹声不绝于耳,数月前还是废墟一片的地方,如今已重建高楼,歌舞升平,客人来往不绝,好不热闹。

  那些地裂山崩江河逆流、众生流离生死不定的日夜,似乎已离他们很遥远了。

  一个醉汉大概是喝蒙了,想倒酒,但因动作太笨拙,反倒将酒壶给撞翻了。酒壶骨碌碌滚落地,哐当一声,碎了。

  小二百忙之中听见动静,哎呦一声,赶忙挤过来,一边盘算着要索赔多少钱,一边弯下腰准备收拾残局。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着碎瓷,就被醉汉抓住了。

  小二错愕抬头,却见醉汉直愣愣地看着满地碎瓷片,神情恍惚。

  他迟疑地喊了声:“客官?”

  醉汉没回话。他看起来醉得不清,只把碎了的酒壶当做人,认真地问那半截瓷把手:“风止君的遗骨,可有人去殓了吗?”

  风止君。

  这三个字被抛出来时,喧闹声瞬间静止,众人就跟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动作都顿住了。

  各种复杂的视线猛然投射过来,几乎要将醉汉扎成筛子。

  而醉汉恍若不闻,问完了就松开小二的手,扑通一声倒在桌上,片刻后鼾声顿起,睡得人事不知。

  静默了片刻,有人轻声道:“司暮不是跟着跳下去了吗?”

  有人开了头说话,众人很快又活泛起来,七嘴八舌地接了口:“是啊,风止君的师侄不是跟着跳下无归崖了吗?”

  “风止君这般厉害,他的师侄想来也非同小可,大概早已将风止君遗骸带回宗门去了……”

  众人回忆着大半年前那些可怕场景,纷纷摇头,庆幸中带着后怕。

  大半年前,天道生变,降落无数灾祸。众人无力抵抗,人心惶惶,还以为要就此灭绝,结果飘渺宗的风止君谢清霁提剑站了出来。

  第一剑破开无边黑暗,天边重现光明。

  第二剑戾风静止,河川不再奔腾。

  第三剑他直逼半成人形的天道,与之同坠无归崖。

  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夸赞声在酒楼里此起彼伏。

  “风止君舍身为尘世,大义之举,当值万世敬仰!”

  “司暮不顾艰险,亲身跃悬崖,将风止君带回来,这等同门情谊,也值赞叹啊!”

  “可不是呢……”

  一片混乱中,有人茫然地啊了一声,挠了挠头,疑惑嘟囔。

  “可我听说……风止君和他师侄关系并不亲近啊。据说两人之间有仇呢!……司暮君真替他师叔殓骨了吗?”

  可他声音太小,被淹没在喧闹中,除了近旁的人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再没引起别的注意。

  岁月如梭,尘土滚滚。

  经历过这一切的人在慢慢地老去、逝去,繁华掩藏了疮痍,那曾名动一时的名号,也一并沉默了,渐渐地再无人提及。

  ……

  白驹过隙,转瞬百年。

  谢清霁初初恢复意识时,只觉头痛欲裂,像被人轮着铁锤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地用力砸着。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呼吸微弱,脸色苍白,躺在简陋的床榻上,一动也动不得。

  谢清霁的记忆还停留在和天道同归于尽的那一刻,他很清楚那种情况下他必定是没法活下来的,那他现在是……?

  夺舍重生了?

  这念头倏忽而过,谢清霁想睁眼,然而眼皮有千钧重,怎么都睁不开,只隐约听见周围有人在说话。

  这具身体倒还有些灵力,只是十分涣散,浅薄近无,而筋脉也堵塞着,无法疏通。

  谢清霁忍着头疼,暂时转移了注意力,努力分辨不远处的说话声。

  好在也不用他太费劲,那两人一边讲着话,一边就走过来了。

  “你找的人呢?还活着吗?”

  “大概?唉药下重了,看他还昏着呢——希望还有气。”

  “没法子,原来那少年跑了,只能临时捉个凑数吧。”

  “希望待会儿进献时不要出什么篓子……”

  那两人讲话没头没尾,然而谢清霁心思敏锐,凭着这只言片语,很快就猜出来了真相,心头一沉。

  ——说着话的这两人,不知哪里拐了个少年,试图进献给某位大人物以谋求好处,谁知紧要关头,少年跑了,他们没奈何,只能临时逮了另一个凑数。

  这另一个凑数的,毫无疑问就是谢清霁。

  抡脑袋的那柄大锤渐渐停了,谢清霁勉强睁开眼,然后把刚好凑过来打算看他还活着没的中年男人唬了一跳。

  “啊!老罗——老罗——诈,诈尸了!”

  挺着个大肚腩的中年男人惊得往后一跳,狠狠踩了另一个人一脚,惹来一声暴躁的“我操”。

  “老成你咋回事啊!诈你大爷的尸呢老子还没死!”另一个脑袋半秃的男人骂骂咧咧地嚷了句,“起开起开!我看看!”

  被喊老成的大肚腩男人自知理亏,默不作声地让开到一边。

  老罗那双半眯着的小眼睛在看见谢清霁的那刻骤然睁大,爆发出兴奋的精光:“妙!”

  他伸手,似乎想碰碰谢清霁的脸颊。但谢清霁的目光太清冷,明明动也动不得的一个人,他却仿佛从那眼底窥见了剑光和杀意。

  老罗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下手,将手缩了回去,两手交错着搓了搓:“这个看起来比跑了的那个还养眼……成吧就这个!”

  他想了想,又对谢清霁威逼利诱道:“你这小子走了狗屎运,待会儿懂事点听话点。能被献给那位君上是你的荣幸,万一入了君上的眼,你这辈子可就快活了!可别搞什么幺蛾子!”

  谢清霁听不得这种粗俗的话,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旋即被“君上”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称呼……他太熟悉了。

  在谢清霁的记忆里,君并不是一个随处可见的敬称,在修仙宗门里,能被以君上相称的人只有两位。

  一位是谢清霁的师尊,飘渺宗的创始人老祖宗清虚君,另一位便是……

  接任了飘渺宗宗主之位的谢清霁本人。

  谢清霁满脑子疑惑,那两人却不打算多说了,老罗看了眼老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摸出来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谢清霁察觉不妙,想要挣扎,四肢却使不上力,甚至想说话,嗓子眼里都仿佛被黏住了一样,一牵扯就泛起铁锈味。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老罗将那团东西抖开,在他面前一晃。

  一股怪异的香气扑鼻而来,谢清霁徒劳地屏住呼吸,却无济于事,眩晕感又冒了出来,他强行抵抗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闭了眼。

  老罗满意地收回了沾着药的手帕,随手团吧团吧又塞回了老成怀里:“行吧,那位管事大人该来了,别让人等急了……好不容易才搭上线的呢。”

  ……

  谢清霁第二次睁眼时,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地。

  四周昏暗而安静,没有别的人在,只有蜡烛燃烧着,偶尔发出噼啪声,在墙壁上投照出摇摇晃晃的影子。

  四肢仍旧酸软无力,谢清霁躺着歇了好一阵,才忍着酸痛,勉力翻身坐起,又扶着床榻边站起身来。

  站稳后,他松了手。

  习性使然,纵是浑身酸软,谢清霁也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甚至还掸了掸衣袖,抚平了一点儿褶皱,才仔细环顾四周。

  这看起来是间卧室,各种物件咋一看摆放得毫无章法,又偏生很整洁——是该站着的就绝不躺着,是该铺着的就绝不卷着。

  桌案上摆着一只酒壶,两只杯盏,谢清霁认出来那酒壶是件小法器,看着小巧,实则里面装的酒能喝个三天三夜都喝不完。

  还有窗边计时的更漏、榻边的折扇,都是些小法器。

  看来是个仙修的住处,不过不知主人是否就是方才那两人嘴里的“君上”。

  房里没有镜子,无法照见自己容貌,不过谢清霁根据眼下的身高,和这双白皙滑嫩不见剑茧的手,判断出这并不是他原来的身体。

  他怀疑自己是夺了谁的舍,但夺舍不是小事,再怎么高深的夺舍术法,也不可能全不留痕迹。

  可他确确实实感受不到自己体内有别的残魂的存在,他和这具身体,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契合。

  谢清霁压下满腹疑虑,转身走到门口,手刚搭在门上,还没来得及推开,就听见外头传来动静。

  似乎有人在斥了一句“下去”,然后门就猝不及防被拉开了。

  谢清霁收手不及,本就勉强撑着的身体往前踉跄了一步,正正撞上一片胸膛。

  这胸膛滚烫又坚硬,他被撞得鼻子一酸,眼底立刻泛起生理性的水光,眼尾都微微泛起了红。

  对方好像也没料到屋里还有别人,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谢清霁只觉腰上被搭了一只手,掌心灼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让他一个激灵,下意识就想挣脱。

  然而对方没给他机会,顺手关上门后,揽着他的手略一用力,就带着他退了几步,抵在桌案前。

  尔后另一只手就漫不经心地捏上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微仰起了头。

  男人慵懒而带着醉意的声音传入耳中,漫不经心的:“——你是谁?”

  昏暗烛光下,谢清霁看清了这张脸。

  如遭雷劈。

  作者有话要说:  小阔爱们求预收鸭~

  穿书古耽《暴君每天都想退位[穿书]》,拿反剧本的攻受。

  ——————

  *受视角,谢是受*

  谢知穿书了,穿成某权谋文里的暴君,

       第一章就因贪恋丞相美色强娶不得,被看似病弱的丞相反手推翻,扒皮抽筋痛彻三日而亡。

  谢知醒来时,强娶的圣旨刚刚送出去——

  *攻视角,沉是攻*

  沉砚当了一辈子被人诟病遗臭万年的反派,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穿进某话本里,成了个被暴君深囚后宫强取豪夺的病弱丞相。

  他捏着暴君要强娶他的圣旨,微微一笑,进宫。

第2章

  这张脸,这眉眼……

  这熟悉的音色语调……

  纵然谢清霁有着泰山压顶而不改色的定力,此时也忍不住心里一个咯噔,脑海里缓慢又清晰地浮现出四个字。

  ——冤家路窄。

  这儿竟然是司暮的住处?

  谢清霁微微仰着头,眼底不可抑制地冒出错愕来。

  面前这人,纵是化成灰了他都认得,正是他的师侄,司暮。

  谢清霁和司暮,名义上是同门师叔侄,可实际上两人关系并不怎么样,宗门弟子们编排两人恩怨情仇各种故事,能编出十八册连环话本,都不带重复的。

  谢清霁性子清冷又孤傲,向来是不愿意在他人面前示弱的,更何况面前人还是他的对头。

  他从不可置信的情绪中回过神,下意识就想低头,不愿让司暮看见他此时狼狈的模样,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具身体并不是他原本的身体。

  司暮应当认不出他来。

  谢清霁隐约松了口气,但旋即又提起心来——所以那两人口中的君上,是司暮?

  司暮居然敢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他们俩相看两相厌,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司暮做什么,司暮想做什么,只要不太出格危及宗门,谢清霁并不大搭理。

  但是这种事……

  谢清霁一想到那两个不怀好意的中年男人特意搜寻少年郎,甚至不惜抓人顶替,就是为了进献给司暮,而司暮很有可能就顺水推舟就此接纳……

  他就觉得一股无名恼火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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