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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扶摇九天 第1节

作者:燃墨 字数:16695 更新:2021-12-14 01:00:09

    书名穿越扶摇九天

    作者燃墨

    灵桥断绝万年,世间再无神仙。

    南蔚强行渡劫失败,魂魄却回到了万年前。

    药材灵物美人一切都如此得天独厚

    南蔚十分满意

    灵根全无无所谓,伪造灵根本尊在行我命由我不由天

    谁再给本尊送吃的,看本尊不抽死他本尊不是吃货

    可是好香

    这一定是伪造灵根的后遗症,一定

    设定

    1、背景架空,风俗习惯同中国古代

    2、修真等级炼气 筑基 凝脉 金丹 元婴 化神 明照 还真 渡劫 飞升

    3、主角不是好人他的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4、主受,力求剧情感情两手抓

    内容标签仙侠修真 天之骄子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蔚 ┃ 配角 ┃ 其它

    南氏家族

    第1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残阳如血。

    天地之间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元气涌动,似有一股磅礴威压自天外而来。

    仿佛只是一息之间,这威势已笼罩住整片天穹。

    倏忽间风卷云涌,如万马奔腾,天色明灭。

    隐隐中电蛇舞动,有声光震天,雷霆忽闪。

    南蔚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头顶,又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远处的山峰。

    据典籍记载,万年前此大罗灵界全部宗门尽数迁移,只在此界中留下各自传承。

    然后

    灵桥断绝

    从此天地间元气骤减,修者千不存一。

    到如今,足足万年有余,灵桥依然如故。

    而对于当初各宗门为何要离开此界,灵桥又是为何断绝

    至今仍未有定论。

    那些不曾离开的修者,在此万余年间,渐次重建了大罗灵界中的各色宗门。

    南蔚便是其中天命魔宗的四大尊者之一,被誉为数千年来最有可能突破天人绝障的天纵之才。

    七岁甫一入门便在山门处心生感应,元气涌动。

    尽管身处如今元气稀薄的大罗灵界,竟也飞速修至炼气大圆满。

    十岁筑基,十五岁金丹,二十岁成婴,到他三十四岁时,已是跨过数个境界,修至明照还真。

    哪怕天命魔宗中早他许久入门的长老尊者,也只能远远仰望他的修为。

    今日,便是南蔚的渡劫之日。

    然而无论是宗门祖师,还是南蔚的门人弟子,又或是其他各大宗门,都对南蔚的打算并不看好。

    灵桥断绝,这是大罗灵界尽人皆知之事。

    哪怕南蔚是古往今来第一天才,面对无米之炊的情况,也应知人力有穷尽。

    事实上,这万年间,大罗灵界早已无有渡劫成功的先例,哪怕天分再高,最终也都止步于还真境。

    然后再随着寿元老去,消逝在天地之间。

    南蔚对此亦是心知肚明,只是他实在不愿屈服于这命运。

    众人纷纷劝说道还真境足有千载寿元,他大可逍遥于这广袤天地间,不受任何约束,比起渡劫破界而去,又有何不好

    宗门祖师也劝说道若是渡劫成功到了上界,相对而言其实并无自在可言,要知道宁为鸡头莫为凤尾,在大罗灵界做一个还真境的真人,位高权重,岂不快哉

    南蔚知道,他们此时正在那山峰之中关注着自己。

    他也知道,众人乃是为了他好。

    大罗灵界灵桥断绝的这万年来,也不是没有人如他此刻一般,尝试激发天劫。

    然而这些人的下场,却着实令人触目惊心。

    九千年前,仙瑶真人渡劫,误以为三九重劫已过,方一松懈,灵元无以为继,死在最后一道劫雷之下。

    七千年前,御灵真人渡劫,灵元稀薄时被心魔附上身体,忽而杀性大发,让当初本就将将恢复些许元气的大罗灵界再受重创。

    五千八百年前,苍剑子渡劫,三九重劫在结束后竟然化为四九之劫,补灵丹药用光,致其尸骨无存。

    四千一百年前,涂山真人渡劫,劫雷忽而再次变异,灵元预备不足,最终惨淡收场。

    三千年前

    两千年前

    数百年前

    这些真人俱都是一时的人中龙凤,而且也都在还真境上停留了许多年,道基深厚,根元稳固,若换做是万年以前,恐怕是轻而易举就能渡劫成功,踏入上界。

    同他们相比,南蔚固然天分更为出色,却也未必争得过这天地规则。

    可南蔚说服不了自己。

    他这一生,可谓是平步青云,无有过多少挫折坎坷。

    未及不惑,便已是大权在握,掌握了天命魔宗里相当的势力,平日里出门总是前呼后拥,一呼百应,到如今也足足七十余年了。

    然而日复一日的逍遥日子下来,反倒让南蔚愈加生出几分不耐情绪。

    说是向道之心也好,说是别的心思也罢,南蔚只觉得被这天地束缚、无从挣扎的感觉糟糕到了极点

    “师尊”

    忽的有一个满是担忧的语声传入南蔚耳中。

    他不动声色看去,便见到自己前些年收下的关门弟子毕恭毕敬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自己。

    南蔚轻哼一声“莫不是宗门里又有什么事让本尊决断难道偌大一个宗门,缺了本尊,就找不到第二个人来主事了”

    弟子微微俯下身“并非弟子有事要来烦劳师尊,只是师尊此番渡劫危机重重,弟子实在是放心不下。”

    南蔚淡淡道“劫雷将至,你还是站得远些,免得被本尊牵连。”

    弟子急切道“师尊”

    弟子眼圈微红“师尊,便是不渡此劫,师尊您也已是本门至高无上尊者,何必”

    “住口”

    南蔚不悦地打断道“本尊如何行事,用不着你来多嘴。”

    弟子哀哀道“师尊”

    南蔚漫不经心地又瞥一眼天际“下去吧。”

    弟子还想说话,却见南蔚轻轻一拂袖,竟是身不由己便跌了数个跟头。等他再站稳时,已距离南蔚所在十分遥远,一时半会根本无法近身。

    南蔚盯住头顶劫云,冷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便是本尊今日丧命在此,也是本尊自己的选择,由不得谁来左右”

    即便是这天地,也不可以

    天地之间元气愈加暴虐,威压愈加沉重。

    平日里稀薄无比的元气到了这个时候,竟似乎出人意料的充裕。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刺目电光对准南蔚,倏忽劈下,犹如灵蛇

    直叫周遭山体摇晃,仿若地动

    南蔚早已做好了准备,只见他将面前一支幡杆朝天掷出,幽幽黑芒四射,团团黑云浑厚,恰与那电光对了个正着

    电蛇来势汹汹,似乎无有止境。

    在其压制下,幡杆上黑芒逐渐淡去,黑云愈加稀薄。

    那幡杆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电光中瑟瑟发抖。

    不多时,幡杆竟是彻底失去了光泽,啪地一下摔落在地。

    南蔚神色未变,只又往天上掷去一只小戟。

    这戟在他头顶倏然变大,变作一只巨大的方天画戟,再一次与接踵而下的电光相对。

    如此数回,南蔚也感到了几分吃力。

    但见天色稍微有所开朗,阴云消散,电光渐消,他唇边总算勾起一抹浅淡笑意。

    自灵桥断绝以来,还无人遭遇过四九以上的劫雷,南蔚此番却实打实地渡过了四九重劫,也算是万年以来破天荒头一遭了。

    想必接下来劫云也好、劫雷也罢,都该偃旗息鼓了吧。

    远处山峰也有喧哗声响起,南蔚正待起身,眸光却猛地一凝。

    原来那名弟子又一次往这边行来,口中只殷切唤道“师尊师尊”

    南蔚再次拂袖,将那名弟子掀了个倒仰,又骨碌碌一会儿便滚得远了。

    而他的眼中神色越发凝重,只因天上阴云消散了不过顷刻,却有更浓重的乌云一层层压了下来

    四九重劫,竟然不是尽头

    南蔚心下叹息他为此次渡劫,亦是做了许多准备,不仅准备了许多宝物,也备下了许多丹药。

    然而此时宝物尽皆损毁,丹药也几乎荡然无存,新出现的劫雷却仿佛无穷无尽,便是自己修为再深厚,恐怕也很难有幸渡过了。

    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唇边微笑反而又加深了几分。

    他定定地望向天空中的劫雷。

    这一次,他索性弃了一切外物,直直朝劫雷顶了上去

    四九重雷中,劫云威压俱是暴增,整片天地,都好似在恍惚间连成了一体。

    除了电光阴云,谁也瞧不见身在其中的南蔚。

    不知过了多久,雷声终于平息下来。

    那弟子怔怔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位置,耳边仿佛还响着片刻前南蔚的传音“本尊也算死得其所,你是本尊唯一的徒弟,本尊还留了些东西在门中,往后你要好自为之。”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而嚎啕大哭“师尊”

    纱帐垂下如烟似雾,又像积雪一般堆到了地面上,叫外头的人有些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此时正端坐在床边小杌子上,手里拿着一只绣花绷的少女,边穿针引线,边时不时往现下毫无动静的纱帐内看去,眼底分明藏着重重担忧之色。

    而原本一动不动睡在床里的男童,指尖忽的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

    然后他缓缓睁开双眼。

    在瞧见视线尽头的纱帐时,他清澈黑瞳中闪过一丝惊讶,马上又平静下来。

    但还没等他再多观察身周情形一下,极致的疼痛便从脑中发散到了四肢百骸,全身都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衣料与被褥的摩擦声立即便被帐外少女捕捉到了,她像落到岸上的鱼儿一般弹了起来,飞快掀开纱帐“少爷”

    在见到男童的模样后,少女面上再无血色,她忙不迭地一边捉住男童双手,又掏出一块玉玦,隐隐有青绿色光华从玉玦中流出,一股脑往男童身上倾泻而去,一边大叫道“言嬷嬷言嬷嬷少爷又发病了”

    男童在痛苦之余,却是忍不住在心中道放肆,谁允许你捉住本尊双手还有本尊才没病没病

    第2章 境况

    少女呼喊之时,便从门外闪电般射入一位拄着拐棍、发色雪白的婆婆。

    男童想此人大约就是少女口中所称的“言嬷嬷”了。

    言嬷嬷一见他浑身抽搐的模样,眉头就紧紧皱起,不假思索将少女推开。

    紧接着,那拐棍上倏然放出一朵朵青绿色云雾来,这些云雾全部往男童头顶一涌而入。

    随着这团团青绿云雾进入体内,床上男童那猛烈的抽搐总算是缓和了下来,只是他面色依然惨白到了极点,十分难看。

    “大哥儿,感觉如何”言嬷嬷柔声道。

    这言嬷嬷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关怀着他如今的男童,曾经的南蔚,却是半点力气也无,身体手足都仿佛不由自主,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言嬷嬷将其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

    南蔚混账本尊的尊体是你能摸的吗

    “嬷嬷,少爷的病要紧吗”少女见言嬷嬷松了手,一声不吭坐在床边,急急上前询问。

    言嬷嬷思索良久,才道“瞧大哥儿这副模样,应当是老毛病犯了,只不过此前从未如此严重不行,我得去找家主禀报,总得去寻一个大夫来替大哥儿诊病。”

    少女就露出苦涩神情“能替少爷诊病的大夫,我们现在哪里出得起价钱。”

    言嬷嬷冷冷睇她一眼“丹桂,若你无心留在这里,倒不如由我做主,将你卖到哪个富户里去你与大哥儿好歹主仆一场,大哥儿慈悲心肠,想必也不会怪责于你。”

    丹桂忙不迭地双膝一弯,跪倒在地“嬷嬷,丹桂并无异心,千万莫要卖了我只是只是”她语气里透出了一丝哭腔,“您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夫人把持着整座府邸,咱们行动时处处掣肘,哪怕想要让人行个方便,都得破费许多。何况何况先夫人留下的那些东西,本就被搜刮得所剩无几,再给少爷一用,更是”

    言嬷嬷似乎也有些涩然,沉默了片刻才道“坐吃山空的确不是个事,趁我如今还身康体健,倒不如也去猎杀些妖兽甚的,也好有些进益。总之不论如何,在用度上面,你我得替大哥儿多多考量。”

    丹桂却道“嬷嬷,不可”

    言嬷嬷一挑眉“你又是何意”

    丹桂道“平日里有您护着少爷,斐少爷他们才不敢对少爷太过放肆,若是您一走”

    言嬷嬷叹道“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大哥儿的病却是拖不得。”

    两人正相对无言时,就听到床上传来几声咳嗽声。

    继而一个犹如拉风箱般干涩喑哑的嗓门响了起来。

    “嬷嬷,丹桂,我、我无事”

    “大哥儿”

    “少爷”

    丹桂和言嬷嬷立刻就围了过来,好一阵的嘘寒问暖。

    好容易待两人的话语告一段落,南蔚皱了皱眉,颇为艰难地掀开眼帘。

    他正要说话,在看清丹桂的模样后却是不动声色地多看了她两眼,方才敛了视线,随即道“嬷嬷,您该干嘛便干嘛去,有丹桂陪着我便是。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现下是当真无事,嬷嬷不必为我轻举妄动,也免得叫人窥见了机会,趁机又做出什么手脚来。”

    言嬷嬷还有些犹豫,却听他又叫了自己一声“嬷嬷”

    这一声明明是出自大哥儿口中,却莫名叫她心神一凛,忙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又转向丹桂,“丹桂,好生注意着点,莫要让大哥儿凉了,也莫要给大哥儿捂得太厚了莫要”

    在言嬷嬷又是一通唠叨才退下以后,南蔚吩咐丹桂道“你就在这儿坐着,帐子不必放下来了。”

    丹桂道“是。”就拿起绣花绷,一面继续方才的活计,一面时不时往床上的南蔚看一看。

    而这时微微合上双眼的南蔚,心中犹有一番惊诧困惑。

    他本在雷劫之中,四面八方好似全是劫雷,他意识再清楚,反应再迅速,也无从躲避。

    下一刻,那无数劫雷直直往自己劈来,从一开始的疼痛到后来的麻木,最后他也不知是自己成了劫雷,还是劫雷成了自己。

    恍恍惚惚中,南蔚再睁开眼时,竟就成了万年多以前,灵桥还未断绝之时,丰城一地中南氏家族的嫡支嫡子,名字同样叫做南蔚的七岁男童。

    可他分明就未用过夺舍的手段,怎的这活生生的身体里边没了魂魄,反倒多了个自己

    方一醒来,他还在寻思时,属于原本的男童南蔚的所思所想就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脑中。

    在南蔚看来这些不过是些支离破碎的零散念头,放在平日里正眼看上一看都是降尊屈贵,更不该因此感到什么痛苦。

    但也不知是在进入这身体前遭遇过了什么奇特情况,还是这身体本身实在太破败不堪,以至于南蔚一时间却是没有忍住,抽搐了许久才缓解下来。

    不过也多亏于此,南蔚如今对这身体之前的一切大事小事,都烂熟于心、巨细无遗。

    南氏家族,丰城第一家族,祖上曾被封为丰城候,封地便是这丰城方圆数千里,极为广袤富饶。

    自丰城候起,南氏家族一代代传承,时长日久,将偌大一个丰城经营得犹如铁板一块。

    若不是到了近几百年,南氏族中子孙愈加不成气,那些丰城内的后起家族,只怕未必能在此占据一席之地。

    南蔚便是南氏家族嫡支嫡子,只不过嫡子二字前边还要加上另一个定语先夫人所生。

    或是整个换做另一个词灾星。

    南蔚的祖父乃是南氏家族的家主,南蔚的父亲则是这位家主的嫡长子,下面还有两个一母同胞的兄弟,以及若干同父异母的兄弟。

    据说在当年南蔚方才出生时,倒也因为是第一个孙辈加上嫡支嫡子的身份,颇是得到了祖父和父亲的看重。

    然而到了周岁时,南蔚不仅身体每况愈下,还被测出体内全无灵根,压根无法修炼。

    与此同时,父亲纳入房中的一房妾室却生下了个天生单火灵根的天才。

    从此以后,南蔚在家族中地位愈加低微,也连带着他的亲生母亲被父亲毫无尊重。

    他母亲到底也出生自丰城的一个家族,还算有些势力,她对自己唯一的亲子更是视若珍宝,为此也曾回家族求助。

    然而他母亲的家族却要将南蔚当做弃子丢弃,更是劝他母亲想方设法笼络其父,再生一个儿子。

    从言嬷嬷口中,南蔚甚至还得知了当时母亲家族说出的一字一句“这么个废物,还留着作甚倒不如早些除了,你再表现得伤心一些,让你那夫君心生怜意,正好再生一子”

    他母亲不愿如此,更是愤而同家族决裂。

    这时南蔚被诊治出患有先天不足之症,体质衰弱。他母亲为了儿子,亲自前去求药,却是再也没有回来。

    据说那时跟母亲一道出门的若干侍从侍女等等,各个都是炼气大圆满的修为,最后却只活着回来了一个人,那就是言嬷嬷。

    其中更有许多侍从并非属于南蔚的母亲,而是属于南氏家族。

    经此一事,南氏家族在当年的丰城竞渡大典时,炼气期修士不敌丰城内另一家族,又在此后的数番与其他家族的争斗中落入下风。

    在南蔚的祖父和父亲看来,他怎么不是南氏家族的灾星

    不仅本身毫无培养潜质,还牵连甚广

    生母,父族,个个都没有讨得了好

    难怪南蔚从此在家族中就成了最微不足道的那一个南蔚眯了眯眼,何况前身的父亲又将美妾扶正,有了天赋出众、小小年纪便被修仙宗门南华宗看上并收为亲传弟子的“嫡子”。

    也难怪前身留下的意识如此颓丧晦暗,想必此前大约是其重病之中,身体痛苦之余,心中也再没了求生之念。

    又恰逢自己被劫雷裹挟,不知怎么的他就到了这身体里。

    只是这身体

    南蔚这时魂识逐渐有了些恢复,只是当初修炼至化神期便已转化为神识的魂识,此时不仅晦暗无光,更是倒退成了魂识。

    南蔚定是被这身体牵连了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魂识受创乃是因为那日渡劫,而将其怪在了现下的身体之上

    感应一番后,南蔚就驱动着魂识尝试着进行内视。

    好在他曾经的确是还真境的真人,哪怕魂识受创,内视身体却是没有丝毫影响。

    一看之下,南蔚便不由自主心道真是晦气

    这身体的确是糟糕到了极点气脉经络尽数堵塞不说,那灵根的确也是丁点全无

    便是体力,就算是与普通人都无法相比,恐怕走上几步路,都会气喘吁吁,甚至喘不过气来,真是有些病入膏肓的架势。

    然而他再仔细一察看,被长睫掩住的眸子就闪过了几分厉色。

    原来前身压根不是天生体弱,更不是什么不足之症,体质衰弱

    前身分明就是中了毒

    南蔚十分不屑什么大夫,本尊只看几眼就瞧出了蹊跷,你却诊断为生病,庸医真是庸医

    作者有话要说  南蔚本尊中毒了。

    作者哦。

    南蔚本尊中毒了。

    作者我知道了。

    南蔚还不解毒修什么仙

    作者解毒得靠你自己啊亲。

    南蔚呵呵。

    第3章 中毒

    只是南蔚再细细查探,就发现自己进入这具身体,实在也是太晚了些。

    他倒不是觉得这毒多么难解他当初身为天命魔宗内一呼百应的尊者,又与同宗门那位喜好玩毒的枯木尊者相熟,偶尔也会突发奇想地去研究一些毒药。这身体里的毒药对他而言,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这种毒,连名称当初南蔚都没记住过,大约算不得什么异乎寻常的奇毒。

    他略一思忖,便知毒应当是下在了南蔚的母亲体内,让他母亲还怀有身孕时,胎儿的身体和灵根就被一一破坏殆尽。

    恐怕之所以大夫不曾道出实情,也是不想惹祸上身。

    会对前身母亲下这种毒的人,心思还真是不一般的歹毒,其目的南蔚估计,无非就是争宠或是争权,只不知下手之人究竟是前身父亲的那位美妾,还是那几位兄弟了。

    美妾尚未转正时地位不高,能不能取得这种毒药都难说;前身父亲对其兄弟亦并非全心全意,也心存提防,未必能容许对方将手伸进自己的后院。

    或者是两者结合起来,各取所需

    毕竟前身母亲的那个家族,据说最是适合联姻,时常都能诞下天赋出众的孩子,她嫁进南蔚的父亲,的确会让一些人产生危机感,从而下手。

    又或者是另有隐情

    南蔚只稍微琢磨了一下,就将这些念头抛在一旁。

    现下最重要的,不是搞清楚这里面的枝枝蔓蔓,而是要解开身体里的毒。

    他更加仔细地查探了一遍五脏六腑,甚至每一根最细微的血管经络也没有放过最终他眉头锁得更紧了。

    若是再早一年,哪怕是半年进入这身体,他都能想到许多种法子来解了此毒,不仅步骤简单,所需药材也极易获得。

    然而眼下,他尽管也能想到数个办法,却都要大费一番周章

    而最令他郁郁的,是自己所在的这具身体着实差劲到了极点,简直就好似布匹存放日久,从里到外都已腐朽,碰一碰都要碎掉。

    他现在不过多耗费了一点心力,便感到了一阵一阵的疲累涌上心头,浑身都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南蔚本尊一点也不困

    下一刻,南蔚就已经闭上了双眼,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好象又回到了万年多以后,回到了他待了大半辈子的天命魔宗。

    他孩提时就被师尊发现根骨不凡带回宗门,一入宗门就激发了异象,在山门前便心生感应,惹来四周元气涌动;不过短短三年,他便从炼气大圆满轻而易举跨过关隘,成了筑基修士;接下去每一次突破,都是如此顺理成章,他甚至从未感受到辛苦过,就已经修至旁人只能仰望的明照还真。

    宗门内的师长、挚友、门人、弟子都还在,唯有他一人选择踏上渡劫这条谁都觉得毫无希望的道路。

    但南蔚一点也不觉得后悔。

    哪怕是莫名其妙进入到了这个“南蔚”的身体里,取代了对方的身份,南蔚也不悔。

    被丹桂唤醒的南蔚面无表情地坐起身,身后靠着一个大迎枕撑着,任由丹桂捧来水洗漱,又替他换了件衣服。

    丹桂边忙碌着,边细细端详他,轻声道“少爷,是不是不满意这身衣服”

    南蔚低头睨了一眼,这是一件素面的圆领驼色锦袍,只是穿着有些空荡荡的,但满不满意也就那么回事,他实话实说“没有。”

    丹桂忧心忡忡,却像是压根没信他的话“少爷,我知道您最喜欢穿那件红提花缎面夹衫,但今日您是要去见夫人,若是穿得太显眼了,您只怕又会被夫人”

    “她算哪门子的夫人”丹桂还未说完,就被刚进门的言嬷嬷打断了,她打量了一下南蔚,叹道,“我们大哥儿又瘦了些,不过丹桂确是在为你考量,待大哥儿回来,再换那身便是,不必为此着恼,也免得气坏了身子。”

    南蔚本尊没气本尊只是后悔了

    与其莫名其妙就被塞进这具破败的身体里,他还不如提前物色个好些的身体呢

    他知道自己再说没生气面前这二人恐怕也不会信,但他不过是觉得没睡够,才会显得不大愉悦。

    在天命魔宗里头,南蔚哪一日不是睡觉睡到自然醒,便是宗内师长,也没有一个敢于在他正睡觉的当口去唤醒他。

    可惜的是,南蔚虽然很想一拂袖便将扰人清梦的家伙给甩出去

    他垂眸瞅了眼跟鸡爪子似的小手

    南蔚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

    “走吧。”言嬷嬷见他穿戴稳妥,就将他一把抱了起来。

    南蔚放肆本尊有脚

    在辛苦与魔宗尊者的尊严之间徘徊了片刻,南蔚牢牢将言嬷嬷揽住,乖乖任由她抱着自己,穿过了老长的一段路,进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院子里。

    这院子里头花树十分繁茂眼下分明是秋日,南蔚自己那小院子里头早已是秋意萧瑟,满目枯枝,但这座院子里面不仅盛开着满丛满丛的大脸盘的菊花,更有好些奇花异草争奇斗妍,张目望去,还似有仙雾缭绕,鼻端也能闻见瑞香重重。

    可见此间主人,在这座府邸里的地位,跟自己不可同日而语。

    “蔚少爷到了。”

    南蔚不动声色往那打门的丫鬟看了一眼。

    这丫鬟也端的是花容月貌,与丹桂相比毫不逊色,可见如今灵桥尚未断绝时,大罗灵界元气何等充足,便是一介凡人也能轻而易举地有张好样貌。

    只不过随着言嬷嬷将南蔚抱入堂内,前一刻还热热闹闹的地方便霎时安静了下来。

    端坐在上头的妇人也生得极美,一双琉璃般的眼眸冷冷地往南蔚瞧了过来,眸光跟冰凌子似的,恨不得将人从头到脚给冻坏,大约此人就是前身记忆里那个由妾室扶正的当家主母吴氏了。

    南蔚并没有像前身那般从言嬷嬷身上下去,只脆声道“见过太太,蔚哥儿给太太问好了。”

    此话一出,那妇人眉头一皱,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坐吧。”

    按照府里的惯例,每日所有子弟都要聚集在主母的院子里向她问安,又由主母降尊屈贵地一道用饭。只不过南蔚的身体实在太差,由他父亲发话,他只需要每旬过来一次。

    在记忆里找出这件事的时候,南蔚悄悄松了口气。

    这个身体已经足够差了,若是睡眠再一不足,心情再一不好,那岂非雪上加霜

    不过在看到由丫鬟端到面前的各色早饭,南蔚却微微张大了眼。

    碧山粳米,玉芽山茶,阳炎青芝

    万年多前大家族里的一顿早饭,竟比他这个天命魔宗尊者还要奢侈得多

    吴氏身边一左一右各倚着一个小孩子,一个大约就是那只比南蔚小一岁的火灵根天才南将,另一个应该是南将的胞弟,如今才只有四岁的南斐。

    南斐这时正转着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一下子就瞟见了南蔚那副目不转睛的样子。

    他眼里迅疾闪过一丝狡黠,大声道“母亲,南蔚他嘴馋了”

    南蔚冷不防被提到,接着就撞上了吴氏冰冷的目光,然后是吴氏同样冰冷的话语“言嬷嬷,蔚哥儿的教养我是何等信任你,你怎么能让蔚哥儿做出这等模样,教别人看着,还不以为我苛刻着他了芝草,把蔚哥儿面前的东西端下去。”

    言嬷嬷见南蔚的目光似乎要追着那些早饭离开,心中酸楚,手上稍一用力,按了南蔚一下,又拿起将将换到南蔚面前的一碗菜粥,细细地喂给他吃。

    南斐乐滋滋地边吃早饭边看南蔚被喂食,目光又闪动起来“母亲,我比南蔚年幼,可是我都能自己吃饭啦”

    吴氏也笑眯眯地道“你身子健壮,不像蔚哥儿体弱多病,总是要特殊些的。”

    一顿早饭吃下来,南蔚被挤兑了好几次,被冷言冷语围攻了好几次。

    只吃得他一张脸脸色愈加难看,忽青忽白,瞧着仿佛病又加重了几分。

    待言嬷嬷再将他抱回去时,丹桂才垂泪道“夫人对少爷这么丁点孩童也不肯”

    言嬷嬷又打断了她“说了莫要叫她夫人,我们只有一个夫人。”

    丹桂讷讷改口“嬷嬷教训的是,那吴氏当真可恶,始终不肯放过少爷。明知道大夫说我们少爷心思敏感,少爷的病又最是不能消耗心力,却偏偏让斐少爷一个劲的针对少爷,那斐少爷也没个弟弟的样子”

    言嬷嬷叹道“他们终究势大,南将乃是单灵根,又已是板上钉钉的仙宗弟子,南斐天赋亦是不差,他们哪里会有什么顾忌,只苦了大哥儿,若是夫人还在”

    丹桂见南蔚脸色还是忽青忽白,连忙道“嬷嬷,少爷是不是不舒服”

    言嬷嬷也早就注意到南蔚的异状“大哥儿,若是哪里不舒服就跟嬷嬷说”

    南蔚道“我想睡觉。”

    待到纱帐被放下,南蔚独自一人躺在了里头,他唇边才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

    都是一帮蠢材,碧山粳米玉芽山茶等物虽然珍贵,对他体内的毒却有加成效用,他反而不能吃。

    作者有话要说  南蔚本尊很快就会解毒了,然后修炼,然后一鸣惊人。

    第4章 发现

    倒是那菜粥中的丝线蕨

    正好契合了他想出的其中一种解毒方子。

    虽说丝线蕨单独食用解毒功效有限,却能对毒性有所克制,也正因吃了那丝线蕨下肚,南蔚才会呈现出忽青忽白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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