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抚上了他的小腹:“是这里疼吗?”
沈疏鹤禁欲儒雅的脸霍然出现在方凛的眼前。m..
明明是医生常规的检查,却让方凛莫名有些羞涩,他点了点头:“是……”
接下来,那只手竟沿着方凛的裤腰向内侧移了两寸,甚至触碰到了方凛低腰内裤的边缘:“那这里呢?”
方凛“轰”得一下,脸烧得像要滴血:他?!
然而看着沈疏鹤那副严肃又认真的样子,方凛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方凛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尽量不被人发现自己异常的反应:“这里不痛。”
“那现在是不是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嗯……基本不怎么疼了……”
见沈疏鹤似乎有了判断,钟叔连忙上前紧张地问:“我家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肚子疼?该不会是孩子……”
“放心,方先生没事,只是怀孕早期的生理痛,胎儿在茁壮成长,挤压到了他的器官,是正常现象。”沈疏鹤微笑着回道。
“这样啊……”钟叔总算松了口气,但仍有些担忧,“那少爷需要吃药或者治疗吗?”
“每天按时作息,保持一定的运动量就好。”
沈疏鹤话音刚落,就被方凛的众多美女女仆们团团围住,竟无组织无纪律地吹起了彩虹屁。
“沈医生好厉害啊,摸两下就清楚少爷的病状了!”
“刚才抱着少爷的样子也超Man!”
“沈医生可是专业的,客户没来得及挂的,也半截子入土了,这抱上抱下,肯定少不了的……”
沈疏鹤也经常这么抱别人吗?方凛偷偷竖起耳朵暗戳戳地听着。
不过想来也是,他本就是个医生,像刚才那样,也很正常……只是方凛不知道为什么,想象着沈疏鹤像抱着别人的样子,心里竟有些空空的。
沈疏鹤温柔地对女孩子们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抱人,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把方先生弄得不舒服。”
第一次?方凛的耳朵下意识动了动。
“真的假的?”女孩子们笑着起哄道。
“嗯,郭总钱总家都有男性护工,这种事情一般轮不到我。”
钟叔忍不住提议:“沈医生,那我们要不要也给少爷找几个高大威猛,八块腹肌的男性护工?”
毕竟方家从上到下都是老弱妇孺,除了方凛,唯一的壮年男性就只有叶小滔,还连一米七都不到。
方凛听着钟叔的话,不禁联想到一个高大威猛八块腹肌神似楼下健身房男私教的护工把他抱在怀里,满方宅晃荡的画面……
他连忙反驳:“我看就不用了!现在这样不挺好的么!”
钟叔满脸问号地看向方凛:“可……我们也不能总这么麻烦沈医生吧?”
钟叔这话说得像是方凛赖上了沈疏鹤一般,瞬间沈疏鹤也看向了方凛。
即便不去看沈疏鹤,方凛也能用余光感受到沈疏鹤投过来的视线,灼热异常。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凛不知道沈疏鹤此时会不会怀疑自己这个离婚后莫名揣上前夫崽的放荡老Gay是不是在诚心勾引他这个德艺双馨的夫科圣手,顿时有些慌了。
“我是想说……小滔就行啊!”
叶小滔面无表情地反驳道:“不,少爷我不行。”
“……”
钟叔见自己的外甥半点面子不给,这么直接地狠打方家大少的脸,连忙圆场:“少爷,小滔是说他体质不太行……再说,让他抱着你,这不等于让柯基驮着哈士奇吗?”
“……”
就在这尴尬无比的时刻,沈疏鹤开了口,轻松打破了僵局:“还是让我来吧。”
钟叔不禁一愣:“你亲自来?可是沈医生,你又不能像我们一样,一直陪在少爷身边。”
“为什么不能?钱总刚好这段时间需要静养,我一时闲了下来,不如就先暂住在这里吧。”
沈疏鹤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像一个散发着圣光的天使,闪得众人睁不开眼。
方凛瞬间懵了,沈疏鹤要住下来?什么情况?他、他不是路过的吗?!
钟叔看出了方凛心中的疑惑,偷偷凑过去,小声在他耳畔解释道:“不好意思,少爷,沈医生实在太抢手了,你这边又迟迟不做决定,我只能先斩后奏跟他签了合同……不过是请示过董事长的!”
所以说,沈疏鹤已经作为他的私人医生正式在方家出道了?
方凛压低声音向钟叔暗暗问道:“那他的薪酬是……”
“从现在到您分娩,这个数。”说着钟叔用手比划了一下。
卧槽,抢钱啊!
钟叔轻易从方凛鬼畜表情包一般的神情中判断出此刻的他到底有多肉痛,连忙安慰:“少爷,已经不贵了,按照沈医生以往的价格,这都是打了8.5折的!更重要的是还送了12个沈医生的Q版签名手办。”
嗯?一个医生还出周边手办?
方凛沉着眉头,缓缓点了点头:“好吧,把手办全部放我床头。”
“没问题的,少爷!”
这时,沈疏鹤突然笑着推了推眼镜:“不好意思,能麻烦大家先回避一下吗?我还要给方先生做一个腹部按摩。”
腹部按摩?
霎时间,所有人识相地离开了方凛的卧室,屋内只剩下了沈疏鹤与他两个人。
“方先生,请把衣服脱一下,谢谢。”沈疏鹤一边在已经洗过的手心中搓揉着按摩精油,一边语气认真地说道。
“这还得脱?”方凛瞪圆了眼睛,活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沈疏鹤转身看着方凛,弯起嘴角:“今天在凛然总裁办公室唇枪舌剑力挽狂澜的方先生,原来也有这么害羞的时候?”
第12章 复仇联盟
方凛不由得一愣,沈疏鹤怎么会知道他今天在凛然做了什么?难道是……
方凛还来不及多想,身前蓦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抬头刚好对上了沈疏鹤深邃的眸子。m..
“要我帮你吗?”
这句话……方凛顿时像被电击了一下,他瞬间想起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那个男人也是这么在他耳边吹着气说的。
仔细回忆,沈疏鹤压着嗓子的声音,竟和那个男人有几分相似。
该不会……方凛立刻摇了摇头,自己在乱想什么,那个男人不已经证实是钱亦承了吗?
沈疏鹤又靠近了些,低头俯视着头发有些凌乱的方凛,弯起嘴角:“要思考这么久?”
沈疏鹤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方凛立刻红着脸站了起来,紧张而大声地回道:“我、我自己来!”
都是男人,矫情什么?
方凛三两下脱了所有衣服,徒留一条小黄鸭图案的四角底裤。
他视死如归地躺在粉红色的公主大床上,宛如面对敌人铡刀的革命英雄,拍了拍床案:“来吧!”
沈疏鹤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禁眯了眯眸子,他迟疑了一秒,拿起一旁的薄绒毯,轻轻盖在方凛腰部以下的位置:“方先生,其实……裤子没必要脱。”
???
不早说!
方凛羞愤地闭上眼睛,又有些好奇地睁开了一条缝,偷瞧着正在搓热手上精油,做着准备工作的沈疏鹤。
蓦然,那双手覆在了方凛平坦的小腹上,轻揉了起来,他瞬间瞳孔放大,倒吸了一口冷气:舒服!
沈疏鹤简直是神仙手法,明明只是最简单地按揉,却让方凛享受得不禁眯起眼睛,他想若自己此时变成一只猫,必然会打着滚呼噜个不停。
方凛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甚至渐渐有了睡意,意识也迷糊了起来。
“你买了不少凛然的股票?”
“嗯……”
“为了有借口插手凛然的事?”
“嗯……”
“还计划从倪虹那里再收5%,以股东的身份重返凛然董事会?”
“嗯……嗯?!”方凛蓦然惊醒,下一秒直接坐了起来,一下扣住了沈疏鹤的手腕,紧张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疏鹤轻松地笑了笑:“你枕头旁边的本子上写的。.”
作为一名网文写手,方凛每次灵感一现时,便会把Idea记录在笔记本上,为了方便拿取,笔记本通常会放在他的枕头旁边的位置,即便在这个世界,依旧保留着这个习惯。
方凛又羞又气,怒斥沈疏鹤的卑劣行径:“你趁我不备,偷翻我笔记本?!”
“是它没合上,我一抬头就看到了。”
方凛看了看沈疏鹤,又回头看了看笔记本,的确如此,而且沈疏鹤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方凛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么重要的机密写在本子上,竟然忘记收好,即便是在自己的房间,也不能这么大意啊!
方凛蓦然想起了叶小滔记笔记的方式……为什么人家就可以那么优秀?
“你……该不会想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吧?比如钱家的人?”方凛沉着眉头问道。
“方先生,对客户的所有信息保密,是我们这行的职业底线。”沈疏鹤从容地答道。
方凛看着沈疏鹤的样子,倒不像是在忽悠人。
据他所知,那个什么郭总和钱从海有不少利益冲突,若沈疏鹤真能把别的客户的秘密轻易泄露给另一个客户,又怎么可能同时取得这两只老狐狸的信任……
想到这里,方凛也放下心来,只是为了震住对方,他还是恶狠狠地将两只粉拳攥得“咔咔”作响,奶凶奶凶地恐吓道:“沈疏鹤,你最好本分点,要是被我发现你耍什么花样,丢到海里去喂鱼,知道吗!”
“知道。”沈疏鹤轻咳了一声,掩饰着快绷不住的笑意。
“你笑什么?”
“我没笑。”
“你绝对笑了,我都看到了,不许否认!”
“嗯……我只是觉得方先生很可爱,就像……”沈疏鹤顿了顿,将目光移到方凛的腰线上,“你内裤上的小黄鸭。”
!!!
方凛脸颊瞬间烧了起来,立刻拽着毯子牢牢裹住自己的重点区域。
“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蓦然,沈疏鹤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倪虹要转让给你股份,是需要股东大会一半以上的股东同意才能完成的。”
这点方凛早就知道,之前倪虹跟他说过,所以他才去凛然做好形象,到时候得道者自然多助。
沈疏鹤仿佛能看透方凛心中所想:“如果你寄希望于凛然的其他股东,那就太天真了,但凡他们有一点魄力,也不会让钱亦承在短短半年内,把公司经营成这样。”
方凛一愣:“不寄希望于他们还能寄希望于谁?”
“钱亦承。”沈疏鹤说出了一个让方凛大为震惊的答案。
“钱亦承占股35%,他的亲信洪玉辉占股8%,这就是43%,只要得到了钱亦承的支持,几乎是稳赢的。”
“你让我拉拢他?”方凛简直都要被气笑了,“我回凛然就是对付这王八蛋的,我还拉拢他……”
沈疏鹤却弯了弯嘴角,问道:“方先生,你难道没听说过,什么叫做过河拆桥吗?”
方凛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么负面的词,会从沈疏鹤口中毫不避讳地蹦出来:“你是说……让我玩阴的?”
沈疏鹤没有回答方凛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真的只甘心从倪虹手中拿5%的股份,做一个董事会无足轻重的小股东?钱亦承是怎么把凛然从你手中拿走的,你不该以同样的方式再夺回来吗?”
沈疏鹤的确说到了方凛心里,他当然不甘心,只是……
“钱亦承是那么好利用的吗?”
见方凛松了口,沈疏鹤蓦然一笑:“先听听我的计划吧。”
方凛用了整整半个多小时,终于听完沈疏鹤讲述了他所谓的计划,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明明沈疏鹤刚刚得知自己重归凛然的打算,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完美缜密几乎没有破绽的计划……开了挂吧?
“方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方凛摸了摸下巴,仍有些犹豫的样子:“计划好虽好,但……”
“太狗了?”
“不,狗得正合我意,只是……”方凛将目光移到了沈疏鹤身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沈疏鹤弯了弯眼睛,露出了和煦的微笑,仿佛刚才那些脏心烂肺的阴谋诡计,都不是自己出的一样:“为自己的客户分忧解难,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不要好处的吗?”
“当然要。”
方凛一惊:“你想要什么?不会也在打我遗产的主意吧?我才24!”
“这个自然不是,我只是想要……”沈疏鹤扶了扶眼镜,像是在掩饰自己过于灼热的目光,他顿了顿,温柔笑道,“……以后再说吧。”
*
咚咚咚——
凛然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
“请进。”
走进来的是钱亦承的秘书:“钱总,方总在外面,他说想见您。”
钱亦承皱起剑眉:“他来做什么?不见!说我在忙!”
然而,钱亦承话音刚落,门就被大喇喇地推开了。
推门的人正是方凛,他大大方方地从门外走进来,像回自己家一般随意地往钱亦承办公桌对面的会客沙发上一瘫:“不用转达了,我都听见了。”
这一幕狠狠激怒了钱亦承,他大骂道:“谁让你闯进来的?给我出去!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方凛挑眉看向钱亦承:“我没记错的话,楼下那几个保安,还是前年我亲自招的,你觉得他们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