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筹码丢出去只要成功了,他就不必再遭受这些了。
谢枫亭穿上衣服,然后拿温帕子轻轻给戴星舒擦着,眼睛里的爱慕藏都藏不住。
邹平成见状笑了,他懒懒的靠在床上,道:
“啧啧啧,戴星舒你真的令我大吃一惊。”
说完他看了一眼那吞 吐过自己的红唇,勾起嘴角:
“你说要是席一鸣知道你是这么一个淫逸的荡夫还会为了你伤害律宁么?”
戴星舒猛的抬起头,眼底里的黑暗让邹平成的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他不会知道,再来这两天外面的新闻也在,也没见他怎么着我。”
邹平成淡笑:“不怎么着你会来找我们?说吧你的计划。”
……
戴星舒那边的事情,席一鸣并不知道,他看着手机的推送消息,只一眼便如遭雷击,管应山川与律宁一同出现在新闻里,配图上面还附带了律宁是Again法人的图片,仿佛把这几天来律宁针对戴星舒的传闻给坐实了。
席一鸣关注点不在那,他看到律宁与管应山川对视而笑的照片,脸直接绿了,心中五味杂瓶碎了混杂在一起。
他眼睛赤红的瞪着照片,恨不得用意念把管应山川给弄死,又是江邺,又什么什么管应山川,席一鸣深吸了一口气,在脑海里搜索着,并没有在上一世的经历里发现管应山川这个人物。
醋意、暴躁、不安掺杂着一丝丝欣喜如爆竹般在他心里炸开了花。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那一丝欣喜的存在 此时脑海里就是一个想法,找律宁核实。
李秘书慌慌张张进办公室的时候律宁已经看见新闻了,比起李秘书的慌张,律宁沉着不少。
他看了一眼照片的角度,根本不是那个矮个子男人的方向,而是对街,根本就是两个人。
“律总……”李秘书拧着担忧道。
律宁没说话,他知道李秘书在担忧什么,他才降职,现在又弄出来私人工作室,虽然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赵毅父子抓着要非说是他挪用了公司的资产创立私人产业就麻烦了。
他轻轻点了点桌子,安抚了一下李秘书,眉头依然紧紧拧着,高速运转着脑子,想办法应对明天的董事会。
正想着,叶子楣就黑着脸从休息室冲了出来,身上的暴怒的情绪把他整个人包裹了,像一个火球一般,所到之处就燃起熊熊烈火。
律宁站了起来,问:
“怎么了?”
叶子楣的眼神有些闪躲,他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是还是闭了嘴:
“我先回去收拾夙周,回头给你说。”
夙周一上车就开飞车,连闯了几个红灯,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头泛白,唇抿得死死的。
他和夙周周旋了一个多月,身心疲惫不堪,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休息一天,就出麻烦了。
律宁的《股份转让书》不见了。
他冲到夙周家门口,疯狂的拍打着门铃,半天不见人开门,他顾不上形象:
“妈的,夙周你龟孙子给我开门!”
上到伺候了夙周一遍祖宗十八代,下到人身攻击。
夙周打开门看到叶子楣的憔悴的模样,一愣,紧接着就听到叶子楣诅咒他烂雀雀,脸黑了下去,不耐烦道:
“滚。”
叶子楣有一瞬间的不适应这个模样的夙周,微顿,心里针扎一般密密的疼了起来,没几秒后叶子楣毫无预兆的踹向夙周:
“把律宁股份合同拿出来!”
夙周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倒了一口凉气,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又被招呼了几巴掌,相处了那么久夙周还是被气得咬牙切齿: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叶子楣眼睛都气红了,怒道:
“不然是来干你的吗?”
夙周再好的脾气都被他一口一个挑衅惹毛了,猛的扯过叶子楣进屋,按在门上,低头啃上那张惹人厌的嘴。
叶子楣吃疼,抬腿踹了一脚夙周的命根子,看到夙周痛苦的微微弯腰,他用力抹去嘴唇上的唾液,连呸了几下:
“你不是厌恶我厌恶得要死,在我身边每天都是煎熬吗,还对我发什么情?”
说完他努力装作坚强,忽略掉那近乎窒息的心痛,冷笑道:
“哦,我都忘记了,是因为我长得像那个叫什么?赫蓝竹还是美国猪吧?”
夙周小半天才把疼痛缓过去,他抬起头深深的看着叶子楣,不爽他挥舞着拳头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样子。
可看到他眼底涌起来的血丝,心脏微微刺痛,却不做任何解释。
叶子楣看他不搭理自己,心瞬间乱成一团,一想到夙周在床上一边做着他,心里却想的是别人念的别人,悲伤和愤怒的潮涌就快把他整个人席卷了。
他收拾好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攻不可破,语气沉甸甸的道:
“你不把合同叫出来是不是?那好,我让我大伯把那不知道哪个国家的猪查出来杀了吃,我就不信你还不还了。”
夙周这才给了他反应,冷着脸看着他: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叶子楣微抬着下巴,贵气痞气自成一片,他看着夙周,比拽从来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说完他一边给律宁编辑信息告诉他合同被偷了,让他注意一些不要被人下了套,一边往外走。
夙周却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关机取卡,把手机丢进马桶里后,他把叶子楣拉进房间里锁了起来。
动作一气呵成,真正动手叶子楣从来不是服过兵役的夙周的对手。
叶子楣急了,拍打着门板:“你有病啊夙周!放我出去!”
第75章 席、夙两攻相遇
律氏这段时间很不太平,明里暗里分成了两派,颇有古代二子夺嫡的意思。
席一鸣一进大厅就被前台拦下了:
“先生,有预约吗?”
席一鸣看着前台几秒钟,啧了一声,真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让人牙痒痒,硬里硬气道:
“找你们律总谈合作。”
前台本来就仰慕律宁许久,此时看到这个负心汉恨不得泼硫酸,可对于公务上又不敢多做干涉,只能打电话进秘书办公室。
李秘书接完电话,嘴角微微抽搐道:
“律总……”
律宁抬头看她。
“席总说有一个合作想要和你谈一下。”
律宁愣了愣,自从两人闹到现在,席一鸣哪一次进律氏不是像进自家大菜园一般随就是像鬼子进村,理不直气也壮得很。
今天居然找了理由,律宁却没有因此放宽心,网上才闹了那么一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本来就烦不胜烦,根本抽不出心思来应对席一鸣,冷声道:
“不谈。”
李秘书看了律宁一眼,道:“上来了。”
律宁额头青筋跳了跳,烦躁的把签字笔丢在桌子上,他就知道疯狗哪里会讲道理。
他扯了扯领带,支着脑袋看着办公室的门什么时候打开。
大概一分钟左右,门被推开了,席一鸣高大健壮的身体出现在了律宁眼前。
席一鸣一进门就看到律宁锐利的眼神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李秘书,示意她出去。
李秘书眼观鼻鼻观心杵在那里不动,前几次席一鸣一来律总就得挂点彩。
席一鸣烦躁了:“出去!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李秘书还是不为所动,律宁抿了抿唇,总觉得席一鸣下一秒就要挥拳头了,道:
“你出去吧。”
“律总……”
“没事。”律宁道。
席一鸣看着自始至终律宁除了刚才进门那一瞬间眼神在他身上几秒后,就没再看他一眼,像他是透明人一样的冷漠态度让他心堵得不行。
李秘书出去后,席一鸣原地站了一会,调整好心情道:
“Agion是你创办的?”
律宁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果然,道:
“嗯。”
“为什么?”席一鸣微微眯眼,“律氏明明娱乐子公司。”
律宁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席一鸣,冷声道:
“你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要是就是来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赶紧滚蛋。”
席一鸣被他哽了几下,深吸了几口气,才道:
“为什么针对小舒?”
席一鸣突然紧张了起来,他也不知道紧张什么,他想在律宁嘴里听到自己心里深处的所想的。
纵使律宁知道他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还是莫名的觉得喉咙发涩,心脏刺痛。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席一鸣给他的影响,远比自己想象中严重得多。
律宁压下心脏的不适,冷声道:
“你真有意思,钱是我的我想怎么花怎么花,再来我怎么就针对戴星舒了?难道是因为dsk的代言被我的艺人哪下?难不成他戴星舒没本事拿稳代言还不让别人拿了,要是不甘心你就砸钱,何必来这找我麻烦?”
律宁别开目光,不愿再看席一鸣那责怪的目光:
“他不如管应山川就活该被别人拿了代言。”
律宁咄咄逼人的话让席一鸣脸色黑了下去,听到管应山川的名字,听他这意思他很欣赏管应山川?
一瞬间席一鸣的理智被嫉妒醋意席卷,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所期待,就恼羞成怒了起来,冷声道:
“要不是你用肮脏的手段曝光小舒,小舒的代言怎么会被下,管应山川不过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你觉得他真的有实力拿到代言?”
律宁的眼睛猛的伸张,他嘲讽的看着席一鸣:
“戴星舒难道不是被包养?”
说完律宁笑了起来:
“而且还不止你一个人包养,都快结婚了我建议你回去好好照照镜子,头顶都绿意逼春了。”
律宁眼底的嘲讽刺伤了席一鸣的眼睛,他听到律宁承认了包养管应山川,心里的酸楚无法用言语形容,哪里听到那结婚二字,只恨不得把他绑起来锁起来,谁也不让见。
他咬牙切齿的说:
“把代言还给小舒。”他只是不想让律宁处处帮着管应山川,并没有别的意思。
可说完他见到律宁眼底升起的红意,心里咯噔一下,后悔了,可却依旧梗着脖子。
律宁听到席一鸣理所当然的语气,心头一颤又是愤怒又是委屈,他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他有如此自信。
片刻后,律宁冷道:
“戴星舒不是能耐吗?有本事自己把代言抢回去,滚出去,别逼我叫安保把你丢出去。”
席一鸣呼吸渐沉,他看着律宁觉得自己要是再呆下去迟早要弄出不少事端,一开来这里抱有的期待也在一番争论里消失殆尽。
人走后,律宁缓缓的软坐回椅子里,觉得一往情深都喂给了狗。
前几次他实在不明白,席一鸣竟然那么厌恶他,为什么在他说过老死不相往来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找麻烦。
今天他算是清楚了,席一鸣就是故意的想没完没了地折腾自己。
席一鸣出了律氏,回头看了一眼暗暗给他比鬼脸的前台抿了抿唇,上了车。
他又再一次因为律宁一点点风吹草动就重新怀抱希望,他都死过一次了,律宁不喜欢他这个事情应该是从上辈子就该清楚了解的。
想到律宁对他冷淡的态度和对管应山川欣赏的态度,压下胸口的不适,明明好好的,他非要犯贱来自找难受。
正兀自胸口发闷,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把席一鸣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是助理的电话:
“什么事?”
“席总,夙总说想要约您,您看?”
席一鸣愣了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跟什么夙总有了交集。
助理提醒道:“夙周影帝。”
席一鸣这才想起来,叶子楣和夙周这段时间纷纷脱离娱乐圈,回本家了。
他和夙周没有什么交集,对于夙周的邀约感到有些意外,眯了眯眼:
“应下。”
席一鸣把车钥匙丢给待员,自己抬腿进了这个市内数一数二的高级咖啡厅。
大老远就看到夙周那张脸搁在角落里,挑了挑眉,走到桌子边伸出了手:
“夙总。”
夙周站了起来和他握了一下,道:
“席总。”
接下来的几分钟,两人都不说话,夙周身上沉稳稳重的气质和席一鸣霸道戾狠的气质冲撞着。
席一鸣笑意不达眼底,他最烦这种目的半露不露非得让人猜来猜去的人:
“难道夙总邀我来是为了干瞪眼么?”
夙周收回目光,对于席一鸣的性子也是看不上眼,道:
“我这里有一笔买卖想和席总谈谈。”
席一鸣把烟往烟灰缸里一按:
“不谈,就烦你这样的,大概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
夙周笑了笑,也不恼,只是拿起手边的文件放到席一鸣眼前。
席一鸣眯了眯眼,低头翻了翻,越看越不对劲儿,这是律宁手下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进了叶子楣名下。
席一鸣稍微想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前段时间律氏资金不转,之后就风平浪静,他还觉得奇怪怎么那么快资金就回笼了,原来是律宁转了股份。
眼睛眯了起来,天生笑唇狠意尽显:
“还真不是什么正经生意,想不到夙总人前光明磊落,人后竟然是窃贼。”
夙周胸口起伏了几下,在猛一种程度上来说,叶子楣和席一鸣是同一种生物,都有本事把他气得半死。
夙周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听说律总最近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