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下下其他人,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安心。
律宁耳根微微发烫,别开目光:
“嗯。”
律宁这一声仿佛给了席一鸣莫大的动力,他突然放开律宁的手往一侧跑了几步,想了想又重新回来牵着手道:
“先吃饭。”
律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任由他拉着,可清冷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笑意。
偌大的餐厅里就只有律宁和席一鸣,还有几个小提琴手在拉琴,现实版的霸道总裁和我约会既视感让律宁有些窘迫。
他想了又想,终于让席一鸣反应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那几个他也觉得尴尬的提琴手,松了松勒得慌的领带让人把他们下了。
律宁看到席一鸣不自在的扯领带抿了抿唇,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席一鸣穿正装。
就算在新闻上他也是休闲装的多,席氏在国内是龙头老大,自然没有人敢去挑他穿着的毛病。
席一鸣宽肩窄臀,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加上浑然天成的硬朗英气,此时穿上西装比平时感觉沉稳了很多。
“你要不要去换换?”律宁道。
席一鸣摇头:“不换。”
两人吃了差不多,席一鸣起身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手上却多了一捧花。
蓝色的满天星。
席一鸣硬朗的面庞有些红和紧张,他甚至么有跪下也没有把律宁从椅子上拉起来。
干巴巴的把花塞进律宁怀里,笨拙得像才学走路的孩子。
可尽管如此,他眼睛里的深情却那么激烈鲜活。
律宁不知道席一鸣弄了那么一天主戏在这里,他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很刺激刺激,也很激动。
他眼神里的深情和期待和各种混淆了世间一切能表达喜欢的情绪,那眼神让律宁头皮有些发麻,心跳也逐渐激烈。
“律宁,你嫁给我吧,我一辈子对你好。”
席一鸣发现自己准备了半个月到了临场才发现比自己一个人彩排的时候紧张得多。
没有夸张的措辞没有高低起伏的重音,他的音量很轻,笑容却温暖,化了律宁的那颗有些冷硬的心脏,变成一番粼粼春水。
律宁久久不说话,席一鸣有些急了,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道:
“那……那就改为男朋……”
话还没有说完,律宁就截住了他的话:
“席一鸣,你了解我吗?”
“一半一半,可我想更加的了解你。”席一鸣的眼神真诚。
“我不幽默不爱笑,”律宁微微垂眸,“玩的我一个都不会,很容易就让人腻味。”
席一鸣心脏有些闷着疼,看着清冷的律宁道:
“我不会腻味,我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不是那种轻易就把终身大事说出来的人,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相信我。”
律宁看着他半晌道:
“好。”
席一鸣愣住了,然后脸上闪过狂喜,感觉掏了出来往他指尖一套好像不抓紧律宁就反悔了一般。
套上去后他看着律宁中指上的戒指,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摩挲了一会,笑着说:
“我的了。”
送律宁回家的时候,席一鸣把律宁压在阴暗处湿濡悱恻的吻了许久才把人松开。
他把头抵在律宁的颈间,然后照着律宁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
“我之前做梦都不敢想象你会答应我。”
“撒谎。”律宁眼里有些迷离,抬手抹了一把嘴唇声音发软,明明那么势在必得没有任何预兆就弄了这么一通,还说不敢想象。
席一鸣低低的笑了几声:“真的。”
律宁应了一声,然后轻轻推开他:
“好了,我要进去了。”
席一鸣又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
“再等等。”
说完律宁就察觉到抵着自己的火热,耳尖一下就红了,他大力推开席一鸣,快步走了进去。
席一鸣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直到看不见人了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过了许久收到律宁发来的信息才笑着离开。
律宁洗完澡躺在床上,手机上就已经接到席一鸣几条信息,他笑了笑,他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恋人相处该是什么样的。
不过他感觉很好,想到席一鸣脸上的笑容,习惯绷得紧紧的脸线条变得生动起来,这是前二十五年里不曾经有的。
过了一会,他伸手压下嘴角,中规中矩的回了句晚安然后睡下。
席一鸣看到信息后笑了笑,硬朗的五官想到他爸妈反对的话语,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无论他们再反对,婚他肯定还是要结的,想着深邃的眼睛闪过坚定。
第二天律宁才到公司,就发现自己从一进大厅就被注视着,眼神里有兴奋有鄙视还有乱七八糟的。
他心中大概知道了是什么原因,进办公室打开微博,果然热搜是昨天席一鸣求婚他的消息。
国内婚姻刚合法,对于这个事情一度是国内热议的话题,接受与反对各一半。
他和席一鸣是集团的老总,本来就容易引人注目,况且席氏还是国内的龙头企业,所以热度一上去就下不来了。
律宁拧着眉看着网上那些话,和男人在一起就本来就已经偏离了他原来的生活轨道,现在还闹得人尽皆知。
他揉了揉眉头,多多少少感到有些不适。
正烦躁着,李秘书走了进来道:
“律总,席老夫人想要约你喝一杯咖啡。”
第86章 【前世篇】3.滚!一鸣动怒
律宁愣了愣,按照常理长辈单独来见必定没有好事。
果然,他到咖啡厅看到席妈妈脸色的时候心中就有了大概的猜想。
律宁唇瓣微抿,不动声色的站过去:
“席夫人。”
席氏是家族企业,幕舞蝶本家也和席氏不相上下,自然从小养尊处优嫁给席一鸣父亲也是备受宠爱,脸上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
席一鸣那张笑唇也是遗传了她,可比起席一鸣的单纯,他母亲就显得深沉了很多,看着律宁的眼神里也不乏恶意,如果非得形容。
厌恶。
说来可笑,对自己儿子的恋人,母亲所展现出来的居然是厌恶的情绪。
律宁就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不察觉她的情绪,清冷的面庞不卑不亢,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不赞成鸣鸣和你结婚。”幕舞蝶开门见山道。
这率直的性格倒是跟席一鸣一样,律宁想到席一鸣心底微软,嘴上却道:
“夫人这话和一鸣说过了吗?”
幕舞蝶一哽,要是和席一鸣说妥了她也不会在这了,席一鸣从小被捧着长大,性子却好,会为人着想,偏偏在这件事情上毫不妥协。
席家就他一根独苗,要是在他这断了,她如何有脸面对席家列祖列宗,而且这是多大的丑闻呐。
“我不明白,”幕舞蝶优雅的搅拌着咖啡,“在同龄人里你算得上年少有为,可你却甘愿对另外一个男人匍匐……”
她说到之后脸色有些难堪,似乎对男子之间的感情羞耻于唇:
“除了你是别有目的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说完她眼神犀利了起来:“我不允许任何人打席氏的主意。”
律宁脸上愠怒,脸色微沉,却顾及到对方是长辈又是席一鸣的母亲,深吸一口气道:
“这夫人放心,律氏绝对不捞席氏的任何好处,也绝对不会有商业上的来往。”
幕舞蝶的脸色彻底沉了:
“你配不上鸣鸣。”
律宁眉头微蹙,努力保持风度道:
“我想这句话您应该去对一鸣说,要是您说得动他,要是他同意不再和我有任何瓜葛,一切我都认了。”
说完微微鞠躬道:“失陪。”
幕舞蝶看着律宁的背影,暗暗的咬了咬牙,想到那些丑闻更是恨得牙痒痒。
律宁黑着脸回到公司,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幕舞蝶的那些话,气得手指发抖。
明明是席一鸣先纠缠他却说得像是他贪图席氏而勾引席一鸣的一般。
这股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堵在心口让律宁一阵一阵的难受。
李秘书看他回来,正要把文件拿去给他,可接触到他的脸色只能暂时放一放,已经许久没见过律总这么冷的模样了。
律宁走进办公室看到席一鸣愣了愣,怒火更是直冲头顶,恨不得把戒指摘下来摔他身上然后说不接受他的求婚。
想是这么想,却也知道,这个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自尊心也在这个时候作起了祟,觉得把他妈来找过自己这个事情说出来太过于计较,就道:
“你怎么来了?”
席一鸣回过头,硬朗的脸上紫了几块,额头上也贴着一块方形的纱布。
整个人看上去既然有一丝街头痞意感同时也有些可怜,律宁一瞬间就猜到他这个伤是从哪里来的。
心底那点不高兴的念头早就消失殆尽,只剩下满心的心疼和一个坚定的决定。
席一鸣走过去抱着他,律宁身上清冷的气息让他感到一阵安心,他埋头在律宁颈间,声音低哑:
“谁都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这幅模样就像一只被妈妈训斥了而委屈巴巴的狗崽子让律宁心底软得一塌糊涂,他反手抱住席一鸣,揉了揉他的后脑勺道:
“明天我们去领证吧。”
最后席一鸣还是不顾家里面人反对和律宁结了婚,他给了律宁盛大的婚礼,登了全国最大板报。
婚后幕舞蝶在表面功夫做得也好,而他们两个人也没和两个老人一起住。
和幕舞蝶的那点事就被他抛掷脑后,却不知道幕舞蝶和蔼的外表下蕴藏了那么大的风暴。
大到席卷了一切,毁了两个年轻人的一辈子。
……
五年后。
律氏发展蒸蒸日上,各方面的数据在国内都稳居前五,对此成就业内怀疑与肯定都有,可否认占了多数,毕竟他和席一鸣结了婚,肯定会受到一些恩泽什么的。
律宁对此毫不在意,依旧专心的发展着。
“律总,今天下午有和房天影视的谈判合作会议。”李秘书翻了翻行程,对眼前清冷的男人道。
五年里,律宁已经到了而立之年,气质更加沉稳清冷,一身黑色的西装把他身材优势展现得极好,头发用定发胶一丝不苟的梳成了背头,犹如他这个人一般。
他看着文件有些犹豫,这几年律氏铺张得太快,资金有些分散,需要一些时间来稳固根基,跟房天影视这是个大合作,他还在犹豫。
可目前是往娱乐圈发展的最好时机,放弃了他又觉得有些可惜。
想到五年前幕舞蝶的话,他微微垂眸,他知道自己所以说不介意,可行为上却一直想要努力的证明着。
算了,就发展这最后一个再停下来稳固也不迟。
律宁翻开文件,然后打开手机,看到席一鸣把两人合作设成的壁纸,清冷的目光微微柔和,这五年,他和席一鸣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可以说日渐变浓,丝毫不被时间影响。
给他发了条信息:
——我今晚和有一个房天影视的应酬,晚些回家。
席一鸣从公司出来,兴致勃勃的去超市想要准备晚饭的食材,手机响了一下,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浓眉拧起。
又晚些回家,席一鸣咬牙切齿的看了一会信息,气得伸出食指恶狠狠的戳了几下律宁的头像发泄发泄,同样是总裁律宁怎么就那么忙?
想到律宁那倔强的眼神,席一鸣最后叹了口气,妥协的编辑一条发了过去:
——好,少喝点,地址在哪等会我去接你。
律宁看到席一鸣的信息和那张咬牙切齿的二哈表情包噗嗤一笑,感受到李秘书的眼神,他压下嘴角,编辑了夜总会的名字给他发了过去。
席一鸣看到夜总会的名字眉头正儿八经的拧了起来,想到房天影视负责人是谁又是什么狗屁得行后,眼睛眯了起来,放下手里的鹿肉径直走进了停车场。
律宁把手机息屏,对李秘书道:
“走吧。”
坐上车后律宁按下微微泛疼的胃,忙了一天,席一鸣送过来的便当都没来得及吃。
他扭头看到街上的路灯和霓虹灯开始亮起,抿了抿唇,感到有些累。
其实站的越高的人反而更容易失误也更害怕失败,他身上寄予了太多的期望,一开始这种期望促使他成长,可久而久之这种期望变成了一种压力。
就像考第一的人会特别害怕下次考不了这么好,人们总是注意到高处的人,时时刻刻关注着他会不会因为发挥失误而滑下来,然后无情的嘲笑。
突然很想回家窝在席一鸣宽厚的怀里看看书或是听他扯八卦。
可是不能,幕舞蝶还没有真正的接受他,他不只第一次看到席一鸣在阳台上抓耳挠腮的接着电话应付着幕舞蝶要一个孩子的要求。
每次看到那样却在他面前不露声色独自抗下压力的席一鸣,他就一阵心疼。
酒过三巡,律宁的胃越发的疼,却还要应付着邹平成。
邹平成看着律宁,扯动嘴角,露出十分邪恶的笑容道:
“律总的酒量真是好,来,我再敬你一杯。”
一边说,可是头却靠近律宁,深吸了一口律宁身上的气息,感觉浑身的血液直往下腹涌去。
席一鸣在门口等了半天,看着时间已经十点过了,抿了抿唇,下了车走了进去。
夜总会包间里的嬉笑让他一阵厌恶,找到律宁他们包间,推门进去就看到邹平成凑着脖子占律宁便宜,一瞬间像被钉住了四肢,双手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