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心理阴影。
每次吵架想到婚礼当天的漫长历程,就觉得这段婚姻没有那么难熬。
他连婚礼那样的可怕场面都经历过,往后的风浪不都是毛毛雨,击不沉他们婚姻的游轮。
“是啊。”花彼岸同样心有余悸。
待没那么想吐后,季听白才换了个躺姿。
侧身看着身旁的花彼岸,季听白觉得心脏都是满的,想到未来的日子,都会有花彼岸陪在身旁,胸腔里就涌起强烈的幸福感。
季听白伸手,握住花彼岸的手,眼里是极致的温柔。
感受到手中的温凉,花彼岸不禁露出笑容。
撑着酸疼的身体也要靠近季听白,四目相对间,心跳加速。
花彼岸最先忍不住,带着点挑逗地说:“老公,新婚快乐。”
“新欢快乐。”季听白露出浅浅笑容,按住花彼岸的后脑勺,吻了过去。
情到浓时,气氛正好,只可惜一身的酸痛实在难受,两人最后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地亲了一会。
分开后,房间回到沉默。
“我再睡一会,太累了。”花彼岸重重叹了一口气,“还好请了假。”虽然学生没有婚假,不过请假很方便。
为了结婚,两人特意请了七天小长假。
虽然忙婚礼已经用了三天,不过还有四天用来休息,花彼岸觉得非常不错。
“嗯。”季听白也没起床的打算,搂住花彼岸一同进入沉沉的梦乡之中。
懒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
花彼岸放飞自己,在家赖床、看剧、打游戏了四天。
充分享受米虫的生活。
季听白也没有努力的干劲,陪在花彼岸身旁陪着,看剧打游戏。
花彼岸做什么,他也做什么,除了上厕所和洗澡,就没有不同步的时候。
待小长假结束,花彼岸回校,他还有点反应不回来。
枯燥无味的讲课,昏昏欲睡的自己,还有正在拿手绘屏出来摸鱼画图的阿金,都是那么熟悉。
可熟悉的同时,他又是那么地不想上课,只想在家打游戏,刷剧,吃零食,睡懒觉。
那些神仙一般的日子,就那样匆匆逝去。
花彼岸真的很怀念。
怀念之余,他顺便打了个哈欠。
阿金看到腰不疼,腿不酸,就连信息素气味都毫无变化的花彼岸也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等不经意间扫到花彼岸无名指上的纯银戒指,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花彼岸已婚的事实。
“你不是说你家那位没问题吗?”阿金凑到花彼岸身边,小声地说。
“问题?什么问题?老徐提问问题了?”说着,花彼岸差点就站起身来。
好在阿金连忙把花彼岸按住,才免除了花彼岸成为众人瞩目的尴尬。
阿金看了眼正往他身上看的后桌,才在花彼岸耳边说,“你的永久标记呢?”听到永久标记四个字,花彼岸尴尬地摸摸鼻子。
“嗯?”阿金更好起了,脑袋凑得非常近,眼里都是审视。
花彼岸戳了一下阿金的腰,戳得阿金笑着缩了一下,“你这人怎么天天盼着我被标记。”
“因为你这样很危险啊。
”阿金小声回答,语气里都是关心,“永久标记就能脱离追逐圈,不会对其他Alpha产生反应。
没有的话,你多危险。”Alpha可不会管已婚未婚,狂起来可就不顾一切了。
“而且你们婚礼场面那么轰动,到时候你出了事,这婚怎么办?你和他又不是没感情,你也不想因为这种糟心事,和你对象分开吧。”阿金苦口婆心劝说道。
永久标记实在太重要了。
哪怕出事后丈夫不介意,可因为身体里已经有了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每次发生关系都会产生痛感。
再联想起那些事情,谁都不开心。
花彼岸自知躲不过,只好如实回答,“我也不想,可就是太熟了。”因为太熟悉,所以不好下手。
“也是。”阿金叹了一口气。
有些时候真的就是差那么点水到渠成的感觉。
偏偏时间越长,感情越纯,就越没有那些想法。
人都是有惯性的。
某一种关系成为习惯,进入舒服的状态,就不想有任何改变,破坏这份珍贵的平衡。
谁都不知道未来是好是坏,在彼此都非常舒服的情况下,维持原状有时候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更不说,花彼岸并不着急被标记。
他根本不害怕信息素这种东西。
但他不怕,倒反而挺担心季听白会出现问题。
毕竟上一次就因为信息素才被人带走了。
越是这样想,花彼岸就越是担心到手的老公被别人Omega吃干抹净。
花彼岸将脑袋凑到阿金身旁,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我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的,那你有没有什么建议?”污污的阿金顿时明白花彼岸话里污污的地方,露出会心的笑容,“把你邮箱给我,我发你点‘学习资料’。看了你就能无师自通了。”花彼岸将地址发给阿金。
一次污污的交易就此完美达成。
*
花彼岸本身就不是个傻白甜,对于生命的大和谐,早在他上一辈子,还是一朵花时就有所了解。
只是花的生育方式不一样,需要被各种各样的蜜蜂采来采取,无法控制自己与哪一朵花杂交出种子。
自己给自己授粉也是可以的。
只是拥有记忆传承的它们知道,想要得到更加强大的孩子,还是得与另一朵花繁育下一代,不能故步自封,拖累了整个花族的进步。
后来修炼成人,花彼岸也曾偷偷在藏书阁摸到过成年人的繁衍之书。
他觉得没有什么可看的,因为很多妖兽都是那样繁衍,某种程度上,人类其实没什么差别,就姿势多了一些而已。
但如今。
想到要和季听白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花彼岸就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哪哪都不对劲。
可转念想到季听白要和另一个Omega做这样那样的事情,花彼岸就更烦躁了,除了不舒服不对劲外,还有一种想拎季听白出去打一顿的冲动。
越想越心烦。
偏偏花彼岸又想不到其他的解决办法。
不对,花彼岸灵光一闪。
或许他有其他可以解决的办法,只要季听白肯配合一下。
※※※※※※※※※※※※※※※※※※※※
季听白:你居然在藏书阁看那样的东西
花彼岸:问题不该是,那里居然有那样的东西吗?
季听白:……他想穿越回去,把放书的人揍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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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买东西
花彼岸在宿舍研究了五天‘学习资料’,又在网上买了香薰蜡烛,还有些成年人用的物品。
待到周末,他不忘预定了一份大餐,显得无比隆重。
季听白忙是真的忙,但再忙,周末一定会回来和花彼岸相处两天。
有时候真的忙极了,哪怕在屋里写代码,都一定会待在家里。
周末的两顿晚餐一起吃,这很久之前就约定俗成的事情。
这周的季听白回来得晚了些,将近下午三点才回来。
看到门口似乎很疲惫的季听白,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花彼岸有些心虚。
季听白回来后,看了一眼心不在焉打游戏的花彼岸,没有说什么,照常洗了个热水澡,准备小憩一会,缓解路上的疲惫。
花彼岸打了会游戏,见季听白关上门睡觉,又切换回‘学习资料’界面。
其实他已经打算实施另一个方案,但就是忍不住多看两眼。
休息了两个多小时,季听白六点准时起来,挑了套得体的衣服,特意打扮了一番。
晚饭时间一般在六点半,不管出去吃还是在家煮,时间也都差不多。
一顿饭再磨蹭,七点前肯定能吃上。
打开房门,客厅里摇曳着几十盏蜡烛,已经超越了香,完全到达熏人的程度了。
“咳咳。”季听白刚想开口,就被这香味熏得直直咳嗽。
等退回房间,他才好受了一下。
但那些香气开始往房间蔓延。
花彼岸看到季听白这样子,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满脸的幸灾乐祸。
“你倒是开窗啊。”季听白真是受不了这家伙。
不等花彼岸行动,他先把房间的窗户打开。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腔,季听白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花彼岸挥了挥手,一个法术,屋里的窗户便尽数打开。
再一个法术,空气中的香薰气味就淡了许多,但蜡烛仍在燃烧,屋里还是有淡淡味道。
季听白觉得客厅安全了,才走出去。
等看到餐桌上那丰盛的大餐,季听白露出浅浅笑容,刚才的不悦情绪尽数消散。
正是傍晚时分,天色已经很暗很暗。
屋内烛火摇曳,明灭的橘色氛围将食物渲染得美味多汁。
当然,屋里的某人一直都美味多汁,不需要橘色烛火的渲染。
季听白整理整理衣领,坐到餐桌前。
花彼岸也有些紧张,不过饭桌上好谈事。
想到即将要说的话,花彼岸有些紧张地搓搓手。
毕竟是外卖,味道自然不错。
就是餐桌上的两人都心不在焉的,心思没在食物上。
花彼岸不知道怎么开口,季听白更是没说话。
晚餐在一片沉默中度过。
好不容易熬完晚餐,两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收拾餐桌,坐到沙发看大屏电视,两人仍旧沉默不语。
屏幕上放着搞笑的电影,笑点偏低的花彼岸却是完全没笑,反而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瞄坐在一旁的季听白。
过了半小时,一向淡定沉稳的季听白却是先开口的那一个。
“你,你……”说了两个字,季听白不知道自己的语言是否合适,只能继续组织语言。
“……什,什么?”花彼岸很紧张,双手抓着衣服,手心似乎都冒汗了。
“没什么。”季听白回得很快,快得甚至有些急切。
“哦。”花彼岸莫名感到失望。
他后知后觉发现今晚季听白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想到后面他想说的话,再对比起季听白如今的态度,花彼岸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他都想和季听白生孩子了,季听白居然这么冷淡。
他们真的能担负起养育孩子的责任吗?花彼岸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靠谱,心里生出一股退缩的念头。
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想到这里,花彼岸叹了一口气。
叹气声很轻,却吓了季听白一个激灵。
“你。”季听白说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没话找话地憋出一句,“今夜月色真美。”
“是……”想到话中的含义,花彼岸没再说话,双唇紧抿,但脸却逐渐红起来。
“嗯?”季听白当真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含义,可瞧见装作若无其事,却满脸不好意思的花彼岸,“……”季听白想了想,侧着身子,挡住微型光脑,迅速查了一下句子的含义。
今夜月色真美,是含蓄的我爱你。
季听白:“……”这么随意的一句话,竟然还有这样隐晦的含义。
而且,花彼岸居然还知道?要么被阿金那人带坏,要么就是有人用过这句话来表白。
一时之间,季听白如临大敌。
但也因为这一句话,花彼岸那摇摆不定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季听白的手。
指尖刚触碰到季听白的手,季听白瑟缩了一下。
花彼岸以为自己的动作引起对方不适,只好缩回。
可下一刻,一股力量将他的手狠狠箍住,不疼,却也无法挣脱松手。
四目相对间,彼此都略微喘息。
可又明明白白地意识到,对方有着相同的意思。
花彼岸有些羞赧,可又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他师傅一直聪慧,对他了解又非朝夕,在烛光晚餐之后,猜出他有特别的想法并不奇怪。
花彼岸缓缓侧身,一脚蜷缩只沙发上,另一只脚仍旧摆在地上。
他有些紧张,深呼吸一口气,又呼吸了一口气。
待心中那股紧张感消除,花彼岸才开口说道:“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同意。”季听白几乎是下意识就脱口而出,连大脑都没有用上。
“啊。啊?”花彼岸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脸上有疑惑,还有些欣喜,“你居然同意?”
“嗯。”季听白点头,心情有些激动,不由得又肯定回了一句,“我愿意。”
花彼岸露出笑容,可随即又羞赧地转身靠在沙发上,后面的话,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只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季听白,寄予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季听白心跳得更加剧烈,被花彼岸那勾人的目光看上一眼,整个魂都快飞出去了。
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季听白缓缓弯下身体,眼睛半拢……下一刻,身下的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株从衣领爬出来的彼岸花。
季听白:“……”花彼岸仍处在紧张状态,没有感受到季听白的低气压,语气里带着期待道:“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